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以,起来!你先回去自己反省!一切等将军定夺,不要扰乱军纪!”

    今天一天,出了太多的意外,钱坤虽然凭借自己的智谋指挥得当,问题一一被解决处理,尽力将所有的损失都是压在最低,可是他也是普通人,身体不是铁打的,在将军被救回来,并苏醒之后,他身体内一直支撑着的那股子劲儿就已经用光了,安排了各营暗中加强了警戒之后,他正坐在桌案前休息,今晚他是准备要在大帐内替将军守夜的,谁承想这才片刻的功夫,这个严平义却又跑来生事!

    在劝了一会儿,他不听劝还坚持要跪在原地不动后,钱坤的耐性也被他磨没了,不耐烦的呵斥他赶紧滚蛋,已经知道自己带兵失误做造成了损失,还不知道去反省自己错误,一味地在这里跪着耍赖,跪着若有用的话,那还需要军法做摆设吗?!

    严平义本来的迷药劲儿还没过去,身体还软绵绵的,被钱坤一通训斥,脸红得更不好意思抬起来了,沉默了一会儿后,自己也觉得再坚持跪下去,师爷也不会放自己去见将军的,还不自己乖乖听话的好,于是有气无力的回答“是!属下遵命。”

    说完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扶着膝盖,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着大帐行了一个深礼,转过头对钱坤一抱拳,不再说其他,转身默默地走向自己的营地。

    钱坤在他身后看着他疲惫的身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光线之外的一片漆黑之中看不到了,才摇头长长地喟叹了一声,转身背着双手走进了大帐。

    内帐的床榻上,马啸天闭着眼睛,可是脑中却是清醒的,刚才钱坤和严平义在帐外的对话他全都一字不差的听得清清楚楚,他并没有喊人进来,在他的脑中,他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经过,一点一滴都在脑中回忆,力图不落下蛛丝马迹。

    有几个疑问一直在他心中萦绕。刺客是如何利用的迷药,将驿馆内的人全部迷倒?

    还有,怎么做到的,让严平义带队的骑兵到达后都没有发现,也被骗进驿馆之中迷晕。

    自己到达驿馆外时,已经发现异常,因此在进入驿馆前加了警备小心,可是还是放不设防地中了飞针。

    想起来他就懊恼!该死的!太丢人了!

    想到自己居然中了飞针暗算中毒,差点被对方掳走,他就懊恼不已。

    幸亏自己的自制力能够撑到师爷的援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唉……”

    想得太多,马啸天不禁眉头紧皱,用右手握拳轻轻敲打着自己的眉心,身体乏力疲惫,也令他有一些无奈。

    对方一步步的算计,先是故意暴露一队人马行踪,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再假意投靠,让自己放松警惕,引自己出了军营后,又偷偷暗中在军中投毒,让军队陷入混乱和恐慌,而对方则利用这一个时间差,趁乱迷晕自己。

    若不是徐大夫几个人很快控制住军中病情,并且让中毒的士兵快速得到医治,安抚住了军中的混乱,那么军营势必会人心惶惶,师爷即使再机智,也不可能有可调配、能使用的军队去支援自己。

    这次医诊所的几个人可是立大功了!

    “师爷在吗?”马啸天朝着外帐呼唤着。

    “将军何事?”钱坤听到了他的呼唤,立刻从自己案前站了起来,口中边着呼唤,脚底也加快步伐走到内帐门前。

    “将军,我在这里,可以进去吗?”钱坤问道。

    “师爷进来吧,我有话跟你商量”马啸天轻生说着。

    得到将军的许可,钱坤才伸手撩开门帘,走进内帐……

    第二天早上,士兵们依然做着平时的训练计划,前一日,被下了泻药的骑兵营,也恢复了正常,就是昨日拉肚子的士兵,由于脱水严重的原因,一晚上的休息虽然身体恢复了,可脸色还有些蜡黄,操练场上的动作,做起来有些软绵绵的,没有平日里那么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马啸天经过一夜的休养,早上很早就起床了,跟往日一样,早早地跟着士兵操练之后,带个各营的负责人,对部队进行检验。

    经过骑兵营的方阵时,侧身对骑兵营的负责人说到:“给你们三日时间,都给我调理好喽!三日后,我再看到这样的状态,你就自己请罪吧!”

    骑兵营的负责人听了,心中满是牢骚,却又不敢顶嘴,只能乖乖应到:“是!将军放心,属下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帮家伙尽快恢复!”

    “好了,就这样吧,你们都各自去忙。”马啸天挥手让大家解散,回各营去忙。

    “师爷,咱们去医诊所看看吧。”默不作声的看着大家散开后,马啸天对钱坤说。

    “好,将军请。”钱坤点头答应。

    马啸天走在前面,钱坤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跟随着他,两人踱着步,没有让随从的侍卫跟随。

    “将军,昨日幸亏医诊所的几个年轻人,是他们最早发现中毒事件的。”钱坤最先打破两人的沉默,向马啸天解释着昨日中毒事件的实际情况。

    “今天,我本意就是想要见见他们。”马啸天点头,钱坤的本意。他是了解的。

    军中也确实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了,年轻人做事情不能光有冲劲儿,我需要有勇有谋,这几个年轻人昨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师爷的意思,他明白。

    “师爷,那个卓松柏的师父,跟您是什么交情?”他马啸天突然想起卓松柏这个小伙子,放慢了脚步,等钱坤走上来,和他肩并肩的一起行走。

    “原本只是萍水相逢的有缘人,但是这么多年替我照顾着孩子,算是我家的恩人。”钱坤心里一直都觉得白老怪,当年虽然将女儿要走不让他见有点过分,但是细想想,他十几年来一直悉心教导女儿,替自己将孩子抚养成人,也未曾跟他提过什么要求,应该算是钱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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