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 作者:柳忆之

    分卷阅读28

    楚歌 作者:柳忆之

    分卷阅读28

    “小花啊,杏花村的小花。”

    楚歌嫌弃:“好土……”

    云卿无辜的看着她,难道小狗取个名儿,还得去翻翻尔雅?

    楚歌也就随口一说,抱起小花,问:“早膳想吃什么呀?昨日我们吃的是水晶饺,今日吃鸡肉羹如何?”

    云卿没有任何意见,楚歌做什么,他就愿意吃什么。

    灵均一听,从没听说过还有母鸡羹这种东西,立刻拽着楚歌的裙摆:“好呀好呀,我我……可以帮忙。”

    楚歌乐了:“好。”

    又看了看云卿,看了看小花,一人一狗显得颇为融洽,便放心的牵起灵均的手,将小花留下,走向厨房。

    小花看了看云卿,摇摇尾巴。

    云卿觉得可爱,却不知怎么是好,一介武将,平日与这些接触甚少。

    仿照着楚歌,抱起小花,小花突然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撒娇。

    云卿捏捏它的肉爪:“小花……”

    ……

    向来风和日丽的天空,突然多了些云,风也吹个不停,吹落了不少花瓣。

    楚歌出门去药铺拿药,晒药的伙计感慨:“明个,怕是要下雨,不过今日这天儿,适合放纸鸢。”

    东风纸鸢,楚歌立刻有了兴致。

    可春季农忙,村民都在田里劳作,并无闲暇功夫去制作纸鸢。

    若想放,得自己亲手去制。

    楚歌向来勇于尝试,扛了几根竹子,拿了一堆白纸就回了屋。

    云卿正在练字,最后一笔还没写完,便被扛着竹子的楚歌逗笑了。

    楚歌把竹子一放:“是要把这些竹子架起来做骨架么?”

    云卿:“……帝姬得把它们劈成细条。”

    楚歌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扛着竹子又跑了出去。

    云卿看了看地上的白纸,起身拾起,多研了些墨,觉得楚歌应当能用上。

    楚歌回来时,手上一堆细枝条,还多了一个竹篮,篮子里都是花瓣,姹紫嫣红的。

    “他们说,纸鸢要上色,我便去采了花瓣,可以染色。”

    用花瓣染色,云卿还是第一次见,觉得好奇,也想看看。便从橱柜里找出一些瓷碗,放到楚歌跟前。

    楚歌会意,将花瓣按颜色分类,放入瓷盘,削了个竹棍,递给云卿,:“来,帮我捣花瓣。”

    云卿便坐在她身边,捣起了花瓣,时不时还要抬头看一眼,怕楚歌伤了手。

    楚歌没有伤到手,是伤了竹。

    细细的竹条被摧毁,却拼不出个形状,楚歌挫败,看向云卿。

    云卿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 ,我来就好。”

    两人便倒了个个儿,一个削竹,一个捣花。

    楚歌道:“我们像不像嫦娥玉兔,一个捣药,一个……”

    “跳舞?”

    “不像吗?”

    云卿摇头。

    楚歌还想再说,云卿已把骨架支好,可见是蝴蝶的模样。

    覆上白纸,用花汁染色,这蝴蝶纸鸢便做好。

    凑近一闻,没有墨香,反倒有一股花的清香。

    云卿赞赏:“帝姬想的不错,用花汁染色。”

    楚歌得意,那当然。

    云卿看了纸鸢片刻,在蝶尾写下二字。

    楚歌。

    字迹隽秀,赏心悦目。

    这是楚歌第一次看云卿写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小心翼翼。

    回想自己写的“云飞尘”三字,那真叫一个龙飞凤舞,一般人看不出来究竟写的是何。

    楚歌看入了迷。

    云卿拿额头碰她:“怎么了?”

    楚歌笑,亲了他一下:“赏赐。”

    云卿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回礼。”

    楚歌:“……”

    只是这纸鸢没放多久,便因风太大断了线。

    楚歌懊恼,这可是云卿亲手做的。

    云卿倒不恼,看着楚歌的小情绪,居然觉得开心,她在乎他为她做的东西,哪怕仅仅是纸鸢。

    纸鸢飞过山头后,便直直坠落,径直砸向走路的公子。

    公子抬头看天,是风月。

    愤怒的扯下头上的纸鸢,风月气急:“是谁敢……”

    “楚歌?”

    纸鸢上的“楚歌”二字清晰无比。

    风月问随从:“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东楚帝姬,楚歌。”这句话,他已不知说了多少遍,风月却总是记不住。

    歪歪头,邪笑:“她在附近?有意思,东楚帝姬,有时间会会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出谷,风月也该出来撑撑场子了……

    ☆、客栈

    夕阳下的景色总是趋于哀伤,湖水有鸳鸯,追逐戏水。

    凭栏而望,夕阳之景莫名使人感到宁静,只是易使人惆怅。

    风月靠在木栏上,嫌弃自己,这么矫情做甚。

    手撑在木栏上,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鸟儿飞过,他想起一个词。

    倦鸟归巢。

    鸟儿尚且有巢,他却不知倦了累了,哪里是归宿。

    西夜国王子,多么让人惊羡的身份。

    风月低头往下看,高处不胜寒不是么?

    西夜国国力不弱,支撑起一个国家的国君,必当是一代枭雄。

    西夜国君是个善战的勇士,性情也如同他在战场之上,残虐无道。

    他年少之时,爱上了一名汉人女子,不择手段的得到,极尽宠爱,亦得到了女子的芳心。

    然,他变了心。

    迎回了一个又一个宠姬,夜夜笙歌,仿佛忘却了他的王后,那个他拼尽全力也要带回西夜的女子。

    风月儿时最常见的画面,便是母亲倚楼远望,面容无波澜,但是不曾有过眼泪。

    风月以为母亲做的对,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落泪,实乃愚蠢。

    母亲时常教他读诗文,《诗经》中的爱情,小词中的思女怨妇,读多了便觉得,男子首先要做到忠贞。

    对妻子尚且不忠,这个人能好到哪儿去?

    西夜国君子嗣众多,偶尔想起王后,才会去看看。

    众国以汉文化为尊,西夜国君也爱好汉文化。

    去了王后宫殿,时常携一卷书。

    拉过风月,问道:“你母亲是汉人,汉诗学的如何?”

    母亲是汉人,每日跟着研读诗词歌赋,如何能学的不好?

    风月看着他,摇头:“儿臣未读多少。”

    国君皱眉:“你母亲没教么?”

    “母亲教了别的。”

    风月以为,接下来他会关心一下母亲,问问她好不好。

    谁知他不过留下一句替他找个夫子,便潇洒的离开。

    风月成年,被立为王子,国君却不情不愿,他另有人选,不过是迫于压力,才立了他。

    风月如何得知?

    是西夜国君亲口对他说,我心目中的王子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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