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 作者:浮波其上
第九十七章 做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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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也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她病情虽然没有关文伤情那么重，却也床上躺了两天。期间是刘氏过来照顾她，关明和关止承来看过关文一次便不再来了，说是考秀才那事儿有眉目了，近比较忙。
关武和关全轮流照看着关文，阿秀关文和李欣两头跑，整日就待了医馆里，倒是和文大夫之间互动越来越多，文大夫还开玩笑说要个女弟子。
两天后李欣热也退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刘氏看着心疼，要把李欣接回家去，李欣自然是摇头。
刘氏叹道：“你自己注意自己身体，关文那边有他弟弟妹妹照看，你也不用多担心啥。”
李欣咳了咳说：“我知道。”
“那你还跟娘较啥劲啊，跟娘回去，娘还可以给你煮点儿补身子吃。”刘氏抱住李欣说：“瞧你都瘦了那么一圈了。”
李欣说：“娘这边看我都看了两天了，嫂子家还忙着呢，两个娃子都看不过来。我这病还没好利索，小孩子身子骨差，要是被我传染了怎么办？娘你先回去，我再这边待两天。”
刘氏说不过她，便叮嘱她有事一定让人回来说一声。
她出事事情她三个兄弟都没告诉，不想让他们担心。这医馆里住着，吃花都是娘家掏钱，光是每日开销就不得了。她正想着要不要明后日就让关文回家去养病。也好过这医馆里面每日花钱如流水。
至于医馆大夫会做外科手术拿羊肠线缝伤口，会知道盐糖水代表无机盐和葡萄糖成为补充能量饮品，知道按压止血法等，都不是她能考虑问题了。
她能穿越，指不定别人也能，或许还比她早了好些年头呢。
拾掇了一番自己，李欣朝关文那边屋子走去。
照顾关文关武正趴床边睡着，关文像是想起身，却又不想把关武叫醒样子，有点儿踟蹰。
李欣走了过去问：“要做什么？”
关文一呆。
从两天前李欣晕倒到她醒。关文都没见过她面。这两日从二弟、四弟和阿秀嘴里陆陆续续知道一些当日情况，来看望他村长家春生兄弟也把当日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尤其是为了给他人参四处借钱，还被她三叔家人撵了出来……这些他都知道了。
包括她和他爹、六弟他们闹翻事情。
关文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这几日家里发生事情太多，多得让他都觉得眼花缭乱，他脑子还不是太清醒。
可今天看见李欣真真实实地站到了他面前。还柔声细语地问他要做什么时，他才一下子醒悟过来。
她心里面满心满意都是为他打算，可他辜负了她。
他就那么愣那儿，李欣蹙眉又问了一遍：“你想做什么？”
关文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红了红脸说：“我想解手……”
李欣“哦”了声，把恭桶提了过来搁床边，扶着关文直挺着腰站起来。
关文有些不好意思。李欣见他久久不动作便问：“解不到裤带？”
“不、不是……”关文小声说：“欣儿。你，你背过身去……”
李欣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一下子脸红了，瞪他骂道：“下流胚子，谁爱看你！”
说着就转了过去，虽然不看他，却还是拿身子架扶着他。听到水声李欣是面红耳赤，心里把关文骂了好几遍。等关文说可以了。她才赶紧去提了恭桶出去，一点儿都没迟疑停顿。
关文无声地笑了开来，手倚着墙角站着，等李欣回来扶他才听话顺从地躺回到床上去。
两口子竟然有些相顾无言。
半晌，还是李欣说道：“医馆里花销太大，你要是觉得身子不错了，回家去也可以休养，不如我们回去吧。”
关文只是点了点头，说：“都听你。”末了又加了个称呼，“欣儿。”
李欣捏了捏手，撇开脸不看他，喃喃地说：“我跟你爹他们闹翻了……”
“嗯，我知道。”关文柔声说道：“四弟都跟我说了。”
“那你要怎么办？”
李欣慢慢坐下去，“你爹说我有疾，无所出，不侍家翁，要把我扫地出门。”
关文道：“嗯，休妻他说不算，我给休书才算。”
“那你给还是不给？”
“有个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媳妇儿，我要是敢给休书，立马牛头马面就能把我拉走了。”
