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46.有所为有所必不可为
模糊之间，仿佛有光从黑暗中闯进来，打破了周围的安宁，同时，好像又有什么像是被微风所拂动的窗帘，在轻轻滑过自己的脸庞。
微微睁开眼睛，所能看到的依然只有一篇黑暗。
“是谁？”
游昊之尽力将眼睛睁大，但却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很痛苦吗？”
听到这个声音，游昊之愣了愣，然后笑了，“啊，很痛哦，就像是全身都在被或烧一样，好痛苦。”
“明明可以不用这么痛苦的，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一切呢？”
“是你教我的，优，”游昊之笑了，“明明很痛苦，但是啊，大家被保护了，那样可以看得到的未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后悔吗？”
“后悔啊……大概吧，这里的事情完结了，但是对那个世界的承诺却无法兑现了，”游昊之遗憾的说道，“优，你是来接我去天堂的吗？”
一个温暖的怀抱环过双肩紧紧抱住了游昊之。
“优……很痛苦……我喘不过气了……”
“天堂不会收留我们的，地狱也不会。”
“诶？”
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心跳中，如此的回应。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你的痛苦，都由我来承受。”
怀抱越来越紧，像是在融入彼此。
“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永远……”
游昊之的眼睛睁开，眼前，却是熟悉的天花板，古老的怀念感让他愣了片刻，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但是不太像。
坐起来，四处张望，才注意到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还有熟悉令人怀念的天花板。
好吧。
自己这是回到医院了。
抬起手，微微攥了一下，然后微微捏了捏大腿，微微抽搐了一下，还好，腿还有知觉，手也一样。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间一声轻响，门开了。
不动博士的面瘫脸是天生的，只是脸型有些特殊，所以给人的感觉相当严肃。
不计上幼儿园曾经因为太过严肃而吓哭过同学的黑历史，这一生，都算得上是没有朋友吧？
没有朋友，没有社交，人也就有了充沛的时间，充沛的精力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所以，现在成为了受人敬仰的研究员。
记得当初第一次发现这个物质的时候，在研究的过程中一头雾水，如果不是因为那其中特殊的粒子因为某一个条件达成而展示了特异性让自己注意到了，或许这个非常重要的发现就会和自己擦肩而过。
所幸，自己当初恰好一直都在研究，也就是在那个家伙登上决斗王国的时候，那个粒子的特异性明显的几乎能用物理筛子筛出来。
证明自己猜测的之后，不动开始接触这个决斗王，最终，得出了结论。
这是一种独特的物质，会读懂人心，并且按照人心来调节转速大小。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
但可惜的是，这家伙失踪之后，研究几乎陷入了停滞状态，因为那些粒子几乎全部失去了活性，又回到了原始的状态。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差点放弃的不动在十年之后，再一次观测到了粒子的加速，原因就是，这家伙回来了。
看起来，想要搞好这个研究，必须从这家伙这里入手才行。
没想到粒子再一次停止了转动。
再一找原因，差一点吓一跳。
游昊之的心率已经变成零了，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不过之后莫名其妙又好了，永动粒子再次开始转动，不动才终于松了口气。
突破点还在这家伙这里，至少研究完成之前别再作死了，不然这家伙再失踪一次，不动真的要哭了。
虽然表面上可能哭不出来。
“喂，那个小孩醒了！”
“快去通知医生！还有海马公司的人！”
两个护士在游昊之门口窃窃私语。
“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几个大人物都这么关注，竟然还有专门的人盯着，还有啊，我记得他刚送来的时候身体不都是凉了的吗？”
“嘘……不要这么多事啊……你不知道凡是大公司都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吗？”
“你的意思是……他是大人物的私生子？”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猜测的哦。”
“诶？那感情好！如果他能看上我的话，那么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小蹄子发浪了你！”
“你说他是谁的私生子呢？”
“看起来年龄很小，无论是海马社长还是贝卡斯社长都像是。”
“请问……”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是人之常情的不动出声了。
“啊！是海马公司的……对不起！打扰了！”两个小护士转头的瞬间就被吓到了，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背后的？
连连鞠躬，转身就跑。
不动摇了摇头，没想到又吓到人了。
