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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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身。

    然后再好好待她,生个大胖媳妇。

    李锐现在有宫里师父教导,他很快就可以回凉州老家了,到时候再买个院子……

    蒋经义(猛然打了个哆嗦):咦?我现在是虚了吗?怎么好好的打寒颤?

    ☆、第124章 花会之约

    李锐吐槽吐爽了,告状告过瘾了,却把蒋师傅坑的一塌糊涂。

    “你说掐的是疯狗?”

    李锐狂点着头:“有疯狗追小孩,师父就冲出徒手击毙了!”

    “杀人不眨眼是杀刺客?不对,你到底被刺客追杀了多久!”

    不是说只有一波嘛!

    李锐叫了一声不好。

    “就是那一批人,就是那一批人的事!”

    “心黑手黑?”

    “后来遇见了马贼!马贼!对付这些满手鲜血的人,怎么能客气!”

    “为什么还有满手鲜血的马贼?”顾卿的眉头挑了挑。

    这孩子过年出门是去取经了吗?

    “凉州的马贼很常见,凉州那地方土地又没什么出产,如今丝路也断绝了……”李锐叹了口气,“活不下去,就偷,就抢,就干坏事。”

    “商路不通,土地贫瘠么……”顾卿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声,“咦,不对,还有扒裤子!”

    “那是为了上药。”李锐咬着牙说,“我骑马把大腿磨破了,又全身酸痛的走不了路,也脱不了衣服,是师傅帮我上药推拿的。”

    李锐费劲了唇舌,才让顾卿和烟云知道是怎么回事。所谓蒋师父是“冷血变态杀人魔”这般的事实,也通通都是他的夸张。

    烟云虽然经过李锐的一番解释后脸色好看了一点,但心里却还是惊疑不定。

    任何一个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的姑娘,若听说向自己提亲的人曾经杀过人,总是要斟酌一下子的。若是被冷血杀人狂给看上了,那才叫不幸!

    顾卿听完了李锐的解释,并不觉得好笑,只是觉得一阵一阵的烦心。她指着前面一方墙,对着李锐说道:

    “自己到墙边站着去,我不说可以,你不准动,也不准走。”

    “奶奶!”

    “不废话,去站着!”

    李锐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火,只能拖着腿去墙边站好。

    顾卿把李锐晾在那里,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李铭不安的看了看站在墙边的李锐,又看了看正在做着其他事的奶奶。

    他几次欲言又止,看着自家奶奶仿佛没看见哥哥的眼神,李小呆心肝颤了一颤,还是什么都没说。

    奶奶生气什么的,实在太可怕了。

    哥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锐难堪的站在墙边,就算他如今在宫中伴读,也没有挨过手板罚过站,平日里祖母对他万般慈爱,如今却让他站在下人来往的门口罚站……

    他心中又羞又急,又委屈又难受。

    若不是他知道祖母不是会无缘无故罚他的人,他应该已经拂袖而去了。

    顾卿凉了他半个时辰,见他整个人像是被打击的不行,终是没有忍心再罚下去。

    她踱到李锐身边,心里明明有些后悔了,面子上还要摆出肃然地样子来:

    “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我不该任凭己意随意诋毁蒋师父。”李锐闷着头说道。“可是我是开玩笑……”

    “并不是每一个玩笑话都能玩笑到别人的。玩笑也要看能开不能开。对于不熟悉蒋师父的人来说,你这样描述他,虽然你自己是乐了,可是蒋师父的名声就毁了。”

    顾卿一巴掌拍到李锐的脑袋上。

    “若原本是一桩好好的姻缘,你这么说,就把人家终身给耽误了。有时候你只是随口说说,一个无意之间并非恶意的玩笑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祸事就酿成了。”

    “君子慎独,君子慎言,君子慎谋。”顾卿说出老国公写在某本书上的话,希望李铭和李锐能了解他们祖父写下这句话的深意。

    顾卿觉得李锐和李铭兄弟俩都有这个问题,在她面前的时候,有些信口开河。也许是自己太过“开明”了,而两个孩子太想让自己高兴的缘故。

    “我不光是恼怒你任凭己意而诋毁蒋师父。蒋师傅是你的老师,在我问你他为人如何的时候,你首先想到的是他的诸多缺点而非优点,可见你对待别人比对自己苛刻,而且待人不够真诚。”

    这两个孩子的性格都有致命的缺点,她从以前就注意到了。李锐严于自律,但性格过于刚烈,很容易造成武断的形势。

    也许是幼年受过叔父婶母“捧杀”的原因,这孩子缺乏安全感,对待许多人都是持着怀疑的态度,然后再加以肯定;遇事喜欢自己扛着,但并不是真的那种扛得住的豁达,而是一种咬牙支撑的感觉,心中也有怨气和不甘,一旦有了条件,就会暴发出来。

    也许他只是玩笑,只是想逗她乐一乐,可是伤害一旦造成,要如何挽回?

    就别说别的,刚才烟云那站都站不住的样子,那伤心的泪水,现在这种惊疑不定的心情,真的只是李锐一句“玩笑而已”就能弥补的了吗?

    现在他们还小,造成的最大危害可能就是这样子了,若是他们意识不到如今的错误,将来就会走到更大的迷途中去。

    她照顾不了他们一辈子的。她的人生阅历也决定了她在他们开始走上仕途后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可是至少在两个孩子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没有定型的时候,她能够做点什么把他们往好的方向引,也算是努力过了吧。

    顾卿的“祖母教孙”持续了一个时辰。不但李锐,顾卿连李铭也一起带上了。

    中途李钊来请过安,听外面的下人说堂祖母今天心情不太好,再掀了帘子看到屋子里这般架势,偷偷地溜了。

    自从李锐离家进宫,顾卿的担心和危机感越来越重,对于这种一天到晚看不到孩子,“他到底在做什么在干什么有没有吃亏有没有欺负别人”的担心也越来越强烈。

    她在古代的生活重心一下子像是坍塌掉一半一般,让她无所适从。

    她是在教育两个孩子,何尝又不是在借着这种“教训”来抒发自己的情绪和担心呢?若不这样耳提面命,她真怕哪一天会担心的得出躁郁症来。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家长都这样,还是她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

    “老太太,有拜帖到,还有德阳郡主府的一个嬷嬷求见。”主屋的廊下有下人来报。

    ‘得救了!’被训的头都不能抬的弟兄俩眼睛一亮。

    ‘熊平好样的!等我回宫,我一定帮你把功课都给做了!’

    李锐听见是同学的母亲下了帖子,恨不得现在就奔进宫里亲他一口。

    “德阳郡主?我们家认识这位吗?”顾卿一直没在大楚的交际圈子里走动过,提起德阳郡主,两眼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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