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分卷阅读188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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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得太晚。如今的大局,已没了他建功立业的机会。更可惜……”话说到一半,萧彻自然地停下了,却是沉默。顾觉非何等样的聪明人?即便是萧彻不说,也能洞悉他心内是什么想法,更何况他这话已经说出来大半。方少行的确是很不错的。带兵打仗,即便还不如薛况老辣,且还有一身没磨干净的轻狂邪气,总给人一种不是特别靠得住的感觉。可他有一腔的赤诚,直来直去,不跟谁绕弯子。诚如方少行那挑衅之言——若当年与霍尔顿交战的那一役,领兵打仗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薛况,那今日或许就没有这一场议和。也或许,即便是有,来的人也不会是霍尔顿了。因为,霍尔顿不可能从他手中逃出。他到底年轻,是在六七年前才到薛况麾下崭露头角的。这个时机,不管是对大夏,还是对顾觉非和萧彻来说,都有些晚了。但凡能早上那么几年,薛况在军中的积威又何至于此?与匈奴那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更不会是六年前那般结果。顾觉非的目光变得渺远了一些。他没有再接萧彻的话,只是竭力地透过人群,去看那一位曾对他寄予厚望、如今已对他失望透顶的老太师。人群的边缘,他静静地站着,身子似乎有些颤抖。只是隔得有些远了。顾觉非竟觉得,他脸上的神情太过模糊,以至于自己根本看不清晰。也或许,是不想看清。“过去瞧瞧吧。”对顾觉非这般有些恍惚的怠慢,萧彻也没介意,只是对着身旁的太监一摆手。那太监伺候了多年,顿时会意。手中拂尘一甩,便立时仰了头,清了嗓子一声唱喏:“皇上驾到——”这一下,前面僵局顿时就打破了。文武大臣纷纷下拜。匈奴这边才将霍尔顿扶了起来,怒视着方少行,有一种被戏耍了的冲动,听得大夏皇帝过来,也不好发作,只能跟着一道行礼。所有人里,就方少行自己最镇定。眼见着皇帝来了,他一掀那白袍飘逸的下摆,躬身一拜时候的姿势都显得潇洒。声音里还有点笑意:“臣方少行,拜见皇上,吾皇万岁!”“平身。”萧彻看了他一眼,又近距离看了看此刻灰头土脸的霍尔顿,心里面竟莫名觉得一阵解气,连带着脸上那本来寻常的笑意都真了几分。“议和大典才刚结束,你们这是闹什么呢?”霍尔顿火气正大。可还不等他说话,方少行已经直接躬身回禀:“回皇上话,臣与匈奴霍尔顿将军昔年在战场上乃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今日议和大典已成,臣便想与他切磋切磋。只是没料到霍尔顿将军手下留情,未使出真本事,给臣留了些面子。倒是臣一时下手没了轻重,还请皇上恕罪。”睁眼说瞎话!简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颠倒黑白啊!周遭目睹了事件全过程的文武大臣们,听了他这话之后,只觉得耳朵旁边嗡嗡地鸣响,炸得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即便是向来自诩见惯了伪装的陆锦惜,此刻眼角也不由得抽了一抽,深深地惊叹于方少行的冠冕堂皇与胆大妄为。偏偏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就是霍尔顿自己听了方少行这一番极给面子的说辞,也怔神了好半晌,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承认还是否认。承认吧,一口气咽不下;否认吧,那不是直说自己就是打不过方少行?而且现在可是才议和啊。方少行一开始挑衅他的时候就说了,这是个人恩怨,不牵扯家国大事。他是听了这话才应战的,此时再在大夏皇帝面前说什么,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心里憋气了好半晌,霍尔顿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耳旁更有方少行方才那一句狠话回荡……他不由思考起一个问题来:作为一个才在沙场驰骋了不到两年就凶名赫赫的小将,方少行到底愿意战,还是和?不想则已,一想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萧彻也是瞥了方少行一眼,自然知道他在说瞎话。但眼下的关键,是匈奴使臣这边的说法。面上挂了几分和善笑容,他回眸看向了霍尔顿,只问道:“霍尔顿将军,是这样吗?”“回大夏皇帝的话,是这样。”霍尔顿咬了咬牙,到底还是硬生生将那一口气给咽了回去。“是方将军过谦了。霍尔顿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哦?那看来是旁人大惊小怪了。”萧彻扫了场中所有人一眼,完全一副自己根本不知道事情经过由来的模样,但话锋一转,还是落回了方少行的身上。“虽说是霍尔顿将军与方大人之间叙旧,可这里到底是皇宫门口,且诸位大人远道而来,乃是匈奴议和的使臣。方大人这般做,却是有些过了。”方少行那凌厉的眉眼间,顿时就露出了几分明显的不高兴。甚至已经能看到唇边一丝讽笑。萧彻也看见了,却没在意,只含着笑意道:“宫门喧哗闹事,虽未酿成大错,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念在方大人昔日有功于社稷,小惩大诫——就罚俸三月吧。”三月?是个人都知道方少行现在只是个金吾卫,就那点俸禄饷银都不够他出去喝两壶酒的。别说是三月,就是罚俸一年,都不是大事。萧彻这所谓的“小惩大诫”,当真是“惩”得够“小”的。众人都听出皇帝轻拿轻放的意思了。方少行也不蠢,可心里面不很领情,嘴上答得也敷衍,只躬身下拜,平淡道:“臣,领罚。”“行了,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萧彻打量了方少行两眼,便没再去管他了,只随意地摆了摆手。“既没事都散了吧。”“臣等恭送皇上。”众臣再次行礼,将纡尊降贵前来的皇帝送走。这里面也包括顾觉非。在他躬身行礼的时候,萧彻就知道他是不想再待在宫里了,大概是有点什么自己的事情需要忙。也不是大事。有关与匈奴议和的后续还有科举改制这件事,尚需从长计议,不急在这一天两天。所以,他也没强留顾觉非,只像是来时并未与顾觉非一道来一般,十分自然地走了。大部分人都没察觉异常。可陆锦惜先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此刻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的思量未免更深。旁边的永宁长公主和太师顾承谦就更不例外了。只是他们对皇帝与顾觉非的交情知道得更清楚一些,心里就不仅仅是思量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复杂。可这些深藏在水面下的暗流,都是旁人察觉不了的,也或许是察觉了都不在乎的。比如方少行。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未必没看在眼底,只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皇帝一走,都不用旁人提醒,更不用旁人帮扶,他自己一撑枪就站了起来,还随意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远远有些还没来得及走的世家小姐。此刻只一见他这般潇洒的姿态,还有这一张俊朗硬气的脸,都有一种神魂颠倒的冲动,就连他眼角那疤都觉得好看。可方少行却不看她们。待人散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踱步到了一旁看了他半天的陆锦惜面前来。一身浪荡气不改,但笑:“夫人看了我许久。”此处是人多眼杂。陆锦惜站在这里没走,主要是因为永宁长公主。皇帝走了之后,她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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