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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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父子之情没有要他性命,可没想到他竟然不思悔改,还诅咒皇室除了自己之外全都去死,这份居心着实恶毒!

    此罪霍霍滔天,哪怕有人心知这件事未必是真,但足够说服他们放下心中的怀疑。

    朝臣们的心安定下来,朝政便在赈灾完成后恢复了平静,年关将近又是一派喜乐祥和。

    然而,他这个太子仍然在病中,病情不见丝毫起色……

    “咳咳咳!”

    咳嗽声再次打断了李彦的思路,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钟越搬进主殿就是几天前的事,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偏殿。那里地龙烧着,新鲜茶果供应着,便是李彦这个东宫之主也比不得他逍遥,但他一次都没有踏进偏殿过——只因,这些都是安王特意安排用来讨好钟越的,他走进去都嫌脏了自己的脚。

    是的,自安王从燕地回京后,就对钟越十分殷勤,甚至不惜触犯皇帝的忌讳屡屡往东宫送来好物。

    明面上他装作兄弟情深,借口是担心兄嫂侄子过的不好所以才事无巨细,但事实上那些东西一入东宫就被送到了钟越的偏殿,意味分明。

    之所以钟越现在会躲在这里,是因为几天前的一场大雪,皇帝感染风寒以致旧疾复发。心急之下,皇帝冒险用了从钟越这里偷来的药,谁知差点一命呜呼!可惜,只是差了一点……想到这里,李彦对钦天监越发痛恨起来,心里发誓,有朝一日他登基定要先端了这个屡屡坏他好事的刘不语!

    当日正是钦天监监正刘不语连夜送药,才救回皇帝一命。

    但此次病情汹汹,便是吃下灵丹妙药他仍然卧床不起乃至无法自理。

    九死一生的凶险和每况愈下的身体让皇帝性情变得异常暴躁,安王在床前尽孝时就屡屡被他责骂,连他与太子串谋钟越,联手害他性命这等诛心之词都说出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安王便是有再多的难言之隐,也不敢再对钟越示好,触皇帝的霉头。

    不过就算如此,安王也没有挽回圣心,盛怒疾病中的皇帝看他便如同看到千刀万剐的前太子和咄咄逼人的,丝毫不想看见他。

    因此,连日来守在皇帝身边的反而成了在朝中当了十几年透明人的刘不语。

    钟越能猜到刘不语身后有人,皇帝自然也有怀疑,无法全心信任他。

    稍加试探,刘不语就诚惶诚恐,他跪在龙床前如此说道:“陛下,小人背后没有任何人,唯有先师留下的遗泽而已。”

    “当年师父领了圣旨,深感辜负皇恩,便在出京前为大梁算了最后一卦,测得十几年后大梁将有此大难,便托付给了微臣。若非为此卦损耗太多心血,师父又怎会算不出钟家的杀身之祸,当日遇刺又怎会满门陨落……全无还手之力?”

    皇帝闻言,不疑有他。

    毕竟,他已经明了当年之事的内情,也明白国师一脉对皇室的忠心耿耿。而今再次救了他一命的,也恰恰是前国师留给刘不语的救命药。

    他悔恨地长叹:“是朕错信小人,负了钟家,也险些误了天下苍生……咳咳咳。”

    刘不语忙上前道:“陛下保重龙体,往事已矣,先师乃大智慧之人,对于生死早已看开。陛下,不必如此自责。只是……”

    皇帝看向他:“爱卿为何欲言又止?”

    刘不语磕头道:“微臣有一言哽于心喉,只怕冒犯陛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便是。”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陛下,先师满门惨死在大火之中,尸骨无存。因是罪臣无人为他们收敛,无碑无寝,也无后人祭奠。”

    说到悲处,刘不语老泪纵横,哽咽道:“微臣每每思及此,便夜夜难寐,只觉死后无颜面见先师。如今世事巨变,当年是非曲直也有水落石出之征兆……微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当年那封奏折绝非国师所写,煽动先霖王谋害先太子也绝非国师所为!故微臣斗胆,恳请陛下重审此案,为国师一族正名,还他们清白,正世间公道。”

    皇帝原以为他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闻言略略松了一口气,而后也凝重道:“爱卿所请正合朕意。”

    他当即吩咐御前总管太监着中书令深夜前来,拟指命三司协同重审此案,为国师钟氏洗雪冤情。

    此案如得天助,三司很快查到线索,顺着那书信上的笔迹,找到了当年的执笔之人。

    此人姓吴,乃是一乡间秀才,最擅长模仿各种笔迹,惟妙惟肖,难分真假。

    根据他的口供,当年的奏折被证明并非国师亲笔,而是高家请他手书。

    他贪生怕死,见那奏折中的内容惊世骇俗,知道必定惹来杀身之祸,在写完后连妻儿都不顾就连夜奔逃。后来听说国师满门被灭更是不敢回乡,从此隐姓埋名。此番路过京郊,得知附近便是国师一族葬身之地,心中不安,所以买了香烛纸钱想祭奠一二,聊表忏悔,却不想被刑部抓了个正着。

    沉冤十五年的旧案终于得雪。

    皇帝不仅将案情邸报通传天下,在逆党高氏和前太子头上又扣上一顶陷杀忠良的帽子,还为国师一脉在护国寺立牌位接受香火供奉,亲书碑文传颂国师钟氏祖祖辈辈功在社稷的事迹与德名,在立碑当日拖着病体亲自率领众臣前去祭拜。

    消息传到扬州,苟梁着手办了一场祭礼,告慰原主先人的在天之灵。

    原主的负魂力就此,被刷了一半。

    当夜,老头偷偷在后院烧香摆酒,一边喝一边说:“狠心的丫头,现在你可安心了。”

    “外公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陪您?”

    滚滚木轮靠近,老头掀眼皮看了苟梁一眼,今夜无风尚算暖和,这小子仍然穿成了个球,裹得严严实实的,也幸亏是坐在轮椅上否则走路都得打滚。

    心中暗自嫌弃,见钟诠要拦着,老头摆摆手说:“今日大喜,让他喝上几杯也无妨。”

    老头喝的是烈酒,专门给苟梁准备了浅口的小杯子,他一口喝下,被辣得直吐舌头,眼睛里都挤出水花了还兴冲冲地朝老头递杯子讨酒喝。钟诠见他不饮不快,只好返回院中取了林府自酿的葡萄酒,温过之后,再给他喝。

    苟梁痛快地连喝了三杯,葡萄酒醇美的滋味下肚,浑身也跟着暖了起来。月悬当空,美酒在手,忠犬在侧,人生巅峰莫不如是!

    苟梁兴冲冲地拍拍钟诠的肩膀,说:“走,我们去那上面,今夜不醉不归!”

    青峰院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后院有一个天然砌成的石头假山,足有十人之高,拔步而上仿佛日月也唾手可得。

    老头也来凑热闹,见钟诠不喝就拉着苟梁你一杯我一杯,说起一些原主生母幼时的顽劣往事来,埋怨她眼光差,天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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