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二章
民大旁的这家傣菜餐厅人总是很多，几乎每次来都是要排队很久。这一天也不例外，待到她们从餐厅吃完饭出来已经是晚上9点多。这正是热闹的时候，路灯、霓虹灯、车灯把北京照的热热闹闹。马路上、商场里、饭店、电影院、ktv、酒吧，到处都是享受生活的人。曲词就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走在路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路边的小摊贩、弹着吉他卖唱的艺人、忙忙碌碌引导车位的停车管理员，身在这热热闹闹的夜的城市，她反而感到内心平静，觉得生活踏实美好。
廖书早已习惯了曲词逛街时的专注，也不打扰她，只为她留心前面的路，以免她撞上行人或踏空台阶。终于穿过了热闹的小街走上主干路，廖书松了口气。曲词则露出享受的表情。相视一笑。
“真好，可以这样不用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曲词说。
廖书明白她在说什么。确实不是所有的朋友都可以分享宁静。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达到了这种老朋友的境界。
“这学期有什么打算？”廖书问。
“没什么打算。”曲词漫不经心的晃晃脑袋。掰着手指数“刚跟你说了在跟老师做个课题。老师让我把毕业论文大纲列出来给他看，我想就这两周吧。贾丹在城市学院的课转给了我，一周两次课每次两课时。健身中心那边续签了一年，下个月开始不教美体改瑜伽啦，还是一周三次课。还有就是你刚刚说的让我发论文。”
廖书打她的辫子一下，深感无奈。“什么叫我让你发论文，有几个读到博士了还没发过论文的。何况你不想拿学位了吗？长的一副聪明相，整天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你都想什么。”
“我看起来很聪明吗？”曲词拉住廖书的胳膊，跳到他面前，笑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廖书一时怔住，看着面前那张仰视着他的小脸儿不能回神，心跳突然加速。
“叮铃铃铃……”一阵铃声刺进廖书的耳朵，他条件反的一把拉过曲词。一辆自行车从旁边经过，距离并不很近，速度也并不快。但是，成功的打破了那一刻的气氛。廖书兀自觉得尴尬，松开手，手心发热，心还在砰砰的跳。
“自行车道上停汽车，人行道上骑自行车，可只有在草坪上走路的人遭受谴责。”曲词念叨着走回廖书旁边。并没感到什么异样，继续溜达。只是倒忘了刚刚说了什么。
“对了，你上海的项目做完了吗，还要去吗？”曲词问。
廖书是搞金融的，在证券公司和研究所都有兼职，收入颇丰。曲词知道他去上海是为证券公司的项目。
“还要去，不过不是最近。”廖书看着曲词的侧脸，鬓角的绒毛软软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悄悄放了心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无奈的失落。这丫头，本就是没开窍。
“下周三我要去青岛开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看看？”廖书收拾了下心绪，盯着微微翘起的嫩红小嘴儿问。
曲词家在青岛，廖书知道她暑假因为在健身中心和网络授课的兼职没有回家。他希望可以和她一起看看她的家乡。虽然他去过青岛很多次，但是跟曲词一起是不同的，他想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
“周三啊”嫩红的嘴唇习惯的撅了撅“你周三什么时候走，去几天？”曲词斜仰起头问。
调开目光，“机票还没订呢，周三到就行，周四周五各半天会议周末两天活动，你要是回去就随你定时间，我一起订票。”
“好吧，我回寝室看看日程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三上午三四节城市学院有课，把周五的课跟一二节的老师调一下的话，周三讲一上午就ok了。然后就是健身中心那边我得请假或者调班。”曲词用食指点着微微翘起的唇，这是她思考的习惯动作。思考完毕，放下手指，侧仰头看着廖书说：“我明天给健身中心打电话，安排好了告诉你好吧。”说完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能成，顿时觉得很开心。很久没回家很想爸爸妈妈，而且是和师兄一起回去，路上有伴儿。于是笑的两只眼睛弯弯的“太好了，回青岛我请你吃好吃的。你也甭跟他们一起活动了，我带你玩儿，肯定比他们安排的好。”
越想越开心，竟然跳起来转了几个圈“呀呼……回家咯。”曲词从小学舞蹈，舞蹈动作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一举一动都不知不觉的带着舞蹈的神韵。
