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罗厉的离开,还有这个女人给我穿的小鞋,我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坐在比她更高的位子上。

    为了这一天,除了提高专业水平之外,我也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善于运用社交的各种手腕。

    毕竟这个社会,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欺负你的。

    洁身自好固然重要,可架不住脏水一盆盆地泼过来。

    韩总想要搂着我,我巧妙地避开,还没羞没臊地暗示他别着急。

    那一阵儿我体验到,坏女人其实也不好当,首先过自己这关就不容易。

    那老色鬼果然是经验老道,看到我这样的态度,不但没生气,反而更期待。

    我心想一会而楚晴川要是敢耍我,让我被这老东西糟蹋,我就先废了他,再废了他。

    很快,我们就来到停车场,因为早有预谋,我就特别注意观察环境,看到楚晴川的黑色卡宴停在最里面的角落,恰好被一棵繁茂的梧桐遮住一半。

    韩总的注意力全都在我身上,自然是看不到掩映在树叶和车顶之间那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头。

    我莫名心安,加快脚步,娇声对老色鬼说:“韩总,快点儿走哟,车就在前面了。”

    韩总腆着他的啤酒肚就小跑来追我,脸上挂着色眯眯的笑容,把我恶心得不行。

    等我拐进角落时,就感觉到身后一阵轻风扫过,楚晴川一个箭步跨到我身前,手里拎着一件黑色外套,把刚追进来的韩总的头一罩,敏捷而利落地将两条袖子在他脖间一绕,之后扥在手里。

    韩总完全处在懵逼的状态下,我想他大概连发生了什么都来不及知道。

    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故意让他感觉我也被人袭击了。

    楚晴川二话不说,右手握拳落在他的脸、胸、腹上,拳拳带风,每落下一拳,就能听到韩总一声沉闷的哀嚎。

    我看着看着,一度忘记了配合演出。

    发力的过程中,他小臂上青筋凸起,肌肉的线条清晰分明,动作迅猛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我见过杨不悔练拳,还是会看一点儿门道的。

    楚晴川始终绷着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反正感觉他下手是挺重的。

    我看韩总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就连哀嚎声也弱了许多,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拍拍楚晴川的肩膀,用嘴型对他说:“好了好了,快走吧!”

    楚晴川看我一眼,又扭头去看他手里的废物,掌刀在他脖间一劈,韩总就像一块抹布一样软下去,顺势倒在旁边的草丛里。

    我大惊,却只敢小声问:“晕了?”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把人打死,法治社会,开玩笑呢?!

    楚晴川把手里的外套扔给我,我看了眼身后的垃圾箱,非常默契地扔进去。

    之后我乖乖地自觉坐进副驾,楚晴川载着我逃离案发现场。

    我把手放在胸口,按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窝着腿侧身坐着,问他:“不会打出毛病来吧?我看你下手够狠的啊!”

    楚晴川目视前方,说:“没毛病,他脂肪层太厚。顶多会疼几天下不了床。”

    “这就是你教训人的方式啊?真是简单粗暴。”我放下心来,别把人打坏就成。

    这种老色狼,就该这么教训!别说,还真解气!这种人就只能以暴制暴!

    “对,我就喜欢,粗,暴。”楚晴川说这话时,斜瞄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移回前方,我告诉自己不要被他带跑偏。

    “他不会报警吧?”我又问。

    “不会。”楚晴川倒是回答地笃定。

    “为什么咧?”我追问。

    “打都打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人是我打的,和你没关系。”楚晴川这么回答,倒显得我在怀疑他似的,哼,我干脆不理他。

    结果他马上跟来一句:“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不是。”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他。

    “撒谎。正常状态下的脱口而出,都是提前设想过答案的。只有在精神紧张的状态下,才是真情流露。”他颇为自信地说。

    我就纳闷了,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多论据呢?让我想反驳都无从说起。

    “那个,当然还是要谢谢你替我出了这口恶气。”我诚心诚意地说。

    “免了,受之有愧。”嘿!这会儿轮到他给我玩儿深沉了!

    “对,要不是为了公司发展,我才不会被这老色鬼惦记上!”我也不甘示弱。

    楚晴川当时就把方向一打,停在了路边。

    “成骄阳,公私是两码事,我今天帮你不是因为我是ac的arther,也不是因为你是ac的员工,你懂不懂?”他转过身,看着我说。

    我搞不懂他为什么对这么一句话如此认真,顺口回道:“那我就谢谢你见义勇为呗?挽救失足妇女于水深火热之中,行吧?”

