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最好的你 作者:晴子

    第一百八十章 她欠了赫家一条命

    最坏最好的你 作者:晴子

    第一百八十章 她欠了赫家一条命

    夏芝看了眼初庆丰,“是你大伯。”

    初温眠牵着祝西题的手猛的一颤,不是说大伯可能不在人世了吗?怎么突然就找到了?

    “眠眠,你坐下。妈妈慢慢告诉你,”夏芝叹了口气,娓娓说了起来,“一个多月前,我那几天总做恶梦。梦到你小时候被人绑架那次,我心里不安宁。想到你说的那个庙灵验,便和你爸爸去了,没想到那个你说的算命大师,就是我和你爸爸苦苦寻找的大哥。”

    “怪不得他当时问我你们的名字,”初温眠现在才豁然明白。

    夏芝抹了把眼泪,“当时我们就想把你大伯接回来,他说自己已经不是尘世中人,佛门才是他的家,你爸爸和我最后也没有勉强,可谁曾想今天他突然就昏倒了。”

    “这都怪我们……如果我们早把他接回家,早给他做检查,或许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看着母亲和父亲无法掩饰的内疚,初温眠也十分难受,虽然这个大伯自己没有一点印象。但上次父母告诉她,如果没有大伯,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了,说起来大伯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妈,你也别难受。大伯不会有事的,”初温眠努力安慰母亲。

    夏芝摇头,“医生怀疑你大伯得的是肝癌。”

    听到那两个可怕的字,初温眠的心猛的一颤,看着深深自责不已的父亲,“妈。你和爸也不要这么悲观,大夫也只是怀疑,还没有确诊不是吗?也许……也许根本不是的。”

    看着父母仍悲观的神色,她又说道,“大伯是修行的高人,定有神灵庇佑,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但愿佛祖保佑!”夏芝举起双手合十默念。

    一边的祝西题抠了下初温眠的掌心,贴近她的耳边低低说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神灵。”

    初温眠瞪他一眼,同样低声回他,“你知道没有,那为什么听完灵异故事还吓的钻我被窝。”

    祝西题撇了下嘴,“我知道没有和我害怕是两回事!”

    “……”

    虽然他才五岁却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初温眠这个时候没心情和他争论,双眼紧盯着抢救室,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两个小时后,大伯从抢救室推出来送进了icu室,初温眠隔着透明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人,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病人家属到医生办公室来一趟,”从手术室出来的大夫没有多少情感的吩咐。

    初庆丰夫妇连忙跟着医生过去,初温眠也想听个究竟,拉着祝西题跟过去,就听到大夫说道,“病人肝部坏死部分已经切除,化验结果也出来了,确定是肝癌,而且已经大面积扩散。”

    听到这个结论,夏芝当时就跌坐到椅子上,初庆丰也显得不能接受,初温眠攥着祝西题的手也越来越紧,紧的把他的小手都给掐红了,“小嫂子,疼。”

    初温眠连忙松手,问向医生,“还能治疗吗?”

    她问完,祝西题就给了她一个蠢死的眼神,大夫回她,“治疗的意义不大,最多能多维护些时日。”

    这样的答案犹如当头每人给了一棒,夏芝直接转头把脸埋在初庆丰胸前嘤嘤哭了……

    “你们的心情,我们当医生的能理解,但人的生老病死这是一个自然规律,病人在苏醒后就会转入普通病房,你们家人可以与他多沟通,最后的时间,你们尽量把病人没了的心愿给了了,多给他留些美好的记忆,”医生的话客观而在情理之中。

    他们一家人从医院办公室出来,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继续等待,半个小时后,大伯苏醒过来,大夫给他检查后,将他送进了普通病房,初温眠走过去,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气色红润的高人。

    这才多久的时间,他瘦的像是变了个人,脸色苍白如纸,手瘦如枯槁,初庆收看到了初温眠,努力向她挤出一丝笑,只是那笑在他苍白的脸上,让初温眠看着无比心酸,低低叫了一声,“大伯。”

    初庆收的眼眶倏的就红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她叫自己一声大伯了,连连费力的说了两个字,“好,好!”