“其实他本身就是大人物，这群人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关注点是在这里吗？
推开门，果然看到已经坐起身来的游昊之。
“感觉怎么样？”不动问道。
听到声音，游昊之转过了头，只是那角度让不动皱了皱眉头。
“哦，是不动啊，感觉，没什么。”
灵魂已经不痛了，也不在再开裂了，至于什么样子，依然是那个样子，像是破碎的陶瓷，只是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一直保持着碎裂的样子，却不会掉落。
优，是你做的吗？又被你救了一次啊。
“等一下，睁着眼睛别动。”不动忽然间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游昊之的右眼，然后捂上了游昊之的左眼，竖起了三根手指，“这是几？”
游昊之：“……”
看不见，视线中是一片黑暗，右眼……右眼出现问题了吗？
不动将手拿开，递给了游昊之一面镜子，“自己看看吧。”
游昊之接过了镜子，放在面前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能微微侧过头，才能看清楚。
左眼是正常的，但是右眼的瞳孔却是一片银灰色。
游昊之愣了愣，然后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保住命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只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嗯，还挺好看的。
不用带美瞳了。
“你的右眼看不到了吗？”
“嗯，应该是看不到了。”游昊之这样子回复道。
“要不要摘除？这样的话右眼也……”
“不用，那不是身体的原因，”游昊之说道，“和一般的瞎眼不一样，不摘除的话，还有康复的可能，摘掉的话，那就没有可能恢复了。”
“……”
不懂。
这或许是从异世界归来的小鬼的新奇想法吧？
“你最好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不动奉劝道，“你刚被送来的时候，身体都是冷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海马公司力排众议把你送到重症监护室，起初都以为海马公司疯了，现在看来，他们的判断没错。”
“海马总是有些邪乎，”游昊之笑了，“他是信奉科学的人，但是有时候他的直觉、第六感之类不科学的东西比他的仪器要精确。”
海马听到这句话大概会气炸吧？
“听说你要去决斗学院？”
“嗯。”游昊之点了点头。
不动沉思了一阵，“在学院里度过一段学院生活也好，总比你到处惹是生非害得自己差点死掉要好，别忘了moment永动粒子离开了你是不一定能开发完成的。”
“那你就加速研发吧，”游昊之说道，“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坑里就又掉到异世界去了。”
“……”
不动没有听懂游昊之的冷笑话，站起身来，“我要走了，这一次只是来确认你的存活，也是提醒你，我这之后会加速moment大众化的研究，但这之前，别死了。”
“放心吧，即使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轻易死掉。”
不动离开了，游昊之捂着右眼躺了下来，灵魂不再疼痛，也不再破碎，那也就是说，是优在替自己承受这一切吗？
她在哪里？
门再一次打开，一个小护士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整理着游昊之的床铺。
游昊之此刻却在回忆之前的一些片段。
如果当时没有拒绝，是不是优就不会替自己承受这些了？
……
火山在怒吼，狂风呼啸，雷霆在闪耀，吞没了大人物最后的一丝惨叫。
一个光团从大人物原来站立的地方漂浮了起来。
游昊之若有所觉的抬起了手，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愿望，灵魂中剧痛更加强烈，也在昭示着某种可能。
光团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像是受到游昊之的吸引一样，朝着游昊之飞来。
一把抓住，那其中蕴藏的力量透过光芒照耀着游昊之的灵魂，让灵魂的裂缝开始散发出阵阵犹如饥饿的猛兽一样的痛苦。
这是灵魂的结晶，那些输掉决斗的黑暗决斗者的灵魂全在这里，只要将它吞下，就能补充自己的灵魂，甚至延长自己的生命！
游昊之的双眼中突然爆发出无尽的欲望，盯着面前的灵魂结晶。
吃下它吧，这是你应得的，不是吗？
吃掉吧，反正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
吃掉吧，这些都是罪恶的灵魂，或许有无辜者，他们都已经失去了拥有自己灵魂的资格不是吗？
吃掉它，你的灵魂，你的誓言，都能得到完成的资格……
游昊之一把捏碎了灵魂的结晶，无数的灵魂像是得到解放的信鸽一样，飞快的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我说过，这一切结束了，我的灵魂比他们更加高贵，即使碎片也比完整的要高贵许多，为什么要用这些劣等的粘合剂呢？”
……
“当初如果吃下去，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游昊之看着自己的双手，“吃下去了，那我还是我吗？”
小护士终于收拾完了，正要走的时候，游昊之忽然间叫住了她。
“喂。”
“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小护士那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游昊之露出了一个亲和的笑容，“能帮我拿一个医用眼罩来吗？”
