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不染心 作者:阿九姑娘
第四十章
有下人将那装着双色珊瑚的盒子给端进了内厅，云王妃看了又看，似是中意的不得了。诸位夫人已然开始掐指计算云王妃怀胎几个月了，有的人说不过才一个月，有的人说绝对超过两个月，还有人说三个月也有可能，吵得姜美兮不胜其烦。
露台上的客人注意力全在在青衫捧盒子的美貌公子身上，只是云王与小王爷在场不敢造次，心中早已议论开了：这几年坊间传闻正盛，说小王爷是短袖，身边总更着个相貌美过女子的男子，莫非就是他？。那青衫公子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将盒子交给云王府的下人后便冷着脸下楼去了。
云王心情大好，击掌命人准备燃放烟花。众人一听便来了神，女眷们也出了内厅来到露台之上准备欣赏烟花。
云王扶着云王妃也走到露台的凭栏旁站定。众人又纷纷给云王妃行礼。云王妃不知从哪里出来一把团扇，扇面致的很，手柄很特别的是由一串大颗饱满的走盘珠相串而成，刚一拿出来就引来众女眷含着强烈艳羡的目光。云王妃用这扇子半挡着脸，神色紧张的看了看众人，待看到小王爷的时候更是迅速就移开了目光。
姜美兮也满眼向往地盯着云王妃手中的扇子看了许久，忍不住说道：“真好看。”
“确实好看。”慕晨风站在姜美兮身旁风容闲雅地说道。
姜美兮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你也觉得扇子好看？”
慕晨风挑眉一笑，低声说道：“我是说云王妃好看。”
姜美兮对着他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气呼呼地斥道：“你这人……云王妃拿扇子挡着脸，你如何知道她好看了？”
“何须看脸，看那身姿便知是个曼妙的美人儿。”说着慕晨风看向卫少卿，又笑道：“我总以为通州女子骨架偏大，皮肤暗黄，没想到谢家竟出了这么一个美人儿。”
卫少卿听罢只心不在焉地淡淡一笑，说：“也不尽然吧，通州女子个子高挑，格温顺，九华门的掌门夫人艳名冠天下，不也是通州人。”
姜美兮皱着眉头盯着云王妃看了一会儿，问道：“隔着衣服你也看得出？”
慕晨风又一挑眉不置可否。
姜美兮别过头不再理他，自顾着生了一会子闷气，忽又拉着卫少卿的衣袖说道：“少卿哥哥，刚刚那捧着盒子的人便是岩奇发狂那一晚我在茶楼上看见的奇怪的男子。”
卫少卿和蔼的笑笑，看了看慕晨风，两人都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模样。
云王见楼下准备的差不多了，便举手示意可以燃放了。所有人都凭栏站好，只听接连几声“嗖嗖”声，下人点燃了烟火。安静地点缀着星光的夜空中顿时热闹起来，绽放起五颜六色的花儿。有碧绿的倒垂柳，明亮的大梨花，清雅的一枝梅，灿烂的一丈菊，富贵的大牡丹，绚丽的撒珍珠以及磅礴的一丈兰。品种繁多颜色丰富的烟花在天空之中绽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姜美兮的注意力全被烟花吸引了过去，一脸的兴奋开心的不得了。心道：这云王年纪是大了些，对云王妃可真是好，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又偏过头看看站在她身边身姿挺拔的慕晨风，只觉得又心酸又恼怒。
云王一直体贴地护着云王妃，怕烟火太盛惊着她。云王妃倒还算镇定，夜空中烟花明亮的光芒染她脸色愈发明媚起来。接连几轮烟花放完沉寂了一时，末了又升起两个大火球，轰隆一声炸开后，散作火星满天，远远望去竟是组成四个字“白头不离”。就听见一楼的客人已然叫起好来。
云王含情脉脉地看着云王妃，云王妃靠在他怀中低着头似是一脸的害羞。周围的人皆上前说道：“愿王爷与王妃连理共生、比翼双飞。”
云王乐呵呵地谢过众人，又问云王妃道：“阿薰，夜里凉，可要再添件衣裳？”云王妃摇摇头，低声说了句什么，云王忙招呼丫鬟过来，又对众人说：“诸位，阿薰身子弱，今日有些累了，她便是要先回去了。大家留下来，我们继续对月饮酒，临湖观星吧。”说着又让下人送上了几坛子美酒。
云王妃被丫鬟扶着下楼离开了。女眷们见天色已晚，云王妃都已离开了，也识趣地纷纷告辞。姜美兮得知可以回客栈了，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卫少卿一抱拳，对云王说：“王爷，各位大人，舍妹年幼，现在夜已深了，少卿不放心还是要送她回去的。”
云王还想挽留他，说是可以派车送姜美兮回去。无奈卫少卿去意已绝，说不必麻烦，也只得与他告辞。
