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作者:荒烟蔓草

    分卷阅读136

    摄政王 作者:荒烟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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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敢咒你出事?”后半句颤抖着声音道。

    “那你到底还担心什么?!”祈舜怒。

    ——担心什么?无非是那万中无一的意外,就想十年前那样,他意外的被掳到敌营,意外的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父王却已在弥留之际。

    皇帝缄口不言。

    祈舜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除了我,这场战谁去都做不到完满,只有我和老五是同辈的,也只有我能打赢这场战。”

    玄澜心想是对的,朕知道除了你没有更合适的人了,但是就是不想放你走,那么恶劣的地方,朕不在你身边,如何能放心。

    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翅膀扑棱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一只灰鸽子停在了窗台上,脚上绑着一个小纸卷。

    玄澜脸色一变,抓过鸽子取下纸条就开始阅读,垂下眼睫,遮掩住深邃如黑洞的眼睛,冷笑道,“……真是响当当的八条罪名啊。”

    他并没有将这些罪名放在心上。

    他这十年来做过一些什么东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祈舜抢过纸条一看,瞬间就怒了——老五你特么的欺负我就算了!你还欺负我的人!

    第104章 偷跑

    “王爷呢!!”

    一个殿的宫女太监全都齐齐下跪,低着头不敢说话,吓得脸色发白。

    “——朕问你们王!爷!呢!”帝王盛怒,眼里布满血丝,全是猩红。

    “一个个都是死人吗!”玄澜怒道,眉目间满是戾气,整个人处在一种暴躁的边缘。宫女太监全部低着头瑟瑟发抖,跪伏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承庆帝登位十年,素来都是冷静理智的,表现出来更多的是尽在掌握的从容和冰冷漠然的残酷,如此盛怒,可谓是第一次。

    此时伍什小步从寝殿内跑出来,双手奉上一封信笺,“陛下。”

    信封的封面写着几个端正的台阁体“君上亲启”,落款是一个“翊”字。玄澜颤抖着把信封打开——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害怕看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害怕那个人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没有人能真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即使他是一国帝王。他最害怕的,始终是一个人的离开。

    信笺只有短短的两行字,“云贵战乱,百姓流离。庄王为先帝五子,唯吾可镇。民生为重,天下为大,平叛,勿念。”

    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立刻又紧绷起来,脸上依旧阴沉的能滴出水。

    走到案前挥笔即书,随手就将写好的圣旨抛到伍什怀里,伍什鞠了一躬,退出殿外,赶往太极殿。

    之前玄澜接到通报后一句都来不及交代就从太极殿内匆匆离开,一众大臣还被他扔在朝堂之上。一个一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陛下如此面色大变。

    私底下交头接耳的有,眼观鼻鼻观心的岿然不动的有,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有……直到伍什端着圣旨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逆贼谋反,祸乱民生,着翊亲王为主帅,镇国候为副帅,安远将军为先锋,率兵出征云贵,讨伐逆贼!即日出发!”

    圣旨念完,伍大公公一挥拂尘,“有事留折,无事退朝——”

    人散了之后伍什还特意去寻了镇国候燕钺同安远将军两人,道,“二位大人请留步,陛下有请。”

    安远将军也是个熟人,容国公二子,吏部尚书安家老大的二弟,也是实打实的自己人。

    玄澜自然不会指派个二愣子过去给祈舜添堵。

    拙政殿里,皇帝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弄扥镇国候和安远将军两人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才被叫过来的。

    ——事实上,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王爷偷跑了。

    “皇叔已先行一步,两位爱卿务必护好皇叔周全。”承庆帝很郑重的朝他们嘱托。

    两人自然知道轻重,王爷若是出了事,他们也不必回来了。

    两人走后,玄澜由召来户部尚书梁舒,“你去查查云贵之地的兵马粮草是何地在供应,切记不可怠慢了伐逆军。”

    玄澜一句话说完又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连梁舒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意识到,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椅背,皇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精光闪烁,又渐渐湮灭在无尽的黑暗里,玄澜突然叫道:“……应盛!”

    应盛从房梁上跳下来……一般情况下,陛下但凡是突然叫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朕要你去做一件事。”

    第105章 阻力

    对于后世的学者来说,承庆十一年,是不一样的一年。

    很多学者都将它作为承庆朝正式步入盛世的一个标志点。

    何谓盛世?政治清平,纵有人祸天灾,然亦可抑之;经济繁盛,南来北往,亦有异国番邦来朝贸易;而民众之思想更是开放,言论自由无政治枷锁。

    承庆十一年这年,庄王叛乱,翊亲王平乱过后,在此后将近六十年的时间里,无外患无内忧。

    这一年,民间舆论之势初显,针砭时弊,评论朝堂,硬生生将翊亲王推上了一字并肩王之位。

    虽说这其中不乏有承庆帝插手的缘故,然,依然可见万民之威。

    祈舜坐镇在军营里头,这场战役并不向他想象的那么艰难,甚至某些时候,他能感觉到他那个五哥,内心是悲哀的。两军对峙,主帅的视线隔着两方的阵营在空中交汇——即便隔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箭术射程,但是两兄弟似乎就是能够看见,看见对方眼睛里的心知肚明。

    最大的敌人,最大的坦诚,他们似乎都明白彼此孤注一掷的赌局。

    祈舜听到外面那些风声的时候,正在想着怎么处理那些降后的百姓,或者说曾经的灾民。

    他的左手边放着云贵两地百年来的州纪,右手边是两州大大小小的水利点的建设图纸,正前方挂着的是一整个夏朝西南板块的山河分布图——具体到每一座山,每一条河的那种。

    雁江与明都之间被他用烫金的笔描了一条线——大约是在前朝末年的时候,那时候太祖应该也不过才刚刚出生,为解决云贵之地常有旱灾的窘迫境况,前朝覆灭前的最后一位宰相就有提议,在雁江与明都之间挖一条河渠,不绕过绵延的杔(同“拖”)山,直接在山体中开凿河道。河道贯穿山体,这边连接到明都的丽河上,另一头直接连接在雁江上游。雁江一年四季水量丰沛,途径之地被称为“西江南”,这样,适逢春夏旱季的时候,云贵之地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前朝最后一点的生机大概都在这一次的“修渠通山”事件里爆发完了,相爷不顾王公贵族的层层阻挠一力推行,但一个衰败王朝的国力显然不足以支撑,徭役的征发也惹得民间怨声载道,最后在山洞凿到了一米深的时候,末帝一杯鸩酒,赐死了当时的宰相。

    祈舜在犹豫。

    这事儿的动静太大了,甚至牵扯到了夏朝的国本。

    他在犹豫,以夏朝如今的国力,撑不撑的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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