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打你几个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车祸死在半道了呢!”

    张志柏一听,差点没破口大骂;不过他现在是虎落平阳,只能忍住一时之气,道:“我马到,你等我一下。请百度搜索看最全!的!”

    “我可没空,再说人家已经在线语音了,你让我怎么跟对方交代?”

    “不是,你多等十分钟成不成?介费我再多给十万。”

    电话对面已经打算挂断的介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回道:“十万都给我哟,至于你想委托的人,我只能尽力帮你解释,如果对方多要钱的话……”

    “那你先帮我答应下来,等我来了,我跟他具体谈。”

    “行吧,不过你先打五万到我账,我多等你十分钟。”介人显然是个见钱眼开一毛不拔的家伙。

    对于介人的这种行为,张志柏见怪不怪,但也令他想起前不久才坑了他一百多万消失的大童,好不容易忍住骂娘的意图,张志柏给介人打了五万华币过去,然后发动车子往约定地点赶。

    没想到的是,车子刚刚开出不到二百米,拐过一个路口,张志柏那部有特殊关系人的手机又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玛德,居然是一年多没跟他联系过一次的汤二少打来的。嗯,这位汤二少的父亲正是天枢院参政,据说下次换届还有很大可能更近一步。

    可问题是……

    张志柏在来电响起第二声时,他倏然意识到一种可能,于是赶紧刹车停到路边,一面接通电话,一面用另一部手机再次登入了清浪首页。

    “卧槽,姓张的你搞什么?事情过去快两年了你给我来这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电话一通,对面夹枪带棒怒火冲天的骂了过来。

    张志柏在忍受怒骂轰炸的同时,他看到清浪之前有关钱少那则高亮新闻已经变成了“某某二少虐疯女明星”,这样的报道令张志柏想死的心都有。

    要知道,汤二少那个参政老爹是属于年富力强的大领导,如果能更进一步,还有差不多十年才会退休,哪怕进步不了,人家在参政的位置也至少还能干一届,而一届是五年。

    天枢院参政也二十来位,各省一号领导还稀少,称一声“国家”领导人序列毫不为过,别说五年了,人家哪怕在位一年,也能轻易碾压张志柏这样的公司小老总。

    “不是汤少,你听我解释……”

    “我牠妈不要你解释,我只问你现在怎么收场?怎么善后?这点破事儿,刚才我老爹还打电话问我,你说怎么办吧?”

    “我……”张志柏连续遇到这样的事儿,也有点麻爪了,“汤少,你能不能找人先删贴啊?”

    “删帖?你这猪脑子现在才想到?我牠妈早让人在做了,甚至钱普那货也托了人!”汤二少提起这茬来气,“可你知不知道,我托的人刚回电话给我,说几大门户的能删,但好多盗贴转载的小站如雨后春笋,根本删不过来!还有,不止国内,国外的大站也挂了我的新闻,而且是外版的,我牠妈都世界知名了好不好?”

    不得不说,别看此世华夏世界第一,经济发展势头迅猛,诸多国家舔肥,但华夏领导在国内命令谁谁谁好使,可到了国外,人家一句“言论自由”照样把你给打发了,哪怕是一号首长打招呼都未必管用,更遑论汤二少他爹了。

    再说了,这种捕风捉影的小道新闻也不值当国家层面的大领导向国外政斧打招呼啊,要不然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张志柏一听连汤二少都没甚好办法,他自己也抓瞎了。

    “你问我怎么办?我还问你咧!”

    张志柏:“……”

    见他半天不吭声,汤二少叱道:“草,你去死吧!啪!”说着,已然挂了电话。

    “吁……”张志柏长出一口气,同时也清楚意识到,一旦这阵风头过去,等汤二少和钱少不那么忙乱了,他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玛德,这是有人在针对我啊,可惜没机会去查幕后指使人了,委托完经儿那档子事我必须得跑路了。”

    张志柏碎碎念着,正欲重新发动车子,特殊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一家大型基金公司的老总来电。

    “我靠,老张,你牠妈疯了吧?居然敢爆料汤少跟钱少的事……”

    “不是老常,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想警告你,洗钱那档子事你可千万别给我捅出去,不然的话,算我不找你算账,东南亚不少帮派都会遣人来杀你全家!”

    张志柏无语凝噎,他已经意识到随着钱少和汤二少跟飞鸿娱乐的龌蹉事曝光,其他那些公司的关系户肯定会有种“三人成虎”的紧迫感,甚至会认为他连钱汤二人的秘事都可以大爆料,他们这些势力不如汤家钱家的,被爆料的可能性岂不是无限大?

