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作者:搏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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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亲近儿子、爱怜他,可他心里明白,叫小废物“烬儿”,是个最大的讽刺。别人以为他有多爱他,他就有多恨他,他就是要造成这种表里不一的反差,让旁人都惊愕的战栗,为他虚软,为他折服。

    “死三八。”安纳斯直视他,愤恨吐字。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知道他做过什么手脚,生怕他真的动怒,残害祈月烬。要知道,他可是祈月家说一不二的族长,他想召集族人灭杀祈月烬,只要给出个有点道理的理由,自然可以手不沾血、除去祈月烬。更何况凭他的手腕,什么歹毒的暗杀做不出来?任何一声口哨都能成为夺去祈月烬生命的魔音,安纳斯不可能冒着这般大的风险,一头撞上祈月烛的贱.人脸。

    “你想做什么?”安纳斯忍受着后.穴被侵.犯给他带来的呕吐感,强硬道,“冒充我老婆,很有意思?玩我拉.屎的地方,很有意思?别给脸不要脸了,想舔.粪,跪下来求我,我高兴了再带你去找条公狗——”

    撕裂般的疼。只是他的三根手指囫囵捅入,安纳斯的肠壁就破出了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入温泉水中,染出一角淡淡的红。

    安纳斯痛死了,却死都不愿倒在他的身上,便用两只手撑了池壁,胳膊挺得笔直,眼睛炯炯发亮,就算面容走了形,也走形得有骨气,绝不服输。

    祈月烛抿唇仰视他,对上了那双烧着火的异色眼睛。他处于安纳斯的下方,身侧是他细溜溜的两条手臂,这么看上去,好似他处于安纳斯的怀中,是个安纳斯想俯首吻他的姿态。

    可就连祈月烛也清楚得很,安纳斯要是不把他误认为祈月烬,绝不可能吻他。要是他没有巫黎家主帮助,靠着药物与剧痛勉强平复了那女人的双.乳,安纳斯连看一眼他女人的身体都不愿,权当他是活生生的怪物,看一眼,脏一眼。

    他邀请安纳斯来离山汤池,就是为了在自己将外形恢复为男子时,再见他一面,给他一个崭新的印象。他在暗室内抽搐痉挛时,听闻巫黎家主通报安纳斯高烧的消息,直接心魔大动,呕出了一口火热的血,将偷恋他的巫黎家主悚得花容失色,当下一声尖叫。

    他加紧恢复,将伤痕往体内藏。就算隐忧无限,可为了能早点见到安纳斯,他并不在意,干脆的拒绝了巫黎家主含着泪的苦劝。

    带着一身暗痛,他出了密室,亲自指点厨子用最好的米熬清水般的淡粥,并存了一分私心:他在给安纳斯灌肠。他觉得自己为安纳斯甚似生产的剧痛过了,为他回复成了和祈月烬相同的男儿身,他光是看在这份付出的份上,就该答应跟他好,给予他等价的回报。

    小厮听了他的指使,给了施和尚掺了药粉的黄酒,他就在竹院外静候着,屏住呼吸,尾随安纳斯来到温泉池,看他装汉子般一通豪饮,却因为不耐黄酒的怪味,大“呸”一声后放下了酒坛——他只觉心底一片柔软,像是铺了厚厚的一层雪槐花,由他打下的雪槐花。

    为了装作和他偶遇,绕到了温泉池的北方,再往南走,出现于他面前。

    喝酒,褪衣,他果然瞪大了眼睛。得意之余,有些惘然。直叹阴差阳错:司君安只恋女子,他却喜爱男人!夹杂在他们二者之间,他变来变去,受尽苦痛,也真是个丧失自我的怪物了。

    估摸时辰,药效该发作了,便用言语相激,他果然扭头就走。

    静候片刻,在空旷的温泉池内开始了行走。

    不消时便找到了厚重衣衫堆叠一旁的他,正浸于水中,闭着眼,昏昏沉沉的睡着,颜色浅淡的睫毛随着呼吸起起落落,像是雪地上的两抹蝶,虽有伪装,仍被猎手捕获。

    用爱抚的动作唤醒了他。对于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声,心有些凉,却仍抱有希望。

    但接下来的一声又一声,简直让他的心沉入了温泉池之北的千年寒潭,冻成了一块麻木的冰坨。

    无法作想,只得按照他任性的指令,继续手上的动作。听着那些情深刻骨的言语,觉得奇妙得诡异,因为祈月烬,他的儿子,只是个软弱胆怯的幼童,如何就得了他的心?如果他不喊出祈月烬的名字,只是一阵一阵“夫人”的叫,他简直以为,他是在呼唤自己!

    他曾经无比期待司君安能呼唤他“夫人”,因为这个称呼有种中性化的爱昵与亲近,充分照顾了他半男不女的隐晦私密。可结局是惨淡的,因为司君安只有在祈月烬的生命遭受威胁时,才红着眼、咬着牙、诅咒般低吼:“夫人!”

    司君安憎恨着那两字,安纳斯却无比喜爱那两字。可惜的是,司君安为了祈月烬,才呼唤;安纳斯呼唤的,是那个该死的渣滓祈月烬,而非只差了一个字的,祈月烛。

    他憋下痛苦的回忆,忍耐着,低声下气的伺候安纳斯;克制着,不将他摁倒,直接捅入他火热的体内,让他看清,抚摸他亲吻他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压抑让他好似变了个人,连他都难以置信自身出格的隐忍。

    可安纳斯在昏沉低笑,说出“你来”后,他再也不想伪装,便带着怒气捅入了一指,泄愤般揉弄,却没料到他拥有如此敏.感的后.庭,一只手指就点醒了他,遭来了他愤怒的一拳——

    让他停手的,让他乖顺屈服的,果然又是祈月烬。

    无根无据的、轻飘飘的威胁只有一句,却让他收回了自卫的獠牙,忍耐屈辱而摩动齿根,嘴皮却仍紧闭,奉献一切般守护着祈月烬。

    “一介竖子,值得你钟情?”祈月烛一手扣着安纳斯的腰,一手侵袭着他的股.间,问话却义正词严,仿若藏着惨遭背叛的痛,“祈月烬到底算什么个东西,值得你爱?”

    安纳斯唾出一声斥责的音,蹙眉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急着去舔.屎吗,不急了?”

    祈月烛本就不是个耐心的人,他心焦气躁,强忍至极,被安纳斯用此等粗话这么一激,迅速脑袋充血,将他按倒在火烫的池水中,坐上他的腰,压着他的头颅,不让他抬起头来呼吸。

    温泉池水不深,却也不浅。安纳斯整个人处在水面下,一个没来得及憋气,硫磺味浓重的水就凶猛的灌进了他的口鼻,堵住了他所有的呼吸管道,呛得他使足了力挣动,腾起无数水花,却徒劳无功,直待眼前一白,意识逐渐消散。

    诉衷肠

    安纳斯又卧床了。他昏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日沉月升的傍晚时分,才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眼,刚侧过眸光,一缕赤色就钻进了他的眼帘,悚得他弹起了枕上的头,再因为地心引力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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