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十四章
显然工作人员都认识刘经理，三人还没进门就从里面迎出来打招呼：“刘经理，快请进。”
刚一进门又从里间迎出一个和其他导购员穿着都不一样的女人，显然是个店长之类的管理层。笑脸迎人道：“刘经理，有几日没见了。”说着把他们迎向休息区的藤椅前。
看这架势不像逛街倒像是领导视察。曲词心想：这可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普通顾客。于是径自走向一侧展示架。这家旗袍店显然规模不小，店铺面积看起来有两百多平，装修风格有旧上海的风韵又结合了现代的简约时尚，货品摆放也很有特色。
曲词大致扫了一眼货架上的旗袍，五颜六色看得头晕。她是个懒人，每次逛街都是把自己的大致想法说出来，然后等导购推荐。这次也不例外，回头一扫，果然后面跟着个导购员。“我想要短款的，颜色素雅些，但也不要过于朴素。是参加婚礼要穿的。你有什么推荐？”
导购保持着完美的服务笑容听完。问：“您是要量身订做呢，还是要买成衣？”
曲词从没买过旗袍，看店里的货品丰富想当然的以为和普通的服装品牌一样是卖成衣的。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区别。想了想说：“订做恐怕来不及了，我明天就要用，也只能买成衣了。不过你们这还可以订做是吗？”
“是的，其实我们的顾客大部分是量身定做的。这里提供的样品可以供顾客参考。您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们会按您的要求制作修改直到您满意为止。不过，如果您时间来不及，买成品也行。如果有需要我们有专门负责改衣的服装师，可以据您的身材对成品进行适当修改。”
对于曲词这种难买到合身衣服的人订做真是不错的服务。她个子高，胳膊长腿长，偏偏又骨架纤细。通常上衣的肥瘦合适袖子往往就会短。裤子就更麻烦。通常的品牌她穿都是胯部合适但腰肥腿短，明明是该贴在身上的，穿到她身上多少都会有些空余。明明是长裤，穿到她的腿上就成了九分裤，或至少看起来也吊腿。所以她在穿长裤的季节都是配靴子，各种高矮不一的靴子。如果所有品牌都有这样的服务多好。如果这次消费让她满意，她以后会常来。希望这家不只做旗袍，毕竟总不能一年四季都穿旗袍。
“那就麻烦您先给我推荐两款成衣吧。”
“这位小姐有什么要求？”就见那个看似店长的人和刘经理一起走过来，店长问导购。
曲词进来后就没再关注他们，她倒希望她们自管聊天同样不要关注她。显然她的希望没能实现。趁导购回话扫了眼藤椅方向，沈天行正悠然的坐着喝茶。
“曲小姐这边请”。店长引领曲词走向藤椅，边走边对刚才的导购报了几个衣服的编码，让她拿来给曲词看。曲词就在挨着沈天行的椅子上坐下。
“这里是我们的新款样册，您可以先看一下。”管事的递来一本美的产品图册。
曲词接过来认真翻看，看到一款黄色的短款旗袍，长及模特的膝盖。款式很简单，只用金线在一边裙角绣了半朵抽象派的大花。端庄又不过分拘谨，颜色也不会喧宾夺主。就问那主管：“这件有样品吗？”
“有，我让她拿的几件里就有这件。”
看来她眼光倒和自己接近，索把图册放一边懒得继续翻看，从包里拿出茶杯来喝。
刚喝了一口，导购就拎着几件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曲词放下杯子走过去。别说，管事的眼光还真不错，每件都很漂亮。曲词选出三件自认为适合自己身材和气质的试穿。一件是她在图册上看到的那件；一件银白色，金色暗纹和金线绣的简单线条制造出两层面料的效果；还有一件淡淡的嫩绿色稍有荧光效果，款式是中西结合的风格。
这是曲词第一次穿旗袍，效果出乎意料的还不错。从试衣间出来不由自主看向沈天行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这些人里和他最熟。她觉得三件都还不错，可是总不能都买下来，也没什么机会穿啊。穿着这样的旗袍走在校园里，想到那画面就很奇怪。可是沈天行看着她却又好像本没在看她而是在发呆，半晌也没说话。店长和导购倒都是溢美之词不断，刘经理也说很好。可是她觉得她们都免不了有客气或恭维的嫌疑。而且她只想选出一件呀。
“沈天行，你觉得哪件更好些？”
沈天行本在恍惚，被她一叫醒过神来。“都好。”
“总有一件最好的，或者更合适准伴娘。”
“都好。”确实是都好，他没法选择。她穿上旗袍真是好看，宛然就是古代深闺养出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一蹙眉都有了与原来不同的味道。“都买了吧，换着穿。”说着本能的就打算起身去刷卡。
“唉……你干吗？”曲词看他一只手深入西装内袋，像是要付款的样子。忙小跑两步过去拉住他。“我买衣服你交什么钱。何况我也不要这么多，平时本没有机会穿。我可不想穿成这样去图书馆。”