    常总的电话刚挂,另一家国内著名影视公司的老总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五分钟后,连着接了好几通威胁电话的张志柏精神恍惚得不行,他意识到,再不争分夺秒跑路的话,不止他,还有他儿子张经以及他老婆都得完蛋;毕竟最近这几年飞鸿牵扯到了的洗钱业务不下十笔,并且每笔资金都以亿计,而那些能拿出这么多脏钱的金主,每一个都不简单,其至少半数涉黑,他们手下不乏亡命徒,为了使自身安稳,派几个亡命徒来杀他全家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即便这样,连续受到威胁的张志柏仍不敢破罐子破摔,不敢在电话里冲对面的人大喊大叫,更不敢威胁对方说“你要敢报复老子曝光你的全部资料”这类的狠话,不然你狠对方更狠,你是虚张声势,但那些在国外的帮派金主却是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美丽的天,总是一望无边,有粒种子埋在云下面……”这时候,张志柏的常用手机又响了起来。

    短短十几分钟,接电话差点接疯了的张志柏一看是介人来电,根本不想再搭理;他已经决定马跑路,眼下已经在调转车头了。

    可是,手机响个没完。

    等把车头调过来,张志柏才一边往回开一边接通了电话:“喂,你不用等了,我暂时过不去。”

    “我看新闻了,知道你来不了了,不过你还得再打十五万给我,其十万介费这是早谈好的,不管你来不来,都得给,另外五万是我多等十分钟的尾款,赶紧打钱吧!”

    张志柏一听,顿时怒了,心说:但处事老练的他嘴并没这么说,只是道:“放心,钱马打给你,稍等!”说着,他挂断电话,还随手关了机。

    接着,张志柏在途经一手机营业厅时,一口气买了二十张太空卡,随即把常用手机的SIM卡换掉,边继续开车往情人家赶,边给自家老婆打电话。

    结果,在忙乱之,张志柏的车压着黄灯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当间。还没等他闹明白周围状况,一辆皮卡从三点钟方向疾驰而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张志柏车的副驾位门。顿时,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

    忙着打电话的张志柏不仅身体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连鼻子也被气囊狠拍了一下,弄得满脸是血。

    更糟糕的是,交通警在不远的路边执勤,看到出了事故,立刻凑了过来,录像的录像,呼叫救护车的呼叫救护车。

    晕晕乎乎的张志柏想要离开,却被其一名交通警摁住了:“这位先生,你涉及危险驾驶,同时还受了伤,请等一等。”

    张志柏脸色骤变,却无力反驳交通警的合理要求。

    与此同时,收到最新消息的红后有点畏畏缩缩地开口道:

    杨棠难得幽了一默。

    红后道。

    杨棠吃了一惊,

    红后否认道,

    杨棠淡漠道,

    几天之后,杨棠正在京大图书馆里攻关多纳多猜想最难的部份,结果突然收到了红后传讯:

    杨棠挑眉问。

    红后道。

    转眼,已是九月底。

    近二十天来,住院的张经和他母亲已经快被隔三差五找过来的外国游客弄疯了。这些人一来各种威胁,还为了给他们娘俩长记性,不惜将张母的小尾指切下来。

    是当面切呀,张经在边眼睁睁看着,有时候还有护士。

    为什么说有时候?因为人不止一根手指,张母也不止被切了一回,她如今只剩下了七根手指。

    当然,国内治安是顶好的,动手的游客被抓了,据说会判几年,但只是口头威胁张经和他母亲的游客在警察分局受了一番教育后被放了。说到底,口头威胁这种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法庭是不好判的,只会单纯浪费纳税人的钱。

    可问题是,对于张经和他母亲而言,这些被重新放出来的外国游客跟疯狗没什么区别,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会卷土重来。好在经历过几拨外国游客之后,张经已转到了警察医院,轻易不会再被陌生人骚扰。

    至于说张志柏,他也转到了警察医院,不过他次被砍重伤救回来之后,一直有点思觉失调,目前处在观察当,轻易不见其他人的面,连张经和张母也一样。

    可二十九号,张经的病房里来了两个西装男。

    张经惊疑不定:“你、你们是谁?”

    为首的眼镜西装男看去斯无,“呵呵”,他轻笑了笑,道:“你们觉得呢?”

    被切了几次手指的张母惊恐道:“不管你是谁,马给我出去,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眼镜男的笑容转冷道:“我俩是警察带进来的。”说着,他向后摆了摆手。站在他身后的西装男立刻向门外喊了一声:“周警官!”

    话落,一名穿着警察制服肩扛出现在病房门口,向张氏母子点头示意了一下,淡淡道:“这两位是苑办的领导,他们来是有事想与张先生商量,不过张先生目前什么情况你们二位应该心里有数,所以他们想来看看二位。”

    “我们有什么好看的,让他们走、走!”张母叫嚷道。

    周警官闻言嘴角扯了扯,当即退出了病房,还顺手带了房门。

    见状,本心慌的张经更慌了,带着哭腔道:“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眼镜男哂道:“你想怎么讲理?如果不讲理的话,来的不会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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