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 作者:宋昙

    分卷阅读5

    不平则鸣 作者:宋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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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糕、牡丹饼、莲实汤等,不胜枚举。有些摊点前面或摆着木牌,或挂着布幅,写着“香饮子”三字,这便是卖饮料的了。

    徐挽澜步行观花,亦觉得有些口渴,便找了个卖“香饮子”的摊点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竹叶熟水。所谓熟水,到好似是现代的广式凉茶。这种汤饮所用的原料,乃是一种十分特殊的竹子,竹叶比一般竹子要大上许多,枝茎则要纤细不少,煎做茶汤,极其香美。

    徐挽澜细品茶香,歇息之时,不经意间瞥见对面有个小小花摊,放眼看去,专卖红莲风荷。徐挽澜忆起守贞的叮嘱,连忙将熟水饮尽,走了上去。徐挽澜双手负后,走近了一瞧,发觉这摊子虽小,品种却很是齐全,并蒂莲、品字莲、千瓣莲,一应俱全。

    她正细细端详,暗中比较之时,忽地听到一个男声在耳畔响起。那声音如敲冰戛玉,实在是悦耳清心。徐挽澜向来对声音最为敏感,此时听到如此好听的一个男声,不由得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循声望去。这一望,令徐挽澜不由得心上微漾。

    依照时下女子的审美,男人需得肤白貌美,身娇体软,身高最好不要超过一米七五,身形愈是纤瘦,便愈是美丽。眼前说话这郎君,自然是不合乎这一标准的。他虽然面带薄纱,但也能看出相貌之清俊,皮肤之玉雪,只是他这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上下,单凭这一条,便绝不可能是大众所认可的“美人”了。

    虽说大众不认可,徐挽澜却很是认可。她细细打量着这郎君,见他凝脂点漆,皎如日星,额上还点了朵莲花形状的描金花钿,实是有些移不开眼。

    那阿郎正是这摊子上的卖花郎。小哥儿原本正絮絮说着莲花之事,忽见徐挽澜不停地往自己脸上瞧,不由一笑,朗声问道:“娘子这是在瞧什么?可是儿脸上有什么古怪?”

    徐挽澜的心性早已不是少女,多年讼师生涯也铸就了她极厚的脸皮,纵然是被瞧出来了,戳穿了,也绝对不会费心遮掩,更不会脸红羞赧。她只笑了笑,将视线移向摊子摆着的数株莲花,一面细心挑选着,一面平声答道:

    “无他。人皆爱美,心性使然。常言道,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如今四者并了,自然让人乐而忘死,乐而忘忧,乐而忘归。如有冒犯,还请阿郎莫要加之怪罪。”

    卖花阿郎脾气倒好,只低低一笑,随即便温声道:“品类不同,价钱有别。并蒂莲成双作对,四面莲四喜临门,均是吉庆之兆,卖得最好。娘子若是有意,儿也不会漫天叫价,全按着大行大市来,一两银子便得一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确实比较慢热,慢热也是为了合理。女主上辈子辛苦努力,没得着什么好结果,重活一次,自然也不太想涉足太复杂、太辛苦的领域,只想过过小日子,享受人生。想让她重新燃起斗志、下定决心来改变时代,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

    有姑娘说五十多年会有这么深刻的改变吗~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政变前的70年代的伊朗,再和今天的伊朗对比一下。

    感谢鱿鱿鱿的地雷~

    第5章 梦回犹听卖花声(一)

    梦回犹听卖花声(一)

    穿越五年有余,徐挽澜靠着自身的不懈努力,现如今也算是寿春县的白领阶级,接一个案子也能得大几十两。这一两银子,对于徐三娘来说,实在算不得数。她当即解了荷囊,掏了碎银出来,平声道:“便劳烦阿郎,为我挑一株四面莲罢。古人道是一喜长年,二喜丰年,三喜清闲,四喜安康,也算是讨个吉利。”

    卖花阿郎张开手心,接过钱来。他轻轻掂了掂银子,随即便将这一两银子收入钱袋之中。系好钱袋之后,这卖花郎君弯下身来,左右比较,仔细挑选,终是挑了一株犹带甘露的娇嫩莲花出来。

    他淡淡地笑着,将这四面莲递与徐挽澜手中,温声道:“娘子出口成章,博学多识,教儿十分佩服。这株四面莲,娘子小心收好,日后若是还需买花,只管再来找儿便是。”

    徐挽澜接过这株粉莲,眼儿一扫,再一抬头,定睛瞧着摊子角落处的一株莲花,又出言道:“那株并蒂莲瞧着颜色甚好,为何反倒摆在角落里了?”

    卖花郎闻言,微微挽袖,将那株莲花拾了起来。他眼睑低垂,声音放低,甚是可惜地道:“家中有一小妹,不过十一二岁。儿晨起出门之时,她一时不慎,将这株并蒂莲给拆散了开来。卖是卖不出去了,着实可惜。”

    徐挽澜看着那株并蒂莲花,原本相连而生的两朵花蒂,被人生生折断了开来,那粉白莲瓣上还有揉捻搓弄的痕迹,这哪里能说是“一时不慎”?这分明是“故意为之”。

    她心知肚明,这郎君能在花市卖花,必是贱籍出身。这些莲花,必不是他家中所种,要么他是被人雇来卖花的,要么便是从花农手里进来的花。若是前者,他便要向雇主赔花,若是后者,那便是他亏了本。

    这时代重女轻男成风,贱籍人家生来就是为奴作婢的,往往更是无比现实。毁了莲花的人即便是他家小妹,最终受罚挨骂的人,定然也是这卖花郎君。

    徐挽澜缓缓伸手,摸了摸那莲瓣,随即道:“我再给你一两,便将这花儿卖与我罢。”

    卖花郎微微一怔,连忙推拒道:“不可不可。这莲花已是残损之物,儿岂能拿这骗你的钱?娘子若是喜欢,只管拿去便是,至于这银钱,儿是万万不能收的。”

    徐挽澜却已掏出了银子,口中朗声道:“我也算是爱花之人,残花亦有残花的妙处。你若是非要白送给我,便是生生辱没了这花,便是瞧不起它。这并蒂莲,专门种是种不出来的,全都靠天与风流,自然长成。它生得同心并蒂,实属不易,也算是它的一生心血。人家的一生心血,你可不能白白糟蹋了。”

    徐挽澜这一番诡辩,明显是胡说八道,却听得卖花郎君云里雾里,不好说是,又不好说不是。徐挽澜见状,勾了勾唇角,先将那一两碎银搁到阿郎手中,之后又将那株断开的并蒂莲从郎君手中拿出,一拿一换,便是交易已成。

    她将两株莲花挽入臂中,正要转身离去,却忽地听那卖花郎轻声道:“儿姓晁,朝旦之晁,家中行四。每逢休沐,儿都会在这花市摆摊。娘子既是爱花之人,必是常常要来买花,还望日后多来光顾。”

    徐挽澜闻言回首,眉清目朗,弯唇而笑,应道:“你唤我徐三娘便好。我这么爱花,自然是会常来了。”

    徐挽澜再世为人,给自己定的最大目标就是享受人生。现如今与美人多说了几句话,还勉强算是互通了姓名,徐三娘自然是心情不错。她哼着小曲儿,揽着两株莲花回了家中,稍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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