她不打扮已经够招人了，要是穿成这样不要说去图书馆，走出宿舍还不就得引起围观。这么一想，觉得她去参加婚礼穿这个也不合适。要知道婚礼现场可比校园里人口密集度高多了，可想而知会引来多少雄动物的垂涎。
“嗯，那就换下来吧，都不合适。”
“嗯？刚还说都好呢，”曲词觉得莫名其妙，这也变得太快了。
旁边一群人看着他们俩在那边嘀嘀咕咕，刘经理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心里暗笑，却也不敢多嘴。悄悄拉了拉店长，打了个眼色。能做到店长必然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物，早已心中有数，又有刘经理提醒，从容的向前走了两步解围道：“我觉得参加婚礼的话那件银色暗纹的更合适些，足够重视又不会喧宾夺主。曲小姐要是觉得合适，我们可以帮您把腰收一下，那件您穿腰大了些。”
曲词放弃跟沈天行的无效率对话，回到试衣间换回银色的，转身照照，觉得店长说的有道理。心里有了决定。“修改的话要多久呢？”
“我可以跟师傅商量先做您的活儿，最迟明天上午吧。”
“不能再快点吗？我明天早上的飞机。最好今天晚上之前能拿到。”她穿休闲风格习惯了，店长不说腰大她还没觉得。被她一说，又在后腰收了一点布料，再看效果确实不一样。也觉得修改很必要。
“这样啊。那我得问问师傅了。您等一下。”说完店长走进里间。
过了两三分钟店长终于出来，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唐装的男士，脖子上挂了条软尺。看到曲词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对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绕着她走了一圈，然后说：“行，下午6点来取吧。”
换个人可能会觉得这师傅有点无理或者至少觉得这人有点奇怪。曲词却没有，反而对他印象很好，觉得他是个一心专注于工作的人。她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往往更加简单纯善，虽然他们也许常常会有些出人意表。仿佛为了配合曲词的判断，他毫无预兆和提示地伸出双手从她的侧到胯侧来回捏着衣料掐弄了一会儿，“把胳膊抬起来我给你量尺寸。”
曲词平抬双臂，本以为只是量腰身，没想到他从围开始一直到大腿，量了不下十个数据出来。她的感觉没错，这是个敬业的服装师。
沈天行在旁边看着不禁蹙眉。明知身体的碰触是工作需要，看到一双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停留还是隐隐不愉。
“冒昧的问一句，小姐是做什么的？”服装师量完了尺寸，合上本子看着曲词问。
“学生。”
“那小姐有没有兴趣做个兼职？我想请小姐拍一组图册照片。”
原来是模特。曲词从小到大是校文艺骨干，各种演出照片常常被贴在宣传栏上，早已习惯。大学的时候给体育教研室当过课件模特，拍摄健美课的教学录像。就是现在她兼职的健身中心，也把以她为模特拍的健身照挂在醒目位置。暑假时健身中心又请人给她拍了一组瑜伽主题的写真。下个月就会挂上换下旧的那组。所以，对这样的提议并不觉得突兀或惊讶。如果只是拍摄刚刚她看过的那种宣传图册的话倒也无妨，只是双方具体的权利义务范围要在合同中写清楚。她可知道太多侵犯肖像权的案例了。遂问：“只是用于图册宣传吗？发行范围有多大？签订的不是格式合同吧？”
沈天行心想：大事上还挺明白，不愧是法学博士。不过应该不仅如此，看她听到消息时的淡定，想必曾有过类似经验。
“如果您同意，合同细节我们可以共同商定。这是我的名片。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讨论下细节？”服装师从店长的手里接过一张名片递给曲词。
曲词双手接过来却没看。只说：“我明天要去武汉，下周也会很忙。恐怕要到下周末以后才会有空。到时候我再跟您联系。您看行吗？”
“好的。我等您电话。”说完指着曲词身上的旗袍说：“这件就收您员工价好了。如果我们合作成功，您拍图册穿的衣服我都会送您一件。另外还会给您一张卡，以后您在本店消费都将享受特殊优惠。”
曲词礼貌道谢，心想，我要那么多旗袍干吗。这一件恐怕也只有丁一婚礼这一次机会可以穿呢。换回自己的衣服，唯恐沈天行有异动，一出试衣间就奔向自己的包，让导购引领她去结账。
沈天行暗觉好笑。他刚才只是习惯的本能反应，并没真的想跟她抢单。知道她有自己的原则，怎么会找不待见呢。
曲词也不知道支付的到底是员工价还是沈天行所谓的高管价，总之售价5千多她只花了2千块。换了衣服出来，那师傅就已经不在了。和店里的工作人员道了别，乘扶梯到了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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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工作人员都认识刘经理，三人还没进门就从里面迎出来打招呼：“刘经理，快请进。”
