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 作者: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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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清楚不过,这报告的思路和论据可都不像那老头儿能弄出来的。在他记忆里青花乡其他人也没有这份能耐,那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乡长”给捣腾出来的!

    这个切入点选得好极了!

    这事攸关人命,谁都不敢把这个申请卡住。

    等这事顺利办下去了,“乡长”的威望也竖起来了。

    看来不能因为这“乡长”年纪小就轻视他。

    而且郑驰乐也给他指了条好路,这么难搞的事他干脆往上踢就好——神仙打架凡人最好别掺和!

    负责人换了张脸,严肃地说:“这事很严重,你们先等着,我去向上面请示一下。”

    负责人出去后丁于飞转头看向郑驰乐:“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郑驰乐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脸深沉地回答:“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有王霸之气,一开口就把他深深地慑服了?”

    丁于飞被逗乐了:“还王霸之气,毛都没长齐呢你!我看是王八之气,四条腿那个王八!”

    郑驰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就对了,放轻松点。你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打架的,别一见到人就一脸别人欠你八百万而且抢了你老婆的苦大仇深模样。”

    丁于飞一琢磨,明白了郑驰乐的意思。他一面苦闷:“我也不想这么冲,这不是以前给他们折腾的吗?”

    郑驰乐正色说:“我们现在还没法去感化对我们有敌意的人,只能尽量别把中立的人往外推,多一个朋友办事就多一份助力。”

    丁于飞说:“成,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收敛。”

    郑驰乐宽慰:“别急,慢慢来。”

    两个人没再说话,等待负责人带回回音。

    没想到负责人没带回答复,却把县委书记王季伦带了过来。

    王季伦大概三十八九岁,浓眉大眼,看着不像脾气差的人,只有眉头那里隐含的凶煞让人知道他并不好相处。

    看到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办公室,郑驰乐站了起来。

    丁于飞低声提醒:“这就是王书记。”他的声音有些切齿的味道。

    郑驰乐问好:“王书记,我是郑驰乐,昨天刚到青花乡报到。”

    王季伦竟然也很平和:“我知道你,小郑嘛。你说的是我都听到了,真有这个情况,县里一定全力支持。”他坐到办公桌前拿出纸笔,“你要化验土样是吧?我给你写个批条。”

    郑驰乐自然感激不尽:“那就谢谢王书记了。”

    王季伦写好批条扫了郑驰乐一眼,却没在郑驰乐脸上发现任何反感和抵触。

    他挥挥手让丁于飞和那位负责人出去。

    丁于飞有些犹豫。

    郑驰乐给了丁于飞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王季伦先开口:“上头放个这么小的人下来,我特意去了解过你。别的东西没搞清楚,只找着了你在日报上的文章。我其实就想问问,那是你自己写的吗?”

    郑驰乐据实以告:“调研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而是我们党校很多人一起去跑的,不过报告确实是我自己操刀。”

    王季伦说:“你看我们延松怎么样?”

    郑驰乐说:“延松还有挺大的发展空间。”

    这不就是说这边发展得不怎么样吗?王季伦乐了。

    他话锋一转,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没听他们是怎么说我的?我看丁于飞他好像挺听你的话,他一定跟你说了不少事。”

    郑驰乐抬起头说:“对事不对人,王书记您刚刚批了我们的申请,那我就该代替青花乡感激王书记。”

    王季伦说:“好一个对事不对人。”他盯着郑驰乐,“那你对我以前的做法有什么看法?对事不对人地说一说。”

    郑驰乐说:“您上任以后,延松县的改变是看得见的。我才刚来,了解到的东西不多,也就知道了两个方面——一个是治安,您进行了公安系统的整顿,整个县的犯罪率大大降低;还有一个是招商方面,您在外‘声名狼藉’,因为你‘抢钱’抢得特别凶,有时会把本来相中邻县的投资商也抢了过来——但你这是为了什么?为了延松。而且您也没有搞不良竞争,只是摆出延松的条件让投资商选择而已。”

    王季伦能在延松坐得这么稳,就是因为他做什么事都立足在延松这个根本上。前两年上面传出过要调走王季伦的消息,很多延松人都跑去省会那边联名请命,要求将王季伦留下来。

    只不过这是民众自发行为还是王季伦暗中导演的好戏,谁都分不清楚——从外面的风评听来很多人都趋向于相信后者。

    不过在去青花乡之前,胡树林不也提醒说丁于飞不好相处吗?

    再不好相与,也有处好的办法。

    郑驰乐认真地说:“延松现在的发展,都是王书记您争取来的。”

    王季伦不知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肯定了,他闭上眼敲敲桌沿:“你这么拍我马屁,就不怕寒了青花乡那边的心?”

    郑驰乐还是那句话:“对事不对人。”

    王季伦说:“行,你回去吧。”

    郑驰乐点点头,打开门往外走。

    这时王季伦突然又问:“你们的丁老书记真的病得那么严重?”

    郑驰乐一愣,说道:“他这两年都没用药了,病情不容乐观,随时会有休克的危险。”

    王季伦说:“实在不行就让他到县里来住院,让他别担心医药费,公费里出。”

    郑驰乐微讶。

    王季伦也用了同样的理由:“对事不对人。”

    王季伦想到那个一次次为青花乡在自己面前抗争的老人,心里也不平静。

    他记得有次丁老书记发病就是在走出县委之后,当时就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第二天他一打听,居然就已经出院回去了,院方说大概是住院钱不够。

    这种事第一次听到心里还觉得快慰,两次、三次、四次……再硬再冷的心肠都经受不了。

    但是他没有台阶可下。

    青花乡那边从一开始就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在指斥他,从来都不认为他们当初对王家做过的事有什么错——他们乡委的人现在还住在王家当年那座染了血的屋子里,也不会做噩梦!

    他做的事也没有违背大原则,资源有限、款项有限,总有地方会“轮空”的,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轮空”的时候,轮到青花乡就不行了?难道他还要大力支持青花乡发展才能洗清公报私仇的嫌疑?

    自打被青花乡的人指责过之后,王季伦想起这个地方心里就没平静过!

    到了后面,矛盾自然愈演愈烈。

    现在他也不指望青花乡那边能给王家任何交待了。

    虽然摸不准郑驰乐的身份,但另一个下放到怀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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