廖书的心仿佛被羽毛包裹，痒痒的又暖暖的。早知道她会这么开心他就早说了。到底还只是个小丫头而已，虽然读到了博士，平时看起来也是优雅稳重，毕竟才23，按周岁算甚至只有21岁。就像现在，谁能想到这个在人行道上跑跑跳跳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人民大学的法学博士呢……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是所有可以看到曲词的人都会被这个笑的像灵的女孩儿吸引，忍不住驻足看。
沈天行一边讲电话一边驾车向友谊宾馆，在转弯的一瞬恰好看到这一幕。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气质纯真而美好，那快乐仿佛从她的身体辐到他的车里。就那么一瞬车已经驶入友谊宾馆，他忍不住看了眼倒车镜，没有。竟然有点失落。走进宾馆时他还在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后来当沈天行和曲词说起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沈天行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停车走向她，让她看到自己。而曲词当然早已不记得此刻。
“好啦好啦，疯丫头”廖书快走两步，拉住曲词的胳膊。其实他很高兴曲词在他面前这样放松。曲词只有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才会有这样开朗的一面，而被曲词认同为朋友的人并不多。大多时候她是个安静的女孩儿，甚至会让人觉得不容易亲近，虽然她常常是微笑的，待人也很有礼貌，但她的笑容和礼貌透着那么股子疏淡。她不笑的时候是个典型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气质优雅。但正是因为她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优雅，让人觉得跟她谈话不能过于随便、可远观不可亵玩。所以学校里喜欢曲词的男生很多，敢于追求的却很少。
廖书没有表白却不是因为这样的心理。在他看来，曲词虽然聪明，在感情方面却还没有开窍。依他对曲词的了解，如果他挑破这层纸，反而可能将她吓跑。不若他守护在她身边，陪着她长大。何况，他相信不会需要很久了，应该就在这一两年，他愿意等。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dur dur d être bébé……”声气的法国小男孩歌唱起来。曲词不紧不慢的拉开小挎包，拿出手机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丁一”，笑呵呵的接起来“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要结婚了，你回来不？”清脆的女生爆豆子一样蹦过来，把曲词炸在了路上，一双长长的丹凤眼恨不能瞪成了圆形。
也难怪曲词会这么吃惊。丁一和曲词是从初中到高中六年间最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后来上大学彼此不在同一个城市，渐渐联系少了，可是在曲词心里丁一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之一。在她的认识里丁一和她一样是没有男朋友的。现在突然被告知，丁一要结婚了，这无异于医生告诉曲词“你怀孕了”。
“你你……你，你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怎么就结婚了？”曲词被惊的语言系统有些乱码。
廖书看到曲词的反应听她说的话，心悬了起来。站在曲词旁边不错眼的观察着曲词的表情。心想：这是谁要结婚，竟然让她这么大反应。难道他掌握的信息不够全面，这丫头曾经有过朦胧的初恋？转念再一想：即使曾经有过什么，既然已经要结婚也不重要了。一颗心稍稍放下。
“说了你也不认识，家里介绍的，觉得还行就结了呗，反正早晚都得结。十一前一周的周末。你看你能来不？”
“废话，能不去吗？”虽然如此，还是得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没明天结婚今天告诉我还真是不错。”抬头看到廖书在看自己，曲词拉了下他的胳膊示意继续走。
“我也是才知道，已经是第一时间告诉你了。”语气里有几分撒娇几分讨饶。
“一直以为你只是外表开朗，内心还是非常保守的传统中国女。原来我看走了眼，竟然玩闪婚。”接受了好朋友要结婚的事实，开始调侃她。
“也不算闪吧，闪婚应该是一秒钟决定一分钟结婚一个小时通知亲朋好友。呵呵，曲儿，还记得我们说谁先结婚，另一个给对方当伴娘吗？”隔着电话还是能听出丁一特有的嬉皮笑脸。
“当然记得，不过说那话的时候我们身高差不多，可是上了高中以后你就没再长过，你确定还要我给你当伴娘吗？”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两声。