刚一进门又从里间迎出一个和其他导购员穿着都不一样的女人，显然是个店长之类的管理层。笑脸迎人道：“刘经理，有几日没见了。”说着把他们迎向休息区的藤椅前。
看这架势不像逛街倒像是领导视察。曲词心想：这可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普通顾客。于是径自走向一侧展示架。这家旗袍店显然规模不小，店铺面积看起来有两百多平，装修风格有旧上海的风韵又结合了现代的简约时尚，货品摆放也很有特色。
曲词大致扫了一眼货架上的旗袍，五颜六色看得头晕。她是个懒人，每次逛街都是把自己的大致想法说出来，然后等导购推荐。这次也不例外，回头一扫，果然后面跟着个导购员。“我想要短款的，颜色素雅些，但也不要过于朴素。是参加婚礼要穿的。你有什么推荐？”
导购保持着完美的服务笑容听完。问：“您是要量身订做呢，还是要买成衣？”
曲词从没买过旗袍，看店里的货品丰富想当然的以为和普通的服装品牌一样是卖成衣的。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区别。想了想说：“订做恐怕来不及了，我明天就要用，也只能买成衣了。不过你们这还可以订做是吗？”
“是的，其实我们的顾客大部分是量身定做的。这里提供的样品可以供顾客参考。您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们会按您的要求制作修改直到您满意为止。不过，如果您时间来不及，买成品也行。如果有需要我们有专门负责改衣的服装师，可以据您的身材对成品进行适当修改。”
对于曲词这种难买到合身衣服的人订做真是不错的服务。她个子高，胳膊长腿长，偏偏又骨架纤细。通常上衣的肥瘦合适袖子往往就会短。裤子就更麻烦。通常的品牌她穿都是胯部合适但腰肥腿短，明明是该贴在身上的，穿到她身上多少都会有些空余。明明是长裤，穿到她的腿上就成了九分裤，或至少看起来也吊腿。所以她在穿长裤的季节都是配靴子，各种高矮不一的靴子。如果所有品牌都有这样的服务多好。如果这次消费让她满意，她以后会常来。希望这家不只做旗袍，毕竟总不能一年四季都穿旗袍。
“那就麻烦您先给我推荐两款成衣吧。”
“这位小姐有什么要求？”就见那个看似店长的人和刘经理一起走过来，店长问导购。
曲词进来后就没再关注他们，她倒希望她们自管聊天同样不要关注她。显然她的希望没能实现。趁导购回话扫了眼藤椅方向，沈天行正悠然的坐着喝茶。
“曲小姐这边请”。店长引领曲词走向藤椅，边走边对刚才的导购报了几个衣服的编码，让她拿来给曲词看。曲词就在挨着沈天行的椅子上坐下。
“这里是我们的新款样册，您可以先看一下。”管事的递来一本美的产品图册。
曲词接过来认真翻看，看到一款黄色的短款旗袍，长及模特的膝盖。款式很简单，只用金线在一边裙角绣了半朵抽象派的大花。端庄又不过分拘谨，颜色也不会喧宾夺主。就问那主管：“这件有样品吗？”
“有，我让她拿的几件里就有这件。”
看来她眼光倒和自己接近，索把图册放一边懒得继续翻看，从包里拿出茶杯来喝。
刚喝了一口，导购就拎着几件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曲词放下杯子走过去。别说，管事的眼光还真不错，每件都很漂亮。曲词选出三件自认为适合自己身材和气质的试穿。一件是她在图册上看到的那件；一件银白色，金色暗纹和金线绣的简单线条制造出两层面料的效果；还有一件淡淡的嫩绿色稍有荧光效果，款式是中西结合的风格。
这是曲词第一次穿旗袍，效果出乎意料的还不错。从试衣间出来不由自主看向沈天行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这些人里和他最熟。她觉得三件都还不错，可是总不能都买下来，也没什么机会穿啊。穿着这样的旗袍走在校园里，想到那画面就很奇怪。可是沈天行看着她却又好像本没在看她而是在发呆，半晌也没说话。店长和导购倒都是溢美之词不断，刘经理也说很好。可是她觉得她们都免不了有客气或恭维的嫌疑。而且她只想选出一件呀。
“沈天行，你觉得哪件更好些？”
沈天行本在恍惚，被她一叫醒过神来。“都好。”
“总有一件最好的，或者更合适准伴娘。”
“都好。”确实是都好，他没法选择。她穿上旗袍真是好看，宛然就是古代深闺养出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一蹙眉都有了与原来不同的味道。“都买了吧，换着穿。”说着本能的就打算起身去刷卡。
“唉……你干吗？”曲词看他一只手深入西装内袋，像是要付款的样子。忙小跑两步过去拉住他。“我买衣服你交什么钱。何况我也不要这么多，平时本没有机会穿。我可不想穿成这样去图书馆。”
