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 作者:碳灰

    Lucky 7

    “来,把这个给它吃,它就不会生气了。”

    “真的?”安竹,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兴奋。

    “嗯!”

    看着吃了安竹的芝麻糖的蟾蜍蛊,果然很开心,还伸出长舌头舔了添安竹的手。

    其实,这只蟾蜍是属狗的吧……

    万银让安竹到床上休息,给他盖好被子,让他抱住蟾蜍蛊,“抱着他,有病治病,没病防病。”

    不知道他的病还会反弹不,今晚,说好了还要送它回家了,多让安竹抱抱,有好处的。

    “婆婆……”

    看着满面含泪,哽咽的安竹,“婆什么婆啊,给我躺着,我去做饭,哎哟,可怜我现在的这把老骨头哟,我的小蛮腰哎,你小子病要是好了,让你天天干活,不让你休息,天天劈材,挑水,劈材,挑水,劈材……现在好好养病。”万银揉了揉酸疼的腰,絮絮叨叨的去灶台做早饭。

    -

    当看到,只有点玉米面,半篮子红薯,半条鱼干,和一些野蕨菜,叹了口气。

    就这……还是昨天老村长,提过来的。

    先用水桶,去河边打了半桶水,在灶台边看到大概是打火石的东西,拿来碰撞了一下,打出一点火花,果然是打火的。

    把打火石放到柔软的草里面,不断碰撞希望能点燃,因为昨天的大雨,柴火都是有湿润。

    摩擦了半天,终于点燃了,赶紧用嘴不断的吹着,刚开始只有点火星,慢慢的火星变大火,“噼里啪啦”燃起,她连忙往里面塞木材。

    锅热了,先舀半瓢水在锅里,再等水烧开。把玉米面用水搅拌,揉成面团,在篮子里挑拣出5,6个红薯,麻利的仍进灶肚里面。

    等水开了把那半个鱼干,放进锅里,煮的冒出香气以后,把玉米面扯成面疙瘩,放入锅里,在把洗干净的蕨菜一起倒入锅里,放上点盐,盖住。

    蹲下,烧火,等煮好就行了。

    揭锅,闻到锅里冒出的鱼的香气后,用勺子搅拌一下,尝了尝味道,“嗯,不错。”

    万银觉得自己空空胃,流入一道暖流,让全身都舒畅起来,把所以鱼都捞起来,盛入有些缺口的大碗里,用手搅拌了着锅里,想了想,再盛入大半的菜和面疙瘩,上面浇点汤汁。

    放在旁边微凉着,把未烧完的木材,拿出来用水浇熄。这样下次还能在烧,在灶肚子里木炭用棍子刨出来。

    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有无用的罐子,只能把它们堆在墙角,这可是好东西,要是天气很冷的时候,烧这个木炭可以取暖,再说,安竹的身体,想必冬天一定会冷的吧,到时候,有木炭会好过很多呢。

    放好木炭以后,用木棍把所有的红薯,刨出来,挑出两个大的,剥掉皮,“好烫,好烫……”万银对着红薯不断的吹着气,快速的把剥了皮的红薯放到刚才盛汤的碗里,散发出一阵阵食物香味。

    看了看天已经麻麻亮了,起身,把碗端起出门,当看到自己黑黝黝的手时,走回来,再次把碗放在灶台上,用盖子,先盖住碗。

    走到水桶旁边,舀了瓢水,对着手冲洗着,当然看到水里倒影着,脸上也有黑黑的爪印时,顺便把水浇到脸上搓了搓,拿起下摆的衣服擦了擦脸。

    蹲着,看着水桶的倒影时,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出来。

    看着那像老树皮一样脏兮兮的老脸,年龄少说也有60岁了吧,银白色的头发,佝偻着背,已经微微发黑的蓝色布衫,流着泪和鼻涕看起来极丑的脸皮,非常狼狈不堪。

    -

    “婆婆……婆婆……”听到安竹焦急的叫声,万银回过神来,胡乱的扒拉一下脸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用手对自己脸拍了拍,说道:“万婆婆,打起神来啊。就算成了婆婆,也一样能好好生活,至少能占占别人的便宜,一看咱就是辈分大的,哇哈哈……再说,你现在这身子可是一位很漂亮的老婆婆呢。”

    说着说着,万银自己感觉“咯咯……”的笑着,唱着她新编的初恋哼唱着。

    “来了……来了……”万银捋了捋头发,擦了擦手,端着碗出去了。

    当看到,安竹散发着满头乌丝,披着单薄的衣服,扶着门框,正焦急的四处张望。

    她快步上前,扶着安竹虚弱的身体,看到那只大胖蟾蜍,趴在安竹头上,傻兮兮的望着万银,万银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的小祖宗啊,你下床来干嘛啊,你当你铁打的啊。”现在万银终于有点体谅她老妈的心情了,那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活该自己憋屈死。

    “婆婆……您哭了?”

    “去去去,谁哭了,我那时沙子迷了眼睛。”

    “婆婆,对不起……”

    “觉得对不起了?觉得对不起,那就就对了。我的下半辈子,就给你养了。”

    “好!”

    “好什么好啊,你怎么知道,我就愿意啊。真是的,走走走,进去吃饭了。”万银的老脸一红,推搡着安竹进了屋子。

    把安竹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准备喂他吃。

    “婆婆,您吃。”安竹,把碗往我这里推。

    “万婆婆我啊,早已经吃过了,”

    看着安竹不信任的眼光,“真的吃过了,还很饱呢。”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婆婆……安竹自己来。”万银看了看安竹,确定他真的好很多了,再心细用块布包裹把碗底放到了安竹手里。

    坐到床前,抱着大胖蟾蜍,看着安竹小口小口的吞咽着。

    万银觉得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脸也不争气的红了。

    看着,看着,突然,堕入冰窖。想着她已经不是她了,安竹很年轻,而她……想到这里,下意识了犹如干树皮的脸蛋,闪亮的眼光顿时像蒙了灰尘般暗淡下来。

    万银就这样神游般的接过安竹的碗,再让他喝完药,给他盖着被子,吩咐好好休息后,来到厨房。

    就着安竹没吃完的汤,再在锅里往碗里添点热汤,扒开一个红薯,坐在小凳子上面,啃着红薯,喝着汤,因为太饿的原因,竟意外的喝的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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