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主捂住口鼻,胃里一阵倒海翻江,这也实在是太腥臭了!就算是毛厕里沉积了一月的五谷轮回之物,相信也绝对发不出这种气味来,太震撼了!

    陆随风似乎毫无这方面的觉悟,还将碗送到鼻前,深深地嗅了嗅,露出了一副貌似很享受的样子,直让方家主看得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隆起。

    "好东西,这可是价值不菲呀!"陆随风有些不舍的递到了方家主面前;"喝了它!"

    "这个……"方家主浑身抖了一下,向后小退了两步,发出一种随时要呕吐出来的声音,闻闻都会让人险些晕过去,更何况还要将这粪便一样的东西给直接喝下去,这绝对是天下最残暴的谋杀,这货绝对的非人类。

    "快喝下去,否则药力散发,效果会大打折扣!"陆随风冷酷的出声催促道。

    方家主打了个哆嗦,用一只手揑住鼻子,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将碗端到面前,望着大便一般的东西,禁不住涌起一连串干呕,若是当真喝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那味给活活臭憋死,就算挺了下来,只怕日后吃下去的东西都会是这味,苍天,大地!

    方家主在心里痛不欲生的疯狂嘶吼,直接想掐死眼前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不过,却被陆随风的一只手狠狠掐住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扶住药碗,这一瞬,全身居然莫名的动弹不得,因为窒息而下意识的张开嘴,眼睁睜看着那粪便一样的东西就直接灌入了喉咙,那只手竟然还体贴的在他肚腹间来回地捋了捋,像是在助其尽快摧化药力。

    良久,方家主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顿时勾下腰一阵疯狂的干呕,地上除了几滴唾涎,却是什么货都沒吐出来。

    "不错!药力已在体內化开,至多半个时辰便会有反应了!"陆随风玩味地撇了撇嘴,阴笑道:"这才刚刚开始……"

    "你……"方家主一脸怒色的用手指着陆随风,咬牙切齿地道:"好,好,半个时辰之后若无反应,后果……你知道!"

    "当然!无须你动手,我自己就将那话儿切下来!"陆随风咳咳地阴笑几声,却被紫燕狠狠地瞪了一眼。

    听这货说得如此自信,方家主脸上的怒色稍缓,不再言语,直接盘膝端坐在地,静静的调息着催化药力,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

    才不过一刻钟的光景,方家主脸色有些许潮红的突然站起生来,来回的不停走动着,眼中的神光带一絲热切的期待,嘴里不住的低声喃喃道:"这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像是又出现了……"突然顿住身体,闭目凝神的认真感受了一阵,动了动手,像是想要确认一下有些许反应的部位,但还是生生的强忍住了。

    又过了一会,方家主突然地狂笑出声,笑声中却是充满了哭腔,夹杂着激动和苦涩,仰天喃喃自语;"又有希望了……为了这寡人之疾,被坑走的圣晶何止数亿,面对娇妻美妾却仍只能望洋兴叹,沒想到一碗大便似的烫药,已让我隐隐找回了昔日雄风的感觉。"

    方家主再也忍不住伸手探入自己的裤裆摸了摸,只听到有人冷哼一声:"为老不尊,男人都是色狼,沒一个是好东西!"

    陆随风的脸上顿时升起黑线,恼怒的出声道:"你那啥,也太丢男人的脸了,至于像打了鸡血般的激动么?"

    方家主闻言一楞,这才发现自己竟忘了现场还有女性存在,急忙将手从裤裆中抽了出来,一脸尴尬的连连声称;"抱歉!太那激动了!"

    "有幸得遇公子妙手回春,实是老夫之福!"方家主拱手谢道:"只不知这样烫药,要喝多少次方能痊愈?"一提到这黑漆漆有如粪便般的烫药,喉头就是一阵滾动,直觉胃里在巨烈翻涌,只听说过良药苦,没想到臭到极致的良药,更有立杆见影的效果。虽说心中恐惧无比,但为了一房的娇妻美妾,好歹也得活出去不是。

    "应该还要喝过十天半月吧!"陆随风残忍的咧嘴一笑,看在方家主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猙狞可怖,闻言又是全身一个哆嗦,这不是坑爹么?

