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分卷阅读103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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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葛牙妹吧。

    康老夫人毕竟生意场上的老手,揉了片刻的鬓额,心中已是一计。

    她道:“春娇,送份请帖,三月初八,让罗家大姑娘到咱们的碧水园赏桃李,我请她吃饭,再商谈此事。”

    赚钱的生意要,一个带着俩拖油瓶的儿媳妇不能要,康老夫人设上一宴,这是打算与锦棠两个好好儿的较量较量了。

    *

    踏着夜幕回到家,依旧是灯黑火黯的样子。

    何妈被下了大牢之后,齐梅又从娘家搞来了个齐妈,倒是个温默性子,也比何妈更勤快,院子扫的一尘不染,但也比何妈更省,月上中天了,灯都舍不得点一支。

    “淮安回来啦?齐妈给你备了饭呢,你最爱吃的红烧黄鱼,一整条,嘉雨都没得吃,全给你存着呢。”齐梅掀开窗子,笑着说道。

    陈淮安低声道:“娘,你这又是何必。”

    齐梅攀在窗子上,柔声的说:“娘这辈子,唯一的疼爱都在你身上了,便你不受,娘若不给你,心也是空落落儿的。”

    这倒是真的。嘉利和嘉雨两个,因为怕纵溺了之后要耽误他们的学习,不敢疼。但她终归有一腔的母爱,而陈淮安是个可以疼的,自然就全撒陈淮安身上了。

    齐梅还想说什么,陈淮安已经进书房了。

    嘉利和嘉雨两个正在读书。嘉利带着弟弟出去嫖一事,从最好的一班出来了,成绩明显大不如前,愁的额前头发都快掉光了。

    嘉雨呈两个哥哥之勇,终于嫖了一回,扑腾了一夜,回来之后容光焕发,精神百倍,比之前学的更好了。

    陈淮安瞧过他最近做的几篇文章,不比原来的徒有其表,浮于华丽,用词之间深刻了不少。可见,少年天才真要点石成金,还是得用女人。

    兄弟三人,一张桌子,分三方坐着读书。

    嘉雨忽而伸了手过来:“二哥,给几两银子使使。”

    “何事要用?”陈淮安从孙福海手里骗来的两千多两银子,虽说细着细着使,但今儿讨好一下锦棠,明儿还得请齐高高,骡驹几个撮一顿,只有出项没进项,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要问个去处。

    嘉雨吐了吐舌头,道:“打发姑娘用。”

    对于嘉雨这个弟弟,只要他不寻死,陈淮安无有不应的,从兜里掏了碎银子出来拍给,捏过嘉雨的脖子来,悄声说:“挑个干净点儿的,别总找些胖兮兮的,我都瞧不上的。”

    嘉雨腹诽,心说有二嫂那样儿的,青楼女子,你又焉有能看上得?

    他深深点头,极乖巧的应了声好。

    陈嘉利气的什么一样,咬牙道:“也该给嘉雨讨房媳妇儿了,外面哪些妇人又脏又臭又什么好,难道不比娶一个进来放在自家干净?”

    陈嘉雨吐了吐舌头,埋头继续去作他的文章了。

    不比陈澈膝下,从盐城来的几个亲哥哥,个顶相儿的深沉老道,老谋深算,捧他出头,坐收渔利,网结党派,在朝最终结成可左右朝政,一抖脚整个大明都要抖三抖的淮南党,而后将他无情弃之。

    渭河县的这俩兄弟,一个老实一个天真,陈淮安其实很喜欢他们。

    便这个家,也是舍不得他们,他才想继续待着,不肯离开。

    拍了拍嘉雨的肩膀,转身回到自己房里,陈淮安重又摊开了书。

    三月初八就是提学御史来秦州科考的日子了,重来过一世,关于考题,考卷,以及他所书的文章,到如今仍还记忆犹新。

    科考的试题题目是:

    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救民于水火之中,取其残而已矣。

    依旧是出自于《论语》、《孟子》和《中庸》的三句话,组在一起,其意是:

    君子作事规范,服侍君王认真,对待百姓则使他们获利,当然,役使百姓也合法合理。而君王便行严政,也不过是救民于水火尔,总之,国政清明,全在于君子要用言论唤起君王和众臣。

    陈淮安记得他考了个倒数第一,锦棠气的整整三天没理他,边干活儿边抹眼泪。

    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书的文章有多差,重新再复述出来,从破题到承题,解题,慢说字面上,就是文章的理论,也是过硬的,为何会考个垫底?

    苦苦思索了半晌,他当然不敢再冒上辈子的险。

    毕竟十年官途,五年内阁,提学这种小考算不得什么难事。陈淮安调用上辈子在内阁的时候,所查阅过的历年进士们的闱墨,于其中搜寻着葛青章会试时的考卷。

    身为邻居,陈淮安对于葛青章,有种膜拜之后的瞧不起,一边将他所有的考卷都钻研了个通透,是以,记忆中几乎是一唤就起,先将葛青章会试时的闱墨默了出来,再接着,提出它的文章立意,然后再加以修饰,就成自己的文章了。

    做出来已是半夜了。

    倒不是陈淮安自己做不出文章来。

    而是,他隐隐觉得,问题怕是不出在文章上,而是他这个人上面。

    他想用葛青章的文章做试金石,看自己的猜测究竟是否对。

    写罢已是半夜,陈淮安照例回身,一只手伸到床上,要替锦棠掖被角儿,摸了个空,回过头来,冰床冷铺的,空空荡荡。

    手在半空伸许久,陈淮安拎过桌上,锦棠剩在这儿的哪半坛子酒,他拎过来,揭开坛开嗅了一口,终究还是掂起来豪饮了一气。

    *

    院子咯吱一开,新来的齐妈一手拧着个姑娘就进来了。

    俩人悄没声儿的进了正房,那大姑娘像团烂泥一样,直溜溜就跪到了地上。

    齐梅此时已经点上灯了,正在灯下看齐家商栈的帐本儿。

    抬起头来,她道:“乖了?听话了?”

    跪在地上的大姑娘抬起头来,低低儿叫了声大姑,抽噎着说道:“您留下我的孩子,只要留下他,我啥都干。”

    却原来,这大姑娘竟是个生过孩子的妇人。

    她脸蛋儿倒是跟锦棠有几分相似,瓜子脸型,眉周眼正的,猛一眼瞧上去,倒颇像刚嫁入陈家时,犹还带着些婴儿憨的锦棠。但从她的肚子和鼓胀的乳房可以看得出来,这胖,是因为新产过的原因。

    说起孩子,齐梅眉宇之间便是一股子的厌恶与嫌弃,仿佛是个什么隔应人的脏物儿一般。

    啪一声合上帐本子,她道:“我的如意啊,你也是傻,那东西不弄死,烧了,留着它作甚?”

    却原来,这胖丫头就是齐如意。她拍着自己叫奶胀湿的胸膛,从胸膛里往外呛着哭声:“大姑,哪不是东西,是我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孩子,你们不养,我养,我养好不好?”

    齐梅于是道:“去隔壁吧,淮安还等着你呢。哪东西是死是活,全在于看你怎么伺候我的淮安。”

    于是半个时辰后,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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