李欣“噗”一声笑出来，关文握了她手说：“欣儿，我这辈子也不肯跟你分开。李大娘做这个媒好啊，娶你当媳妇儿，是我三生有幸。”
“好话谁都会说。”李欣叹了口气，到底也没从他手里抽出自己手来，“你是三生有幸，我是上辈子造了孽。”
“不怕，这辈子造福，下辈子我们还一块儿。”
他们两个这边说话，那头关武却醒了，憋着装睡不好打扰这气氛。
还是李欣先看出了名堂，抽回手道：“二弟，别装了，我还有事儿要问你。”
关武羞臊地抬了头，也不敢看关文和李欣，问：“大嫂，啥事儿？”
“前两天让你办事儿都办好了没？”
“办好了。”关武赶忙道：“给那天帮过我们人家都送了礼，劳烦了春生兄弟和悦哥马车、牛车，是给了银子。”
“一两银子都够了？”
“够了够了。”关武忙点头，“拿钱给春生他们。他们都不肯，后来是换成了礼他们才拿。四弟说算是租了人家马车牛车，就算是马啊牛啊口粮也应该给些银子，春生兄弟和悦哥才了些钱。”
李欣叹道：“这人情债可大了去了。”
关文摸摸她手，“不怕，我们慢慢还。”
终商议一番，还是决定让关文回荷花村去休养。这地方费用实太高，拖家带口是一笔花销。关文倒觉得无所谓，阿秀却很舍不得。
文大夫来找关文，先是说了下他病情。又叮嘱了好大一箩筐话，弄得李欣都要觉得这古代医生业务水平和职业道德比现代都要高到哪儿去了，文大夫才期期艾艾地问：“你们家阿秀丫头今年多大岁数啊？定亲了没？”
李欣一惊，不是吧，文大夫都五十好几了，还喜欢年轻小姑娘？想想又觉得不对，要真是他看上阿秀了。也不会亲自来问这事儿了。
这种事儿关文不好答，李欣便道：“她今年十八了，正相看人家。文大夫问这个意思是……”
文大夫呵呵笑了两声，低声说：“是这样……安和堂都是些男大夫，很多时候遇到女病患，我们不好仔细看，尤其有些伤一些隐秘部位……这两日阿秀医馆里帮忙干活。人机灵勤。对医道这一块儿也有些自己认识和见解，看什么学一遍就会，药理什么稍稍跟她解释一下她就背得下来。我就想着……她那么好苗子，要是能做个女大夫，可就好了……”
李欣有些意外，她望了望关文。
这事儿她拿不定主意。
关文也是一惊，女大夫……这要是学成了，可不仅能自己养活自己。将来嫁了人，也不用担心受夫家欺负——对大夫，尤其是经过官方认定“大夫”而不是郎中、铃医，世人都是敬重有加。富贵人家每年都花钱供奉医馆药铺，要是家里有个做大夫，说出去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这哪有什么好疑虑！
关文立马点头，李欣却蹙了蹙眉头，“阿文，你也问问阿秀意见。”
关文立刻道：“好，问问阿秀意见。”
阿秀赶着二黑过来，这两天二黑跟着李欣寸步不离，只是可惜李欣心思都没放它身上。二黑也不介意似，头两天李欣四处跑，它就见缝插针跟上，李欣病了躺床上，它也就蹲地上，困了便自己趴了睡，也不叫唤，让人看了就觉得乖巧。因为阿秀给它一日三餐吃缘故，二黑对阿秀态度也好了一些。
二黑奔着李欣跑了过去，窝她脚下拱了拱她脚踝。李欣喊了句“二黑”，这二黑估计还不清楚二黑这名字是叫它，不过听到主人声音还是抬了头往上望。
李欣乐得不行，嘻嘻笑道：“以后你叫二黑了，不能改了，听到了没？”
阿秀笑道：“它刚吃了顿饱，心情好着呢，二黑这名字那么好，它肯定也喜欢。”
逗了二黑一会儿，李欣转入正题，“阿秀，文大夫说想让你多学点儿医道上知识，以后好当个女大夫，不知道你意思……”
阿秀愣了愣，转头问文大夫，“文大夫，你不是说……说是开玩笑？”
“前头是想开个玩笑来着，不过后来想想还是觉得这提议也不错。我跟东家夫人说了这事儿，东家夫人也觉得挺好，要是学出师了，真能过了官府那边考核成为女大夫，可是咱们辉县头一份。”
阿秀还是有点儿呆，“可我，我都十八了……能学些什么……”
“丫头，你看我，我都到了知天命年纪了，还是得学。医道博大精深，哪是能学得完？”
这话李欣倒是赞同，“文大夫说得也没错，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知识啊，可是一辈子都学不完。”
文大夫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欣一眼，“丫头，你嫂子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啊！”
李欣鼓励地看了看阿秀：“阿秀，这事儿你大哥和我都不反对，就看你意思。你要是愿意留下来跟文大夫学习医术，你就留下来，只是以后再苦再累可不能回家哭鼻子。你要是不愿意，那便算了，我们待会儿便家去。”
