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也似对这年轻人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二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突然出声,当真那位始终冷冰冰的白衣老者给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器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陆随风接下来的话更令人惊悚;"前辈身俱土,火,金,三种领域,而在中阶初级这个坎上,至少巳卡了二十年之久。我之所言可对?"

    "这也能猜得到?"白衣老者见鬼似的瞪着眼,直疑对方是不是人?

    "猜?就算是吧!"陆随风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不妨做一笔交易。"陆随风手一掦,掌中托着一个玉盒:"这里面有一枚丹药,是什么品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便能让前辈倾刻突破二十年的壁障。"

    "此话当真?"白衣老者再次震惊地死盯着陆随风手中的玉盒,目中充满了兴奋不巳的神光,随即有些泄气地言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不知想要如何交易。老夫身上之物未必能入你小子法眼,除了有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之外……"

    "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嚣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淡然轻松,像是根本没将这些老傢伙放在眼里。难道他真自信到可以忽视器王的程度?"高处的包厢内,器帝风月夜微微有些动容地言道。

    "不凡之人行事,常常不会默守陈规地按张出牌,这小子低调做人,高调登场,不鸣则巳,一鸣动天地。胸中若无成竹,这副云淡风清的姿态,又岂是装得出来的?"女器帝上官燕法眼如炬,总能发现常人捕捉不到的东西。

    "此话倒也不虚!五个时辰的炼器时限对这小子来说,是不是太富裕了,所以才借此打发这漫长的时间?。"器帝风月夜望着下面那位正在忙碌着的长须老者器王,感慨地幽叹了一气。

    "这小子非旦聪慧过人,且心思犹为细密,他的此举还含着另一层深意。"女器帝上官燕若有所思地道:"表面看上去似有故弄玄虚之嫌,实则是在为这些老傢伙留足颜面。否则……"

    ""呵呵!这小子竟然在赛台上与人做交易,而且交易的对象还是这些难缠致极的老傢伙。"器帝风月夜透出一脸无语致极的表情。

    "这老傢伙居然用顶级的珍稀药材与他做交易……嗯?这小子居然照单全收了,难道他对丹道一途也有所涉猎,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女器帝上官燕惊嘘不巳地道。

    "在这小子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定还真是什么丹宗,丹王,也未可知?"器帝风月夜像是巳经麻木了,现在期待的是他什么时候动手炼器,会炼出什么令人震撼的器刃来?"这小子倒还真能顾全大局,善解人意。尚若比赛才开始一个时辰,便巳早早的炼制完毕,当真有些令人无地自容,情何以堪。"器帝风月夜像是很快明白了陆随风此举的真实用意,不得不重新换个角度来审视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子。

    时间巳过去了三个时辰,陆随风仍在与人聊天,甚至还在与人讨价还价的做起交易来,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比赛,埸上巳有人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几欲要不顾一切的开声狂吼,提醒这小子尽快开炉炼器。

    "各位禁声,千万别坏了赛埸的规矩。"主持人提示地出声阻止道,让众人静下心来,拭目以待。

    在埸之人个个都是人精,且阅人无数,几乎很少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就这小子那副文皱皱的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炼器的料,对其在埸上的表现更是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而风,楚两位家主却是不以为然,至少神色间仍表现得相当淡定,根据二人对陆随风的认知和了解,以他的聪明和睿智,又怎会弄不清眼前的状况,此举势必另有深意。两人始终坚定的相信,接下来必会有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举出现。

    片刻之后,这位长须老者器王像都完成了前期的炼器程序,所有投入炉鼎中的材料,都被提炼成了液体状。这才深深地吐了口浊,挺直腰背,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姿态,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他接下来会炼制出一件什么样的器刃,有些人甚至在私下里打赌下注,看谁能猜出最后的结果。

    大殿中有上百道目光在关注的他每一个动作,长须老者器王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此刻的全部精神,都贯注在了眼前的鼎炉之中。手掌微动,庞大的金红色火焰不断的灌输进去。直接将炼器的锻造和火炼融为一体,慢慢的将炉鼎中的液体状不断地融化,最后浓缩成巴掌大小的一团。

    他的眉宇之间略为地轻皱了一下,像是陷入了一丝沉思,他所要炼制的器刃,或许除了他自己之外,就算在埸的所有人,每人猜上一种,也未必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他要炼制的是器圣笔记之中记载的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能够自由的黑夜和白天之中转换颜色。出箭悄无声息!如同死神之手一般,悄悄带着任何需要的生命!

