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甚是识趣,殿下定会怜惜妹妹。”

    洛冰婧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与赵尘儿虚与委蛇,赵尘儿面色羞红娇羞道:

    “多谢姐姐吉言,姐姐可知靳姐姐这儿发生了何事,妹妹第一次瞧见这般阵仗。”

    赵尘儿探直了脑袋瞧向房门之处,洛冰婧则是挽起赵尘儿的手腕径直朝着房门行去。

    “靳妹妹动了胎气殿下在此,姐姐亦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待瞧上一番便知,妹妹现下要做的便是察言观色。”

    赵尘儿面色甚是惶恐,脚步微顿,紧张道:

    “姐姐,妹妹生性胆子小,不若妹妹先行离去,待靳姐姐好些,妹妹再来探看。”

    洛冰婧则是立即松开赵尘儿的手腕,眼眸直直的看向赵尘儿,不知这赵尘儿如何作想的。

    “既然如此妹妹先回自个院落便可。”

    洛冰婧这厢刚刚转身,赵尘儿眼眸微禀,但闻一声尖叫:

    “姐姐快些让开……”

    石竹猛然转身,飞身便是一脚将直直扑向主子的赵尘儿一脚踹开,这赵姨娘妖妖绕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冰婧闻声转身,眼眸微冷看向仰躺在地泪眼汪汪看向她的赵尘儿,一声怒喝:

    “石竹,瞧你怎地这般不小心将赵姨娘当成了刺客,若伤了赵姨娘可如何是好,来人呐将赵姨娘送回院落派府医前去诊治一番。”

    石竹上前对着赵尘儿行礼赔罪道:

    “还望赵姨娘莫要与奴婢计较才是,奴婢只瞧见一人影朝主子扑来,并未想到会是赵姨娘,毕竟赵姨娘这好端端的怎会跌倒不是。”

    赵尘儿面色涨红带着几分憋屈,泪珠子哗哗掉落。

    赵尘儿长的妖艳,这无声抽泣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洛冰婧瞧了一眼便心生烦躁,若是现在还不知晓赵尘儿的意图,她怕是个傻子。

    自进院门便将她一拖在拖,刚才那飞身扑来,怕是打着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的打算。

    看来这赵尘儿与前世一般,与靳怡结成了同盟。

    洛冰婧抬脚便是离去,赵尘儿眼眸之中散发着冷意看向洛冰婧的背影,手握成拳险些将纤细的指甲掰断。

    “妾身不如死了算了,殿下这苦妾身吞了,还望殿下为了姐姐莫要与县主为难。”

    洛冰婧前脚踏进房门,奴婢们还未行礼问安,便闻靳怡含泪忍冤言道。

    “奴婢拜见娘娘。”

    洛冰婧加快脚步,心急火燎行至内室,面容之上皆是担忧之色。

    侯宏文靳怡等人已是听到房中奴才们的请安之声,内室之人皆是齐齐朝着门帘瞧去。

    洛冰婧掀开门帘,径直朝着躺在床榻上的靳怡行来,关心言道:

    “妹妹可让御医瞧过了,可有不适之地。”

    靳怡面露胆怯之意,缩了缩身子,好似洛冰婧乃是洪水猛兽一般,小声言道:

    “妾身……妾身……殿下……”

    靳怡好似崩溃了一般,无助唤道。

    侯宏文一把将洛冰婧推开,上前将靳怡搂至怀中,安抚道:

    “莫怕。”

    洛冰婧顺势倒在地板之上,许慧心与陈广兰见状,则是气红了眼眸,连忙上前将洛冰婧搀扶起来。

    许慧心歉疚的看了一眼洛冰婧,随对着侯宏文指责道:

    “二殿下,你这是做甚,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牵连婧儿姐姐,再者言了本县主一根指头不曾碰过这女人。”

    陈广兰则是心疼的看了一眼洛冰婧,若言她苦冰婧则是比她过的还苦还要艰难,一屋子蛇蝎要时时刻刻提防着。

    洛冰婧眼角湿润,看向侯宏文满目皆是委屈,无声控诉。

    侯宏文眼眸躲闪,当下便是思及洛冰婧侍奉在他床榻之前,不论昼夜劳心费力。

    “奴婢拜见娘娘。”

    闫香款款而来,身后跟着的乃是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

    “妾身拜见殿下。”

    闫香略微施礼,还未待侯宏文开口便朝着洛冰婧行去。

    “老奴拜见殿下拜见娘娘。”

    侯宏文蹭的站起身来,朝着嬷嬷迎了过去,虚扶道:

    “兰嬷嬷有礼了,来人赐座。”

    来人乃是侍奉太祖太后的女官,虽说不上是近身嬷嬷,可在宫中乃是数一数二的女官,比之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还要尊贵上几分。

    “今日老奴前来,乃是奉祖太后之命相请皇子妃入宫,县主娘娘太祖太后早已料到让您办事可不牢靠,若非老奴前来,县主娘娘何时才能将皇子妃请入宫中。”

    兰嬷嬷此言一出,靳怡面容僵住。

    洛冰婧自兰嬷嬷显身便将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许慧心则是一头雾水,随即反应过来,委屈道:

    “嬷嬷,可并非是慧心的过错,乃是二殿下不肯放过慧心。”

    说来也巧,这前去相请太医之人此时归来,身后跟着两名太医两名医女。

    “下官拜见殿下拜见娘娘拜见县主。”

    许慧心连忙唤来一人,言道:

    “快些为婧儿姐姐瞧瞧,刚刚二殿下可是将姐姐推在了地上,不知可受了伤。”

    兰嬷嬷闻言,眼眸之中闪过紧张之色,朝着洛冰婧行了过去,紧盯着太医为洛冰婧看诊。

    侯宏文面容之上闪过一丝尴尬,另一人则是为靳怡诊断起来。

    洛冰婧并无大碍,可为她诊脉的太医却是皱起了眉宇,面色越发难堪,收回手询问道:

    “下官可否相问娘娘,平日里可畏寒怕冷,可手足冰冷小腹阴冷,小日子之时可是正常,夜时可盗汗。”

    洛冰婧闻言,便是猛然发觉太医所说之症自前些时日她便发现,可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每月皆有府医请平安脉。

    “近些时日畏寒怕冷,夜时盗汗,手足冰冷小腹时常隐隐约约胀痛并不明显,小日子来时痛感加重,府医言本妃乃是劳累所致。”

    太医闻之便是面色微变,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皆怪他多事若此事乃二皇子所为,他岂不是坏了二皇子的好事。

    兰嬷嬷乃是宫中老人,眼眸微瞪看向太医道:

    “娘娘可是被人下了绝子药。”

    洛冰婧闻之腾的站起身来,太医则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

    “脉象看来加之娘娘言诉,娘娘被人下了绝子药,发现时日尚早药剂量不足,还未造成伤害,只需调理一番娘娘便无大碍。”

    内室之人皆是震惊不已,兰嬷嬷面容之上明显蕴藏着怒意,这些不开眼的,若是小主子绝子,太祖太后定要毁了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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