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之金玉斗 完结+番外 作者:白熙月

    庶女重生之金玉斗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26章

    ☆、第156章云翻影?引君入瓮(上)

    “都被九爷输光了。”宁氏说得云淡风轻,眼底隐着不屑。

    “九爷……”娘子哑然了,她隐约是知道陆承祁挥霍ai玩儿也好赌,却不知道陆承祁竟赌得这么大。

    说实话,帝都贵胄府里的公子皆奢乱,不然那灯红酒绿的青楼场子怎能夜夜爆满?靖安侯府的两位大爷也算是特例了,陆承安是身子羸弱没办法及时行乐,陆承廷……其实娘子也不知道陆承廷怎么是个从不逛窑子吃花酒的,或许他逛了她不知道,不过娘子想到,可能正因为陆承廷从不沾花惹c,所以在外头才得了个不近nvse的“美名”,但其实说到底,贵胄圈子里头大多的爷,那做派基本上和陆承祁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姐姐的意思是,那绸缎庄其实连年都是盈利的,但是盈利的钱全被九爷输光了?”娘子蹙眉,“这事儿母亲是默许的?”

    “母亲是骑虎难下!”宁氏直言,“早些年小九还是小赌怡情的,他是母亲的老来子,nv人生孩子哪个不是在鬼门关绕一圈回来的?可据说母亲生小九的时候虽已年近十了,可生的却格外的顺利,小九一出生,母亲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你也知道,母亲和侯爷母子心结多年,后来也是因为有小九在,母亲的日子才多了些盼头,这样的孩子,便就是从小宠到大的命。”这些,自然都是陆承恩告诉宁氏的。

    “但是赌债高垒也不是闹着玩儿的,那些都是真金白银啊,母亲难道也不管不顾不劝着他从此收吗?”娘子突然觉得陆承廷也是悲凉,侯府个嫡子。他行二,老大占尽了恩,老幺占尽了宠,可唯独他这个最能g的老二,竟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落得一身的埋怨。

    这样一想,娘子的眼神里顿时就透出了愤懑之se。

    “管,刚开始都是管的,可你也知道,九爷原本是在典仪司里谋职的,那么闲的一个位置,整天见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玩着玩着就又上了赌庄,这一赌起来他下就没了轻重,母亲自己左右瞒着也是辛苦,这才想着要快点找个媳f拴住他的。”

    “这就是所谓的先成家后立业么?”娘子冷笑。

    宁氏知道娘子的气劲在哪儿,也跟着g笑道,“可不是,成家立业,但这次,连老夫人都快要兜不住了。”

    “姐姐说明白些。”娘子侧了身,仔细的听着。

    “上官进门才多久,满打满算一个多月吧。可就是前两天,她s下让丫鬟打听起了银票兑现的事儿,结果被五爷知道了。不过男nv有别,即便是弟媳,五爷也忌讳着,就让个面生的管事去帮她兑了五千两银票。”

    “五千两?”娘子看着宁氏,脱口而出道,“不会是为了给九爷还债的吧?”

    谁知,宁氏竟点了点头。

    “难怪……”娘子忽然觉得林婉清的事儿即便没有任何的证据,可现在也已经能够说得通了,“不瞒姐姐,最开始我怀疑的是母亲,可是有一点是说不通的,就是母亲为了对付我,有很多种方式,可因为林婉清肚子里的是大哥的遗腹子,只这一点,便是母亲的软肋,母亲并非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x子,所以这孩子……母亲是下不去的。”

    “我明白。”宁氏感同身受,“最开始我也是懵的,你知道。我嫁进侯府多年了,便是那时大嫂,哦我是说裴姐姐和宣氏斗的最厉害的时候,家里也是从来都没有闹出过人命的。咱们这侯府内宅里头的nv人大多也都是金枝玉叶般长大的,那些腌臜的事儿其实本就是见的不少的,但大家伙儿都是不屑做的,裴姐姐是宅心,宣氏是孤傲,母亲虽掌家撑权做惯了,可吃斋礼佛那么多年,不到万不得已人命也是不会沾的,所以打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这会是母亲做的。”