微微睁开眼睛，所能看到的依然只有一篇黑暗。
“是谁？”
游昊之尽力将眼睛睁大，但却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很痛苦吗？”
听到这个声音，游昊之愣了愣，然后笑了，“啊，很痛哦，就像是全身都在被或烧一样，好痛苦。”
“明明可以不用这么痛苦的，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一切呢？”
“是你教我的，优，”游昊之笑了，“明明很痛苦，但是啊，大家被保护了，那样可以看得到的未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后悔吗？”
“后悔啊……大概吧，这里的事情完结了，但是对那个世界的承诺却无法兑现了，”游昊之遗憾的说道，“优，你是来接我去天堂的吗？”
一个温暖的怀抱环过双肩紧紧抱住了游昊之。
“优……很痛苦……我喘不过气了……”
“天堂不会收留我们的，地狱也不会。”
“诶？”
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心跳中，如此的回应。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你的痛苦，都由我来承受。”
怀抱越来越紧，像是在融入彼此。
“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永远……”
游昊之的眼睛睁开，眼前，却是熟悉的天花板，古老的怀念感让他愣了片刻，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但是不太像。
坐起来，四处张望，才注意到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还有熟悉令人怀念的天花板。
好吧。
自己这是回到医院了。
抬起手，微微攥了一下，然后微微捏了捏大腿，微微抽搐了一下，还好，腿还有知觉，手也一样。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间一声轻响，门开了。
不动博士的面瘫脸是天生的，只是脸型有些特殊，所以给人的感觉相当严肃。
不计上幼儿园曾经因为太过严肃而吓哭过同学的黑历史，这一生，都算得上是没有朋友吧？
没有朋友，没有社交，人也就有了充沛的时间，充沛的精力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所以，现在成为了受人敬仰的研究员。
记得当初第一次发现这个物质的时候，在研究的过程中一头雾水，如果不是因为那其中特殊的粒子因为某一个条件达成而展示了特异性让自己注意到了，或许这个非常重要的发现就会和自己擦肩而过。
所幸，自己当初恰好一直都在研究，也就是在那个家伙登上决斗王国的时候，那个粒子的特异性明显的几乎能用物理筛子筛出来。
证明自己猜测的之后，不动开始接触这个决斗王，最终，得出了结论。
这是一种独特的物质，会读懂人心，并且按照人心来调节转速大小。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
但可惜的是，这家伙失踪之后，研究几乎陷入了停滞状态，因为那些粒子几乎全部失去了活性，又回到了原始的状态。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差点放弃的不动在十年之后，再一次观测到了粒子的加速，原因就是，这家伙回来了。
看起来，想要搞好这个研究，必须从这家伙这里入手才行。
没想到粒子再一次停止了转动。
再一找原因，差一点吓一跳。
游昊之的心率已经变成零了，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不过之后莫名其妙又好了，永动粒子再次开始转动，不动才终于松了口气。
突破点还在这家伙这里，至少研究完成之前别再作死了，不然这家伙再失踪一次，不动真的要哭了。
虽然表面上可能哭不出来。
“喂，那个小孩醒了！”
“快去通知医生！还有海马公司的人！”
两个护士在游昊之门口窃窃私语。
“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几个大人物都这么关注，竟然还有专门的人盯着，还有啊，我记得他刚送来的时候身体不都是凉了的吗？”
“嘘……不要这么多事啊……你不知道凡是大公司都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吗？”
“你的意思是……他是大人物的私生子？”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猜测的哦。”
“诶？那感情好！如果他能看上我的话，那么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小蹄子发浪了你！”
“你说他是谁的私生子呢？”
“看起来年龄很小，无论是海马社长还是贝卡斯社长都像是。”
“请问……”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是人之常情的不动出声了。
“啊！是海马公司的……对不起！打扰了！”两个小护士转头的瞬间就被吓到了，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背后的？
连连鞠躬，转身就跑。
不动摇了摇头，没想到又吓到人了。
“其实他本身就是大人物，这群人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关注点是在这里吗？
推开门，果然看到已经坐起身来的游昊之。