到最后不过剩下七八个人，松松地坐了一桌继续喝酒。小王爷望着卫少卿远离的背影，隔了许久才说道：“皇叔如此喝酒好不无聊，需寻个热闹的法子。”
云王笑道：“归言，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好了。”
小王爷淡淡一笑道：“小侄是听说国丈送了皇叔很是特别的一份大礼，既然现在婶婶和各位夫人都已经回去了，不知皇叔舍不舍得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云王抚掌大笑，“你这孩子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国丈这个老顽童就知道调笑本王。哪里是什么大礼，分明是个大麻烦，让本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众人一听表示好奇，追问云王国舅爷送了他什么大礼。云王继续说道：“本王家中曾养了几个登州云隐族的舞姬，前几个月国丈做寿向本王借舞姬过去助兴本王自然不能不应，后来遇着了阿薰，便没让舞姬们回来，想着国丈挺喜欢她们的本王不如做人情算了。哪知待得本王出了京都，在半路上国丈居然派了辆车将这些舞姬又给送了过来，还说什么‘怕本王路上寂寞，没有解聊的法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坐中人大多都听说国丈大人最是喜欢与人开玩笑，不过往往都无伤大雅，也没真的得罪过什么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一番。
小王爷也笑了笑，说道：“云隐族的舞姬个个都是绝色又长袖善舞，普通人家能得一人就已十分了不得了，皇叔居然还养了几个，就不怕婶婶吃醋吗？”
不知云王是不是想到了云王妃吃醋的模样，有些发怵，顿了顿才说：“国丈给送了过来又不能送回去，只好一并带来此地了。”
小王爷拍手大笑：“瞧给皇叔紧张的。既然婶婶都回去了，不如叫她们过来也让侄儿和诸位大人见识见识如何？”
席间众人都听说过云隐舞姬的美名，个个都按捺不住纷纷附和小王爷。好在云王慷慨喜热闹，当下就同意了，立刻派人去接了过来。慕晨风一边饮酒一边暗想：可惜少卿是错过此等热闹了。
等了不一时，就听见一行人鱼贯上楼的轻轻脚步声，露台上之人屏住呼吸，极力保持呼吸和端酒杯的手的平稳，再含蓄地看向上来的那一群人。
那是一群乌发高盘、衣衫简短的年轻女孩子。个个都肤白盛雪、眼如点漆，细腰长腿，身段婀娜，散发着青春又魅惑的气息。
“好！好！”小王爷拍手大叫道：“皇叔府中的果然都是艳品佳人，风采非凡。来人呐，赏！”
小王爷的下人立刻端来一盘银子，分发给那些舞姬们。舞姬们初上楼时还表情淡淡的，此番一见着银子立刻笑了起来，好似朝霞满天一般。云王也笑了，说道：“本王不藏私吧，今次可是将府中所有的舞姬都带过来了。”又对众舞姬说道：“你们还不快些谢过小王爷。”
那群舞姬收了银子对着小王爷福了福，起身后又袅袅地走到他身边将他围住，一个接一个的敬他酒，小王爷统统都喝了，边喝边笑道：“拖皇叔的福，才让归言能享此温柔乡环绕之福。”
席间之人都干笑数声，默默羡慕小王爷艳福无边。
早有人将珠帘撤去，内厅打扫干净。一班舞姬敬完了酒退回到内厅之内，接着靡靡丝竹之音悠悠传来，众舞姬随着音律舞动了起来，起初动作舒缓优美，接着音速渐渐加快，舞姬们越舞越快，衣诀摆动，脚点轻轻一点随即轻巧地旋转起来，忽左忽右，身形飘摇，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仿佛不知疲倦一般。露台上的人看的意乱情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眼里只有那些舞姬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的小蛮腰。
一曲终了，云王率先鼓掌叫好，其他人才渐渐觉醒过来跟着喝彩。有一位殷城的富商按捺不住急着叫赏，将身上带的紫金佩玉给送了出去，舞姬们立刻对他另眼相加，围着他敬酒；其它人一瞧也纷纷效仿，恨不得将什么所有的贵重东西都送了出去一换美人的亲睐。
众人都忙着讨美人欢心没人发现颜乔息偷偷地溜走了。不一时剩下来的八个宾客身边都坐了位舞姬，连周显声都一边假装正经一边偷偷地将手放在舞姬□的后背上，孙立文看起来严谨的很，这会儿腿上也坐了个美人，云王虽然对云王妃情真意切、绝无二心，为了维持场面的热闹也拉了个舞姬坐在身边逢场作戏。
