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洛冰婧已穿戴整齐,听着一旁的小太监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大殿之中发生的事,忍不住莞尔一笑,道:

    “不知我那爹爹可是被打的满地找牙,不快也好如此一闹腾,定会引起陛下心中的不满。祸国妖妃的名声又如何。本宫早已不在乎那些虚假的东西,唯有心中畅快达到目的才为真。”

    小宫人不在言语,而是在一旁悉心听教。

    早朝散去,忠义王与洛国公二人皆没能讨到好处。

    忠义王被罚至十日不准上朝不得踏出忠义王府半步,以来惩戒他将洛国公打成重伤之过,不过众人皆是知晓,这只不过是圣上寻的借口惩罚忠义王罢了。

    毕竟自胜仗归来,忠义王权势愈发强大,以至于让圣上出现了危机感。

    忠义王不但不知避讳,且现在管到了圣上头上,如此目中无人岂能逃得过圣上的制裁。

    洛国公则是顶着满身的伤痕,被宫人送回了洛国公府,亦是被囚禁在府中十日。

    洛国公甚是不忿,明明自家女儿得宠,没成想不但白白挨了一顿打,且被圣上罚了幽禁,实乃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精光。

    华硕宫侯芝娇听闻早朝发生之事,一张娇容此刻变得十分扭曲,执起梳妆台上的首饰便要砸落在地。

    当目光触及手中物件之时,精神恍惚无力的将手中的首饰放了下来。

    这乃是陛下赠与她的,若是她变得如同安元香那般只会打砸东西出气,怕是她的结局不比安元香好到哪里去,毕竟陛下曾经深爱过安元香。

    “可是将西皇后被囚禁在宗庙之事,传回了蜀川之地。”

    侯芝娇又恢复了往昔的从容淡定,对着铜镜细细的梳着发丝,对着身后之人询问道。

    “回禀主子,消息已经送达,蜀川之地已回了消息,过几日番家大少爷便会入京。”

    侯芝娇闻言,面露一丝邪意,她倒要看看这次洛冰婧还能如何自救。

    宗庙。

    一阵婴儿的啼哭让番婉儿不悦的皱起了眉心,对着一旁奶娘呵斥道:

    “还不将长公主抱下去。”

    奶娘闻言,立马低垂着脑袋抱着怀中的女婴退了下去,生怕娘娘一个愤怒,再拿着小公主出气。

    番婉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压抑不住的怒意再次上涌,待她归宫之日便是洛冰婧与那老东西的死期。

    突然自房门外匆匆行来一侍女,侍女甚是欢喜手中拿着信件,兴奋道:

    “启禀娘娘,蜀川来了书信,是大少爷给主子的。”

    番婉儿闻言立马快行两步,迅速接过侍女手中的书信打了开来,当瞧见书信上的内容之上,差一点喜极而泣。

    大哥再过几日便要到达京都,此番入京乃是押罪犯侯宇辉上京问审,如其一同前来的还有公子,思及能见到公子番婉儿一颗心躁动不已。

    立马开口询问侍女道:

    “本宫与之以往可是憔悴了?可是失了往日的明艳?你瞧我可是胖了,这衣物可是不趁我?快去请绣娘本宫要做一套在蜀川之时公子曾夸赞过的衣衫。”

    此时的番婉儿好似怀春的少女一般,为着心上人的到来欢呼雀跃,却又害怕自己的不足惹来心上人的无视。

    侍女见了便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乃是跟着主子自蜀川前来京都城的,对主子甚是了解,尤其是主子爱慕公子的那颗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改变的。

    当下便是安慰道:

    “主子比之往昔有了女子成熟的魅惑,比之往日更加娇艳了。奴婢立马前去寻绣娘为主子缝制衣衫,奴婢记得公子夸赞主子穿紫色衫裙最是好看,公子还有几日才能入京,主子莫要慌了心神。以免到时公子入京之时主子无精打采无法迎接公子。”

    番婉儿闻言,面容瞬时变得紧张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

    对对对!她现在可不能乱了手脚,若是因着精神紧张,到时憔悴狼狈的模样被公子给瞧了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下便对侍女言道:

    “你快些前去寻绣娘,本宫要休憩一番养足了精神。这几日本宫饮食要素淡这腰身不似往昔那般纤细,只希望临时抱佛脚能入得了公子的眼。”

    说着便催促侍女快快离去,她则是立马返身卧房,只不过还未行至门槛之处,便闻一阵婴儿的啼哭再次贯入她的耳中。

    当下番婉儿面露戾气,如此聒噪她如何能养足了精神。

    若公子知晓她为侯宏文生了子嗣,岂不是要嫌弃与她,当下番婉儿便面露嗜血之意,她不能让公子对她产生一丝不好的看法。

    当下便快步朝着奶娘的房中行了过去。

    洛冰婧已返身朝华宫,看着书信上的内容陷入沉思之中。

    侯宇辉要归来了,可却是依着罪臣的身份。

    此番番家大少爷入京,定会惊起一番腥风血雨,她不知侯宏文史如何打算的,看来收复番家任重而道远。

    “主子,奴婢已按主子命令吩咐了金满堂,不过两日便会传来主子所期待的消息。不过金满堂希望此番完成了主子的吩咐能带着苏念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主子可要放他离去。”

    洛冰婧起身缓步朝着殿门行去,沉思了一番道:

    “若他能完成此番行动,本宫便答应与他放他与苏念儿离去。不过就是不知靳氏一族可愿放走一颗摇钱树。”

    云青在一旁闻言沉默不语,金满堂与苏念儿的命运坎坷,莫非主子冷血而是这乃是这个时代的悲凉所导致的。

    天下之人比之金满堂与苏念儿要悲惨的人数不胜数,主子与她一样深陷在困境之中无法自拔,怎能有心力再去拯救他们二人与水火之中。

    石竹面色落寞行至殿中之时,整个人失魂落魄,面容之上不见往昔的笑意,整个人死气沉沉好似中了邪一般,有气无力道:

    “奴婢拜见主子。”

    洛冰婧与云青二人见状,立马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闻云青开口询问道:

    “石竹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

    还未待云青询问完,便闻石竹哇的一声痛苦出声,一下子瘫坐在大殿之上,抬起满是泪痕的面颊看向洛冰婧,祈求道:

    “主子,可否允许奴婢出宫一日,奴婢的老子娘没了。”

    轰的一声洛冰婧脑海中有东西炸开,石竹的生母一直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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