阿秀低头想了片刻，抬起头时一派坚定，“我跟着文大夫学医，就是做不成女大夫，也有一门手艺傍身，将来也多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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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她病情虽然没有关文伤情那么重，却也床上躺了两天。期间是刘氏过来照顾她，关明和关止承来看过关文一次便不再来了，说是考秀才那事儿有眉目了，近比较忙。
关武和关全轮流照看着关文，阿秀关文和李欣两头跑，整日就待了医馆里，倒是和文大夫之间互动越来越多，文大夫还开玩笑说要个女弟子。
两天后李欣热也退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刘氏看着心疼，要把李欣接回家去，李欣自然是摇头。
刘氏叹道：“你自己注意自己身体，关文那边有他弟弟妹妹照看，你也不用多担心啥。”
李欣咳了咳说：“我知道。”
“那你还跟娘较啥劲啊，跟娘回去，娘还可以给你煮点儿补身子吃。”刘氏抱住李欣说：“瞧你都瘦了那么一圈了。”
李欣说：“娘这边看我都看了两天了，嫂子家还忙着呢，两个娃子都看不过来。我这病还没好利索，小孩子身子骨差，要是被我传染了怎么办？娘你先回去，我再这边待两天。”
刘氏说不过她，便叮嘱她有事一定让人回来说一声。
她出事事情她三个兄弟都没告诉，不想让他们担心。这医馆里住着，吃花都是娘家掏钱，光是每日开销就不得了。她正想着要不要明后日就让关文回家去养病。也好过这医馆里面每日花钱如流水。
至于医馆大夫会做外科手术拿羊肠线缝伤口，会知道盐糖水代表无机盐和葡萄糖成为补充能量饮品，知道按压止血法等，都不是她能考虑问题了。
她能穿越，指不定别人也能，或许还比她早了好些年头呢。
拾掇了一番自己，李欣朝关文那边屋子走去。
照顾关文关武正趴床边睡着，关文像是想起身，却又不想把关武叫醒样子，有点儿踟蹰。
李欣走了过去问：“要做什么？”
关文一呆。
从两天前李欣晕倒到她醒。关文都没见过她面。这两日从二弟、四弟和阿秀嘴里陆陆续续知道一些当日情况，来看望他村长家春生兄弟也把当日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尤其是为了给他人参四处借钱，还被她三叔家人撵了出来……这些他都知道了。
包括她和他爹、六弟他们闹翻事情。
关文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这几日家里发生事情太多，多得让他都觉得眼花缭乱，他脑子还不是太清醒。
可今天看见李欣真真实实地站到了他面前。还柔声细语地问他要做什么时，他才一下子醒悟过来。
她心里面满心满意都是为他打算，可他辜负了她。
他就那么愣那儿，李欣蹙眉又问了一遍：“你想做什么？”
关文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红了红脸说：“我想解手……”
李欣“哦”了声，把恭桶提了过来搁床边，扶着关文直挺着腰站起来。
关文有些不好意思。李欣见他久久不动作便问：“解不到裤带？”
“不、不是……”关文小声说：“欣儿。你，你背过身去……”
李欣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一下子脸红了，瞪他骂道：“下流胚子，谁爱看你！”
说着就转了过去，虽然不看他，却还是拿身子架扶着他。听到水声李欣是面红耳赤，心里把关文骂了好几遍。等关文说可以了。她才赶紧去提了恭桶出去，一点儿都没迟疑停顿。
关文无声地笑了开来，手倚着墙角站着，等李欣回来扶他才听话顺从地躺回到床上去。
两口子竟然有些相顾无言。
半晌，还是李欣说道：“医馆里花销太大，你要是觉得身子不错了，回家去也可以休养，不如我们回去吧。”
关文只是点了点头，说：“都听你。”末了又加了个称呼，“欣儿。”
李欣捏了捏手，撇开脸不看他，喃喃地说：“我跟你爹他们闹翻了……”
“嗯，我知道。”关文柔声说道：“四弟都跟我说了。”
“那你要怎么办？”
李欣慢慢坐下去，“你爹说我有疾，无所出，不侍家翁，要把我扫地出门。”
关文道：“嗯，休妻他说不算，我给休书才算。”
“那你给还是不给？”
“有个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媳妇儿，我要是敢给休书，立马牛头马面就能把我拉走了。”
李欣“噗”一声笑出来，关文握了她手说：“欣儿，我这辈子也不肯跟你分开。李大娘做这个媒好啊，娶你当媳妇儿，是我三生有幸。”
“好话谁都会说。”李欣叹了口气，到底也没从他手里抽出自己手来，“你是三生有幸，我是上辈子造了孽。”
