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不看书逸,朝着曲千觞笑了笑,“王爷这两日都宿在书房,你们还不快去替纯姑娘安排安排,难道要让你们家王爷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宣淫吗?”

    “心儿,不是”

    “哑先生,您得空进来一下。前些日子,本座说要教你写字,今日本座觉得身子爽快了许多,您陪本座消遣消遣吧。”说完,画心看也不看书逸,又将窗子落下,窗子完全阖起前,她又笑着叮嘱了一句,“对了,本座想喝梅花酿,先生别忘了给本座捎两坛进来。”

    “公子,那纯姑娘”

    书逸的目光冷冷横过去,曲千觞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一出闹剧对书逸现在的处境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他伸手抓住黛纯儿的手,狠拧着摔出去,怒不可遏,“谁准她进来的!”

    “她说是公子的女人,属下不敢阻拦。”曲千觞回的不卑不亢。

    书逸望着摔在地上还不望对他搔首弄姿的黛纯儿,恨不得一剑砍了她,最终还是理智让他冷静了下来。

    误会反正已经很深沉了,他这几天口舌都说干了,画心还是不肯信他,若此时就收手,必定是两边都不讨好。既然已经付出了代价,怎么能不连本带利收回来!

    见书逸沉默,曲千觞又请示道,“公子,若纯姑娘不便留在无心居,属下可以将她送去幽冥殿,那里绝对安全。”

    “不必了,就照王妃的意思,将她在本王的书房安置下。”说着,书逸亲自俯身扶起黛纯儿,惊得曲千觞魂儿掉了一半。

    想起方才黛纯儿轻薄书逸时,书逸竟然任她为所欲为,不由也怀疑起书逸与黛纯儿之间是否当真有过苟且了

    如此一想,竟唏嘘不已。

    这女人啊,即便美若天仙,若是生成他家王妃那个作死的性子,男人也终归有厌倦的一日吧?

    所谓情深,亦不过如此。

    “将她安顿好了再来找本王。”书逸吩咐完曲千觞,便见哑医端着药提着食盒进了画心的房。

    门开的一刹那,透过门缝,他恰好看见画心淡漠而美丽的眼神在望见哑医时,倏忽变得波光潋滟,柔情万种起来,不自觉地握了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如遭蕾击。

    他知道画心或多或少是在有意气他,可她能不能找个体面点的?天天与一个糟老头子眉来眼去是几个意思?

    他真想立刻冲进去告诉她,这老头子是和光同尘他爹,看她还好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

    就在他气呼呼地在石凳下坐下猛灌凉茶时,屋内突然传来画心的软声娇语,“先生若觉得闷,不妨将门窗稍稍掩开些,这屋子里许久不透气,味道有些不好闻,怕是会污了先生的口鼻。”

    “王妃确实需要多透透气。”和光同尘将药和食盒搁在案上,先去撑开了窗,又半掩开门。

    书逸知晓哑医这是君子品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被他误会,所以才故意大开门窗,因此心里的不痛快也稍稍消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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