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这么一来,韦宝还可以将手名正言顺的伸到大明各地去!”客巴巴赞同道:“那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不打算防着韦宝了?”
    “防是肯定还要防一点的,人心隔肚皮,今日韦宝对我忠顺,谁知道他日等他坐大之后,会不会如此忠顺呢?所以我趁机裁掉了山东五万多兵马!”魏忠贤道:“大明实际上用不着养那么多兵!让韦宝这趟上辽东再撤掉五万兵马,关外保持十万左右的大军足矣,这两下就能为朝廷省掉十万大军,合计一年能省去二百万两纹银的开销!以后朝廷就可以松口气了。”
    “你让韦宝去裁掉这些兵马,既得罪山东军界,又得罪蓟辽和辽东军界,他办不办得到是一方面,他肯不肯办又是一方面。”客巴巴道:“这绝不是容易的事儿。”
    “不错,正因为不容易,才让韦宝去办。其实咱家早就想过让韦宝去办这两件事,只是拿不定主意,咱家手下可没有这么有能力的人。今天韦宝救了咱家,咱家才下了决心,顺水推舟让韦宝去裁军,只要韦宝有本事把山东,辽东,蓟辽的兵马裁掉十万,那让韦宝当他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海防总督又何妨?不过两万人马,与京师周边的十几万大军比起来,仍然不算什么。大明最大的问题就是养不起这些兵了!”魏忠贤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裁撤各地兵马,只留仅能维护各地治安的少量人马足矣,整个大明,除去北直隶,各地有三十万兵马足矣!在京师附近能练就出一支二十万左右,供陛下直接支配,并且出则能战,战则能胜的皇室大军,大明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不可能,各地驻军是从洪武年间就形成了的,都是世袭罔替,谁肯把到手的果子让出来?还有,这么做不单单是得罪各地军方,打断骨头连着筋,军方与地方是一起的,鲁莽的在各地裁军,只能引发各地民变。你没有看出来吗?民变能否平息,不在于朝廷,而在于地方。只要那些个本地士绅大户想扑灭当地民变,再厉害的农民军也起不来。”客巴巴道。
    “道理咱家都明白,所以要从北直隶、蓟辽和辽东,山东这几个临近京师的地方先开刀啊,韦宝就是咱们的这把快刀!”魏忠贤满意的笑道:‘以前怀疑韦宝三心二意,现在他这么帮着咱家,咱家没有理由再怀疑他了。’
    客巴巴本来一直是很支持韦宝的,但是见魏忠贤似乎彻底对韦宝放下了戒心,她又开始有所保留起来。
    不过,客巴巴并没有再劝魏忠贤提防韦宝,实际上,客巴巴对宫外的事务并不是很上心,她的目光始终在宫内,只要没有人在皇宫影响她的权势就行。
    要做到这一点不难,只需要死死攥住皇帝则可,客巴巴并不觉得韦宝会妨碍自己这一点。
    所以,韦宝在客巴巴眼里,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倘若韦宝有朝一日做大,扳倒了魏忠贤,客巴巴相信,韦宝也一定会转而向自己寻求合作,除非韦宝连皇帝都想一并铲除掉。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大明的天下,没有人有能力推翻皇帝,尤其是官场上的人,推翻皇帝,推翻朝廷,首先要背负不忠君爱国的罪名,则会成为天下的敌人。
    魏忠贤不正是凭着这一点对大明各地施加影响力的吗、
    韦宝陪同皇帝做了一个下午的木工活,两个人玩的很尽兴。
    韦宝的五米长大军舰终于完成,上面有简易蒸汽机,可以让军舰在宽广的御河中随意畅游。
    乐的天启皇帝朱由校直拍巴掌,“韦爱卿,等你执掌了海防总督衙门之后,你打算造这种大军舰吗、”
    “可以吗?”韦宝试探的问道:“若是陛下恩准的话,微臣打算将海防总督衙门的地点设与天津卫,并且在天津卫修缮码头,建造船坞,修建坚厚城池,让天津卫彻底成为京师的门户堡垒!这样,则进可攻退可守,谁敢冒犯京师,定叫对手有来无回。”
    “朕准了!”朱由校点头道:“等你们的船坞成型,一定叫朕去看一看。”
    韦宝闻言大喜:“微臣一定请陛下去,若是能得到陛下亲自剪彩,那是海防总督衙门的荣幸,是微臣的荣幸。”
    朱由校意味深长的看着韦宝道:“爱卿,朕对你深信不疑,你切不可辜负朕的厚望啊。”
    韦宝心中一暖,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事实上,朱由校除了对魏忠贤和客巴巴,还没有对谁这样过,包括他自己的兄弟朱由检。
    朱由检是王爷,不能给予权力,亲兄弟也不可以,这是大明的祖制。
    大明防范最严的就是各路王爷,虽然一个个像养猪一般养着,但是王爷想造反是绝无可能的。
    “陛下,酸话微臣不想多说,陛下想必也听的多,微臣这条命永远都是陛下的,微臣此生会拼了命保陛下太平,会尽全力让陛下开心,让大明江山稳固,让大明的臣民都知道陛下不仅是皇帝,更是他们的神!”韦宝自己都感到自己说的有点热血沸腾。假话说多了,是会上瘾的。
    朱由校连连点头,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块九龙玉佩给韦宝:“尚方宝剑,朕要赏你,这块玉佩,朕也要赏你!此物乃帝王家赏赐有功之臣的,见此九龙玉佩,如见大明天子亲临!朕赏给你了。”
    韦宝大喜,当即跪倒接了,“微臣,谢主隆恩!”