一个脖子白皙修长的舞姬很是亲昵地凑在慕晨风身边端着一杯酒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慕晨风也温柔地回望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那舞姬面露喜色，满满又倒了一杯。慕晨风又一口喝干，那舞姬更加高兴，继续添酒，慕晨风接过酒杯时故意手指划过舞姬白嫩柔滑的手背，说着：“这春浓酒自你手中倒出不知怎得竟变得更香更醇了，让人不饮自醉。”那舞姬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笑而不语，笑意艳过满山桃李，浓情蜜意自不必说。
小王爷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慕晨风，说道：“这些云隐族的舞姬除了美丽和跳舞其它无一所长，连个中原话都不大说的好，眼睛里也只看的见银子，谁给她们银子她们便对谁好。倒是慕先生没有打赏一文钱竟引来佳人垂青，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啊。”说着了趴在他肩上的舞姬的脑袋。
慕晨风又喝完一杯酒嘴角笑意盎然，“小王爷笑话慕某小器咯。”说着掏出一张雕工细的金叶子，别在那舞姬的发丝之上，说道：“不能白白让你辛苦倒酒了。”谁知那舞姬丝毫不领情，面带不悦地将那金叶子给取了下来，随后身子向前一轻半趴在慕晨风身上对准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慕晨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坦然地接受了，开始温柔地回应起来。那舞姬的嘴唇又软又香，就像一颗新鲜成熟的樱桃。小王爷一边拍手一边揶揄道：“看来这女子对慕先生真是一片痴心了，慕先生可千万不要辜负美人的好意啊。”
慕晨风伸手轻柔地了那舞姬白如凝脂、吹弹可破的皮肤，叹了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呐。”说着又将那金叶子小心别在舞姬的发丝之上，说道：“这不是打赏你的，是送给你的，上面有我家的标志。你这样戴着也好看。”那舞姬也不知听懂了没有，伸手了，再没有拿下来。
云王乐呵呵地看着众人，觉得今次的烟花宴办的十分成功，心中满意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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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的客人注意力全在在青衫捧盒子的美貌公子身上，只是云王与小王爷在场不敢造次，心中早已议论开了：这几年坊间传闻正盛，说小王爷是短袖，身边总更着个相貌美过女子的男子，莫非就是他？。那青衫公子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将盒子交给云王府的下人后便冷着脸下楼去了。
云王心情大好，击掌命人准备燃放烟花。众人一听便来了神，女眷们也出了内厅来到露台之上准备欣赏烟花。
云王扶着云王妃也走到露台的凭栏旁站定。众人又纷纷给云王妃行礼。云王妃不知从哪里出来一把团扇，扇面致的很，手柄很特别的是由一串大颗饱满的走盘珠相串而成，刚一拿出来就引来众女眷含着强烈艳羡的目光。云王妃用这扇子半挡着脸，神色紧张的看了看众人，待看到小王爷的时候更是迅速就移开了目光。
姜美兮也满眼向往地盯着云王妃手中的扇子看了许久，忍不住说道：“真好看。”
“确实好看。”慕晨风站在姜美兮身旁风容闲雅地说道。
姜美兮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你也觉得扇子好看？”
慕晨风挑眉一笑，低声说道：“我是说云王妃好看。”
姜美兮对着他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气呼呼地斥道：“你这人……云王妃拿扇子挡着脸，你如何知道她好看了？”
“何须看脸，看那身姿便知是个曼妙的美人儿。”说着慕晨风看向卫少卿，又笑道：“我总以为通州女子骨架偏大，皮肤暗黄，没想到谢家竟出了这么一个美人儿。”
卫少卿听罢只心不在焉地淡淡一笑，说：“也不尽然吧，通州女子个子高挑，格温顺，九华门的掌门夫人艳名冠天下，不也是通州人。”
姜美兮皱着眉头盯着云王妃看了一会儿，问道：“隔着衣服你也看得出？”
慕晨风又一挑眉不置可否。
姜美兮别过头不再理他，自顾着生了一会子闷气，忽又拉着卫少卿的衣袖说道：“少卿哥哥，刚刚那捧着盒子的人便是岩奇发狂那一晚我在茶楼上看见的奇怪的男子。”
