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姐姐,短短两日不见,你怎地就成了这般模样,婧儿不信姐姐会将侯祈佑给摔死,姐姐为何不辩解不为自个申冤。”

    洛冰婧紧握住闫香的手腕,但见闫香面容之上皆是悲凉之色。

    抽出手朝另一手腕伸出,将衣袖缓缓拉起,洛冰婧随着闫香的动作看去。

    但见闫姐姐手腕脉门之处狰狞一片,血痂还未结疤,血肉外翻虽不在往外冒血,可她能清晰的瞧见拿伤口之处留着脓水,隐隐还有一股子腐臭的气味。

    洛冰婧眼眸模糊不清,颤抖着手抬起闫香的手腕,立马吩咐下去:

    “去将左太医请来。”

    闫香摇头,反握住洛冰婧的手,生无可恋死气沉沉道:

    “婧儿,我乃是戴罪之身,怎可请太医来相看,婧儿我已时日不多,待姐姐死后定入不了皇陵,婧儿,姐姐求你一事待我死后将我焚烧了,骨灰沉与湖底。”

    洛冰婧一把将洛冰婧揽在怀中。

    “闫姐姐婧儿不会让你这般含冤死去,婧儿这就前去求圣上。”

    说着洛冰婧便要起身离去,闫香一把握住洛冰婧,情绪激动失声大哭了起来。

    “婧儿,你便让姐姐体面的走吧,姐姐已走投无路唯有一死方能解脱。”

    洛冰婧心疼的抱着闫香,闫姐姐本是坚韧高冷的女子,她时常羡慕闫姐姐。

    她何时见过闫姐姐这般失态。

    “闫姐姐,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要一心求死,难不成你要爵爷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要害你之人逍遥法外,婧儿不信侯祈佑是姐姐害死的。”

    闫香眼神空洞,面容之上皆是无措,娘亲…娘亲会因着她的死去而悲痛欲绝吗?

    “闫姐姐,若你死了婧儿便前去宁慈宫将番婉儿给灭了,若婧儿有幸能为姐姐报仇,若婧儿不幸便随姐姐一道死去,黄泉路上你我还能作伴。”

    闫香瞬间回过神来,祈求道:

    “婧儿,莫要在逼我。”

    洛冰婧骤然起身,朝着宫门而去言道:

    “闫姐姐既然不言,婧儿便前去宁慈宫前去御书房为姐姐讨公道。”

    闫香痛苦喊道:

    “婧儿,侯祈佑是我摔死的,他是我摔死的,我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洛冰婧身子僵硬,转过身子看向闫香。

    “闫姐姐,你可是哄骗婧儿,婧儿不信侯祈佑乃是姐姐害死的。”

    闫香一下子好似被抽走了所有气力一般,眼神不知看向何处,自言自语道:

    “侯祈佑是我摔死的,他…她…祈佑是阴阳人,我…一时失手将祈佑摔落在地,祈佑…没了。”

    洛冰婧震惊闫香所言,侯祈佑居然是阴阳人,番氏一族真是大胆居然将侯祈佑阴阳人的身份隐瞒下来。

    闫姐姐定是被人算计。

    但见闫香眼眸之中有着戾气,道:

    “若非番婉儿步步紧逼与我,我怎会前去宁慈宫又怎会陷入番婉儿圈套,将侯祈佑给摔死。”

    闫香言道此处之时,犹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将自己团团围住。

    低喃道:

    “婧儿可还记得在二皇子府姐姐被关至暗牢。”

    洛冰婧当然记得,乃是安元香暗中下手将闫姐姐关了起来。

    闫香眼眸之中闪过惧意,不堪回首的一幕幕瞬间出现在脑海之中。

    但见闫香无声的抽泣起来,言语之间皆是恨意。

    “婧儿在暗牢之中我…我…被人凌辱了…那是我不愿提起的不堪,我甚至恨过婧儿,我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洛冰婧当时便已猜到闫姐姐在暗牢之中定是遭了非人的折磨,可她万万没想到安元香居然这般大胆,派人凌辱了闫姐姐。

    “我与番婉儿虽是远亲,但我时时刻刻提防着她,我曾暗中调查番婉儿,发现她根本无孕,侯祈佑并非是圣上的子嗣,而且她要害你,司马君与我乃是手帕之交,虽我二人已有数年不见,情谊不曾变。”

    闫姐姐言及此处洛冰婧已是能猜到十之**,闫姐姐落得这般遭遇皆是因她。

    当下洛冰婧便颤抖着身子噗通一声跪伏在闫香身前,朝着闫香叩首道:

    “闫姐姐皆是婧儿害了你,该死之人该是婧儿。”

    闫香泪珠子哗哗滚落,她曾恨过婧儿,可后来她便不恨了,唯有婧儿真心相待与她,她所做不仅仅是为了婧儿。

    “婧儿与你无关,我若不死,番婉儿便会将姐姐不堪一面公之于众,姐姐不愿累及闫爵爷府,众人皆言父亲为了自保与我断绝血亲,实乃是我以性命相逼与父亲断绝血亲。”

    “噗…”

    闫香一口污血吐了出来,瞬间整个人便犹如一摊烂泥瘫在床榻之上。

    洛冰婧已派了宫人前去相请左行礼,可这半个时辰已过,为何左行礼还未前来。

    洛冰婧殊不知小宫人早已将左行礼请来,只不过被刚才那嬷嬷领着数名冷宫太监阻拦在宫门外。

    “闫姐姐…闫姐姐…”

    洛冰婧一声惊呼,连忙将闫香扶了起来,对着云青言道:

    “快前去请太医,为何左行礼还未前来,快去…”

    闫香无力的靠在洛冰婧怀中,努力的睁大双眸看向洛冰婧。

    她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便失了亮光陷入黑暗之中。

    “婧儿,答应姐姐待姐姐死后便将我焚烧了,将骨灰沉与湖底,姐姐真的好想…好想在看他一眼…不知这次战乱…他可会…会…安全…归…”

    闫香眼眸微闭,身子滑落在床榻之上,洛冰婧颤抖着手探上闫香的口鼻。

    “闫姐姐…不…闫姐姐…来人…来人…”

    洛冰婧紧抱住闫香,她从未如此狼狈,闫姐姐没了气息,还不若她不曾重生,死的是她。

    “嬷嬷,求您放我们进去,闫妃娘娘发了病,片刻不得耽搁。”

    小宫人面色焦急,将发髻上的银钗塞进嬷嬷手中。

    谁知那嬷嬷将银钗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心满意足的塞进怀中。

    却依旧挡在宫门前,对着小宫人言道:

    “你这小贱蹄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胆了,胆敢为罪妃相请太医。”

    遂又看向左行礼,施礼道:

    “这位大人劳烦您前来,实乃是这贱婢之罪,还望大人饶恕,冷宫之地不是大人踏足之所,以免毁了大人的名声,还望大人早些离去才是。”

    左行礼只看了冷宫一眼,便要转身离去,此乃是非之地,闫皇贵妃此事已成定局,救与不救结局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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