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对方第二次发出同样的感慨。
    不过想了想后,管芳仪还是提醒道:“道爷,紫金洞这边和你关系近的人不多,严立毕竟是紫金洞长老,闹的太僵了对你的确没什么好处。”
    牛有道满不在乎道:“你想多了。有些人不好得罪,有些人得罪了也没关系,矛盾公开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是要给严老狗几分颜色看看,免得老是对我疑神疑鬼。既然是给脸不要脸…惹我不高兴了,我就闹他,我要闹到他服软为止。”
    “明摆着的,他就是负责紫金洞那边和我沟通的人。以后若换其他人,我不配合,我就要严立,其他人跟我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到时候你信不信,就算严立是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得老老实实来找我,敢跟我犟,我捋到他没脾气为止!能被扔到天都秘境去的老东西,手上没什么牌,还敢威胁我,走着瞧!”
    管芳仪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莞尔,感情这位是有恃无恐,她也就放心了。
    不过她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这也是牛有道本人的意思,一个人考虑再周全也难免有遗漏的时候,牛有道也需要身边人为他拾遗补缺。
    “年过三十,也不年轻了。”管芳仪笑着提醒了一声。
    她这话还真是勾起了牛有道的惆怅,“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来这边这么多年了。”
    ……
    夜晚,灯火辉煌的一座府邸内。
    听着屋内发出的男女间不堪入耳声,宋国皇后惠清萍气得瑟瑟发抖,一旁陪同而来的弟子一个个小心翼翼着,也很难堪,没想到会陪着师傅撞破这种事。
    如宋国朝堂上下评价的那样,吴公岭不像个皇帝样,经常不在宫内。
    这老是往宫外跑,老是整宿整宿的不归,一开始惠清萍只当是宋国初定比较忙,后来察觉到有些异常,派了下面弟子跟踪,结果发现了吴公岭经常会来这座府邸过夜。
    这次,惠清萍终于跑了来一看究竟,结果差点把她给气炸了。
    守在屋外的同仙阁弟子有点尴尬,一个劲地朝跟来的其他同仙阁弟子使眼色,似乎在埋怨,怎么让皇后给跑进来了。
    没能拦住惠清萍的同仙阁弟子也很无奈,皇后突然跑来了,这皇后又比较强势,要进来能拦着不让进吗?也没想到才这个点,吴公岭就在快活。
    “给我把里面那对狗男女给揪出来。”气得发抖的惠清萍突然厉喝一声。
    手下弟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没人敢乱来,也都是女人,里面那情况可以想象,让她们怎么敢进去。
    倒是屋内的动静因为这一声停下了,又传来吴公岭的声音,“外面怎么回事?”
    门外的同仙阁弟子敲了下门,大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紧接着屋内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椅子碰到的声音。
    惠清萍忍不住了,快步上前直闯,门口守卫的同仙阁弟子伸手拦了一下。
    “让开!”惠清萍厉喝硬闯,她的身份,让人怎么拦,她硬闯到到门口“咣”一脚踹开了门,门板都差点给踹飞了。
    屋内的吴公岭正在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榻上凌乱。
    惠清萍冷目四顾,发现屋内只有吴公岭一人,但那种紊乱气味她并不陌生。
    穿戴中的吴公岭呵呵道:“萍萍,你怎么来了?”
    惠清萍冷冷道:“你在干什么?”
