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永去了欧阳松的府上。

    还是那个花园儿,一样的夜色,欧阳兰兰倚栏望月,美的好似离月的嫦娥。

    这一回,刘永直接走到了欧阳兰兰身边,欧阳兰兰知道他来了却依然故我。刘永默默地轻轻地站在了她身边,和着她一起遥望月宫。

    椭圆的月亮像颗明珠,在黑夜里光彩夺目。又像一个娇美的女子在深情的俯视着大地。

    “好美的月色啊!”刘永感叹道。

    “是啊,我常常再想,月宫里真的住着嫦娥吗?真有有一只可爱的玉兔吗?”欧阳兰兰幻想着。

    刘永心想:再过几百年人类就登上月球了,那上面荒芜的没有一丝的生命。更别提什么美丽的嫦娥和玉兔了。

    “有,一定有。”刘永说谎话都不考虑一下。

    “嗯,奴奴也觉得是呢!”欧阳兰兰转头看着刘永。

    刘永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后又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月。

    月亮总是美的,总是给人以遐想的。

    看到这几百年前的月亮和后世的现代并没有多少的区别,刘永想起了几句诗词: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此刻的刘永却有一个恍惚的念头:此刻,我的父母和家人是不是也在共同欣赏这凄美的月色?这个时间他们在干什么呢?吃饭,看电视?他们想我了吗?肯定想了,以后的每年肯定还会祭奠我这个亡灵的。

    想到此处,不免伤感,便触动了他对亲人的思念。不由的连连叹气。

    “官人何故而叹啊?”欧阳兰兰柔声问道。

    “我,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刘永说道。

    “哦,他们都不在了啊!”欧阳兰兰跟着叹道。

    “嗯,都不在了。整个刘家就剩我一人了。”刘永说道。

    欧阳兰兰忽然觉得刘永好可怜,此刻她多想把刘永抱进怀里,用自己的温情来抚慰这可受伤的心啊!

    但是她没有动,只是深情的,带着些凄然的望着刘永。

    刘永放声笑了笑,说道:“不过老天待我刘永也不算薄了。它给了我一个美丽温柔的妻子。给了我一个像母亲一样的嫂子,还有这么多对我好的人。”

    “那也包括奴奴吗?”欧阳兰兰轻声一问,羞涩的低下头去。

    刘永一怔,随即说道:“当然也包括欧阳姑娘了。”

    听到刘永的话,欧阳兰兰羞在脸上,乐在心里。

    一片云遮住了月亮,眼前顿时黑起来。

    远处又有灯笼移动。

    “我父亲来了。”欧阳兰兰说道。

    刘永走过去迎接。

    月亮冲出了云层,柔媚的光又照亮了大地。

    “晚辈见过大人,夫人。”刘永在欧阳松和夫人面前躬身一礼。

    “刘永不必多礼,如今你也是和老夫平起平坐的朝廷大员了。哈哈。”欧阳松笑道。

    “相公,让刘大人久等了,我们就过去吧。”夫人笑道。

    这时候,欧阳兰兰挽着母亲的手走向池中的平台。

    丫鬟们掌着高大的灯笼走来,站在四角,照亮了这方平台,丫鬟们在平台上的石桌上摆上了酒菜。

    此时已经是初秋时节了,天气稍稍的有些凉。不过相比那炎夏的酷热,此刻已经舒服多了。

    有小丫鬟斟满了酒。

    “刘永啊,来,老夫敬你一杯酒,庆贺你做了榷货务的务监。”欧阳松举起了酒杯。

    刘永干了。

    接着是夫人,她举杯说道:“刘大人此番救了我们欧阳家,老身十分感激,也敬大人一杯。”夫人说完一饮而尽。

    她的确是感激刘永,不然,她这位知州大人的夫人就坐不下去了。

    “晚辈不敢被夫人称为大人,夫人还是直呼晚辈的姓名刘永便是。”说着,刘永也干了。

    欧阳兰兰自然也不能落后了,也敬刘永的酒。她也是大人长大人短的说笑,引的欧阳松和夫人连连发笑。

    “哎!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我们老了,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了呢。”夫人一面感慨道,一面让刘永吃菜。

    “哪里话,夫人和欧阳大人还年轻吗!”刘永说道。

    “好了刘永,你就不要在说些客套话了。老夫问你,你的酱油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哦,如今晚辈已经在相邻的几个路开办了专卖店。生意十分的好。”刘永说道。

    “哇,商铺都开到别的路去了,官人你好厉害啊!”欧阳兰兰忍不住赞叹道。

    “嗯,看来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啊!只做一个小小的榷货务实在是委屈你了。你应该去朝廷里做一个掌管大宋钱粮的三司使才是。”欧阳松笑道。

    “那不是和丞相是同意级别的了?”欧阳兰兰惊道。

    刘永可没想过做什么丞相。

    “大人说笑了。”刘永笑道。

    “以老身看来,就凭刘大人的能力,做一个三司使也不是不能胜任的。”夫人说道。

    “夫人谬赞了,晚辈不过只是想赚些钱,让我的家人生活的更好些罢了。”刘永说道。

    “嗯。”夫人点点头,对刘永的言谈举止十分的满意。

    又喝了几杯就,夫人又告辞而去。

    “刘永啊,如今这北边的战事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啊!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算。”欧阳松的脸上充满了忧虑。

    看的出来,这位州府大人,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儿。

    “大人,以晚辈看,这场仗打打停停的还要打上几年。”刘永说道。

    “官人,何以见得呢?”一说到时政,欧阳兰兰也来了精神。

    “这是一场互不相让的战争。因为金国背后有蒙古这个强敌虎视眈眈,而且如今的国力也正在削弱。自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所向披靡的金国了。我们大宋也就不可能在任由他摆弄,势必要紧紧还击。可我们也没有彻底击败金国的能力,眼下还是以防守为主的。所以啊,这场仗啊,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持久战。”刘永说出了里有,因为他记得,此时的南宋和金国正在经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打了近十年的光景,到最后是谁也打不过谁就双双罢兵了。

    这场战争没有动摇南宋的政权,也没有动摇金国的强势,只是他的强势已经渐渐势微了。

    “刘永你言之有理啊。此时那金国对付我们大宋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欧阳松说道。

    “父亲,为何圣上不趁此良机一鼓作气把金国赶回北方,夺回中原呢?”欧阳兰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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