    夏芝走过来,“大哥,眠眠你见过的,你看现在她都这么大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她来孝顺你。”

    初庆收点头,冲初温眠伸出手,她走过去握住,“真快啊,真快……”

    “大伯,”初温眠又叫了一声。

    这时,就见初庆收看向初庆丰,但初庆丰对他却摇了头,这就像是暗语,初温眠不懂也不解,但也没有多想,因为初庆收刚做完手术要休息,初温眠也不能多打扰,便带着题题先出来了。

    夏芝跟了出来,叫住了她,“眠眠……”

    初温眠看出母亲欲言又止,似有话要对自己说,问道:“妈,你有什么话就说。”

    夏芝看了眼祝西题,摇头。

    “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缺钱?”现在大伯看病自然要花很多钱,初温眠以为母亲为这个犯难,张不了口。

    “不是,不是,”夏芝连连否认,“我和你爸爸还有积蓄。”

    “那是什么事?妈你就说吧,别急我了,行不行?”

    “眠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夏芝说这话时再次看向祝西题,初温眠明白母亲这是顾忌他在场,可现在她只能带着他。

    “妈,题题又不是外人,而且还是个孩子,你不要顾忌什么。”

    夏芝点了下头,这事不能再拖了,早在他们第一次见到初庆收的时候,这件事就该说了,但是她和初庆丰两个人都没开口,尤其是上次回来,看到她和贺南城两人如此恩爱,他们更是说不出来。

    但眼下初庆收时日不多,他什么心事没有,只有那一件,如果不说出来,夏芝会心里不安的。

    母女带着题题来到了一家饮品店,给题题点了些吃的,夏芝便开了口,“眠眠,我之前给你说过你被绑架的事对吧?”

    “嗯,你说是大伯把我救活的。”

    夏芝垂下眼睑,长长的叹息一声,“你大伯用身体把你暖活了,可真正救你的人不是你大伯。”

    初温眠有些迷糊了,而低头吃着食物的祝西题也偷偷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骨碌乱转,很显然他在听。

    “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当时被一帮劫匪给绑架,问我们勒索一百万,当时我们初氏刚刚运作,根本拿出那么多钱,但是你大伯说就是一千万也要把你救出来,他自己想办法借钱去救你,可是劫匪拿着钱却没有把你交出来,只说是你死了,把你丢在了不远处的雪山上,你大伯听到这个直接给他们拼了,可是他们人多,你大伯不是他们的对手,后来赫连夜的父亲出现帮了你大伯,并及时报了警,对方见情况不妙拿钱走人,不过在临走前一个绑匪对着赫连夜爸爸的头猛的一击,造成他颅脑受伤变成了植物人…...其实你大伯去救你的赎金也是从赫家借的。”

    初温眠的手开始发冰,整个人也开始颤抖,“妈,妈这些事,你为什么之前都没告诉过我?”

    夏芝擦了下眼泪,“救你之前的事,我和你爸知道,但是从你大伯借钱到救你的过程,我们都是不清楚的,后来这些也是找到你大伯后,他才告诉我们的。”

    原来,她的命还欠了赫家的。

    “眠眠,你大伯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也是觉得对不起赫家,所以他烧香拜佛,求的是保佑救了你们爷俩的恩人能好过来,”夏芝说完这些看向初温眠。

    她却怔怔的,似乎还在消化着这些事实,夏芝看着女儿惨白的脸,伸手握住她的,“眠眠,你大伯还告诉我们一个不知道的事。”

    初温眠掀了掀眼皮,没有说话力气的她,用眼神在问夏芝是什么事?看着她这样,夏芝真的不想说,但是眼前这情况……

    好一会,初温眠才努力从嗓音子挤出一声,“妈……”

    夏芝知道这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头一低说道,“你大伯在你赫伯伯病床上许下承诺,等你长大成人,便把你把给赫连夜。”

    初温眠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就连祝西题也惊的一下子瞪大眼睛,“可她现在是我嫂子,嫁给了我大哥。”

    夏芝没有理会祝西题的话,而是紧紧握着初温眠不停颤抖的手,“眠眠,妈也是见到你大伯后才知道的这些事,我和你爸迟迟没说,就因为你现在和南城在一起,而且你们过的那么好,南城也在困难时帮过我们……可眼前你大伯就这么一个心愿,我们,我们也……”

    “你们总不能逼我小嫂子重婚,”祝西题总是语出惊人,但现在谁也没有心思搭理他了。

    “眠眠,这件事你仔细想想,我和爸爸尊重你的意见,也不想拆散你和南城,但是又不想让你大伯死不瞑目,所以我们,我们……我想想你能不能和南城说说这件事,就当是演一场给你大伯看也好,至于我们欠赫家的情份,我和你爸爸再想办法弥补。”

    如此荒唐的想法,初温眠都不相信这是一向通情达理的母亲能说出来的,但似乎这是唯一两全其全的办法。

    可是,贺南城会答应吗?