“不怕，这辈子造福，下辈子我们还一块儿。”
他们两个这边说话，那头关武却醒了，憋着装睡不好打扰这气氛。
还是李欣先看出了名堂，抽回手道：“二弟，别装了，我还有事儿要问你。”
关武羞臊地抬了头，也不敢看关文和李欣，问：“大嫂，啥事儿？”
“前两天让你办事儿都办好了没？”
“办好了。”关武赶忙道：“给那天帮过我们人家都送了礼，劳烦了春生兄弟和悦哥马车、牛车，是给了银子。”
“一两银子都够了？”
“够了够了。”关武忙点头，“拿钱给春生他们。他们都不肯，后来是换成了礼他们才拿。四弟说算是租了人家马车牛车，就算是马啊牛啊口粮也应该给些银子，春生兄弟和悦哥才了些钱。”
李欣叹道：“这人情债可大了去了。”
关文摸摸她手，“不怕，我们慢慢还。”
终商议一番，还是决定让关文回荷花村去休养。这地方费用实太高，拖家带口是一笔花销。关文倒觉得无所谓，阿秀却很舍不得。
文大夫来找关文，先是说了下他病情。又叮嘱了好大一箩筐话，弄得李欣都要觉得这古代医生业务水平和职业道德比现代都要高到哪儿去了，文大夫才期期艾艾地问：“你们家阿秀丫头今年多大岁数啊？定亲了没？”
李欣一惊，不是吧，文大夫都五十好几了，还喜欢年轻小姑娘？想想又觉得不对，要真是他看上阿秀了。也不会亲自来问这事儿了。
这种事儿关文不好答，李欣便道：“她今年十八了，正相看人家。文大夫问这个意思是……”
文大夫呵呵笑了两声，低声说：“是这样……安和堂都是些男大夫，很多时候遇到女病患，我们不好仔细看，尤其有些伤一些隐秘部位……这两日阿秀医馆里帮忙干活。人机灵勤。对医道这一块儿也有些自己认识和见解，看什么学一遍就会，药理什么稍稍跟她解释一下她就背得下来。我就想着……她那么好苗子，要是能做个女大夫，可就好了……”
李欣有些意外，她望了望关文。
这事儿她拿不定主意。
关文也是一惊，女大夫……这要是学成了，可不仅能自己养活自己。将来嫁了人，也不用担心受夫家欺负——对大夫，尤其是经过官方认定“大夫”而不是郎中、铃医，世人都是敬重有加。富贵人家每年都花钱供奉医馆药铺，要是家里有个做大夫，说出去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这哪有什么好疑虑！
关文立马点头，李欣却蹙了蹙眉头，“阿文，你也问问阿秀意见。”
关文立刻道：“好，问问阿秀意见。”
阿秀赶着二黑过来，这两天二黑跟着李欣寸步不离，只是可惜李欣心思都没放它身上。二黑也不介意似，头两天李欣四处跑，它就见缝插针跟上，李欣病了躺床上，它也就蹲地上，困了便自己趴了睡，也不叫唤，让人看了就觉得乖巧。因为阿秀给它一日三餐吃缘故，二黑对阿秀态度也好了一些。
二黑奔着李欣跑了过去，窝她脚下拱了拱她脚踝。李欣喊了句“二黑”，这二黑估计还不清楚二黑这名字是叫它，不过听到主人声音还是抬了头往上望。
李欣乐得不行，嘻嘻笑道：“以后你叫二黑了，不能改了，听到了没？”
阿秀笑道：“它刚吃了顿饱，心情好着呢，二黑这名字那么好，它肯定也喜欢。”
逗了二黑一会儿，李欣转入正题，“阿秀，文大夫说想让你多学点儿医道上知识，以后好当个女大夫，不知道你意思……”
阿秀愣了愣，转头问文大夫，“文大夫，你不是说……说是开玩笑？”
“前头是想开个玩笑来着，不过后来想想还是觉得这提议也不错。我跟东家夫人说了这事儿，东家夫人也觉得挺好，要是学出师了，真能过了官府那边考核成为女大夫，可是咱们辉县头一份。”
阿秀还是有点儿呆，“可我，我都十八了……能学些什么……”
“丫头，你看我，我都到了知天命年纪了，还是得学。医道博大精深，哪是能学得完？”
这话李欣倒是赞同，“文大夫说得也没错，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知识啊，可是一辈子都学不完。”
文大夫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欣一眼，“丫头，你嫂子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啊！”
李欣鼓励地看了看阿秀：“阿秀，这事儿你大哥和我都不反对，就看你意思。你要是愿意留下来跟文大夫学习医术，你就留下来，只是以后再苦再累可不能回家哭鼻子。你要是不愿意，那便算了，我们待会儿便家去。”
阿秀低头想了片刻，抬起头时一派坚定，“我跟着文大夫学医，就是做不成女大夫，也有一门手艺傍身，将来也多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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