    当初王体乾给他写过一张金面扇,韦宝一直妥善收着,暗忖,金面扇还没有派上过什么用场呢,不过,以后更派不上用场了,有皇帝赏赐的这面玉佩,只要朱由校不死,没有什么信物比这九龙玉佩更嚣张的了吧?哈哈哈哈。
    朱由校在韦宝的肩膀上拍了拍,“平身吧,用心办差,切莫辜负了朕的厚望。”
    “陛下请放心!微臣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韦宝郑重其事道。
    韦宝辞别皇帝出来,正遇上外面站着的巧笑盈盈的客巴巴。
    客巴巴十六岁入宫,当时皇帝三岁,皇帝此时尚未满二十岁,所以客巴巴此时也不过是三十二岁而已,和西李的年纪相差无几,比西李稍微大一点月份。
    韦宝见着客巴巴,赶紧主动上前行礼,“奉圣夫人好。”
    “恭喜韦大人了。”客巴巴掩口一笑。
    韦宝见客巴巴笑的荡漾,心中一动,暗忖你个老騒娘们,你儿子比我还大两岁,你对我笑成这幅鬼样,莫不是还想让老子这个青春美少年陪你玩玩不成?
    “奉圣夫人千万不要折煞了下官,在夫人面前,岂敢当一个大人。”韦宝赶紧谦让道。
    “韦大人不需客气,你已经是陛下亲封的辽南镇守使,等你处理完这次文字清查,接下来就是帮着立起海防总督衙门的牌子,并裁减山东和蓟辽、辽东的兵马,再过一阵,韦大人在辽东立下大功,便能名正言顺的充任没有总督的海防总督衙门参政,到时候相当于几品官,连我都算不出来了,如何当不得一个大人之称?”客巴巴口吐幽兰,笑吟吟的道。
    韦宝暗忖,尼玛个老騒货,真是浪的可以。
    姣好的面容,微微露出酥胸,那酥胸因为太过丰满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还一颤一颤的。
    这些都不算,关键是客巴巴似乎有股天生的媚态,难怪皇帝到了二十岁都断不了奶啰。
    看见客巴巴这幅样子,韦宝甚至有点小冲动了。
    其实韦宝穿越重生之前就快三十了,在大明又待了这么一年多,他的实际年纪其实也是与客巴巴相仿的,对这一类的女人,都不能在他这里算是熟女,应该算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是有不小的吸引力的。
    尤其韦宝现在这个十五岁的年纪,本身也对这种大一些的女人有另类的偏好!
    来大明之后也不是没有与女人欢好,王秋雅、范晓琳、芳姐儿、徐蕊,都已经与她们做过了的,再添加一个也不为多。
    若说客巴巴是被皇帝、被她姓侯的死了的老公,被魏忠贤玩过的,也许还有个把韦宝不知道的男人,但顶多玩过她的男人不会超过五个!
    比起在青楼做过的徐蕊来说,绝对不会多到哪里去。
    韦宝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若是真的需要为了升官发财而牺牲,加上客巴巴姿色上层,完全可以考虑吧?
