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吴应熊成亲后便一直居住在前院的房中,他在房后新建了一间房作为卧室,只是在房后墙上开了个门。从此后,他便开始与京中的王公大臣、达官贵人们频频交往,由于他身份特殊,加之吴三桂因内疚将他置于京城为质,在金钱方面是根本没有吝啬,所以吴应熊出手十分大方,加之目前在北京对于皇上想撤藩的心思,还仅仅限于屈指可数的几个亲信大臣知晓,因而他很快便和京中的大佬们混熟了,当然其中也没有落下韦仁韦爵爷。
    一个月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康熙在宫中又一次召见韦仁。康熙道:“据都知监来报,那老婊子目前已经潜入到吉林的海参崴。这海参崴原本为我大清朝吉林的辖地,前几年被罗刹鬼侵占,由于国内一直未稳,我一直将其搁置一旁未理。听说罗刹鬼将海参崴改了个名字叫什么符拉迪沃斯托克,我特意问了它的意思,听说它意为“东方统治者”或是“征服东方”的意思,看来罗刹鬼的野心不小啊!原本我想你这几年来一直在外奔波,这次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再去办事。可是就目前的形势看来,吴三桂他们反叛准备的速度在加快,已经迫在眉睫了。所以,我决定你立即南下福建、广州筹办组建雇用火枪兵及购置军火的行动。而且,当初步成型后,便由海路直上东北,负责牵制罗刹鬼的行动。”
    韦仁道:“奴才的福气,都是皇上赐的。皇上对奴才又特别多加恩典,奴才的福份自然大了。奴才年轻不怕辛苦,请皇上放心奴才定会全力以赴,只盼这次又托赖皇上洪福,能够擒来那老婊子,制住罗刹鬼,为皇上解恨,为皇上分忧。”
    康熙听所言甚喜,拍拍他肩头,说道:“报仇雪恨虽是大事,但比之国家社稷的安危,又是小了。能捉到老婊子固然最好,第一要务,还是牵制住罗刹鬼。小宝,关外是我大清龙兴发祥之地,罗刹人一直对它垂涎三尺、旁虎视耽耽,倘若是被他们占了关外,大清便没了根本。你如果能够成功的牵制住罗刹国,就好比切断了吴三桂的一直胳膊。”
    韦仁笑道:“正是。皇上英明。”
    康熙道:“我升你为三等伯爵,咱们帝臣二人就好好和吴三桂、罗刹鬼、蒙古王公、西藏活佛等枭雄恶贼们逐鹿天下,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就赐号予你为‘鹿鼎伯’!”
    “鹿鼎伯,好名号!够响亮!”韦仁连忙跪下谢恩道。
    康熙拿起狼毫,韦仁急忙上前为他铺开宣纸,研磨伺候。
    只见康熙挥毫大“鹿鼎伯”三个大字,哈哈大笑道:“好!就叫鹿鼎伯。小宝,你要好好努力办差,以后你再升了鹿鼎公、鹿鼎王,当时我再给你题匾额。”
    韦仁谢恩,说道:“多谢皇上恩典!奴才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康熙道:“我再赏你个‘巴图鲁’的称号,另外下一道圣谕与你,到时你能调动福建、广州、奉天的驻防八旗兵马,好助你成事。这件事不可大张旗鼓,以防吴三桂他们得知讯息,心不自安,提早造反。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罢,我明儿派你为钦差大臣,你先去福建、广州巡视市舶司。待一切就绪后,我在下道圣旨让你去长白山祭天。长白山是我爱新觉罗家远祖降生的圣地,我派你去祭祀,这样,谁也不会疑心。”
    韦仁道:“皇上圣明。”
    韦仁从御房退出了,早有一个小宫女等在那,见他出来立即上前行礼请安道:“韦爵爷,苏麻大姑请您过去一见。”
    “苏麻喇姑!”韦仁自从离开皇宫后,这一两年都在京城之外游荡,偶尔回京有就是呆不到月余时日,便又被皇上派出去当差。而苏麻喇姑自从康熙亲政后,也是为了提升康熙的权势威望,同时也是为了淡出康熙的眼界,她便一直跟着太皇太后在慈宁宫礼佛。因此,二人很少见面,只有上次韦仁晋升为三等子爵时,她派人给韦仁送了一个亲绣的荷包表示祝贺,里边装的是她为韦仁求的一道平安符及一绺青丝,其中的情意韦仁心中自知。那荷包自此都被他一直贴身带着。
    现在,苏麻喇姑派人来请自己相见,他顿时欣喜不已。
    苏麻喇姑在养心殿东阁厢房里等着。韦仁进来眼前便是一亮,只见一个身材、肌肤,身材美好而圆润,肌肤也既白又嫩的女子正端坐在那吃茶。她那动人的成熟风韵让韦仁已经醉了。这是一壶琼浆玉液,你不必去品尝,看一眼就能醉人。她,没有浓妆艳抹,但却美艳照人。她,没有搔首弄姿,故作娇媚之态,但她,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媚,她,举手投足,没有一个动作不媚。就算现在她寒着一张吹弹欲破的娇靥,照样无碍她的媚力。
    韦仁见宫女十分晓事的没有跟进来,他连忙打了个千儿说道:“小桂子给苏麻大姑请安了!苏麻大姑吉祥!”说完也不起身,另一条腿也顺势要跟着跪了下来。
    苏麻喇姑原本想装势,先不想理会他,可是没想到韦仁这厮一见面便使出这无赖招式,顿时拿住了她的命门,让她无法招架,只好站起来拦住他,脸上的寒霜立即被他的举动化解,她嗔怪道:“苏麻喇姑哪敢当韦爵爷的大礼,你这不是要折杀奴婢吗?”
