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 作者: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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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儿当初在濮阳任太守时,就曾听濮阳军中传扬过皇后娘娘大才,似是赶上匈奴攻城,皇后娘娘的□□立了大功。”

    陆潜眼神微亮,唇边带了笑意:“是,她天分极高。”

    “说起来,侄儿当初在濮阳的侯府里还差差闹了乌龙”,陆文正也笑了,道:“那日方到衙里,去侯府呈公文,碰巧遇见了皇后娘娘,乍一见,侄儿险错认成了堂妹。因当时只瞧了个侧影儿,恍惚里觉得颇有几分相像。”

    他也只是记起来这般一说,不想陆潜一时拔高了声儿:“你怎不早与我说?!”

    陆文正没反应过来——皇后虽是国母,可亦是后宫女眷,外臣不得妄议,况且皇上龙伏濮阳时,与陆潜还未曾见过,他哪里能拿着侯府的女眷与陆潜说事?

    “叔父?”陆文正有些诧异。

    陆潜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其实就算陆文正当日与他说了又怎样呢?他是万想不到“亲缘”上头来的,物有相似人有相像,他最多也就是一听一过罢了。

    “今日坐得太久”,他往后靠到车壁上,“乏了。”

    陆文正颔首,他是陆家晚辈里最得陆潜宽待的了,知他应是心里有事,便也不问,帮着将他双腿抬到榻上,陆潜闭上眼,淡淡道:“今日太晚,明儿请族中叔伯到我府里来。”

    “叔父的意思……”,陆文正坐直了身子道:“愿意让族中子弟出仕了?”

    “你不是早就身在朝中?”陆潜没睁眼,隔了会儿,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陆文正登时大喜——陆家旁人并没有入仕,之前有两位伯父也是走了官途的,但早在受沈家打压后一气辞官,同辈里亦有出众得举荐者,然而都因太和帝在位时心灰意冷,纵有声名,却不愿入仕,如今,陆潜总算肯开口了。

    陆文正还要说话,陆潜却沉声道:“守好自己的臣子本分,皇上有意提携陆家,然而,并不乐意看到第二个沈家。”

    陆文正一警,正色道:“是,侄儿牢记叔父的话。”

    ……

    宫中。

    陆潜走时已近二更,延湄酉时在内殿用了晚膳,萧澜则一直没进东西,只是时辰已晚,不宜多用,延湄让膳房做了三鲜烩疙瘩,陪着萧澜吃了一小碗,等回到赤乌殿时,已是二更末。

    洗漱歇下,萧澜一时睡不着,手指头蹭延湄的脸,问:“困了?”

    延湄按平日的习惯已经睡下,今儿脑袋埋在他怀里不出声,萧澜任她闷了一会儿,说:“你讨厌陆家二老爷么?”

    陆潜晚上走时想说话,萧澜知道他应该是想再见见延湄,但延湄回内殿后便一直没出来,萧澜也就没让。

    延湄在他胸前蹭了蹭,半晌才抬头,却答非所问说:“我是傅家的。”

    “嗯”,萧澜把她搂紧些,低声道:“你是傅家的,如今更是我的,这任谁也改不了。”

    延湄嘟嘟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萧澜又问:“是不是并不讨厌他?”

    延湄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她对陆潜的确说不上讨厌,毕竟陆潜性情温和,之前在不知延湄身世时,对她也多有善意,两人喜好相近,甚至有些微莫可名状的默契。

    但也仅限于此——并不讨厌的陌生人。

    即便知晓了陆潜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延湄心里头也升腾不出甚么感情,只稍稍有一丁点儿别扭。

    “那……虞家呢?”萧澜道:“或者说大司马夫人虞氏,你上回见了她的。”

    提起虞家,延湄眼中便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意来,她偏了偏头,磨出一个字:“呸。”

    萧澜揉揉她的脑袋,小声道:“刺客的事如今查到的是虞家老太太,但母亲当日求人,求的是司马夫人,她……”

    萧澜是顾忌延湄心里反伤,不知晓便罢了,如今知道虞氏是她的生母,他怕延湄哀怜自个儿身世。

    然而延湄半点儿也没有。

    她对虞氏只有怒和恨,“亲缘”两个字在她的眼里,若与傅家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打断道:“澜哥哥,我要见她。”

    萧澜看她片刻,已懂了她心中所想,亲亲她的额角,说:“我带你见。不止虞氏,算上沈家和虞家一块儿,连带陆二老爷,该是说个清楚了。”

    第107章 清算

    武帝元年二月初七,吏部侍郎陆文正上书弹劾户部尚书虞珵之,缘由是去岁冬,北边着了不大不小的雪灾,朝廷命户部下发钱粮,旨意是十一日内要将钱粮调度到北方灾地,但户部足足晚了八日,且最终运到北方的钱粮总数与其上报之数不符。

    年前曾有人上折子奏禀此事,但折子到了大司马沈湛处便被搁置,之后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陆文正参劾虞珵之调派不力,于户部尚书一职上职责有失。

    由此事而起,言官中有人参大司马沈湛私揽朝政,蒙蔽圣听。

    一天之内,有八道折子参到了皇上案头。

    然而,沈虞两家也未曾示弱,先是被弹劾的虞家大老爷虞珵之到敬思殿长跪,将去年冬发派钱粮一事从头到尾俱给萧澜禀一遍,事无巨细到这一路所经多少州县,各个州县不同民风、路况,以及路上粮食受损,官员往朝廷报亏,二次请补之事。

    总之历述此事之繁琐,户部不曾有丁点儿松懈,并且将太和帝以及萧家几位先祖在位时,北方闹雪灾,户部调遣钱粮的先例一一列明,意给萧澜阐明一个事实——钱粮晚到以及稍有折损是常有的事,在准许范围之内,且大司马沈湛已然查明了总数不符的原因,非在户部,而在外官,早已做了处置。

    他自午时来,直说到下午申时,近三个时辰的功夫,殿外还跪了好几个虞家的门生,萧澜听到最后反听笑了,道:“虞大人生了场病,记性也不好了?”

    虞珵之动动眉毛,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萧澜便沉了脸,漠然道:“虞卿所言都是前朝的事,如今是大梁而非是大齐,虞卿连这个都记不清了,可见身子还没好利索,朕准你的假,再回去好生养养。”

    虞珵之一默,其实萧澜虽然改了国号,可到底也是萧氏一脉,纵与太和帝有些龃龉,但与萧家先祖无干系,萧澜这般说,无非是借题发挥。

    他心里头虽明白,这话却说不到明面上。

    虞珵之想了想,没走,萧澜既不叫他在敬思殿内,他便跪到殿外,吹了大半宿的冷风,第二日真病倒了。

    萧澜于早朝上命暂停虞珵之户部尚书之位,以待实查,但虞珵之经昨日一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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