    “夫人,太抬爱下官了,下官很感激夫人对下官的关照,知道夫人对下官的关照绝不比九千岁少,一直想着报答!只是手头紧的很,这个月,无论如何,我必定凑出十万两纹银孝敬夫人!”韦宝的常规手段就是送银子,不管是人是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没有不喜欢银子的。
    客巴巴又掩口一阵娇笑,“韦大人,你真的逗,弄的好像我在这里等着你要银子似的。那以后你时常能见着陛下,我又是在陛下身边服侍的人,我还不得躲着你走?否则你时常哟送我银子。”
    韦宝被客巴巴調笑的雪白的笑脸红了,嘿嘿傻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我不缺银子,你有这份心已经很好了,去忙你的吧,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客巴巴笑道。
    “那下官给侯国兴大人送去吧?”韦宝试探道,知道其子侯国兴、弟客光先都是锦衣卫千户。
    这都是天启皇帝朱由校上台之后给客巴巴娘家人特封的。
    “我也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是在魏公公和陛下面前为你说了几句好话,值不得你这样的,韦大人,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客巴巴面带微笑的婉拒了。
    这不由不让韦宝对这个女人高看几分,以为她既贪图钱财,又贪图权势,看来这女人对钱是不太贪图的。
    还是因为这女人信不过我?刻意想与我保持距离?
    “夫人这样客气,教下官回去肯定左思右想,寝食难安的,受人大恩若是不报,与畜生何异?”韦宝道。
    “言重了,韦大人若真想报答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有求于韦大人的时候,韦大人不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便是了。”客巴巴笑道。
    韦宝暗中一惊,他其实最怕这样的,不知道你要我办什么事情,这比被索要银子可为难的多了。
    不过,韦宝丝毫没有犹豫,当即慨然道:“能为夫人办事是我的造化!天大的事,只要夫人一句话,能办的,韦宝尽力办到,不能办的,韦宝拼了命去办!”
    “呵呵,难怪陛下和魏公公都喜欢你,你这张嘴,是挺能说的,我信了你。”客巴巴说着走上前两步,与韦宝站的很近。
    恍如现代拍影视剧常用的短镜头,男女演员为了在一个画面里,脸和脸凑的很近,在靠近半步,嘴巴和嘴巴就能碰到一起。
    韦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怦怦狂跳的厉害,倒不是他在皇宫大内,在皇帝的寝宫就敢起色心,而是有点觉得刺激,又有点觉得害怕,不知道客巴巴接下来要做什么,但韦宝的目光并没有回避,就这么与客巴巴对视。
    三十岁的男人知道三十岁的女人的事,有过阅历的男女,已经很难像青少年男女的感情那样一点就燃了,尤其是到了客巴巴这个年纪的女人。
    她们要的是享受!要的是爽,而不是纯情的满足。
    不过,在韦宝看来,也许客巴巴就喜欢自己这样的少年也说不定,毕竟自己虽然心理上已经三十了,若是可以选的话,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能随便挑选,而且只能选一个的话,自己应该也是会毫不犹豫的选十五岁的妹子的吧?
    “闻到了什么吗?”客巴巴问道。
    韦宝一汗,闻到了你发浪啊!闻到了什么?这里是皇帝的寝宫,一堆宫女和太监在周边呢,你莫不是还想我真的跟你調情?
    不过,韦宝也不怕客巴巴就是了,大家都是过来人,老子怕你啊、“下官闻到了世上最香甜的味道!”
    “哦?”客巴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韦宝:“什么香味?”
    “慾望的香味,鲜花需要被滋润时候发出的香味!”韦宝说的很露骨,因为自己说的再露骨,也赶不上客巴巴做的露骨,尼玛,靠的这么近,两个人都快肌肤之亲了!
    “大胆,连本夫人都敢调戏?信不信本夫人可以让陛下立时砍了你的脑袋。”客巴巴的气息有点不匀称,说着狠厉的话,但语调却轻轻柔柔,甚是挑逗。
    韦宝没接话。
    客巴巴转而咯咯轻笑一声,“真是大胆,怎么不说话了?”
    “说多了怕夫人嫌我轻佻。而且我胆子也没有那么大,真心话,一句足矣。”韦宝道。
    “呵呵,倘若我不是陛下身边的人,只是街上一普通民妇,只怕连与韦大人这样的少年才俊说句话的资格也没有。”客巴巴似真似假的幽怨道。
    “倘若我不是有幸到陛下身边,有哪里有机会一睹这世上一等一的容貌?”韦宝道。
    “不愧是探花郎,真会说话,嘴巴像抹了蜜一般。”客巴巴转过身去,“韦大人有事就去忙吧。”
    韦宝生出一股勇气,将客巴巴的柔软胳膊握住,将她的身子扳转回来:“句句真心,倘若夫人需要下官这样报答,下官梦寐以求!”