    “那姐姐从一开始就怀疑是她?”娘子很惊讶。

    “不,我最开始以为是林婉清为求财求路自己施的苦r计。”宁氏轻轻的摇了摇头,跟着又唉声叹气了一下,“直到午的时候,五爷把账本拿给我了看,我才觉得这事儿前后是可以串起来的。”

    “因为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她才能借上位,上了位有了权,她才能有钱可以继续供着败家的老九。”娘子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是啊,这样说确实是说得通的。

    “那,你可想好要怎么办了么?”宁氏隐隐的有些期待,又忽而觉得有些唏嘘,“其实上官一族也是大户人家来的,可能她真的是被九爷给b得走投无路了,不然不会做出……”

    “姐姐,人生在世,走投无路的时候太多了,难道每次走投无路都要索一条人命算计一场才能找到出路么?这一次她走投无路是林婉清倒霉了,那下一次呢,如果下次她算计到姐姐你的头上来呢?”娘子突然发了问,神se沉凝肃然。

    “是我f人之仁了。”宁氏一愣,心冒上来的一点恻隐之心因为娘子的一句话而瞬间消失殆尽了。

    “不过姐姐难道不觉得九爷欠的银子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吗?”娘子一心二用,既想着上官璎珞,又下意识的想到了陆承祁,“说实话,赌庄我从未接触过,虽说十赌九输,但是九爷能把整个绸缎庄的收成都赔进去还不够,还要让上官帮他到处兑现凑银子,可见那真的是输了不少钱的。但九爷真的玩儿得这么大么?母亲一直在帮着他补救,难道都是只贴银子不管人的吗?”更关键的是,在娘子看来。陆承祁其实最多只是好吃懒做了些,要说他有多么的嗜赌成x,娘子还真没看出来。

    可谁知她刚说完,宁氏就连连点头,“就是因为很奇怪,所以才会被五爷给查出了端倪的呀。”她说着,便伸指了指还摊在炕桌上的账册又道,“这账其实做的算是仔细了,五爷说一看就是行家算好了的,但是因为那绸缎庄以前一直是按着内宅公账算的,五爷记x好。只要算过的账,心里左右都是有数的,这才看出了端倪来。”

    “侯爷知道这件事儿吗?”娘子看了看桌上的账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知道。”宁氏点点头,“九爷亏空了这么多银子,五爷不敢瞒,怕出事。”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九爷的事而出的,那么她就是看了我的位置。”话有猜测,可娘子对上官璎珞的心思j乎是可以肯定了的。

    “若是掌了家,账好做了不说,还不用每天费神的拆东墙补西墙。”宁氏也认同她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就送她一场如愿以偿的戏。”娘子无奈的笑了。

    “mm有主意了?”宁氏眼前一亮,却见娘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宁氏心“咯噔”一下,飞快的眨了眨眼道,“mm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瘆得慌啊。”

    “主意是有了,可就是要劳烦姐姐费心配合一下。”娘子说着,就起身走了过去,然后挨着宁氏又重新坐了下来,倾身凑在了她的耳边窃窃s语的说开了……

    而就在娘子和宁氏抵额共谋的时候,行云阁里,芍y却如坐针毡的和上官璎珞对视着。两人隔着一张h花梨圆桌,桌上摆着薄薄一叠的银票。

    “夫人……”芍y刚一张口就红了眼眶,“这是您陪嫁来的最后j张银票了,您真的要……”

    “明儿想办法拿去全折现了,左右也只剩下这么一点了,都已经帮着九爷还债还到现在了,难道还差这千两不成?”上官璎珞冷冷的一笑,眼底透着一p薄凉。

    芍y轻轻的捂了嘴,yu哭无泪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一边伸将桌上的银票仔细的收入了布袋,一边站起身道,“若是老夫人知道您嫁进靖安侯府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老夫人只怕毁肠子也是要……”