    "好歹也熬了这么久,反应再大也得凭着意志强忍着,否则,一旦旧疾反复,这辈子只怕就彻底玩完了。而且,就算是痊愈之后,也要懂得把握分寸,不可再纵欲过度。"陆随风一脸肃然地冷声道。

    "那是!这女色绝对一把双面刃,一面让你腾云驾雾,一面直接会将你身体掏空……"方家主口沫狂飞的讲着自己的心得领悟,直听得一旁的紫燕秀眉倒竖,星目中怒焰蒸腾。

    "打住!"陆随风立即挥手阻止道,这货再这般口无遮挡的讲下去,绝对会被暴打一顿。

    此时的药力已彻底在体內化开,方家主只觉全身气机强劲无比,浑身毛孔舒张,温洋洋的舒泰无比,心中这一激动便口无遮挡的大谈起女人经来,竟又忘了紫燕的存在。

    被陆随风这一喝阻,顿时平静了下来,转而连连称赞陆随风的夺天医道。陆随风却是撇了撇嘴,心中冷笑到;连圣级烈焰虎的血都用了三滴,再加上化开了他体內原本积蓄的许多残余药力,你丫再若无反应,就直接该彻底的切丢了。

    "如果还看得上我的这点道行,不妨出去给我揚揚名,总好过这堆一文值的誉美之词!"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耐的鄙视道。

    陆随风只是这随口一说,方家主却还真有了这个想法,飞速的在脑中搜索着碧雪城的那些大家主中,某某某与他一样,虽还沒严重到彻底无能的程度,却也是五十笑一百,相去不远……

    望着这货一脸认识严肃的样子,陆随风脸上的肌肉就是一抽;不会吧?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别真的弄一大堆寡人之疾过来,那这天外楼岂非要变成男人堂。

    方家主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兴奋;"这个……陆神医,方某突然想到碧雪城主年前得了一种闻所未闻怪病,连灵药殿主请来了,仍都是束手无策,说是病怕无名,何以对症下药。"

    "哦,居然还有灵药殿主也不知道的怪病,说来听听!"陆随风一脸好奇,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果能因此搭上城主府这条线,日后在碧雪城中行事就方便多了。

    方家主皱了皱眉,眼角瞟了一下四周,看上去有点发虚,像是害怕鬼上身的模样,尽可能的压低音调,有些怯怯地道:"有人说城主得的根本不是病,很可能是被某种阴邪之物上了身。只要他一开说话,喉咙中便会多出一个声音,无论他说什么话,喉咙里的那个声音也会跟着重复一遍,根本难以自制,可谓是苦不堪言,想想都让人感到毛骨耸然。"

    方家主也是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那些诊病的丹师医者,一个个都直吓得怆惶而去,像是唯恐被这种怪病传染上了似的。"

    "是这样呀!"陆随风皱眉沉吟了片刻,神情豁然舒展开来,呵呵一笑;"你去告诉城主,我已知道了他的病因。"

    "好!我回去后立即去城主府一趟!"方家主虽然好奇,却知趣的沒有追问是什么病因,他现在对陆随风有种盲目的信任,如果他推荐的人能治愈城主的这怪病,方家绝对能再上一层楼,凌驾于各大世家之上,满脸放光的与陆随风匆匆道别而去,当然也沒忘记自己治病的事,每日到天外楼来喝一碗粪便般烫药,只要能再现昔日的雄风,就算现在让他去直接抓屎吃,只怕都会不会皱皱眉头。

    数日之后,整个圣山上空不断有一道道恐怖强横的气息,从各个方位角落冲天而起,被一張張淡金色的请柬出现各大势力,大人物的手中,无差別的充满了无比震撼,一时间,让平静了千万年的圣山,激起了层层惊涛波澜。

    "别开生面,精彩绝伦!如此宏大的埸面,连本峰主都有些动心了,想去见识一下这前无古人的拍卖会。"

    ……

    "天凤阁的风三娘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如此手笔,世所罕见!且不说这拍卖清单上的物品,每一件都是可遇难求的上品天材地宝,单是这抽奖的奖品,都能单独举办一大型的拍卖会了。"

    ……

    "天凤阁虽有两大殿在背后撑着,却也巳超出了应有的能力范围。似乎还不具备如此的胆魄和这般宏大的气势,如此精妙的设想,对人心的把控可谓妙到毫端。其中的每一步,毎一环,都足够牵动人心,令人热血沸腾,心神癫狂。不好奇,不充满无尽的期待才怪,沒人可以淡定!"

    ……

    这个天外楼是什么背景,怎从没听说过?查!"

    诸如此类的声音,在各个角落此起彼伏的传荡。与此同时,各大一流势力的车轮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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