    客巴巴被韦宝稍显霸道的扳转身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意外的感到刺激,她随便对韦宝怎么样都不怕,但她想不到韦宝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敢反撩拨自己。
    尤其客巴巴想不到韦宝居然说的这样直接。
    她这等权势身份的女人,早已经厌倦了假惺惺的虚与委蛇,越是简单直接,越是能打动她的内心,能让她相信。
    “你真大胆,信不信我真杀了你。”客巴巴嗔道。
    “你舍不得!”韦宝自信的一笑。
    “你比我儿子还小几岁!”客巴巴歪着头,挑衅的看着韦宝。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你儿子。”韦宝笑道。
    “真是胆大包天!”客巴巴眯了眯眼睛。
    出了皇帝的寝宫,韦宝当即去找魏忠贤,在宫里面找魏忠贤容易的多,找个太监一转告就成。
    韦宝的心情很好,轻声哼着小曲,如何面对客巴巴这种女的,韦宝不乏经验。
    毕竟在现代混过多年职场的人,谁还没有个面对女主管的经验啊?
    对女主管的相处,韦宝有一点心得体会的。
    态度要好,嘴要甜,如果她有批评,好好听,不顶嘴。
    即使知道她在外面说你外话,你只能用自己的行为向大众证明,不要过多地言语辩解,或者做像她一样的傻事。
    傲气的女主官,一般都各种毛病,一般不管怎么做,在她心里都是个没经验的小朋友。
    感觉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唯有通过对比和时间的磨砺。
    所以不用可以去试图改变,时间会带走一切。
    不少女性主管或是高层管理者是比较焦虑的,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是担心自己因为各种原因被取代;二是顾虑别人对她能力的看法。
    还有就是女性主管要比男性主管在工作平衡性上更纠结。
    所以女性主管的压力会比一般人更大。
    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
    这个观点套用在客巴巴身上也十分适用。
    作为一个职场人,总是会遇到几个女性主管,有时候的确会觉得她们心思很难懂,甚至不好相处,但是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们或许也有自己的难处。
    这些女性主管可能是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她们为了事业放弃了更多,长时间的工作压力、应酬对她们的性格或多或少产生了影响。
    但是无论如何,每一种辛苦付出都值得尊敬。
    这种女人如果調戏,男的就得不卑不亢,奉陪到底!
    “如何?小猴崽子现在满意了?”魏忠贤笑道。
    “全凭爹栽培!”韦宝一副感激涕零模样。心里暗暗有点吃惊,不知道魏忠贤指的是刚才皇帝奖赏自己的事儿呢,还是客巴巴‘奖赏拉拢’自己的事。
    “好了,以后都是自己人,咱家已经把你当心腹了,你知道吧?”魏忠贤微笑道。
    韦宝笑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爹会将我当成自己人!没有爹,就没有我!”
    “呵呵,路已经为你都铺好了,如何干,全凭你自己吧!咱家信得过你。”魏忠贤收了笑容正色道。
    “明白!爹请放心!不过,今后在宫外,孩儿还是希望爹能让我表面上与爹不远不近,不让人察觉孩儿是爹的人,这样办起许多事来会更方便,孩儿将在三年内为爹将东林党挤得无处容身!”韦宝道。
    魏忠贤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韦宝,若不是韦宝一直坚持要在公开场合与魏系不冷不淡的,魏忠贤不会这么防着韦宝。
    韦宝让魏忠贤赶紧始终在撇清关系,似乎是在等着有朝一日东林党能卷土重来,重新执掌大权!
    但又有些不像,因为韦宝这一个多月,至少弄倒了三四百人,其中大半是东林党的人!
    韦宝的确一直在削弱东林党的力量。
    这也是韦宝最让魏忠贤看不懂的地方。
    “可以,随你自己吧,咱家的人很多,不在于你对咱家什么态度,只要你在陛下面前维护咱家就可以。”魏忠贤淡然道。
    “那是肯定的!孩儿在陛下面前肯定要维护爹,否则孩儿成了什么人了?不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吗?”韦宝道:“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爹。”
    “说吧,咱家已经答应将杨涟、左光斗和熊廷弼交由你处置了,只要他们以后不再说三道四,能在大明销声匿迹就成!”魏忠贤道。
    “多谢爹,但我要说的不是杨涟左光斗和熊廷弼,孩儿想说的是我的老师孙承宗。天地君亲师,孙承宗是孩儿的老师,孩儿绝对不能参和到爹你扳倒孙承宗的事情里。”韦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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