廖书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可以确定是个女生。又看到曲词难得表情丰富，心情更是舒畅。曲词的身高在女生里确属高挑的。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多高。但是以他一米七八的身高，曲词穿着人字拖站他身边也可以到他的耳朵上缘。想来至少有一米七。
“去去去，一个女孩子长的跟竹竿样有什么美感，亏你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一米六二是女生的标准身高好吧。”虽然丁一常常在公开表示羡慕曲词的身材，但是在斗嘴的时候从来不会认输。“倒不是因为你比我高，主要是现在不流行搞什么伴娘了。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可以躲清闲，你还是要全程陪同我的，陪我化妆帮我拎包打杂，饿了给我拿点心渴了给我递水……”
“明白明白，我就是老佛爷的贴身丫鬟。我尽量提前回去早做准备好吧？对了，中学同学你打算怎么通知？其实借你这个机会大家聚聚也不错。”因为妈妈工作的原因，廖书的中学是在武汉读的。高中毕业以后因为家已经搬离武汉，就再没回去过，心里一直很惦念老师和同学。
“算了吧，平时都很少联系，结婚了通知人家。只有你这种一筋的才会认为是同学聚会，正常人都会以为我不择手段敛财。就通知几个玩的好又保持联系的吧，等婚纱照拍出来到校友录里贴张照片公告一下就行了。”在丁一眼里，曲词在学历方面不断升级，社会交往方面却处于留级状态，始终保持高中水平。
“哦，好吧”虽然心里觉得很遗憾，但是她也知道丁一说的有道理。“说说你想要什么礼物吧？”
曲词觉得红包是给外人的，好朋友之间送红包就侮辱了情分。但是可以送礼物表示祝福，因为礼物是用心挑选准备的，承载了情谊。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有些理想主义，所以她从未宣之于口。
“别搞些没用的了，你能回来给我当丫鬟就是最好的礼物。”好朋友如丁一、江夏之流都非常了解她的这种完美主义情结。之所以能作这么多年的朋友，因为她们骨子里有很多相似之处。
曲词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还够时间让她思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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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大旁的这家傣菜餐厅人总是很多，几乎每次来都是要排队很久。这一天也不例外，待到她们从餐厅吃完饭出来已经是晚上9点多。这正是热闹的时候，路灯、霓虹灯、车灯把北京照的热热闹闹。马路上、商场里、饭店、电影院、ktv、酒吧，到处都是享受生活的人。曲词就喜欢在这样的时候走在路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路边的小摊贩、弹着吉他卖唱的艺人、忙忙碌碌引导车位的停车管理员，身在这热热闹闹的夜的城市，她反而感到内心平静，觉得生活踏实美好。
廖书早已习惯了曲词逛街时的专注，也不打扰她，只为她留心前面的路，以免她撞上行人或踏空台阶。终于穿过了热闹的小街走上主干路，廖书松了口气。曲词则露出享受的表情。相视一笑。
“真好，可以这样不用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曲词说。
廖书明白她在说什么。确实不是所有的朋友都可以分享宁静。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达到了这种老朋友的境界。
“这学期有什么打算？”廖书问。
“没什么打算。”曲词漫不经心的晃晃脑袋。掰着手指数“刚跟你说了在跟老师做个课题。老师让我把毕业论文大纲列出来给他看，我想就这两周吧。贾丹在城市学院的课转给了我，一周两次课每次两课时。健身中心那边续签了一年，下个月开始不教美体改瑜伽啦，还是一周三次课。还有就是你刚刚说的让我发论文。”
廖书打她的辫子一下，深感无奈。“什么叫我让你发论文，有几个读到博士了还没发过论文的。何况你不想拿学位了吗？长的一副聪明相，整天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你都想什么。”
“我看起来很聪明吗？”曲词拉住廖书的胳膊，跳到他面前，笑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廖书一时怔住，看着面前那张仰视着他的小脸儿不能回神，心跳突然加速。
“叮铃铃铃……”一阵铃声刺进廖书的耳朵，他条件反的一把拉过曲词。一辆自行车从旁边经过，距离并不很近，速度也并不快。但是，成功的打破了那一刻的气氛。廖书兀自觉得尴尬，松开手，手心发热，心还在砰砰的跳。
“自行车道上停汽车，人行道上骑自行车，可只有在草坪上走路的人遭受谴责。”曲词念叨着走回廖书旁边。并没感到什么异样，继续溜达。只是倒忘了刚刚说了什么。