    “不准把我的事儿告诉给娘听!”可芍y还没把话说完,上官璎珞已经厉声斥责道,“nv人出嫁从夫,这就是我的命,而且九爷已经答应我不会再赌了,是当着母亲的面答应的,我信他。”

    芍y一愣,半晌才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退出了屋子。

    是,上官璎珞自己知道。她是愿意相信陆承祁的,只因为陆承祁虽ai玩乐,可却是真心的对她好的。想刚过门的时候她就问过陆承祁,想不想现在就收了芍y做通房,可陆承祁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通房的事儿,要等她生了嫡子以后再考虑。

    那一刻,上官璎珞就暗发誓,她愿意相信陆承祁,也愿意陪着他慢慢的把赌博这件事儿给戒了。

    而事实上,别人不清楚陆承祁。可她这个枕边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比起刚成亲那会儿,陆承祁最近出了衙门就会直接回家,很少有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迹在一块儿玩到天亮才回来了。

    而且上个月,他一共也才去了赌庄次,这当,也是有不能明着回绝了的人情关系在里面的,且陆承祁每次去都会提前先告诉她,想他一个男人都做到这般直言不讳毫不隐瞒的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银子从来都是身外物,且不说陆承祁欠的那j笔赌债有一半还是老夫人亲自拿出来贴上的。就说自己已经嫁进侯府是陆家的媳f了,上官璎珞便觉得夫债q还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

    上官璎珞想着想着,便看着芍y消失的门口走了神。

    更何况要下的她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眼下,连老夫人都把怒意和愤恨全部转移到了许氏的身上,上官璎珞相信,只要再努力的等下一个会再好好的把握住,那娘子这当家主母的权利迟早是要被老夫人收回去的,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想到这里,上官璎珞又打开了边那个红木沉漆的匣子,本母亲在里头给她塞得满满当当的金砖和银票如今只剩下j根孤零零的金条和碎银子了。

    上官璎珞心一紧,想着方才芍y说拿走的那些银票已经是她上最后的一点大钱了,上官璎珞就不由的烦躁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许氏才刚刚掌家,可这当家主母的根基却打得这般扎实,林婉清小产了这么大的事儿,老夫人却只找来了厨房里头的管事妈妈和丫鬟问了一通话,然后就偃旗息鼓没了下。

    想着方才在霁月斋的堂屋里,老太太虽s下对那妈妈和丫鬟用了刑,但那两个狗奴才的言辞竟出奇的一致,让人连一点破绽和纰漏都找不着。

    这等的默契。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就随便的寻了个借口先退出了霁月斋,免得越看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气闷。

    不过其实想想也怪她自己,上官璎珞清楚,林婉清这事儿她是做着急了,左右只顾着给下y了,却忘记了要在大厨房那边也略做部署,这样才能前后呼应,让许氏坐实了谋害侯府子嗣的罪名。

    上官璎珞一边想,一边轻轻的合上了空荡荡的木匣子,半晌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外面日渐西沉的暮se,心微怅。

    要出对付林婉清并非是她的本意,可是从小看着温婉柔弱的母亲被得宠的五姨娘明着暗着欺负时候,上官璎珞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好比自己的夫君,她也知道,陆承祁这不把银子当银子随豪赌的ao病多半是被老夫人打小给宠出来的,老太太的小儿子。又是个嫡出,上官璎珞觉得陆承祁只偏好玩j把牌九那真的已经算是无伤大雅了。

    上官家虽远在兖州,可在帝都也不是没有亲戚的,这帝都城,她一年总要来个四、五回的,且每一回都能听到很多内宅里头荒唐无稽的事儿。远的不说,就拿侯府大姑nn嫁的荣家世子爷来说吧,玩相公,赌牌九,吃花酒,吸毒粉,听说在他上闹出的已经不止一条人命了。

