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家只是冥界一个很小很小的三流家族,看你这么厉害,必然出自于高门大户,没听过也很正常。”自以为欧阳夏莎并没有认出他真实身份的东篱轶,装出一副毫不为意的模样,淡淡的开口回应道。那姿态,那神色,就好像他真的无所谓,一点都没有在意一样。当然了,如若能忽略其因为身体有些颤抖,从而带动的,一起跟着颤抖的衣袖的话,也许这种说法,会显得更站得住脚一些。不过,没关系,既然之前都说了,欧阳夏莎有自己的打算,在他的身上,还需要确定一些东西,并没有立马揭穿她的意思,那么,对于此人有没有露出马脚,或是露出的马脚又有多少,类似于这样的问题,那是根本就不需要在意的,至少暂时是不需要的,毕竟,无论如何,欧阳夏莎暂且都没有揭穿的意思,不是吗?
    至于东篱轶防备欧阳夏莎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与所谓认识不认识,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以欧阳夏莎那变态的记忆力,他说没有见过东篱轶,那铁定是没有见过的,而在不认识的前提下,东篱轶面对欧阳夏莎如此小心谨慎,一点都不敢透露自己真实姓名的缘由,无非是因为之前,他亲眼目睹了欧阳夏莎那凶残的,灭口毁尸的行径。更好巧不巧的,则是那些人或尸体,还都是他们东篱家子弟。所以,害怕欧阳夏莎是东篱家的仇人,担心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姓东篱,自己一定会落得,跟他们一样的结果,如此而已。可是他却没有想过,他这样无缘无故的害怕,到底说明了什么,毕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理,发自肺腑的恐惧,那也不会没有一点原因的。好在欧阳夏莎并没有想要与之计较,或是将其拆穿的意思,否则,就东篱轶这撒谎的水平,只怕早就暴露的不能再暴露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躲在这草丛后面在干什么?还有你刚刚都看见了些什么?”不揭穿东篱轶,却不代表欧阳夏莎便什么都不问了,不是吗?毕竟,欧阳夏莎还要在东篱轶的身上确定点什么,而让其慌了手脚,乱了章法,显然才是能让其露出更多破绽的最好方法,而其露出的破绽越多,其就显得越发的真实,其越发的真实,可想而知,距离欧阳夏莎寻找的最终答案也就更近了,所以,欧阳夏莎会开口,继续之前的问题,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一一我在你草丛后面躲对手啊!对,没错,就是躲对手,躲之前那批东篱家的队伍啊!想我一个小小的三流家族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东篱家,那种大家族的对手呢?尤其是对方还是一群,而我却只有一个。在如此前提下,要是搁在平时,也许我还有所谓的活路可言,毕竟,平时要是死个人,理由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至少有机会碰到我的人,那都有洗不掉谋杀的嫌疑的,到时候,就算不能证明什么,但想要搞臭东篱家在意的名声,让人受人谴责,哪怕我所在的家族,只是小小的三流家族,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在这里,在这种允许杀人越货的地方,东篱家为了保留其仁善的名声,对我杀人灭口,且还留不下一点后患,那简直就是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至于原因,也很简单,要知道,在这种危险之地,随便死个人,那简直就跟死了个蝼蚁一样,是件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更何况,就算是东篱家被人怀疑了,有所谓的嫌疑,那又如何?按照规则的规定,在这里生死有命的不是?换句话说,就是有人怀疑我的死于东篱家有关,那又如何?除了会被稍稍的质疑一下之外,待一段时间之后,对其的名声,那是一点的影响都不会有,如此不划算,倒霉见的事情,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明知结果如何,还冲上去呢?所以,为了保命,我除了躲开他们,还能怎么办?至于刚刚看见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之前躲东篱家的那群人的时候,就不小心睡着了,刚刚也不过只是才醒而已,要不是才刚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楚,我也不会因为不小心,就弄出了什么声音,然后让你发现了我,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东篱家的那些人呢?是走了吗?还有他们走了有多久了?还会不会回来啊?”如若不是欧阳夏莎已经确定了东篱轶的身份的话,只怕被东篱轶这么一说,他便会慢慢的相信他所说的这些。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东篱轶还真是一个撒谎的行家,为了让人相信,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甚至连诋毁自己的家族这样的行为,也做的是毫无心理负担。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东篱轶还显得有些磕巴,看的出来,这个理由,也是他临时突发奇想的理由而已,可后来,当真可谓是渐入佳境,越说越顺口,越是越像那么回事了,除了后面那几个问题,大概是因为他心虚紧张的关系,问的有些唐突,颇有些画蛇添足的意思之外,其他的,如若不仔细的去推敲的话,还真是觉得此理由,此过程说的是合情合理,都是没有参假的事实。