“对了，你上海的项目做完了吗，还要去吗？”曲词问。
廖书是搞金融的，在证券公司和研究所都有兼职，收入颇丰。曲词知道他去上海是为证券公司的项目。
“还要去，不过不是最近。”廖书看着曲词的侧脸，鬓角的绒毛软软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似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悄悄放了心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无奈的失落。这丫头，本就是没开窍。
“下周三我要去青岛开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看看？”廖书收拾了下心绪，盯着微微翘起的嫩红小嘴儿问。
曲词家在青岛，廖书知道她暑假因为在健身中心和网络授课的兼职没有回家。他希望可以和她一起看看她的家乡。虽然他去过青岛很多次，但是跟曲词一起是不同的，他想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
“周三啊”嫩红的嘴唇习惯的撅了撅“你周三什么时候走，去几天？”曲词斜仰起头问。
调开目光，“机票还没订呢，周三到就行，周四周五各半天会议周末两天活动，你要是回去就随你定时间，我一起订票。”
“好吧，我回寝室看看日程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三上午三四节城市学院有课，把周五的课跟一二节的老师调一下的话，周三讲一上午就ok了。然后就是健身中心那边我得请假或者调班。”曲词用食指点着微微翘起的唇，这是她思考的习惯动作。思考完毕，放下手指，侧仰头看着廖书说：“我明天给健身中心打电话，安排好了告诉你好吧。”说完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能成，顿时觉得很开心。很久没回家很想爸爸妈妈，而且是和师兄一起回去，路上有伴儿。于是笑的两只眼睛弯弯的“太好了，回青岛我请你吃好吃的。你也甭跟他们一起活动了，我带你玩儿，肯定比他们安排的好。”
越想越开心，竟然跳起来转了几个圈“呀呼……回家咯。”曲词从小学舞蹈，舞蹈动作已经成为身体的本能，一举一动都不知不觉的带着舞蹈的神韵。
廖书的心仿佛被羽毛包裹，痒痒的又暖暖的。早知道她会这么开心他就早说了。到底还只是个小丫头而已，虽然读到了博士，平时看起来也是优雅稳重，毕竟才23，按周岁算甚至只有21岁。就像现在，谁能想到这个在人行道上跑跑跳跳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人民大学的法学博士呢……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是所有可以看到曲词的人都会被这个笑的像灵的女孩儿吸引，忍不住驻足看。
沈天行一边讲电话一边驾车向友谊宾馆，在转弯的一瞬恰好看到这一幕。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气质纯真而美好，那快乐仿佛从她的身体辐到他的车里。就那么一瞬车已经驶入友谊宾馆，他忍不住看了眼倒车镜，没有。竟然有点失落。走进宾馆时他还在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后来当沈天行和曲词说起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沈天行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停车走向她，让她看到自己。而曲词当然早已不记得此刻。
“好啦好啦，疯丫头”廖书快走两步，拉住曲词的胳膊。其实他很高兴曲词在他面前这样放松。曲词只有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才会有这样开朗的一面，而被曲词认同为朋友的人并不多。大多时候她是个安静的女孩儿，甚至会让人觉得不容易亲近，虽然她常常是微笑的，待人也很有礼貌，但她的笑容和礼貌透着那么股子疏淡。她不笑的时候是个典型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气质优雅。但正是因为她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优雅，让人觉得跟她谈话不能过于随便、可远观不可亵玩。所以学校里喜欢曲词的男生很多，敢于追求的却很少。