“感觉怎么样？”不动问道。
听到声音，游昊之转过了头，只是那角度让不动皱了皱眉头。
“哦，是不动啊，感觉，没什么。”
灵魂已经不痛了，也不在再开裂了，至于什么样子，依然是那个样子，像是破碎的陶瓷，只是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一直保持着碎裂的样子，却不会掉落。
优，是你做的吗？又被你救了一次啊。
“等一下，睁着眼睛别动。”不动忽然间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游昊之的右眼，然后捂上了游昊之的左眼，竖起了三根手指，“这是几？”
游昊之：“……”
看不见，视线中是一片黑暗，右眼……右眼出现问题了吗？
不动将手拿开，递给了游昊之一面镜子，“自己看看吧。”
游昊之接过了镜子，放在面前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能微微侧过头，才能看清楚。
左眼是正常的，但是右眼的瞳孔却是一片银灰色。
游昊之愣了愣，然后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保住命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只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嗯，还挺好看的。
不用带美瞳了。
“你的右眼看不到了吗？”
“嗯，应该是看不到了。”游昊之这样子回复道。
“要不要摘除？这样的话右眼也……”
“不用，那不是身体的原因，”游昊之说道，“和一般的瞎眼不一样，不摘除的话，还有康复的可能，摘掉的话，那就没有可能恢复了。”
“……”
不懂。
这或许是从异世界归来的小鬼的新奇想法吧？
“你最好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不动奉劝道，“你刚被送来的时候，身体都是冷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海马公司力排众议把你送到重症监护室，起初都以为海马公司疯了，现在看来，他们的判断没错。”
“海马总是有些邪乎，”游昊之笑了，“他是信奉科学的人，但是有时候他的直觉、第六感之类不科学的东西比他的仪器要精确。”
海马听到这句话大概会气炸吧？
“听说你要去决斗学院？”
“嗯。”游昊之点了点头。
不动沉思了一阵，“在学院里度过一段学院生活也好，总比你到处惹是生非害得自己差点死掉要好，别忘了moment永动粒子离开了你是不一定能开发完成的。”
“那你就加速研发吧，”游昊之说道，“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坑里就又掉到异世界去了。”
“……”
不动没有听懂游昊之的冷笑话，站起身来，“我要走了，这一次只是来确认你的存活，也是提醒你，我这之后会加速moment大众化的研究，但这之前，别死了。”
“放心吧，即使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轻易死掉。”
不动离开了，游昊之捂着右眼躺了下来，灵魂不再疼痛，也不再破碎，那也就是说，是优在替自己承受这一切吗？
她在哪里？
门再一次打开，一个小护士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整理着游昊之的床铺。
游昊之此刻却在回忆之前的一些片段。
如果当时没有拒绝，是不是优就不会替自己承受这些了？
……
火山在怒吼，狂风呼啸，雷霆在闪耀，吞没了大人物最后的一丝惨叫。
一个光团从大人物原来站立的地方漂浮了起来。
游昊之若有所觉的抬起了手，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愿望，灵魂中剧痛更加强烈，也在昭示着某种可能。
光团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像是受到游昊之的吸引一样，朝着游昊之飞来。
一把抓住，那其中蕴藏的力量透过光芒照耀着游昊之的灵魂，让灵魂的裂缝开始散发出阵阵犹如饥饿的猛兽一样的痛苦。
这是灵魂的结晶，那些输掉决斗的黑暗决斗者的灵魂全在这里，只要将它吞下，就能补充自己的灵魂，甚至延长自己的生命！
游昊之的双眼中突然爆发出无尽的欲望，盯着面前的灵魂结晶。
吃下它吧，这是你应得的，不是吗？
吃掉吧，反正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
吃掉吧，这些都是罪恶的灵魂，或许有无辜者，他们都已经失去了拥有自己灵魂的资格不是吗？
吃掉它，你的灵魂，你的誓言，都能得到完成的资格……
游昊之一把捏碎了灵魂的结晶，无数的灵魂像是得到解放的信鸽一样，飞快的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我说过，这一切结束了，我的灵魂比他们更加高贵，即使碎片也比完整的要高贵许多，为什么要用这些劣等的粘合剂呢？”
……
“当初如果吃下去，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游昊之看着自己的双手，“吃下去了，那我还是我吗？”
小护士终于收拾完了，正要走的时候，游昊之忽然间叫住了她。
“喂。”
“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小护士那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游昊之露出了一个亲和的笑容，“能帮我拿一个医用眼罩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