    韦仁见她笑了,也就顺势起身道:“苏麻,我真是想死你了!”说着,他凑上前去,伸手想去握苏麻喇姑的玉手。
    苏麻喇姑立即退后,躲开了韦仁的魔掌,道:“看你这不一会就原形毕露了。这是宫里,光天化日的,还是规矩的好!再说,我听说你的‘子爵府’中可是金屋藏娇,南佳北丽可是不少啊!这宫里的老女人恐怕不会被人稀罕了!你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韦仁眼珠儿骨碌碌转了一圈,走到苏麻喇姑跟前,苦着脸笑道:“苏大姐姐哎,小宝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您忘了!在我心里是‘旧袄抵得三年新’。”
    “你看看,三句话便是原形毕露了。在你眼中我果然就是一件‘旧袄’。”苏麻喇姑一听,伸出兰花指在韦仁额头轻轻一戳,轻啐道。
    韦仁顺手便抓住了苏麻喇姑的手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另一种拦腰便将她抱住,低头将她的小嘴堵住。
    这时,苏麻喇姑已经忘记了适才对韦仁的警告,在韦仁的强吻下,她很快便迷失了自我,全身软到在韦仁怀中,空旷的厢房内静静的,只传出人儿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韦仁才将罪恶的嘴离开那甜香怡人的小嘴,苏麻喇姑满脸绯红如天际的红霞,双眸如一泓清亮的秋水,酥软的依偎在韦仁怀中。
    “苏麻,等这次我办差回京,我一听托人向皇上和皇太后请求旨意,将你赐婚给我,好吗?”韦仁搂着苏麻喇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吗?”苏麻喇姑听到韦仁的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她坐起身来,那里还顾得上“女诸葛”的风范,她眼巴巴地望着韦仁的双眼,惊喜万分的问道。
    韦仁郑重的点了点头。
    “小宝!”苏麻喇姑激动的叫了一声,立即将双手环抱着韦仁的脖颈,主动的送上自己的香唇……
    次日上朝,康熙颁下旨意,升了韦仁的官,并派他去福建、广东巡视市舶司巡察。
    散朝之后,王公大臣纷纷道贺。大家看着“伯爵府”大门口匾额上康熙的御笔,个个羡慕不已。
    索额图与他交情与众不同,特到伯爵府叙话,见他有些意兴阑珊,说道:“兄弟,此次南去巡视市舶司可是真真正正的肥差啊!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了?”
    韦仁将索额图拖到一边轻声道:“不瞒大哥说,兄弟知道皇上是恩宠于我,这次派兄弟去福建、广州视察市舶司,这是肥差,作奴才的那是应该感恩戴德的。可是你知道吗?其实皇上最终是要派兄弟却上长白山替他祭天,你知道兄弟是南方人,一向就最怕冷,这到福建、广州则罢,可是一想到关外冰天雪地,到时到了长白山可不被冻成冰棍那就阿弥陀佛了!我可听说,在东北那旮旯,夜里起来撒尿时那尿能立马结成冰柱。”
    索额图听了眨巴眨巴眼睛,意味深长的哈哈大笑,安慰道:“兄弟,皇上这是有重任交给你,看来你官运亨通得很。以后,哥哥还要你多多提携才行啊!至于天寒地冻的事,那是讹传。东北那地方冷是冷点,可也没有那么邪乎。你不用担心,我回头送一件火貂大氅来,给兄弟御寒,没事的。”
    韦仁听了连忙致谢,他接着说道:“大哥!小弟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多多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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