廖书没有表白却不是因为这样的心理。在他看来，曲词虽然聪明，在感情方面却还没有开窍。依他对曲词的了解，如果他挑破这层纸，反而可能将她吓跑。不若他守护在她身边，陪着她长大。何况，他相信不会需要很久了，应该就在这一两年，他愿意等。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dur dur d être bébé……”声气的法国小男孩歌唱起来。曲词不紧不慢的拉开小挎包，拿出手机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丁一”，笑呵呵的接起来“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要结婚了，你回来不？”清脆的女生爆豆子一样蹦过来，把曲词炸在了路上，一双长长的丹凤眼恨不能瞪成了圆形。
也难怪曲词会这么吃惊。丁一和曲词是从初中到高中六年间最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后来上大学彼此不在同一个城市，渐渐联系少了，可是在曲词心里丁一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之一。在她的认识里丁一和她一样是没有男朋友的。现在突然被告知，丁一要结婚了，这无异于医生告诉曲词“你怀孕了”。
“你你……你，你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怎么就结婚了？”曲词被惊的语言系统有些乱码。
廖书看到曲词的反应听她说的话，心悬了起来。站在曲词旁边不错眼的观察着曲词的表情。心想：这是谁要结婚，竟然让她这么大反应。难道他掌握的信息不够全面，这丫头曾经有过朦胧的初恋？转念再一想：即使曾经有过什么，既然已经要结婚也不重要了。一颗心稍稍放下。
“说了你也不认识，家里介绍的，觉得还行就结了呗，反正早晚都得结。十一前一周的周末。你看你能来不？”
“废话，能不去吗？”虽然如此，还是得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没明天结婚今天告诉我还真是不错。”抬头看到廖书在看自己，曲词拉了下他的胳膊示意继续走。
“我也是才知道，已经是第一时间告诉你了。”语气里有几分撒娇几分讨饶。
“一直以为你只是外表开朗，内心还是非常保守的传统中国女。原来我看走了眼，竟然玩闪婚。”接受了好朋友要结婚的事实，开始调侃她。
“也不算闪吧，闪婚应该是一秒钟决定一分钟结婚一个小时通知亲朋好友。呵呵，曲儿，还记得我们说谁先结婚，另一个给对方当伴娘吗？”隔着电话还是能听出丁一特有的嬉皮笑脸。
“当然记得，不过说那话的时候我们身高差不多，可是上了高中以后你就没再长过，你确定还要我给你当伴娘吗？”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两声。
廖书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可以确定是个女生。又看到曲词难得表情丰富，心情更是舒畅。曲词的身高在女生里确属高挑的。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多高。但是以他一米七八的身高，曲词穿着人字拖站他身边也可以到他的耳朵上缘。想来至少有一米七。
“去去去，一个女孩子长的跟竹竿样有什么美感，亏你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一米六二是女生的标准身高好吧。”虽然丁一常常在公开表示羡慕曲词的身材，但是在斗嘴的时候从来不会认输。“倒不是因为你比我高，主要是现在不流行搞什么伴娘了。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可以躲清闲，你还是要全程陪同我的，陪我化妆帮我拎包打杂，饿了给我拿点心渴了给我递水……”
“明白明白，我就是老佛爷的贴身丫鬟。我尽量提前回去早做准备好吧？对了，中学同学你打算怎么通知？其实借你这个机会大家聚聚也不错。”因为妈妈工作的原因，廖书的中学是在武汉读的。高中毕业以后因为家已经搬离武汉，就再没回去过，心里一直很惦念老师和同学。
“算了吧，平时都很少联系，结婚了通知人家。只有你这种一筋的才会认为是同学聚会，正常人都会以为我不择手段敛财。就通知几个玩的好又保持联系的吧，等婚纱照拍出来到校友录里贴张照片公告一下就行了。”在丁一眼里，曲词在学历方面不断升级，社会交往方面却处于留级状态，始终保持高中水平。
“哦，好吧”虽然心里觉得很遗憾，但是她也知道丁一说的有道理。“说说你想要什么礼物吧？”
曲词觉得红包是给外人的，好朋友之间送红包就侮辱了情分。但是可以送礼物表示祝福，因为礼物是用心挑选准备的，承载了情谊。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有些理想主义，所以她从未宣之于口。
“别搞些没用的了，你能回来给我当丫鬟就是最好的礼物。”好朋友如丁一、江夏之流都非常了解她的这种完美主义情结。之所以能作这么多年的朋友，因为她们骨子里有很多相似之处。
曲词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还够时间让她思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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