    楚晴川却蹙起眉头,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没,良,心。”

    我当时就火了,松开安全带就去开车门,结果发现是锁着的。

    “怎么?难道不是?说了个谢谢就想跑?这就完了?”楚晴川料到我逃不出他的埋伏圈,故意拿捏我。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你要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你就是和那个老色鬼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啪”的一声,楚晴川身上的安全带急速地收回去,他倾身靠过来,我被他逼退在车门内侧。

    “你别乱来啊!”我从包里掏出了小电棍,顺带打开开关,有电流嘶嘶作响。

    楚晴川低眉看了一眼,居然笑了……

    我顿时就觉得心里有点儿没底。

    “你确定不收起来?”他问道。

    “收起来不就是自投罗网?你当我傻啊!”我回嘴道。

    “我的身手你见过了,分分钟让你把这玩意儿戳在自己身上。你是想玩儿情趣么?”

    他话音刚落,手就极快地来到我面前,我啊的一声惊叫,手下意识地上举,他正好捏在我手腕的某处,我手上立马就没力气了。

    那小电棍现在稳稳地落在他手里。

    “成骄阳,你脑子里一天天能不能多想点有用的?”他关掉电源,打开我这一侧的车窗,手一扬,就把我的防狼武器扔了出去!

    我伸出脖子,恰好看到它落进路边的灌木里,有如石沉大海。

    “我花180买的!你!”

    “给你二百不用找了。”

    我回头时,就看到楚晴川的指间夹着两张红币。

    “开门!我要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我觉得浑身有些发烫。

    “成骄阳,我可以放你回去。但你给我记住,我今天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听懂了?”他极为严肃地像在给我上课一样。

    我恰好盯着他的脸,觉得越看越好看,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热。

    “你干什么?”他皱起眉头,声音不悦。

    当我察觉他警惕的目光时,就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

    我的手指居然在毫无意识地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我好热啊楚晴川。”我抓起他的手,他的掌心凉丝丝的很舒服,让我舍不得放开。

    接着我抚摸上他的小臂,像个花痴一样地对他说:“楚晴川,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臂很好看……”

    然后,我就把嘴巴凑了上去。

    “成骄阳你是想主动么?”楚晴川目露凶光地质问我。

    我恢复了一些理智,重重拍了他手背一巴掌。

    “流氓!你占我便宜!还恶人先告状!”

    “你是不是嗑药了?”他伸手就来扒我的眼睛,凑近观察我的瞳孔。

    但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时,却忍不住抱着他的脸颊吻上去,他的唇凉凉的,肌肤也是沁凉的。

    “我主动就我主动,有什么大不了。”我想起他刚才的问题。

    他刻意压制的呼吸声,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干扰了我的情绪,我伸手去挠自己的脖颈,锁骨,还有胸前,可是越抓就越痒。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红斑,我越挠,红斑的面积就越大。

    但我当时清楚地听到楚晴川骂了一句经典国骂“ctm”。

    然后就被他推倒在副驾上,用安全带缠了一圈儿,顺便还把我的手腕绑在一起,这样我就没法干扰他开车。

    我一直在发出呜咽的声音,双腿绞屈起来。

    “楚晴川,你帮帮我。”我哀求地看着他,带着哭腔。

    可他根本就不看我,注意力完全放在路况上,对我的求助置若罔闻,却把车开得飞快。

    “楚晴川……我想要……”

    后来楚晴川告诉我,当时他根本就不敢看我那勾人魂魄的眼神。

    他说当时真得想把袜子脱下来塞进我嘴里,因为找不到抹布。

    还说我的声音让他连刹车都踩不稳。

    等他把我抱下车时,我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撒气般地啃啮着他的脖颈,根本就不在乎他把我带到了那里,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

    “医生,她可能药物过敏了,快帮她洗胃。”那时候我的五感基本是丧失的,隐约听到他急切地声音飘飘荡荡,大脑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却压根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意思,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反正就只有一个念头!征服他!他越不理我,我就越挫越勇。

    “什么药?”医生问。

    “可能是,助兴药。”楚晴川答。

    “你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医生厉声说:“报警吧!”

    “先救人,下药的已经被打晕了!”

    “哦那你是见义勇为啊……”

    他两絮絮叨叨地对话听得我心烦,我大声吼道:“闭嘴!楚晴川,快去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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