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个开口之人,也没有一巴掌直接将那人给拍死,不是他心慈,也不是他手软,更不是他不想,没有那个意思,而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毕竟,在场的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看似和谐无比,可实际上呢?又何尝不是针锋相对,一抓住机会,就恨不得将对方按死的敌人?既然说了是敌人,除非是脑子进入了,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有放过敌人,如此傻缺,如此愚蠢的想法呢?换句话说,就是如若可以,他当然想要一巴掌将其拍死啰!可谁叫情况特殊,在场的众人,相比较将其一巴掌拍死,他们更希望听到他的解释呢?
    面对大众的意思,这人如若想要坚持,当然还是可以满足自己的想法,将那人一巴掌拍死的,可是然后呢?然后他要怎么收场呢?他可不觉得,一个小小的他,再不济,在加上他身后的家族,以及寥寥无几的意见相同者,就能抗住在场大多数人的怒火了。这么多人,尚且不能做到,更何况,有很大的可能,到时候他的身边,就只剩下他自己了,毕竟,修士之间的感情,那都是塑料的,稍有一丝的变化,他们便会立刻翻脸,别认他不知道,但他们这些所谓联盟的成员之间的感情,的确就是如此的脆弱,这一点,却是怎么都不能否定的,别到时候好处还没拿到,倒给自己惹来一身腥,敌人没针对到,反而给自己招来一些的麻烦,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人将问题提出来,却并不将话说死,虽然不能一巴掌将其按死,但对方却一定会很是麻烦,虽然那人没有被一巴掌拍死,但自己也算是收到了不轻的利息,且自己还没有任何的损失,甚至还可以拉拢不少的人心,这也的做法,简直不要太聪明。至于将敌人按死这样的想法,来日方长不是?他就不相信,如此愚蠢之人,不会再犯其他错误了,换句话说,就是再等等就是了,机会总是会有的,由此可见,这个人是真的聪明之人。
    “可不是嘛!这东篱少爷可不是好抢的!”
    “这不说还不知道,一说,我怎么就觉得如此的别扭呢?”
    “这位少主,你就不准备给我们一个交代,一个解释吗?还是说,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在给我们挖坑?想要做一做那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渔人的话?”
    “喂,你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你再沉默,我们就当你是默认了!”
    “你可别告诉我们,沉默就是默认,默认就是事实,你是真的有此打算的?”
    ……
    大概是因为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吧!在场的众人,不管是之前从不开口,一直保持两不相帮的中立者;还是毫不动摇的支持着之前那位开口的,一直想要将东篱轺他们拉下水的存在,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这位存在上级的支持者,此时,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了这一尴尬的话题上了。中立者和支持者尚且如此,就更不要提那些一直与其对着干的反对者了,总之,全都各抒己见的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催促起了那位被这位挑唆者挑衅的存在,想要让他给出一个答案,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那位想要祸水东引的,看不得东篱轺好,一看见就心情不平衡的找其麻烦存在是谁,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只要认真的听一听在场众人对其的称呼,一猜就可以猜到了。毕竟,站在这里的世家族人虽然很多,在家族里地位超然的嫡系也不算少,但是能被称之为少主的,还真是没有几个,所以,这人的身份,也就显而易见了,不是那位萧家大少的那个狗腿先生,还能是谁?而这个挑衅者,即便是如欧阳夏莎这样不认识的,随意的那么推算一下,也该知道了,他与那位狗腿同志之间不对盘的事实了,而且这个不对盘,还比较严重,否则,谁会竭尽全力,无缘无故,没事找事的针对对方?要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盟友的关系摆在那里,要是不是矛盾太大,谁会连那一点表面的功夫都不愿做了?而其在看到那位狗腿同志被围攻的画面之后,那微微勾起的幸灾乐祸的笑容,便是对此最好的证明了。
    “东篱家?呵呵,你们搞错了,东篱家可不会再庇护他了,咱们就是杀了他,东篱家也只有感激咱们的份儿,庇护他,针对我们?怎么可能好嘛!如若不信,你们仔细的看看他身边的人是谁,就该明白我此言的真实性和准确性了。”狗腿同志如何不知道自己这是被那个小人给算计了呢?既然知道了,又如何会不生气呢?他是个以正常方式入道的修士,又不是修的什么无情道,或是佛道之类的,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功法,有人类的正常情绪,简直不要太正常,可是此时此刻此地,明显不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所以,他便只好先压制自己的脾气,然后开口解释了。
    虽然狗腿同志并不想解释这些,毕竟,近在咫尺,有眼睛就可以看见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自己看嘛?非要他去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个什么劲!搞的他跟多在意他们,在意到需要委曲求全的地步了似得!
    可怎么办呢?谁叫狗腿同志相比较这些,更加懂得,何谓‘双拳难敌四手’,以及人心最大的道理呢?心情不爽,哪有丢掉小命来的恐怖?因此,他哪怕这会儿心情再如何的不爽,看那个小人再怎么的不顺眼,这会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主动开口解释了。并且为了不落下自己的面子,同时也为了让对方也尝一尝一口气憋在喉咙管时的感觉,这脸色一定不能太难看,不然对方说不准还在哪幸灾乐祸了,幸灾乐祸你被气着了。
    能笑出来当然是最好的,只要是笑,不管是什么笑,嘲笑的,真心的,讽刺的,什么样的都好,那都比干巴巴的解释要生动,也会让自己的敌人不由自主的憋屈起来。好吧,这位狗腿同志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虽然用的是带着三分嘲笑,四分讥讽,三分淡定的笑容,可却也足够了不是!
