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分卷阅读77

    我本闲凉 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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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耶扎,你成了最后的大赢家……”“薛况不过就是离间了你们父子,你却记恨了整整六年,要睚眦必报至此!”“那耶扎受你摆布,知你把柄,他该死;可陆锦惜,从头到尾都是一局外之人。”“孤儿寡母何辜……”“你也忍心迁怒算计他们?”一番话说下来,永宁长公主眼底已经带了几分失望之色。薛况是该死。顾觉非杀他,是他死有余辜。况朝野争斗,两国交战博弈,岂能不死人?她已经见过了很多,甚至做过了很多。对局内人,她不会有半分同情。可陆锦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牺牲品……顾觉非何等的狠毒,竟想要娶她……让她嫁给一个杀害她夫君的刽子手吗?胸膛起伏,永宁长公主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顾觉非的心绪,却从始至终没有波动。手指已经一根一根,擦得很干净。他没看永宁长公主一眼,甚至连头也没抬:“如今朝廷已经与匈奴议和,使臣不日将至。长公主怕还是不要提起这些毫无证据、捕风捉影的事为好,若坏了两国议和大事,边关又将涂炭无数生灵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匈奴大将那耶扎的死因。他顾觉非么……当然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今日之事……”顾觉非沉默片刻,将那方巾慢慢叠好,压到了红木雕漆小几的边缘,才慢慢抬起头来,注视着永宁长公主。“您知道,我从不拿自己的终身大事玩笑。”“娶或不娶,嫁或不嫁,都是两情相悦,两心所交,两人之事。”“若她愿嫁,您一非媒妁,二非父母,又凭什么阻拦呢?”恶毒!这得是多恶毒的一张嘴,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人面兽心!你简直是个疯子!”永宁长公主现在只想叫人赶他出去,撕烂他面具,叫他这阴险狡诈嘴脸为天下人所知!“此事自有我为她做主。想娶她?”“做梦去吧!”“你胆敢下手试试!”这是要跟他作对。顾觉非听了笑起来,一时若虹销雨霁,彩彻区明:“看来,只好走着瞧了。”永宁长公主的面色,瞬间铁青!他却好似没看到,翩然有礼地自座中起身,悠然道:“原还想找长公主叙叙旧,不过看眼下这情况是不能了。多谢长公主以大将军夫人改嫁之消息告知,他日您上太师府,顾某必设宴款待。今日,便先告辞了。”说罢,他略一拱手,已面带笑意,缓步而去。永宁长公主只能瞧见他那颀长昂藏的身影,披着那一身玄青暗竹叶纹鹤氅,打暖阁里出去,转过一个拐角,便没了影子。“啪!”几上的茶盏猛地被她掀了下去,砸得一片粉碎!永宁站公主已经快气死了!“该死的顾觉非!”“天下怎会有这样无耻狡诈卑鄙的小人!”她又不是不知道,顾觉非与陆锦惜,几乎从未有过交集,顶多算是认识,哪里来的什么“倾慕已久”?这一番话,统统都是狗屁!骗鬼都没鬼信!到底他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看上了陆锦惜!而且看那架势,半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走着瞧……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永宁长公主想起来,只觉得脚底下直直往上窜凉气儿,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其实顾觉非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嫁娶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私通都要讲个“两情相悦”。换句话说,陆锦惜要嫁给谁,她都没有干涉的理由。因为她只是旁观者……可是,若回头真能两情相悦,她又何必如此惊怒?她怕的是顾觉非的手段!永宁长公主认识顾觉非这几年来,从来都将对方划入“朋友”这个行列,因为他若是“敌人”,该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可如今,她终于忍不住思考起来:若与顾觉非相斗,她能有几成的胜算?当年京城就有一句玩笑话——若顾大公子愿自荐枕席,再是三贞九烈的节妇,只怕都能立刻变了荡^妇!以他的性情与品貌,即便没有顾氏一门的光环在,也有大把大把的淑女贵女,前赴后继地倒贴……他若真下了心思去谋取,天下哪个女人能逃出他掌心?杀人夫君,娶人孀妻……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当初为防军中哗变,“谋反”这两个字,都不敢往薛况身上靠,从始至终只能杀,不能说!如今,谁又敢为陆锦惜,将这惊天动地的秘密,宣之于口?说顾觉非做过,谁信?这一刻,永宁长公主坐在几旁,想起自己那个仁善纯和的侄媳:虽因大病开了窍,可与顾觉非这等心黑的比起来,简直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羊羔……一种无力感,顿时袭来。她只觉心内虚浮的一片,恍恍惚惚:“完了……”暖阁内外的侍女们,都垂首侍立,动也不敢动。那边厢,顾觉非已一路出了长公主府。虽然看似与永宁长公主闹得不很愉快,可他心里竟没半点顾忌,甚至难得心情极好。就连前面道上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跑来,撞在他身上,他也没恼。鹤氅下摆与鞋面上,都被这小狗撞得,沾上了不少泥水。它看着顶多个把月,小小软软的一团,一身灰黑,还答答地滴着脏水,早看不出原来的毛色了。“汪呜呜……”它小声叫唤着,害怕地后退,好像才知道自己撞了人,极为迟钝狼狈。顾觉非看着,忽然就笑起来:“丧家犬遇丧家犬,你与我倒算是‘狭路相逢’了……”他竟没嫌弃这小狗满身的泥水,弯身伸了双手,把它抱起来,平举到自己的眼前,打量了一番。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干净极了。整体看着很普通,也没什么特点。“无家可归,倒不如跟我回去……”顾觉非看了这小狗半晌,眼底带着几分奇异色彩,唇边的笑意,也慵懒了几分,“从此以后,你就叫顾觉非吧。”说完,他笑出声来。小奶狗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只是有些不安,“呜呜”地叫唤了两声。顾觉非心里一时有种很难言喻的感受。人人都当他是朋友。一则因为利益,二则因为不想为敌,三则因为相处舒坦。人人也都当他在他们面前是真性情。可是……他注视着这小奶狗,面容温润似玉。声音里,一片虚虚的迷幻,夹杂着几分诡谲的难测:“真性情,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杀人夫君,娶人遗孀,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他是怕气死了永宁长公主,所以在暖阁里没提。算算薛况那遗腹子薛迟,今年五岁,即便开蒙上学了,也还没拜到哪个学者大儒门下……顾觉非唇边的弧度,未有半分变化。他将这小奶狗,放了下来:“两榜进士,探花及第。我顾觉非收他儿子当门生,可也算不辱没他薛家的门楣呢……”只是不知,那一位“极好极好”的大将军夫人,会是什么表情?想想,竟然无比期待。男女之情,他这小半辈子,从未涉足。一人千面,虚伪的时候太多了,有时难免连自己都骗过去,所以不很能清楚分辨自己的想法。顾觉非不知道陆锦惜将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是这种新奇里带着点刺激的感觉,他很喜欢。甚至……着迷。所以,想做就做了。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天光照进顾觉非瞳孔的最深处,只有一派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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