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亲王妃眼神毒辣,番丽华则是笑语妍妍道:

    “姐姐可认得这玉佩,王爷告知妾身这乃是义亲王妃的象征。妾身甚是惊讶,姐姐乃是正妃,王爷这是何意为何要将这玉佩赠予丽华。莫不是王爷生了别的心思。姐姐莫怪妾身不是那骄纵之人,这玉佩是妾身的,正妃的位置是依旧是姐姐的。”

    番丽华此番话语不可谓不毒,若是没这玉佩义亲王妃的身份地位怎会名正言顺,玉佩在番丽华手中,若是待她入了义亲王府,这正妃之位到底是她的还是番丽华的。

    心中更是气结,她与他夫妻十几载,二人诞下一子。为了他她不惜抛弃身份地位与稚子,与他东躲西藏培养势力吃苦耐劳受尽苦难无一句抱怨之语,可他至她与何地。

    她曾询问过象征义亲王妃身份地位的玉佩何在,他只言在父亲手中,待父亲认同了她能有成为义亲王妃的能力之时,便会将那块玉佩给她。

    现在这玉佩却出现在番丽华手中,一切多么讽刺。

    原来不愿承认她的不是老义亲王,而是她真心相待的夫君。

    “有本妃所在一天,你番丽华便进不得以亲王府。番氏一族即刻覆灭覆巢之下怎会有完卵。”

    番丽华眼底蕴藏着恨意,却依旧笑颜面对。

    “姐姐,妾身腹中怀的可是义亲王府的子嗣。王爷与老王爷怎会容忍义亲王府的血脉流落在外。况且义亲王府子嗣单薄,姐姐年岁大了无法开枝散叶,难不成还要阻止妾身为王爷生儿育女。”

    义亲王妃险些吐出一口血来,这个贱人如此明目张胆暗讽她人老珠黄生不出孩子。

    “番姑娘想必是不知义亲王府的规矩,这若是正经女子所怀身孕,无论这女子是通房丫鬟还是贱妾,义亲王府都会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这子嗣若为府外不三不四之人的私生子,义亲王府是坚决不会承认这孩子的存在。若番姑娘愿意诞下这孩子,义亲王府不会如此冷血不顾忌这孩子的性命,本妃便做主给番姑娘一万两白银,足够这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你言我人老珠黄,我便讽你不三不四的贱女人,你若诞下那孩儿我便让你诞下。

    区区一万两白银,够你将孩子养大,娶个农家丫头买上百亩良田。

    番丽华勃然变色,她自出生到现在何成受过这种屈辱,她乃是高高在上的番氏女儿。

    现在这老女人却想用一万两白银将她给打发了,莫言一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白银在她眼中都如粪土。

    。。

    洛冰婧看着桌上摆满的膳食腹中一阵作呕,尤其是那丝丝鱼腥之气更是令她干呕的厉害。

    “呕。。云青,将这鱼扯下。”

    云青见此眼神骤变,掐指一算主子的小日子已过了五日。

    莫非主子怀了子嗣,当下云青便吩咐宫人道:

    “前去宣太医。”

    洛冰婧面色微白,云青能想到的她亦是能猜测的到。

    双手抚上小腹,眼眸闪乱。

    后宫之中婧皇贵妃现在最是受宠,自太医院匆匆赶来五名太医。

    洛冰婧僵硬的伸出手臂,现在她不能怀有他的子嗣。

    太医搭上洛冰婧的皓腕,不过片刻面色大喜,收回手拱手祝贺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大喜之脉娘娘乃是喜脉怀了龙嗣。”

    殿中众人齐齐祝贺道:

    “恭喜娘娘怀有龙子。”

    唯有云青与石竹二人相视一眼,皆自对方眼神之中看出了担忧之色。

    洛冰婧久久不曾言语,众人皆以为是娘娘大喜过望一时半会还未反应过来。

    殊不知是洛冰婧神游太虚,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机。

    云青在一旁提醒道:

    “娘娘,您还未让众人起身。”

    洛冰婧骤然起身,素手一抬道:

    “退下,全部退下。”

    众人皆是一脸诧异之色,皇贵妃娘娘好似并不欣喜。

    众人纷纷离开宫殿,云青与石竹二人面面相窥,亦是随着众人退了下去。

    洛冰婧不知在殿中坐了多久,自日中坐到日落,夜幕降临殿中无一点亮光,看着漆黑黑的一切,洛冰婧却异常平静。

    云青与石竹二人在殿外心急如焚,主子已一天不曾用膳不曾饮水,不知主子在殿中可是发生了何事。

    突然殿门大开,洛冰婧立于殿门前,看向众人道:

    ”点灯,备膳。“

    宫人领命立马纷纷入殿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朝华宫中便灯火通明。

    洛冰婧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勉强用了些膳食。

    ”备驾,本宫要前去御书房。“

    立马有宫人准备步撵,洛冰婧眼眸阴冷,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道,暗夜之中的空洞吞噬了一切。

    侯弘文端坐在书案旁,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殿门,眼眸幽深。

    洛冰婧正在前去御书房的路上,正在这时突然栖凤宫的方向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势很大,烧红了栖凤宫的上空,开始向周遭蔓延。

    洛冰婧眼眸骤变,吩咐宫人道:

    “前去栖凤宫。”

    现在正值两军交战,太祖太后与娘亲一直还未曾露面。

    现在栖凤宫无缘无故燃起大火,实在蹊跷。

    宫中关押的番婉儿可是与当初的太祖太后一般,乃是诈死遁出宫中。

    与此同时,御书房殿门被打了开来,一人匆匆行了进来,禀报道:

    “启禀陛下,栖凤宫走水了。”

    侯宏文腾地自座椅上弹跳起来,夺门而出朝栖凤宫而去。

    皆怪他一时大意,若被番婉儿逃脱便会大事不妙。

    番婉儿已来京都数载,身为帝后的她早已收集了京都城的布局图,只不过番婉儿一直没有送出。

    另一方,番婉儿身着一身太监服饰,与贴身婢女二人偷偷朝奴役库而去,宫禁之时便会有一队装卸泔水的马车出宫。

    到时她们主仆二人可潜入泔水中随着队伍出宫,二人行踪诡异。

    洛冰婧一行人正朝栖凤宫而去,番婉儿则是正朝奴役库而去,二人必经之路皆是莲池桥。

    “主子,婧,婧,婧皇贵妃。”

    番婉儿的婢女神色慌张,一把拉住了番婉儿的衣袖结结巴巴言道。

    番婉儿迅速将婢女拽着的衣衫拉开,她们二人现在可是太监,这般拉拉扯扯鬼鬼祟祟不是明摆着告诉洛冰婧她们二人有问题吗。

    婢女自知漏了马脚,立马将脑袋垂了下去,双手隐藏在衣袖之中不断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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