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女的皇后路 作者:小镜湖

    分卷阅读139

    ,当了五虎峰的一名山贼。

    他藏在刀柄中的那些田地产业,本是他娘在家败之前偷偷攒下的一点私房。

    可他家败落之后,这些产业竟被刁奴侵占,致使他们母子穷困潦倒。

    他那首反诗里的“潦倒流离未觉哀,幼无父母长无财”其实是半真半假的。

    后来袁城当了山贼,才陆续将那些产业夺回来。而那些“趁火打劫的白眼狼”,自然也都被他尽数杀了。

    案子的审理陷入了僵局,此案的风声却悄悄在京城流传开来。

    慢慢地,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甚嚣尘上。

    有人说:肯定是英亲王凤实买凶刺杀亲弟弟。

    你想想,皇上简直是把恒郡王当亲儿子养大的。有恒郡王在,皇嗣之位哪轮得到英亲王?英亲王对自己的弟弟,肯定是必除之而后快的。

    也有人说:所谓刺杀案,不过是凤寥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那个买凶之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正因为买凶之人是他自己,所以他早有防范,才会在刺杀中毫发无伤。然后,他利用一封伪造的信,诬陷亲哥哥是幕后黑手,将亲哥哥陷入了死地。

    谁知那个派人行刺的流寇首领却是个硬骨头,不肯做他帮凶,死也不招。恒郡王机关算尽,却因为未能屈打成招,落到了今日这样的不尴不尬之局。

    至于这些龌龊事的缘由嘛……不过是皇上无嗣而已。

    你想想,皇上要挑嗣子,肯定是挑嫡亲的侄儿了!可老英亲王,就那三个儿子。

    长子是庶出,一向与世无争。恒郡王若能将一盆要命的污水泼到英亲王身上,这皇嗣之位,自然就是他的了!

    种种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对凤实和凤寥都很不利。

    只有凤宽这个英亲王庶长子置身事外,依旧是每日呼朋引伴,吃酒看戏,十分超然。

    在这样的环境下,猜疑也在凤寥和凤实之间迅速出现并壮大。

    有一天晚上,凤寥从英亲王府回来后,十分伤感地对雍若说:他和他哥哥之间,现在恐怕就只剩下一点面子情了。

    他有一点后悔。

    “若若,当初在鲁南时,如果我想明白之后,当机立断地直接杀了那个袁城、毁了那封信,还会不会陷入今日这样百口莫辩的局面?”他叹息着问雍若。

    雍若安慰他:“毁灭案件中的人证物证,有害律法公正,是要承担很大罪责的。王爷若心怀天下,这样的事能不做最好别做,免得习惯成自然,为人处事再也无所顾忌。虽然有些事用诡道解决更直接,可正道终究才是王道。王爷没有做错,不必懊悔!”

    凤寥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你说得很对!我最近似乎在诡道上想得太多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雍若浅浅一笑:“等吧!”

    “等什么?”

    “等皇上做决定。如今这样的局面下,皇上或许很快就会做出决定了。只要皇上做出了决定,不管谁输谁赢,都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你和你二哥的关系,现在还不算太糟。无论是你还是他,要后退都来得及。”

    雍若心想:留下袁城和那封信,任由事情发展到今日这样的局面,其实是有一个很大好处的。

    那就是:可以逼迫皇上早做决定,让凤寥免受许多困苦煎熬。

    皇子夺嫡也好,诸王争夺皇嗣之位也好,可怕的是其中凶险,更可怕的是:旷日持久、相持不下。

    因为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日复一日的煎熬,一次又一次的各种打击、各种暗算、各种猜疑和恐惧,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这个人身上原有的许多珍贵品质,会在不知不觉间丢失掉。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雍若并不想凤寥在漫长的夺嫡煎熬中,耗尽他身上那些无比珍贵的、她极其看重的许多品质。

    同时,她也必须在明年春天之前,在凤寥暴露出不娶正妻这一真实目的、自己暴露出妒妇这一真实本质之前,将凤寥推上那个位置。否则,她和凤寥大约不会有赢的机会了。

    当今皇帝是经过无比惨烈的夺嫡之争,才登上皇位的。

    他应该很清楚那一场争斗的凶险和残酷。

    他那样疼爱凤寥,应该不舍得让凤寥也经历那样的凶险和残酷吧?

    而且,斗得越激烈,斗得越久,失控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他应该不希望老英亲王的子嗣再有折损吧?

    因此,在如今这种局面下,雍若认为:快刀斩乱麻,会是皇帝很有可能要采取的应对之策。

    ——————

    在雍若琢磨皇帝心思的时候,成泰皇帝和卫皇后,在宫中召见了沈太妃。

    召见的地方,就是皇帝上一次召见雍若的御花园和风轩。

    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远远退开。皇帝的心腹守在屋子外面,以防有人偷听。屋子里,只有皇帝、皇后和沈太妃三个人。

    沈太妃行礼之后,成泰皇帝却没有急着叫她起来,而是嗤笑一声说:“六弟妹倒是保养得好!这么多年没见了,风采不减当年啊!想必日子过得十分顺遂吧?”

    因为男女有别,皇帝亲自召见宗室女眷本来就不是常有的事。成泰皇帝不待见沈太妃,自然更不愿意见她了。

    算起来,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凤寥那一场大病之时。那以后,虽然沈太妃也会在节庆之时入宫朝贺,可见的都是卫皇后了。

    沈太妃老老实实地跪着,没敢吱声。

    卫皇后拉了拉成泰皇帝的袖子,成泰皇帝不满地哼了一声,才淡淡地说:“平身吧!”

    “对于凤寥和凤实之间那些流言蜚语,你有何看法?”成泰皇帝懒得跟沈太妃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刚站起来的沈太妃又跪下了:“启禀皇上,妾身以为他们两人都是被冤枉的。凤寥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教导,素来品行端方、心肠柔善;凤实虽然木纳了些,可也向来友爱手足、行事端方,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那你认为那些事是谁做的?”

    沈太妃迟疑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说道:“应该是平郡王凤宽。”

    成泰皇帝又是一声嗤笑:“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为他的生母和亲弟弟报仇?”

    沈太妃无可辩驳,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叩头道:“当年是妾身错了,皇上若要治妾身的罪,妾身无话可说。只是平郡王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报仇,也是想成为……”

    “成为皇上嗣子”这样的话,终究太犯忌讳。哪怕她觉得自己早已豁出去了,也无法当着成泰皇帝的面轻易说出口。

    成泰皇帝冷笑一声:“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要了平郡王的命。他虽是庶出,却终究是六弟的骨血。除了你生的那几个之外,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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