卫少卿和蔼的笑笑，看了看慕晨风，两人都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模样。
云王见楼下准备的差不多了，便举手示意可以燃放了。所有人都凭栏站好，只听接连几声“嗖嗖”声，下人点燃了烟火。安静地点缀着星光的夜空中顿时热闹起来，绽放起五颜六色的花儿。有碧绿的倒垂柳，明亮的大梨花，清雅的一枝梅，灿烂的一丈菊，富贵的大牡丹，绚丽的撒珍珠以及磅礴的一丈兰。品种繁多颜色丰富的烟花在天空之中绽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姜美兮的注意力全被烟花吸引了过去，一脸的兴奋开心的不得了。心道：这云王年纪是大了些，对云王妃可真是好，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又偏过头看看站在她身边身姿挺拔的慕晨风，只觉得又心酸又恼怒。
云王一直体贴地护着云王妃，怕烟火太盛惊着她。云王妃倒还算镇定，夜空中烟花明亮的光芒染她脸色愈发明媚起来。接连几轮烟花放完沉寂了一时，末了又升起两个大火球，轰隆一声炸开后，散作火星满天，远远望去竟是组成四个字“白头不离”。就听见一楼的客人已然叫起好来。
云王含情脉脉地看着云王妃，云王妃靠在他怀中低着头似是一脸的害羞。周围的人皆上前说道：“愿王爷与王妃连理共生、比翼双飞。”
云王乐呵呵地谢过众人，又问云王妃道：“阿薰，夜里凉，可要再添件衣裳？”云王妃摇摇头，低声说了句什么，云王忙招呼丫鬟过来，又对众人说：“诸位，阿薰身子弱，今日有些累了，她便是要先回去了。大家留下来，我们继续对月饮酒，临湖观星吧。”说着又让下人送上了几坛子美酒。
云王妃被丫鬟扶着下楼离开了。女眷们见天色已晚，云王妃都已离开了，也识趣地纷纷告辞。姜美兮得知可以回客栈了，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卫少卿一抱拳，对云王说：“王爷，各位大人，舍妹年幼，现在夜已深了，少卿不放心还是要送她回去的。”
云王还想挽留他，说是可以派车送姜美兮回去。无奈卫少卿去意已绝，说不必麻烦，也只得与他告辞。
到最后不过剩下七八个人，松松地坐了一桌继续喝酒。小王爷望着卫少卿远离的背影，隔了许久才说道：“皇叔如此喝酒好不无聊，需寻个热闹的法子。”
云王笑道：“归言，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好了。”
小王爷淡淡一笑道：“小侄是听说国丈送了皇叔很是特别的一份大礼，既然现在婶婶和各位夫人都已经回去了，不知皇叔舍不舍得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云王抚掌大笑，“你这孩子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国丈这个老顽童就知道调笑本王。哪里是什么大礼，分明是个大麻烦，让本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众人一听表示好奇，追问云王国舅爷送了他什么大礼。云王继续说道：“本王家中曾养了几个登州云隐族的舞姬，前几个月国丈做寿向本王借舞姬过去助兴本王自然不能不应，后来遇着了阿薰，便没让舞姬们回来，想着国丈挺喜欢她们的本王不如做人情算了。哪知待得本王出了京都，在半路上国丈居然派了辆车将这些舞姬又给送了过来，还说什么‘怕本王路上寂寞，没有解聊的法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坐中人大多都听说国丈大人最是喜欢与人开玩笑，不过往往都无伤大雅，也没真的得罪过什么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一番。
小王爷也笑了笑，说道：“云隐族的舞姬个个都是绝色又长袖善舞，普通人家能得一人就已十分了不得了，皇叔居然还养了几个，就不怕婶婶吃醋吗？”
不知云王是不是想到了云王妃吃醋的模样，有些发怵，顿了顿才说：“国丈给送了过来又不能送回去，只好一并带来此地了。”
小王爷拍手大笑：“瞧给皇叔紧张的。既然婶婶都回去了，不如叫她们过来也让侄儿和诸位大人见识见识如何？”
席间众人都听说过云隐舞姬的美名，个个都按捺不住纷纷附和小王爷。好在云王慷慨喜热闹，当下就同意了，立刻派人去接了过来。慕晨风一边饮酒一边暗想：可惜少卿是错过此等热闹了。
等了不一时，就听见一行人鱼贯上楼的轻轻脚步声，露台上之人屏住呼吸，极力保持呼吸和端酒杯的手的平稳，再含蓄地看向上来的那一群人。
那是一群乌发高盘、衣衫简短的年轻女孩子。个个都肤白盛雪、眼如点漆，细腰长腿，身段婀娜，散发着青春又魅惑的气息。
