上官庭眼底溢出止不住的惊讶,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座位上,一脸坦然笑容的花想容,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有风度气质的女子,会是出身那样的地方。

    他打量了花想容一会,便看向自己的孙子,上官寒阙的眼底的认真他更是看在眼底,不由心头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的扼要多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孙媳妇了。

    上官家家训,上官家男丁女子,无论是谁,恋人自选,不计门户,不论出身,以后生老病死,善于不善,都有自己负责,若是上官寒阙真的动情,他定然是不会阻拦的。

    尤其是,眼前这个有个性,有心计的女子,若真的嫁给上官寒阙,还可以互补。

    尤其是花想容为上官家着想,此时说的话,他更是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可惜,自己这个傻孙儿,啥都理解不了。

    想罢,他叹了一口气道:“多谢胡娘仗义相助,老夫不胜感激,今后我这孙儿,便托付姑娘多加教导才是。”

    上官庭打量她花想容,花想容也没闲着,自然是将爷孙两个的表情尽收眼底。

    上官寒阙依旧是痴情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她,而上官庭的表情却是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虽然上官寒阙曾多次表态说要娶她,家里人绝对不会干涉,可毕竟出身青楼的孙媳妇,很少有能接受得了的。可上官庭的眼底,除了打量,便只剩下探究,一丁点鄙夷和反驳的神色都没有。

    没想到,上官家的人都这么有意思,这算不算是意外的收获?

    上官庭的话落音,她笑笑,道:“老将军无需客气,毕竟我也月月也算是生死之交,正所谓爱屋及乌,对上官家,岂有不帮的道理?上官家如今的局面,早已经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走,小将军为人又十分耿直,便只能走一走这多情种子的道路。”

    上官寒阙微微皱眉,反驳道:“我并非演戏,我是认真的,说娶你,便是要娶你,其能有虚言作假?”

    花想容看向他反问道:“小将军说要娶我,喜欢我,可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我这个人?”

    上官寒阙不解道:“有何不同,不都是你吗?只要是你,我便欢喜。”

    花想容失笑,摇头叹道:“小将军果然涉世未深,一点都不理解江湖险恶这四个字,小将军不必反驳,这件事,我本不愿多说,嫁与不嫁,全凭我的一个答复。

    可毕竟你是月月的兄长,就算是至今不曾相识,却也是一家人,月月对我而言,就是亲生的妹子,我也不能对着她的兄长,做一个负心的人。

    只是您说我的脸和人你都喜爱,可曾想过,我只是用了一张别人的脸,混迹在这京城之中?又可曾想过,我和二皇子的真正关系?揽月楼中,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你见过我的真面目吗?

    这样盲目的说着喜欢,你一点都不了解你喜欢的人,万一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难道你也能违背良心道德,继续将她供在上头,任其为所欲为?”

    上官寒阙一愣,花想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见他怔忪继续道:“你可曾听说一年前的揽月楼到底是什么样子?当年的蓉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你在床前的一眼定情,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因为你看见的是蓉蓉这张脸,却从未看清楚这张脸背后的本性,小将军,这个江湖很险恶的,就像是你的朝廷一样,一个不注意,就永远无法翻身。”

    上官寒阙摇头,道:“我上官寒阙,绝非是看脸的人,美貌的人我见得多了,从未有过任何的茫然无措,可初见你,便是被你的眼睛吸引。

    你眼底的波澜不惊,犀利明亮,玩味中带着探究,却又bushings可爱,无一不是吸引我的利器,对我来说,我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只要我眼中的你是你,我便是喜欢你的。”

    花想容顿时挑眉,问道:“莫不是我长得如同老妪丑陋非凡你也爱着?喜欢着?”

    “对,上官寒阙在此发誓,所说之话绝对不假,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上官寒阙忽然发誓,让花想容的心有了一丝丝的动容,两辈子加起来,说她眼睛好看的人不少,可缺从来没有人说过这种夸赞,如此不像情话的情话也让她的心抖了抖。

    她不由的眯眯眼,试图将心底那点奇怪的涟漪赶出去,将话题转移道:“小将军估计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说的是江湖险恶,小将军还是应该多学习才是,免得被人卖了,还在为被人数钱。”

    上官寒阙道:“别人无法卖了我,只有你。”

    花想容:

    怎么办?好像真的被这种情话给感动到了,她要怎么办?这个小哥哥长得还挺帅,她若是沦陷了怎么办?小月月,你哥哥我能不能坑一坑?