    连想都不想,这绝对是不可能的,现在贺赫两家正势如水火,哪怕是演戏,贺南城也绝对不会让她和赫连夜有什么瓜葛。

    初温眠想拒绝母亲,可是看着母亲眼底的哀求和痛苦,她又说不出来,“妈,这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好不好?”

    “嗯,好,”夏芝听到女儿没当场拒绝,暗暗松了口气,“眠眠,不过这事不能想太久,你大伯明后天醒来就会问这件事,到时你和赫连夜往他面前一站,做做戏就算了了他的心愿了。”

    “……”

    从饮品店出来,夏芝去了医院,一步三回头的眼神都是对初温眠施压,而初温眠只觉得连呼吸都是沉重的,跟在她一侧的祝西题拽了下初温眠的小指头,仰头问道,“你不会真的答应这么荒唐的事吧?”

    初温眠心里乱如杂草,“我不知道,你不是聪明吗?你帮我想个办法。”

    “我替我大哥说no,你绝对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演戏也不行,”这霸道劲儿和贺南城还真是如出一辙。

    “可大伯救了我,赫伯伯为救我也变得不死不活,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我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心憋的初温眠现在把祝西题当作了诉说的对象。

    “这根本与你无关,你的事要你同意才可以,他们当初订那个根本没有你的同意,”祝西题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可关键那是大伯欠下的债,她不能让大伯带着债离开。

    怎么办啊?

    “其实这事很简单,你去找我大哥,把事情给他说清楚,要他给你出主意。”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你大哥知道,以他那如针鼻大的心眼,绝对不会同意的,”初温眠说完,手对着祝西题一指,“你不许偷偷告诉他,否则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不跟我大哥商量,就你这智商,就是想破了脑袋,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祝西题损她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要说也是我说,你不许说,”初温眠警告完他,想了想觉得祝西题说的也有道理,掏出手机给贺南城打电话,却听到那端传来关机的声音,他可是很少关机的,初温眠把电话打给了张丽,“张丽,我想找一下南城。”

    “少夫人,总裁一个小时前出差了,”张丽的回答让初温眠有些愕然,他出差了怎么也没跟她说一声,就算再急迫至少能打个电话吧?

    见她不出声,张丽再次开口,“少夫人还有事吗?”

    “能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吗?”问出这话时,初温眠的心有些苦涩,自己老公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却要问他的秘书。

    “明天下午。”

    “哦,谢谢!”

    “少夫人客气了。”

    初温眠挂了电话看向祝西题,“他出差了,却没告诉我,你说这是为什么?”

    祝西题想了想,“没来及。”

    “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你不满意也是这个答案,难道我说他忘了告诉你,你更满意?”

    “你……”

    “题题,祝西题!”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初温眠一颤,而祝西题早已从她身边如离弦的箭飞奔着冲前方跑去。

    待初温眠看清紧拥的母子时,一下子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涩涩的,亲生母子却被活生生拆散,这就是生离死别中的生离吧。

    祝黎抱着祝西题不停的亲,像是总也亲不够似的,眼底更是蓄满了晶莹的泪珠……

    “祝小姐,”初温眠走过去打招呼,而祝黎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把祝西题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像初温眠会抢走她的孩子似的。

    初温眠有些尴尬,这时就听到祝西题说道,“妈妈,我一直和小嫂子生活在一起,她虽然笨了点,但对我还不错。”

    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侍候了这么些日子,就得到了个‘笨,不错’的评价,初温眠也是醉了!

