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轩仔细看着流动的线条,说道:“这个词是我自己发明的。”

    吴源看着陆仁轩,嘴一撇,显然对这个没有开宗立派的师傅居然自创词一事持怀疑态度:“您老都开始自创词了?”

    陆仁轩道:“吴源,你别不服气,我能当你的师傅也不是白给的,没有金刚钻谁敢揽瓷器活?”

    吴源道:“你这个便宜师傅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好不好。”

    陆仁轩道:“你都说了,是你求来的。实话告诉你,拜我为师,绝对是你沾光。现在先给你上一课,什么叫术法规则。”

    楚法邱道:“老陆,你说说看,我也很好奇这个烙印是怎么形成的。实不相瞒,我们家的那杆长戟上就有类似的东西,就是我从约旦取回来的那件祖先的兵器。可惜爷爷和长老会把长戟锁起来了,不让我再看了,说是等有机缘,会传给我的。他们还真把那长戟当做宝了。”

    陆仁轩道:“如果那个长戟上也有,说明我的猜测真的没错。所谓术法规则,是指某一种术法的内在规律。”

    吴源一撇嘴,说道:“师傅,你这跟没说没什么不同呀。规则不就是一种规律吗?”

    冬瓜点点头道:“老陆,我听懂了。”

    陆仁轩微微一笑道:“你听懂了就好办了。说实话,巫术巫术,有巫有术,而术法分九类,现在我就掌握了一种攻击术法,当然了还会一个操控术法里的转移。但是攻击术法又有多少小类?没人知道,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因为所谓的攻击,就是给对方造成伤害,可能是物理的,也可能是精神的,但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何止千千万?”

    楚法邱道:“说的也是,就像古代武林高手,各种兵器,样式多端,更有甚者可以以柳树枝、冰作为武器。”

    冬瓜道:“所以说一根草也可斩尽日月星辰。”

    陆仁轩道:“咦,冬瓜这话说的好有哲理呀。”

    吴源用手指头捅了捅小黑,不屑一顾地说道:“屁。冬瓜要是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估计他早就成神了。他那句话是白金作家辰东在《完美世界》里说的。”

    陆仁轩道:“我说呢,冬瓜突然拔高自己的认识,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冬瓜道:“别笑话我,说正事。”

    陆仁轩忙道:“是。我因缘际会,学了各种攻击之术,其中就有金木水火土等物理攻击,也有幻术、盗梦、催眠等等各类灵魂攻击。可是,仅仅这些就全了吗?”

    楚法邱道:“显然没有。”

    陆仁轩伸出两个手指头,说:“这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利用某一物体发起攻击时,如果不了解本方和对方的物体特性,往往这个攻击威力就衰弱很多。举个简单例子,着火了,其实可以用攻击术来扑灭,但用水还是用土,恐怕取决于烧着的是什么。比如漏电的话,就不能用水。这个道理道和物理、化学上学的知识相同。第二点,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这么多,每一个都对应一个符文,谁又能全部记下来?而且有的符文繁复无比,真要打起架来,我看还没等画完符文,对方已经把刀砍到脖子上了。”

    楚法邱道:“我记得家族族志里说,民国时期我们那位楚一侠前辈几乎没怎么见画符文,攻击就出去了,速度快的很。”

    陆仁轩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不管我学了多少个符文,最终还是有不会的,这时候怎么办?其实这就是术法规则的用途。所有的攻击术法,必然遵循着同一个内在的规律。只要按照这个规律来,就能无视要用到哪种物体攻击,都能在最快的时间施展出攻击术。”

    楚法邱道:“你刚才说已经完全掌握了攻击术法?”

    陆仁轩点点头道:“就在刚才我才确认自己确实是完全掌握了。原本以为自己在吸收掉阵灵就掌握了呢,果真是坐井观天。”

    楚法邱道:“已经很不错了。近百年来,除了那些天资卓绝的人外,你已经能排的上号了。”

    陆仁轩摇摇头道:“恐怕以我现在的掌握,各大家族的太上长老、巫族的罗亭我都不是对手吧。”

    楚法邱道:“老陆,这一点你可说错了。或许你不是罗亭的对手,但天底下我相信没有几个家族的老长老比你更懂得攻击术法了。”

    陆仁轩道:“真的吗?”

    楚法邱道:“实话告诉你吧,别的家族我不知道,但我们楚家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我想其他家族大抵如此。那些太上长老,不过是因为时间的积累,体内的巫力比你多外,要论攻击术法,恐怕没几个人如你。”

    陆仁轩道:“为什么?”

    楚法邱道:“比如我们楚家有一位太上长老,火术攻击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天底下我还真不见得有人能比得上他。我小叔楚帆曾经专门给他做过测试,他燃烧起来的火比高炉火还要高,想想就觉得可怕吧。”

    冬瓜道:“那老头不怕把自己烧着了?”

    楚法邱道:“冬瓜,你的见识与日俱增啊。这么热的火别说人体了,钢都能融化。所以他的攻击范围只能到五十米,太远了达不到攻击效果,太近了恐怕会火烧眉毛。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只会这一种。家族中的七大长老,只会其中攻击术法,当然了还有一人会一种防守术法。”

    陆仁轩道:“他们之间互相学不会?”

    楚法邱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巫术早已失传,这几人会的巫术不过是基因中带来的,互相之间根本就无法学习。尽管他们巫力强劲,但术法太单一,导致无法横行世界。而你则不同,你本身知道几十种攻击符文,而且又了解了术法规则,可以说是触类旁通,天下真的没几个人能比的了你。上古巫族的基因确实强大。”

    冬瓜道:“你是不是对巫族的女子感兴趣了?不过要小心她们会诅咒术。”

    楚法邱道:“冬瓜你一边玩去!我女朋友可不是巫族的。”

    陆仁轩道:“楚哥,这个规则我看懂了,回头我教给你们家族的那几位长老,好歹算是给抗巫事业做点事情。”

    楚法邱一摆手道:“算了,他们互相之间都无法学习,你这个术法规则我觉得他们一样玩不转。”

    吴源道:“师傅,别教别人了,教也学不会,所以我才拜你为师的,为的就是不让你一身的本领失传。说到这份上了,师傅,你先把徒弟我这个双鱼玉佩给充满巫力吧,上次你一次性用完还没还我呢。”

    “滚!”陆仁轩一瞪眼,冲着吴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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