    “他们要是一直不走,你难道就准备一直呆在那里的话?”欧阳夏莎并没有直接对东篱轶说自己相信或是不相信这样的话,而是答非所问的反问了回去。
    不要奇怪欧阳夏莎如此询问的原因,虽然一直都说,他没有想要揭穿其的意思,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恶作剧的想法了不是?好吧,欧阳夏莎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这是在恶作剧,用欧阳夏莎自己的话说,他只是有些好奇,单纯的有些好奇这家伙究竟还可以怎么编下去,如此而已。
    “是一一是啊!”因为不确定欧阳夏莎如此询问的原因,所以,东篱轶便决定静观其变,先顺着其的意思回答,之后再有什么变动,他在随机应变就是了。
    不过大抵还是欧阳夏莎的威压,让东篱轶有些害怕吧,因此,哪怕东篱轶心中想的很好,可到了真正回答的时候,却再一次的变得结巴了起来,可见,其心中,到底是有多么的心虚和恐惧了。
    “那要是他们一直不走,你就准备一直呆在这里?他们一个月不走,你还准备待一个月的话?”对于东篱轶的回答,欧阳夏莎虽然嘴上没说,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除了语气之中,有些许的刁难,外加挖苦之外,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了,吐槽这东篱轶可不可以再扯一点。不过同样,也不得不佩服东篱轶的隐忍功夫了,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我一一我是有那个想法,可惜这一不小心,不就被你发现了吗!看来,下次我再有类似这样的选择的话,是一定不能半途睡觉的,不然,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要是有人,定然是会被人发现的,而这样的地方,虽然算是偏僻的,可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有人不是?只是话说回来,我这第一次,运气也太差了点吧!呜呜呜一一,怎么都没给我个吸取教训的机会,就碰到你了呢?”要知道,欧阳夏莎虽然有迁就东篱轶的意思,可他之前问话之中的挖苦,却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更甚至,表现的不要太明显。至于原因也很简单,用欧阳夏莎的话来说,就是太过包容,太过迁就,就会显得很假,所以,必要时候的嘲讽挖苦,那是必不可少的,如此才能显得更为自然一些。不过比之欧阳夏莎更为夸张的,则是东篱轶的表现。毕竟,但凡不是个傻子,欧阳夏莎那话里的挖苦,便都是可以感觉的到的,可东篱轶倒好,居然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出欧阳夏莎话里的意思一样,苦着脸,说着说着,居然好似快要哭出来了似得。
    东篱轶是个傻子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既然不是个傻子,那他这样选择,这样去做,除了用隐忍功夫逆天,外加脸皮比之常人要厚这样的原因来解释之外,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好吧,欧阳夏莎是真的被东篱轶的这些举动给打败了,此时此刻,他的额角上早已经是乌云漫天,黑线直冒了,说的更通俗一些,就是欧阳夏莎已经被东篱轶的举动给雷到了。
    不过与欧阳夏莎情绪上的变化不同的则是他心里的想法。虽然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虽然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事实上,欧阳夏莎这会儿心里的想法,则是真真切切的与他的情绪是背道而驰的。
    与欧阳夏莎情绪上被雷的结果不同的是,这会儿他的心中,则是在不由的暗暗感叹: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无语,为了活命,连所谓的底线都不要了,要是他的手下,都有如此隐忍的功夫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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