她不打扮已经够招人了，要是穿成这样不要说去图书馆，走出宿舍还不就得引起围观。这么一想，觉得她去参加婚礼穿这个也不合适。要知道婚礼现场可比校园里人口密集度高多了，可想而知会引来多少雄动物的垂涎。
“嗯，那就换下来吧，都不合适。”
“嗯？刚还说都好呢，”曲词觉得莫名其妙，这也变得太快了。
旁边一群人看着他们俩在那边嘀嘀咕咕，刘经理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心里暗笑，却也不敢多嘴。悄悄拉了拉店长，打了个眼色。能做到店长必然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物，早已心中有数，又有刘经理提醒，从容的向前走了两步解围道：“我觉得参加婚礼的话那件银色暗纹的更合适些，足够重视又不会喧宾夺主。曲小姐要是觉得合适，我们可以帮您把腰收一下，那件您穿腰大了些。”
曲词放弃跟沈天行的无效率对话，回到试衣间换回银色的，转身照照，觉得店长说的有道理。心里有了决定。“修改的话要多久呢？”
“我可以跟师傅商量先做您的活儿，最迟明天上午吧。”
“不能再快点吗？我明天早上的飞机。最好今天晚上之前能拿到。”她穿休闲风格习惯了，店长不说腰大她还没觉得。被她一说，又在后腰收了一点布料，再看效果确实不一样。也觉得修改很必要。
“这样啊。那我得问问师傅了。您等一下。”说完店长走进里间。
过了两三分钟店长终于出来，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唐装的男士，脖子上挂了条软尺。看到曲词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对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绕着她走了一圈，然后说：“行，下午6点来取吧。”
换个人可能会觉得这师傅有点无理或者至少觉得这人有点奇怪。曲词却没有，反而对他印象很好，觉得他是个一心专注于工作的人。她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往往更加简单纯善，虽然他们也许常常会有些出人意表。仿佛为了配合曲词的判断，他毫无预兆和提示地伸出双手从她的侧到胯侧来回捏着衣料掐弄了一会儿，“把胳膊抬起来我给你量尺寸。”
曲词平抬双臂，本以为只是量腰身，没想到他从围开始一直到大腿，量了不下十个数据出来。她的感觉没错，这是个敬业的服装师。
沈天行在旁边看着不禁蹙眉。明知身体的碰触是工作需要，看到一双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停留还是隐隐不愉。
“冒昧的问一句，小姐是做什么的？”服装师量完了尺寸，合上本子看着曲词问。
“学生。”
“那小姐有没有兴趣做个兼职？我想请小姐拍一组图册照片。”
原来是模特。曲词从小到大是校文艺骨干，各种演出照片常常被贴在宣传栏上，早已习惯。大学的时候给体育教研室当过课件模特，拍摄健美课的教学录像。就是现在她兼职的健身中心，也把以她为模特拍的健身照挂在醒目位置。暑假时健身中心又请人给她拍了一组瑜伽主题的写真。下个月就会挂上换下旧的那组。所以，对这样的提议并不觉得突兀或惊讶。如果只是拍摄刚刚她看过的那种宣传图册的话倒也无妨，只是双方具体的权利义务范围要在合同中写清楚。她可知道太多侵犯肖像权的案例了。遂问：“只是用于图册宣传吗？发行范围有多大？签订的不是格式合同吧？”
沈天行心想：大事上还挺明白，不愧是法学博士。不过应该不仅如此，看她听到消息时的淡定，想必曾有过类似经验。
“如果您同意，合同细节我们可以共同商定。这是我的名片。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讨论下细节？”服装师从店长的手里接过一张名片递给曲词。
曲词双手接过来却没看。只说：“我明天要去武汉，下周也会很忙。恐怕要到下周末以后才会有空。到时候我再跟您联系。您看行吗？”
“好的。我等您电话。”说完指着曲词身上的旗袍说：“这件就收您员工价好了。如果我们合作成功，您拍图册穿的衣服我都会送您一件。另外还会给您一张卡，以后您在本店消费都将享受特殊优惠。”
曲词礼貌道谢，心想，我要那么多旗袍干吗。这一件恐怕也只有丁一婚礼这一次机会可以穿呢。换回自己的衣服，唯恐沈天行有异动，一出试衣间就奔向自己的包，让导购引领她去结账。
沈天行暗觉好笑。他刚才只是习惯的本能反应，并没真的想跟她抢单。知道她有自己的原则，怎么会找不待见呢。
曲词也不知道支付的到底是员工价还是沈天行所谓的高管价，总之售价5千多她只花了2千块。换了衣服出来，那师傅就已经不在了。和店里的工作人员道了别，乘扶梯到了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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