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玉清不是父亲口中的狐媚子,玉清是伯庸的娘子,若非因着夏尔,伯庸怎会迎娶不喜之人。”

    老太爷眼眸阴鸷,伯庸这般维护那狐媚子,若那狐媚子真的过了门这还了得。

    当下老太爷便朝着身旁的老奴使了眼色,老奴眼眸发亮立时明白了老太爷的意思。

    刘伯庸已察觉老太爷与老奴的互动,即刻提高了警惕,戒备的看向二人。

    “砰……”

    刘伯庸眼眸骤然闭合,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摔落在地。

    一根银针明晃晃的刺在刘伯庸神堂穴上,老太爷立马吩咐小厮将刘伯庸抬至新房,老奴上前将银针取了下来。

    新房之中,番丽华正穿戴衣衫,双颊殷红媚眼含情,看向已衣衫整齐的男子,娇嗔道:

    “洪郎丽华的洞房花烛夜可是被你捷足先登了,洪郎你可不能辜负了丽华,待大事已成丽华不介意当做侧室嫁与你。”

    男子眉宇之间露出不喜之色,与来时一般悄无声息消失在新房之中。

    番丽华这厢刚将大红绸喜帕盖至头顶,便闻院中传来奴婢的高呼声:

    “迎喜姑爷,奴婢拜见喜姑爷。”

    番丽华嘴角含笑,将喜帕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喜床之上。

    “老太爷,这侧夫人一事该如何处理,这厢时辰已过,老爷又醉了酒,这迎娶一事怕是……”

    老奴面露为难之色,所言句句得老太爷心意,但闻老太爷甚是欣慰,道:

    “既然时辰已过,穆氏抗娶,这桩婚事便作罢,若圣上怪罪,只能怪这穆氏不识抬举。”

    直至宴席散了,众宾客都未曾看到侧夫人的身影,虽有疑惑但众人皆是明白之人,知什么该过问,什么不该过问。

    临近宵禁,安国公府未在派人前来,洛冰婧吩咐林统领等人返身义亲王府,只余一百精锐在此守护。

    穆氏不知是失落还是该高兴,毕竟安国公府未在派人前来,可思及此处之时,心下便是一空,若刘伯庸心中有她便不会是这般结果。

    或许此番刘伯庸求娶,便是为了侮辱她罢了。

    一阵马蹄声,自穆府门外响起,守门小厮警觉的看了一眼来人。

    但见来人乃是宫中侍卫,立马相迎出来,道:

    “拜见大人,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来人跨跃下马,自怀中掏出圣旨,守门小厮见了,立马将来人迎进府中。

    洛冰婧与穆氏二人还未歇下。

    “圣旨到。”

    二人听闻院中声音,立马自房中行了出去,三更半夜前来宣旨,究竟有何紧要之事。

    洛冰婧与穆氏二人跪伏下去,但闻来人宣旨道:

    “圣上有旨,宣婧皇贵妃即刻进宫,不得耽搁,钦此。”

    洛冰婧猛然抬起脑袋,这半夜三更宣旨就是为了让她回宫。

    “娘娘请吧。”

    穆氏一把拉住洛冰婧的衣袖,面容之上皆是担忧之色。

    洛冰婧安抚的拍了拍穆氏的手背,吩咐下去备了回宫的马车,随着宣旨之人一道出了穆府。

    一路上马车行驶迅速,洛冰婧听闻马车疾速行驶发出的轰隆声,心绪不宁。

    待进了宫门,马车并未停留而是一路朝着御书房而去。

    当马车停至在御书房之时,洛冰婧便安下心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守门公公迅速进入御书房,不过片刻便行了出来,态度恭敬将洛冰婧迎了进去。

    御书房内只点了一盏明灯,往昔用于照亮的夜明珠皆被取了下来,因此自洛冰婧踏入御书房那一刻便提高了警惕。

    御书房中安静异常,静的让人可怕,就连自个的呼吸声皆是听的清清楚楚。

    洛冰婧呼吸急促,这御书房中根本无人,借着微弱的亮光,洛冰婧巡视了一番,侯宏文不在其中。

    正当洛冰婧要退出御书房之时,忽然被人自后背一把拥入怀中。

    惊的洛冰婧身子微僵,险些失声喊出,转念一想便安下心来,这乃是御书房能自由今日并且大胆相拥她的唯有一人。

    “圣上……圣上……唤臣妾前来……混账。”

    洛冰婧本欲开口询问,谁知身后之人居然一把将她的衣衫撕扯开来。

    洛冰婧隐在黑暗中的面容带着愤怒与屈辱。

    谁知身后之人一声闷哼,直接将洛冰婧钳制起来,只听衣衫破裂,洛冰婧怒急,抬起脚便要朝侯宏文脚面踩去。

    谁知这厮这般灵敏,一把将洛冰婧扛了起来,将书案上的奏折猛然扫落,欺身压了上去。

    ……

    洛冰婧不知是如何回的朝华宫,她从未这般狼狈过,眼眸看着床帐落下一行清泪。

    侯宏文那羞辱的言词依旧在她耳边回荡。

    他这般急忙召她入宫乃是因着他中了媚药,她问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偏要宣她前来。

    他冷酷无情的声音,让洛冰婧犹如跌入了冰窖之中。

    “这媚药是毒,与朕交合之人便承了这毒,后宫妃嫔皆是无辜之人。”

    他寻她前来只为让她来承毒,他言后宫嫔妃皆是无辜之人,难不成她就罪有应得。

    安国公府。

    待刘伯庸醒来之时,便嗅到一股幽香之气。

    耳边响起一道娇柔之声。

    “夫君醒了,可要臣妾侍候夫君梳洗更衣。”

    刘伯庸闻声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由于起的急身上的锦被滑落,春光乍泄。

    刘伯庸眼眸微寒,他与番丽华居然一丝不挂共处一床。

    番丽华神情镇定,起身拿衣衫之时,身下的元帕之上一片殷红。

    刘伯庸瞧了面色铁青,看向番丽华的后背,僵硬开口道:

    “昨日,你我二人圆房了?为何我不记得。”

    番丽华明显身子一僵,双肩微颤,倏然转过身子,梨花带雨委屈言道:

    “刘伯庸,我番丽华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当初乃是你求娶,现下你却这般待我,你与我圆房可是心中不愿?既然如此当初为何求娶。”

    番丽华甚是激动,眼神逼视着刘伯庸。

    刘伯庸捡起地上衣衫,不发一言胡乱穿戴了一番,匆匆离去。

    番丽华瞧着刘伯庸逃走的背影露出讥讽,立马吩咐丫鬟婆子备浴,将喜床之上的锦被床单一一撤去。

    义亲王妃死而复生,震撼了京都城的勋贵世族。

    圣上得知此消息甚是喜悦,择良日在宫中为义亲王妃举办庆生宴。

    另一件普天同庆之事,便是东西皇后同时被诊出身怀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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