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分卷阅读223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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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的乖,那么听话。”

    楼下的葛青章咬着牙,还在从胸腔里往外发着□□,陈淮安坐了起来,两目定定,望着锦棠。

    她捏着匣子哽噎了良久,抓过陈淮安的手,道:“至美,这辈子便没有药,我拼着命再替你生一个,咱们再努力一回,你忘了陈濯缨那个孩子吧。

    我爱这世间所有的孩子,独独恨那个孩子,因为他是你的,而且不是我生的。”

    贵及千金的药,陈淮字拿在手中揉搓了半晌,再抬头,便见锦棠不知何时红了眼眶,竭力的想要忍住泪,却又忍不住,于是扬起头来,侧首悄悄儿的揩着。

    这药,在皇宫之中,由专门的秘司来调制它。而那秘司,由太后皇玉洛掌管。

    皇帝朱佑镇尚在潜邸时,黄玉洛就给当时还为太子妃的殷皇后赐了药,殷后乃是淮南名门仕族之女,自乃善德,非但自己服之,潜邸之中嫔妃,无一不服。

    多年之中,竟无一人生育。便朱玄林,还是朱佑镇醉酒时幸过个司闱女吏,才有的。

    在嗣育丸中下手脚,就不止能断了锦棠的嗣育,还能断了朱佑镇整个后宫的子嗣。

    所以做这手脚的绝不是黄爱莲,而是太后黄玉洛。

    陈淮安与锦棠颊侧吻了吻,道:“睡吧,明儿依旧要早起。”

    徜若是上辈子,锦棠要是不顺心了,挟制陈淮安的第一重,就是床事,只要她不顺心,凭他姑奶奶叫着,祖宗太奶奶的叫着,她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不过因为上辈子有过黄爱莲那个外室,锦棠如今也就看得开了。

    男人从你这儿吃不到,香的臭的,横竖外面女人多得是,他忍得一日,忍得一年,总不会永远屈在你这儿,巴巴的讨欢。

    侧过首去,她挪过屁股来,也不说话,淡而冰凉凉的体香,轻轻揉蹭着:“我腿疼了一日,要不,你从后边儿……”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陈淮安摩拳搓掌,必得要干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的。

    岂料他转身过来,与她肩侧嗅了嗅,只淡淡说了句:“睡吧,你也累一天了。”

    锦棠蜷了过来,鼻尖抵在陈淮安的胳膊侧,闭上眼睛,转眼便睡熟了。

    陈淮安于黑暗中睁圆着眼睛,一直在听楼下葛青章疼的受不了时的□□。虽说他那□□的错位给扭回来了,但是因为一日的肿胀,已经肿成了两只水泡,

    皇帝连自己的儿子叫人差点害死都昧在了心里,吞下了,心中的苦可想而知,急于想要改变如今的困局,是以求才若渴。

    今天夜里,殿试中的卷了会经过弥封,朱笔誊抄,以及读卷官批阅,到明日一早,新科进士们再度入宫,直面君王,回答君王的提文,然后,在皇帝的授意下,由填榜官填榜,当即批出一甲三名,二甲与三甲若干。

    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二、三甲进士如欲授职入官,还要在保和殿再经朝考次,综合前后考试成绩,择优入翰林院为庶吉士。

    上辈子葛青章也是因为举子闹事,最终并没有得状元,而是得了第七。

    但他上辈子一直有黄启良,黄氏一族的助力,成为御史之后,更是大权在握,威风凛凛。这辈子也算是叫他给害了,莫说今日入宫险些丧掉一条命,便是从今往后,每一日只怕也将活在风险之中。

    须知,皇城门口的查验,是御林卫的活儿。而宫里的蛇,应当是内侍们放的。至于断掉的笔头,则是翰林院供奉的笔出了问题。

    一杯香油,那是御膳坊的人干的。

    一连串的连环毒手,却也能从侧面反映出,黄家如今掌控这座宫廷,掌控的有多么的彻底。

    至于黄爱莲,或者说黄氏一族,从首辅黄启良开始,他得逐渐的撼动,像连根拨除一颗大树一般,直到帮皇帝去除深宫里的,黄玉洛那棵大树为止。

    *

    重生以来,唯独昨天才酣畅淋漓了一回,娇妻在侧,陈淮安自然睡不着,况且此事他还有别的事。

    侧过身来,未拉严的帘子缝里透洒进来一抹明亮的月光,恰照在锦棠的鼻梁上,一点红唇微嘟着,侧首睡的正香。

    想起她昨夜披头散发,牙咬他裤带子的情形,陈淮安不由咧唇便是一阵子的笑。

    他上辈子究竟有多昏昧了,就从来不曾想过,徜若真正从一开始就有了陈濯缨那个孩子,而他对黄启良一出便是杀招。

    黄玉洛和黄爱莲的一切虚荣浮化转眼化为泡影,她们又怎能不恨他?

    五年的时间啊,一个婴儿呱呱落地,渐渐长成,以黄爱莲那般藏不住事的城府,瞒不住那么一个孩子的,那么,教她藏着孩子,用五年的时间来离间,分崩他婚姻会是谁?

    当是深在禁重之中的太后黄玉洛吧。

    事实上陈淮安在秦州的时候就曾见过黄玉洛。

    那一年,黄玉洛十六岁,是跟着她当时所订的未婚夫婿林钦一起到的秦州。

    就在净土寺前的山路上,陈淮安前去猎兔子,准备剥兔儿皮来给齐梅做皮筒子时,偶遇黄玉洛。

    她一身男子妆扮,鹅蛋脸儿,笔挺的个头儿,但没有喉结,所以陈淮安一眼,就瞧出她是个女子来。

    彼时,黄玉洛似乎很丧气。

    从寺里出来,见陈淮安个半大毛孩子,吊了满身的兔子,追了上来,咬牙切齿的指着他骂:“兔兔是多可爱的动物,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屠夫,居然敢猎兔兔?果真秦州野蛮之处,连这种毛头稚子,都以杀生为乐。”

    陈淮安当时才不过十二三岁,确实还是个孩子。

    那会子,他恰是年少轻狂,又还未开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时候,一听兔兔二字就来气了,拎起一只死兔子就在黄玉洛眼前晃悠:“你个阴阳怪气的大丫头,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老子非但打死你的兔兔,还要当着你的面吃了它,你能怎地?”

    陈淮安当着黄玉洛的面,哗啦一声,就把只兔儿从头到尾,皮给歘了。

    他其实也是熊孩子的心理,瞧着大姑娘生的俊,生了欺负之心,一手拎着血乎乎的兔子,假作咬了一口,满牙的血,哇的一声,往黄玉洛眼前猛的就是一凑。

    黄玉洛虽说也常出闺阁,到底出入都有人护着,还从未见过秦州山里像陈淮安这般凶残的小土匪,望着那只毛全褪到头上,红皮子犹还在乱颤的兔子,两眼反插,竟直接就晕了过去。

    毛头孩子陈淮安唬晕了个男装的大姑娘,自知理亏,转身就跑。

    再后来,到了京城之后,他是在白云楼见的黄玉洛,俩俩相视一笑,黄玉洛指着陈淮安的鼻子,当时就说了一句:“小土匪,你可还记得净土寺外,当年叫你生食了的那些兔兔儿?”

    陈淮安泯然一笑,始想起自己幼年时的荒唐事儿。

    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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