    吴公岭叹道:“在外面奔波累了,刚躺下想休息,听说你来了,只好爬了起来。”
    惠清萍慢慢逼近:“这里离宫中并不远,为何躲在外面过夜而不回家。”
    吴公岭慢慢后退,结巴道:“我一回去,闹得宫里兴师动众的,不愿麻烦,反正明天还要出来,就在外面歇着了,图个省事,也是不想将士们麻烦。”目光紧跟靠近榻旁的惠清萍,有点紧张。
    这间屋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多,砰!惠清萍突然踢了一脚床榻,令榻下发出一声龟缩的动静。
    惠清萍迅速大袖一甩,罡风卷动中,床榻哗一声挪开到了一旁,只见一个皮肤白皙赤条条的美人抱着衣裳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身段曼妙,长发凌乱,这一幕很是不堪。
    这光溜溜的女子也不是普通人,原是牧卓真的妃子。牧卓真的那些后宫佳丽,除了论功行赏给下面将士的,比较出众一点的,姿色最好的,都被吴公岭留下了。
    就惠清萍那个原天女教长老的劲头,吴公岭也不敢带回宫里去安置,来了兴趣也只敢在宫外快活。
    其实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奔波也的确是忙碌,只是偶尔来快活一下而已,没想到这次被捉了个正着。
    见到这一幕,还用解释吗?惠清萍脸都气青了,一把将那女人抓起,揪住了那女人的脖子。
    那女人被掐的扔开了抱着遮羞的衣物,涨的一脸通红,四肢挣扎着,发不出声来。
    眼见惠清萍动了杀机,吴公岭自认不是她的对手,也着实吓到了,因为知道激怒了惠清萍,当即大喊道:“救驾!救驾!”光着一双大毛腿,吓得踉跄后退。
    屋外一群同仙阁护卫闯入,还有宋国三大派的护卫高手亦紧急破屋而入。
    见到这一幕,一群修士也尴尬,那掐在惠清萍手上光溜溜的皇帝女人,他们想不看清都难。
    没有二话,惠清萍冷笑,手腕一拧,“嘎嘣”一声,当场拧断了那女人的脖子,手一松,那女人跌倒在地,抽搐着,口鼻淌下了血来,不死也不行。
    吴公岭瞪大了双眼,这女人无论是姿色还什么其他的,都博得了他的喜爱,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女人,结果就在他眼前、就这样被惠清萍给宰了。
    他亦被惠清萍给激怒了,胸脯起伏,逐渐怒火中烧。
    有了一群高手保护,也不害怕了,突然怒吼道:“拿下!给我把这贱人拿下!”
    众护卫一脸为难。
    “我看谁敢!”惠清萍一声喝,一个闪身扑向了吴公岭,非要狠狠教训吴公岭不可。
    一群护卫本不敢轻易对她动手,可见她盛怒之下的行为,哪敢让吴公岭出事,吴公岭事关整个宋国的稳定,吴公岭真要出了事的话,在场修士无法向宗门交代。
    本不敢出手,这次,一群人被惠清萍逼得不得不出手了。
    转眼间,双方打的轰轰烈烈的,盛怒之下的惠清萍出手毫不留情,屋倒梁塌,砖瓦崩飞四射。
    几名高手护住吴公岭逃窜,惠清萍穷追不舍。
    双方都不得不尽力后,对于宋国三大派派来保护吴公岭的人来说,惠清萍这边的力量稍显薄弱,惠清萍手下弟子也不敢对吴公岭怎么样。
    最终,见惠清萍毫不知收敛,甚至出手杀了几个三大派的护卫修士,为了吴公岭的安全,宋国三大派的高手不得不合力将她给拿下了。
    情急之下来救师傅的天女教弟子,也陆续被拿下了。
    见已制住了惠清萍,吴公岭又冒了出来,光着脚走来,被地上的瓦片扎了一下,疼的他踮脚跳了跳,可还是怒气冲冲走到了惠清萍身边,抡开胳膊就是一巴掌,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并附带一声,“贱人!”
    出手有点狠,惠清萍又被制住了,毫无防护的挨了这一巴掌,口角被打的甩出了鲜血,头上的凤冠也打被歪了。
    “你敢打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惠清萍口角带血着歇斯底里,奈何无法挣脱,制住她的人也不会容她对吴公岭下毒手。
    “你要杀我?好啊,既然你不念夫妻情分,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吴公岭勃然大怒,转身抓了一名护卫腰间的宝剑,唰一声抽出,再回转,一剑刺向了惠清萍的胸口心窝,出手毫不留情。
    “陛下!”幸好一旁的修士及时出手,一把抓住了吴公岭的手腕,拦下了,“陛下,娘娘只是一时失态,万不可冲动!”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国皇后,哪能说杀就杀,皇帝意气之下的行为必须阻拦,至少也得请示过宗门再说,否则这事传出去的话影响力太大了,他们不能及时阻止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你背着我偷人,还要杀我……”惠清萍一脸伤心绝望,她看出来了,吴公岭不是装模作样,刚才那一下是真的要杀她,此举真是将她伤透了心,嘶吼道:“吴公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没有我,你焉有今天?”
    “我偷人?”吴公岭又要上前给她一巴掌,被人拉住了,只能指着她怒斥:“惠清萍,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年纪了,表面看着驻颜有术,实则呢?你还能生育吗?朕现在不比从前了,朕现在是大宋的皇帝,皇帝岂能无后,若无后,朕的江山传给谁?朕要为大宋天下考虑,你这贱人、泼妇,难道要朕陪着你断子绝孙吗?这世上有你这样的皇后吗?你不配为后!”
    这话说的,令惠清萍哭了个一塌糊涂,堂堂宋国皇后,曾经的天女教长老,彻底哭得没了个人样,哭着咒骂不停,“吴公岭,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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