    就这样五毒浸身的人,陆家的大姑nn不照样好端端的在荣府里头待着吗,那就陆承祁好赌这点,自己怎么着也能咬牙忍住的。

    而且陆家家风严谨,如今又有个冷面佛陆承廷坐镇,上官璎珞相信,陆承祁也不可能和荣岱那样为所yu为太久的。等到她想办法让许氏把内宅的大权j出来以后,那不管明着是老夫人重新掌权还是她这个新f替老夫人代管,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

    她要的其实真的不多,只要银子方面让她用的宽裕了,只要陆承祁再稍微稍微争气一点,上官璎珞便觉得,自己这往后在陆家j十年的日子就算是有了一些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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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单妈妈和子若是在这天h昏未至的时候相互搀扶着回到桃花坞的。

    当时宁氏刚走,得知两人平安无事的从霁月斋出来了,娘子便不顾主仆尊卑的径直就冲出了内屋。

    院子里,子衿正泪眼婆娑的拉着子若一个劲儿的在问话,一旁还站着同样心急如焚的子佩和如画。

    众人一见娘子出了屋子,便齐齐的福身行了礼。

    娘子站在石阶上,看着单妈妈和子若那略显僵y别扭的动作,心里一酸,便是二话不说的就带着两人进了屋。

    一进门。单妈妈顺势就要跪,却被转身的娘子眼明快的扶住了臂,“妈妈辛苦了,坐吧。”她说着,又伸出拉住了一旁的子若道,“你也坐,都别站着。”

    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脸颊上的掌印也已经褪了大半,这会儿如果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了。只是两人的精神都不太好,走路的时候都是颤颤巍巍的。一看就是跪的太久了。

    屋子里气闷深沉,主仆人各有心思,不过在娘子的坚持下,单妈妈和子若还是落了座,娘子还亲自给她们两人倒了两碗一直煨在风炉上的姜汤。

    姜汤暖热,驱寒生津,小半碗下肚,两人都觉得双腿没有那么僵y发麻了,只剩膝盖处的隐隐作痛了。

    “一会儿你们都早些回去,我已经让知音去请大夫了,妈妈你年纪大了,这膝盖受寒最是不能马虎,回头一定要让大夫落针驱寒一次才好。”娘子说着又看向了子若道,“你也是,虽年轻底子好,可到底是nv儿家,一会儿也一起让大夫给你瞧一瞧,我也好安心。”

    “多谢夫人。”单妈妈和子若闻言,异口同声的应了话。

    娘子随即也坐下了身,关切的问道,“老夫人可对你们用了邢?”

    子若一愣,正想说话,可一旁的单妈妈却抢了白,“没有,老夫人并未对咱们动刑,夫人您放心,咱们大厨房里头的人都是gg净净的,夫人若不信,咱们今儿就可以一个一个的查,那锅羊汤是老奴从头到尾盯着熬成的,老奴……”

    “单妈妈,我知道,你放心,我明白这事儿不出在大厨房里。”见单妈妈越说越激动,娘子便出声轻轻的安w了她一句,然后才转头问子若道,“老夫人对你和妈妈用刑了吗?”

    子若跟着娘子多年,清楚她能这般耐着x子问两遍的事儿一定是娘子格外在意的,便不假思索的微微点了点头,“老夫人让我和妈妈跪了竹条,妈妈的膝盖……”子若说着就红了眼眶,“夫人,林姑娘的食盒是我从头到尾一个人准备的,可是我……”

    听着子若嘤嘤切切的哭腔,单妈妈也不禁悄悄的别过了脸。

    主子心意深浅,做奴才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想她们两人方才跪在霁月斋的时候,不管老夫人说什么威胁难听的话,两人心里都是憋足了劲儿的,就算膝盖再疼腰板再酸,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可是这会儿见着娘子,听着她轻声细语的问话,子若和单妈妈就经不住心里的波动,终还是露出了一丝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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