    就在花想容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上官庭轻声咳嗽了一声道:“寒阙,姑娘说的对,喜欢不是轻易说出来了,太轻易了,显得太过玩笑,所以,事情还需要慢慢来。”

    上官寒阙不解的看向上官庭,上官庭心里头骂了一句混小子,寻个媳妇还需要外公助阵,你怎么不笨的回去你娘度自己重新回炉重塑一下,把脑袋再长全点再出来?

    他无奈咳嗽了下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你说喜欢这姑娘,直接就说要娶人家,可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甚至是人家连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呢,你说谁敢嫁过来?”

    上官寒阙一顿,道:“可上京城谁人不知我上官寒阙清正廉明,公私分明,品行端正?”

    上官庭顿时气道:“就你说的这些,别人家的姑娘更不敢嫁给你了,你个臭小子,到现在还自得?看看你从你爹哪里学来的那点玩意,都他娘的让我上官家蒙羞。”

    上官寒阙顿时低下头,小声争辩道:“我哪里给上官家蒙羞了?我这将军,还不是给皇上说我年龄尚小,需要历练,才给撸下去的吗?不然,我比京中这些青年,那一个都不如我。”

    上官庭闻言冷笑道:“我就是要撸了你,怎么你不服?不服也给我憋着,你真当皇上是瞎的?敢让我上官家一家独揽军权?你当真以为皇上真的欣赏你的才能?只怕是你这将军刚当上,就要在战场上被夺去性命,我是怕咱们上官家断了香火,才勉为其难的救救你,不然,我才不稀罕你这个蠢笨的孙子,一点都不像我。”

    上官庭一番恨铁不成钢的话听的花想容顿时明白了其中事情,道:“皇上忌惮心太重,又没有能力掌控全局,早晚是要出事的,到时候,他还要依仗上官家,只可惜,他没有远见,终极会让一门良将寒心。”

    上官庭叹道:“如此,也是上官家的劫数,当年父亲本就想要告老还乡,回归故里,却因为先帝的嘱托,才让上官家到了如今的局面,他过世那时,便已经分析了上官家的情况,将最终的结果告诉了老夫,老夫才能将上官家维持到如今的境地。

    唉!三代为将却一将真守边关,无法回朝,而老夫虽然带着将军的头衔,手里却无一兵一卒,只能做这京中的傀儡,更可惜我孙儿有着少年悍勇,却只能龟缩在此,终其一生。”

    上官庭眼底全都是对未来的无奈和不甘,可又能如何?皇上他不能违抗,可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想要脱身,难上加难。

    上官寒阙有些不明所以,他们方才说的不该是他和娶媳妇这件事吗?怎么聊着聊着就说道了上官家的命运了?而且爷爷说的事情他都懂,不就是他们家的兵权被皇上忌惮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行就辞官隐居好了。

    他想的单纯,却根本就没有理解,皇上那忌惮的心思,他怕的不是上官家领兵,怕的是上官家的神勇,怕的是上官家的推动力,怕的是,上官家的号召力。

    上官家一旦想要起事,便会有无数的人紧紧跟随,皇上忌惮,一旦士兵和百姓都跟着造反,他的位子便岌岌可危,所以,宁可失去良将,也不要自己的位子不保。

    所以,上官家的所有人,必须死。

    花想容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了,眼前的上官寒阙十分的透明,这就是一个傻大个,比之月月还要难搞,却又直白,她不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以为弄一个艳遇玩一玩,等到月月事情完成了,她便准备功成身退,到其他的地方好好玩一玩,看一看这新世界的景色,然后找一个福地洞天,把自己的娘子军带着,再集结一些兄弟,占山为王,好不自在。

    可如今,招惹到了月月的兄长,自然就不能再玩一玩了,可这傻小子的执拗,居然让她生出一种弃之可惜的感觉来,犹豫不定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脸色立刻变的冷漠淡然,看都不再看上官寒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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