    祝黎其实也听说了,贺锦堂把祝西题要过去之后,便找人专门照顾他,但没想到这个专人是初温眠,不过知道是初温眠照顾自己的儿子,祝黎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松开祝西题,“贺太太谢谢你。”

    “祝小姐你太客气了,题题很可爱,整天陪着我,我还要谢谢他呢,”初温眠说着冲祝西题挤了下眼睛,他却哼了一声。

    祝黎和题题难得母子见面,初温眠肯定做不到无情把他们很快就分开,然后便一起带着题题去玩,和祝黎的聊天过程,她总是不时的抹眼泪,大概是没有儿子在身边的这段日子太难过。

    不过在看到题题又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玩闹,祝黎又是欣慰的,初温眠跟在他们身边,更多的是看,很少插话。

    可母子就是母子,越在一起越贪恋,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她们要分开了,可祝黎和儿子怎么也舍不得对方,尤其是祝黎一直哭,哭的初温眠好像都觉得自己有罪了。

    趁着祝黎去洗手间的时候,祝西题拉住了初温眠的手,“小嫂子,今晚我能不能跟妈妈回家住一晚?”

    这个要求让初温眠摇头,贺南城明确告诉过她,祝西题绝对不能跟祝家的人接触,一旦被发现,她将永远失去照顾祝西题的机会,同时这个小东西有可能被送到国外的什么亲子教育机构。

    “我大哥出差了,今天不会回来,所以这件事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的,明天一早我们在医院门口碰头,”不得不佩服祝西题的脑子就是特别好使。

    “不行!”初温眠还是很严肃的拒绝了。

    “你看我妈妈都哭成那样,同样做为女人,你就不难过?”祝西题连温柔攻势都用上了。

    “难过,但还是不能答应你!”初温眠还是十分态度坚定的。

    “你铁石心肠!”

    “我心肠歹毒也不行!”

    “你……你不同意我就把你要跟赫连夜要结婚的事告诉我大哥!”

    这小子居然敢威胁她,还有她什么时候要和赫连夜结婚了?

    果然二鬼子最可怕!

    “你敢!”

    “我不敢也行,那你就同意我跟我妈回家住一晚,让我安慰安慰她,而我也负责给你保密,并且保证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给你保密!”

    初温眠看着他,祝西题也看着她,两个人大眼不眼的瞪了一会,初温眠伸出手指,“成交!”

    祝西题跟着祝黎走了,祝黎一直对初温眠谢个不停,好像初温眠帮了她多大忙似的。

    没有了祝西题这个跟屁虫,初温眠只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回到家的时候,李老师已经为她做好了饭菜,还熬好了中药,按照蓝爷爷的嘱咐,她肯定是要先喝药的,初温眠喝了两口水便喝药,可是已经适应了药的苦味的她,今天居然反常的只喝了一口就做呕。

    初温眠抱着马桶吐完,李老师递给她一杯清水,“少夫人,你平时都不吐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初温眠摇了下头,“可能是下午受凉了。”

    李老师赶紧拿过一个暖胃贴给她贴上,“少夫人,你一定要注意,身体现在好不容易调养的这么好了,如果再因为不注意而变回去,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嗯,我知道了,”初温眠吐着把一碗还是喝完了,不过晚饭却吃的很少,躺在床上,想着母亲的话,她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她掏出手机,拨了贺南城的号码,这次开机了,而且很快接通,她直接叫了声,“南城……”

    “他在洗澡,”一个陌生的女音让初温眠顿时如同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冷水,“你是他老婆对吧,我叫乔乔,现在我们在巴黎。”

    初温眠想到了那个夜晚看到的画面,她以为那一晚他们长谈后,他和那个女人的逢场作戏做结束了,不曾想他们一直在一起,如今却在巴黎,这大概也是他出差都没告诉她的原因吧。

    可是不对,贺南城给她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要相信他,对,她不能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初温眠心神稳定,“你叫南城接电话。”

    “我说过他在洗澡!”

    “既然你知道他在洗澡,你让他接个电话又怎么着?”

    “好吧!”布池找血。

    过了几秒,初温眠便听到了乔乔的声音,嗲嗲的,“南城你老婆电话。”

    初温眠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作作样子故意给自己看,可是她错了,贺南城的声音真的从那边传了过来,当即她的心就沉了。

    “有事么?”贺南城问出声的三个字,没有一点情感,像是谈公事一般。

    “你在巴黎?”初温眠强忍着心头的酸楚问他。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又问。

    “……”他沉默。

    “贺南城你说要我不要听别人的,只信你,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初温眠的声音终于破碎,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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