    而其有两种主要的炼器材料,一种是极寒的龙鳞,另一种则是属于极热的磐凤之血,?两种属性能量聚合在一起,想要将其融合炼化,并使之能相互兼容的共存为一体,无疑是难上加难,火侯若是控制不好,稍有一絲偏差。都可能前功尽弃,甚至发生炸炉的可能。

    他本已是一位高阶的至尊器王,只须随意地炼制一件王阶器刃,一般的器王就是拍马也难追上,??并不需要太出风头的冒险去炼制一件毫无把握的东西。

    长须器王老者双眸猛然之间闭上,心中似在天人交锋;"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属于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一旦炼制成功,有望一举突破高阶器王的壁障,成就令人仰视的至尊器帝。"

    挑战不可能,令人沉寂的热血奔湧滚荡,心中的那丝最后谨慎被一点点的撕裂。紧闭的双眸猛然之间睁开,目光当中,猛然射出一道令人胆怯的光芒,如同困龙出山那一声吼叫,白虎归林般愉悦一样。

    不再有絲毫的犹豫,取出一片龙鳞,磐凤的鲜血,毅然决然地投入炉鼎之中……

    炼器一途和武道之路一样,一步一登天。却更是步步为艰,但是却步步都不能够后退!越是强大的挑战,越能激发勇气和沉寂的潜能。

    在一瞬间,长须器王老者前面的鼎炉之中,金红色的烈焰火势大做。爆发出强烈的炽热温度,随着龙鳞和磐凤之鲜血放入其中,鼎炉之中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

    一股个令人颤栗的气息从鼎炉奔涌而出,正在与那位白衣老者做交易的陆随风突然皱了皱眉,唏嘘不已地道:"龙鳞,磐凤鲜血……那是炼制帝级器刃的材料。而这位器王堪堪达到高阶中级的实力,急功近利啊!"

    "什么?你在怀疑他有越级炼制之嫌?"白衣老者骇然动容地道:"此言是不是太过草率,只凭两种材料,便下此结论,未免有些大武断了吧?"

    "呵呵!我只说出一个看到的事实,并未加以定论,何来武断一说?"陆随风绝非无中生有的妄言,以他对器道和材料的深刻认知,心里几乎可以确定,高台的那位器王正在越级炼制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只不过,此时说出这种事来也未必有人会相信,包刮两位器帝或许都会嘎之以鼻。否则,早该出面阻止这不自量力的行为了。

    白衣老者到此的使命就是负责炼器的安全,陆随风这随口一说,这位白衣老者虽心存质疑,却也引起了一定的警觉,为了防患于未然,宁可信其有。念动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另一座高台上,随在另一位白衣老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重返了回来。

    吼!在喉咙之中低吼一声,?伴随着长须器王老者的动作,如同野兽一般,发疯般的控制鼎炉之中的火焰。庞大的金红色火焰不断地进入其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掀起一道奇异的弧度。隐约之间,带有一种极度自信的色彩。目光望着鼎炉,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噗嗤,噗嗤!鼎炉之中不时地发出阵阵的爆鸣声,好像一个不小心,鼎炉就要爆炸一般!两股完全不同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相斥的能量让长须器王老者几乎有些控制不住。

    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任何阻拦我前进的人,皆我脚下垫脚石。长须器王老者的眼神异常坚定,鼎炉之中的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必然会成功,不出则已,一出必将如虹贯日,艳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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