“好！好！”小王爷拍手大叫道：“皇叔府中的果然都是艳品佳人，风采非凡。来人呐，赏！”
小王爷的下人立刻端来一盘银子，分发给那些舞姬们。舞姬们初上楼时还表情淡淡的，此番一见着银子立刻笑了起来，好似朝霞满天一般。云王也笑了，说道：“本王不藏私吧，今次可是将府中所有的舞姬都带过来了。”又对众舞姬说道：“你们还不快些谢过小王爷。”
那群舞姬收了银子对着小王爷福了福，起身后又袅袅地走到他身边将他围住，一个接一个的敬他酒，小王爷统统都喝了，边喝边笑道：“拖皇叔的福，才让归言能享此温柔乡环绕之福。”
席间之人都干笑数声，默默羡慕小王爷艳福无边。
早有人将珠帘撤去，内厅打扫干净。一班舞姬敬完了酒退回到内厅之内，接着靡靡丝竹之音悠悠传来，众舞姬随着音律舞动了起来，起初动作舒缓优美，接着音速渐渐加快，舞姬们越舞越快，衣诀摆动，脚点轻轻一点随即轻巧地旋转起来，忽左忽右，身形飘摇，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仿佛不知疲倦一般。露台上的人看的意乱情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眼里只有那些舞姬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的小蛮腰。
一曲终了，云王率先鼓掌叫好，其他人才渐渐觉醒过来跟着喝彩。有一位殷城的富商按捺不住急着叫赏，将身上带的紫金佩玉给送了出去，舞姬们立刻对他另眼相加，围着他敬酒；其它人一瞧也纷纷效仿，恨不得将什么所有的贵重东西都送了出去一换美人的亲睐。
众人都忙着讨美人欢心没人发现颜乔息偷偷地溜走了。不一时剩下来的八个宾客身边都坐了位舞姬，连周显声都一边假装正经一边偷偷地将手放在舞姬□的后背上，孙立文看起来严谨的很，这会儿腿上也坐了个美人，云王虽然对云王妃情真意切、绝无二心，为了维持场面的热闹也拉了个舞姬坐在身边逢场作戏。
一个脖子白皙修长的舞姬很是亲昵地凑在慕晨风身边端着一杯酒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慕晨风也温柔地回望着她，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那舞姬面露喜色，满满又倒了一杯。慕晨风又一口喝干，那舞姬更加高兴，继续添酒，慕晨风接过酒杯时故意手指划过舞姬白嫩柔滑的手背，说着：“这春浓酒自你手中倒出不知怎得竟变得更香更醇了，让人不饮自醉。”那舞姬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笑而不语，笑意艳过满山桃李，浓情蜜意自不必说。
小王爷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慕晨风，说道：“这些云隐族的舞姬除了美丽和跳舞其它无一所长，连个中原话都不大说的好，眼睛里也只看的见银子，谁给她们银子她们便对谁好。倒是慕先生没有打赏一文钱竟引来佳人垂青，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啊。”说着了趴在他肩上的舞姬的脑袋。
慕晨风又喝完一杯酒嘴角笑意盎然，“小王爷笑话慕某小器咯。”说着掏出一张雕工细的金叶子，别在那舞姬的发丝之上，说道：“不能白白让你辛苦倒酒了。”谁知那舞姬丝毫不领情，面带不悦地将那金叶子给取了下来，随后身子向前一轻半趴在慕晨风身上对准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慕晨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坦然地接受了，开始温柔地回应起来。那舞姬的嘴唇又软又香，就像一颗新鲜成熟的樱桃。小王爷一边拍手一边揶揄道：“看来这女子对慕先生真是一片痴心了，慕先生可千万不要辜负美人的好意啊。”
慕晨风伸手轻柔地了那舞姬白如凝脂、吹弹可破的皮肤，叹了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呐。”说着又将那金叶子小心别在舞姬的发丝之上，说道：“这不是打赏你的，是送给你的，上面有我家的标志。你这样戴着也好看。”那舞姬也不知听懂了没有，伸手了，再没有拿下来。
云王乐呵呵地看着众人，觉得今次的烟花宴办的十分成功，心中满意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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