    “身边?身边什么人?你以为这样便能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就是,这东篱少爷身边有什么人,跟东篱家护不护他有什么关系?你以为这样就能忽悠我们的话?”
    “不不不,这佟家少主说的似乎并没有问题,东篱少爷身边那人,似乎真的是事情的关键,我看着很熟悉,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你们也跟着一起想想看!你们想啊!咱们这联盟里的成员,有哪个是咱们不认识,叫不出名的?可东篱少爷身边那人,咱们可不就叫不出名?看着熟悉,叫不出名,要说里面没问题,你们信吗?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搞清楚这人的身份,然后再考虑是谁在忽悠我们,这样岂不是更好?”
    “没错,这位兄弟说的没错,先搞清这人的身份,才是我们首当其冲需要去做的。之后有什么,之后再说。”
    “说的也是,叶兄既然觉得熟悉,那平时与他总是待在一起的我们,必然也是见过此人的,他不记得了,我们之中总会有人记得,而事实上,虽然不知道你们感觉如何,但我,却的确是对他有些印象。古人不是说过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都好好的想想看,自己是否对这人有熟悉之感,亦或是在哪里见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先搞清楚这人的身份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一个不安定因素摆在那里,对于我们来说,也的确不是个好事,不是吗?”
    “的确是如此,所以,大家好好的想想,那人我们是在那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这人不是时常与白家之人在一起的那个外来人吗?”
    “对对对,这人的确与白家之人总是掺和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是此番白家的代表啰!”
    “那个与东篱少主有赌约的,也是他!”
    “那东篱少爷与他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与东篱少爷有赌约这个暂且不提,与白家之人一起,这个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明知道白家与咱们不对盘,这东篱少爷还凑上去,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要背叛啰!不是背叛,与自家的敌人这样赤果果的站在人前,连一丝一毫的遮掩都不带的,那是什么?”
    “背叛?对于背叛者,咱们有什么好顾忌的?”
    “没错,这人是东篱家的背叛者,对于背叛者,咱们别说是抢了他们,就是灭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相反,他东篱家还应该感谢咱们,毕竟,咱们可是帮他们消灭了一个叛徒。哦,不,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那和田玉和植蕊,与那东篱轺是一个阵营的,这东篱轺都背叛了,他们还能不背叛的?看看他们的站位,那便是最好的证明。再加上那个白家的代表,咱们将其四个一起灭了,不管是为了东篱家的恩惠,还是为了他们身上的‘空间戒指’,是为了减少争夺接下来宝贝的人数,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对我们,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从绝对的抗拒,到绝对的赞同,从东篱少爷,到直呼其名,利益这玩意,还真是一个好东西。虽然欧阳夏莎早在让东篱轺出现于人前之时,就想过被认出,被针对,被围攻的可能,可却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们的吃相会这么的难看,虚伪的简直让人恶心,连一丝丝的颜面都不顾了,似乎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利益一般。看看他们那自问自答,似乎一点也不需要考虑欧阳夏莎他们的回答,只想直接下决定,生怕东篱轺开口的着急模样,简直不要太鄙夷。
    “是啊,走,兄弟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抢啊!”一番议论下来,虽然这话说的是好听,决定做的是果断,可到底顾忌到东篱轺的身份,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没错,你没有看错,在场的这些人,心中真正忌惮的是东篱轺的身份,而非是他身后的家族,毕竟,家族这个东西,因为有欧阳夏莎在其身边的关系,到时候,他们随便操作一下,不是真的背叛,也会变成真的背叛,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个本该让人最忌惮的,却反而变得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可东篱轺这人,却由不得他们不去忌惮,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东篱家,就凭他从前在东篱家的地位,以及长辈对其的喜爱程度,这身上的好东西,是一定不会少的,甚至比之东篱少主,都不会少到哪里去。所以,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敢去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时间,所有人全都僵硬的定格在了那里。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就见他们毫不犹豫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便向着欧阳夏莎,还有东篱轺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当然了,扑向欧阳夏莎的人理所当然的会更多一些,至于原因,也很简单,谁让在场的这些人并不了解欧阳夏莎的背景和实力,本能便认为,欧阳夏莎不如东篱轺厉害,甚至连和田玉和植蕊都不如呢!柿子赶软的捏,所以,抓他,然后来威胁东篱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如此针对欧阳夏莎,将欧阳夏莎当做是一个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了,毕竟,他与东篱轺看样子,也不像是认识很久,所以,绝对不可能会如和田玉和植蕊那样,可以得到东篱轺不少的护身法宝,再加上他门又从未见过欧阳夏莎,便认为,欧阳夏莎一定是从哪个乡下旮旯里出来的土包子,这样的土包子,别说是拥有护身法宝了,只怕连护身法宝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忘记了欧阳夏莎与东篱少主打赌的事情,还有打赌的筹码,如此,也活该他们会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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