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缘 作者:平凡小丫
第五十二章 鱼儿
李左准备走了，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
拉着李左的手，舍不得放。
“放心，我有空就过来看你。”李左看着我，顿了顿，“有空给我写信。”
我点点头，放了他的手。
“快回去吧。”李左向我摆摆手，便上去了。
小武向我拱拱手，便跳上马车，驾着马车飞快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消失了，我才进了庄子。
回去就躺在床上，想着李左，就睡着了。
待到醒来，已是晚上，刘管事和赵大叔、赵大婶都回来了。
我又回到了以前那样正常的生活。
外面下了春雨，有时还会伴着雷声，树叶随着风刷刷的落下，我想农夫们应该会感激这场春雨，因为这雨来得及时，为他们即将的春耕带来了便利。也因为春耕，他们会忙碌起来。
前世是农村的孩子，所以，这些事多少回懂一点，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去帮忙。
庄外的田地里，有时也会出现我忙碌的身影，刚开始，他们也是诚惶诚恐，待看我做事也想样，也没什么脾气，便也放开了，随着我在那忙碌。
待到我想起，来了这么久，桑城还没真正逛过时，已是二月了。
这日，我们早早到了桑城，去街西逛了早市，让我感觉到那种浓浓的市井味道。
很多小贩从城郊外或更远赶来贩卖自己的货物，不过，多是一些很便宜的货物，有自家种的蔬菜，水果，还有野物，家禽，也有自己手工做的扇面，荷包，簪子等，还有手工的织布，东西应有尽有，虽然没准备买，但我也稀奇地看着古代的早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的讨价还价声，还时不时参杂着孩子的哭闹声，家禽的叫声……
我一路走来，走走停停，因为我们三人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环境，还算是另类，惹来不少周围的眼光，或惊讶或羡慕。
但是小志和兰花的气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多数人看了我一眼，一般都不会看第二眼了。
待到我逛了不知多久，其实我感觉还是挺早的，早市就散了，太阳出来了，从街西转出来后，我有点饿了，便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人不算多，卖面的路边小摊，坐了下来，我刚一坐下，便惹来很多人注视。
我无视这些人的眼神，镇定的坐着，不一会儿，老板上来了，“夫人，你要吃什么？”
我想了想，“来三碗面，你们卖的最好的面。”
“好了，夫人，您稍等。”
我点点头。
“看来，这位夫人是贪新鲜——”
这人明显是大嗓门，兰花瞪了他们那桌一眼，他们便噤声了，吃起各自的面来，又聊起别的来了。
“哎，又来一位主——”
还没听完，“商少，您来了！”这家老板便热情地打招呼道。
我抬头看了看，觉得这个称呼很耳熟，但也不知道在哪听过，随即看到一穿得很花哨，但一看有很富贵，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与老板打了声招呼，便大摇大摆地走到我们旁桌坐了下来，后面跟着他的小厮，看来他就是老板口中的商少。
我抬头看他时，他也好奇看着我，不过，也是一瞬间，又各自恢复常色。很快，我们要的三碗面上来了，我招呼小志和兰花坐下，便吃将起来。说实话，这面味道还不错。
吃完走时，商少也吃完了，我们朝前走时，他也站起朝我们的方向走。
引得小志和兰花多看了他几眼，他也很自若，我也没管那么多，直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大约走了一刻钟，商少仍跟我们一道，不过，在想穿过一个巷子时，这条道却被满满的人堵住了，看来有什么事发生了，从一屋子里传来哭闹声和怒吼声，这群人就是围在这屋子外面的。
我停住，正准备绕道，忽然，从那群人里冲出一哭泣的小丫头，直朝我这边来，后面很快又冲出两人五大三的大汉，兰花眼快，一下拦住她，小志也向前移了移，她怔怔看了看兰花，又看看我，“夫人，救我！”
“你这丫头，还敢跑！”后面一大汉边吼边跑。
我看着这七八岁的丫头惊慌失措的表情不似作伪，便向兰花点点头。
兰花一把将那小丫头拉到后面，这两个大汉楞了楞，看了我们三人一眼，似乎觉得我们三人没什么威胁，其中那位刚才吼的汉子，语气强硬地说道，“这位夫人，我劝你少管闲事，这小丫头她家爹爹已做主将她卖进怡红院了。”
那小丫头听了，哀求地看了看，拼命地摇头。我愣怔了一下，看来这事还没那么好管。
这时，那群围观的人也看到这边的事，又围了过来，我暗暗皱了皱眉，十分不喜欢现在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可看这小丫头，似乎不愿意。两位都是大人，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我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人看我说话客气，又看看我的衣着，犹豫了一下，那先头说话的汉子又说道，“我看这位夫人还不知道详情，是她爹爹欠了我们赌坊的银子，自己将女儿卖进怡红院的。”说着，还晾了晾手上的卖身契。
周边人顿时闹开了，“有这样的爹爹，真是造孽！”“她家爹爹真是心狠！”“哎，丫头可怜，娘也不在了，爹还真样……”
听周边人这么说，我也大致知道了情况。
我刚想开口，忽然从人群里蹦出一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看小丫头，说道“鱼儿，你，你还是跟他们走吧，是爹爹对不住你。”
小丫头看着他家爹爹，哭得更厉害了，说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摇头。
我顿时火起，“有你这样的爹，还真是天不长眼。”说完，瞪了瞪他。
我又看看他，“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一个男人做成你这样，还敢活在这世上。”
那中年男人听我这么骂他，红了红脸，正预备反驳时，又被小志给瞪住了。
我转向这两个汉子，“两位，我想问问，这人欠你多少钱。如果我帮他还了，是否就可以放了这小姑娘。”
两个汉子犹豫了一下，又轻轻地商量了一下，周围的人也呼喝着，“是啊，行行好。”“这姑娘也不容易，从小没了娘，又有个这样的爹。”“这丫头，平时干活多勤快，嘴也甜。可不能这样糟蹋了。”
待没过多久，那先头说话的汉子便道，“也罢，将她卖到怡红院，也值不当多少钱。他爹欠赌坊一共五两银子，再加上利息，一共八两。”
我点点头，“那请将他的欠据给我看看。”
这汉子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欠据。
兰花接过，又将它递给我，我看了看，没有错，便向兰花点头，兰花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空中抛给了这前头的汉子，这汉子欣喜地赶忙接过。
“剩下的，给你们算请你们的喝酒钱。”
两位汉子见了银子自然十分欣喜，觉得这趟没有白来，还各自捞了一两银子，便好说话多了。
“既然这位夫人，这么好心，也这么好说话，那我们也不追究这事了。”
说完，便要走。
“慢着，两位，这小丫头的卖身契还在你们手上。”我叫住他们。
这前头的汉子转头，笑了笑，“是了。”便将手上的卖身契交给了兰花，跟后头的汉子走了。
这时，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喧闹，小丫头看到这事情结束了，便也停了哭声，只是在那抽噎着。他爹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脸色灰白，只是怔怔地发呆，围观的人不停地对他指指点点。我示意兰花将卖身契撕了，便准备向前走，也有人在那对我们指指点点，这感觉还真是不好，不想多呆。
我刚想走，这小丫头便拖住了我，兰花皱皱眉，刚想将她拉开，我摇摇头。
“夫人。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
我笑了笑，“不用了，小丫头，我家有牛有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那我给你做丫鬟。”这话说的急，说的也快。
我看看兰花，“我家也不缺丫鬟。”
小丫头急了，“我什么事都会干。”
我再次笑了笑，“我家还真没多少事。”
这次小丫头沉默了，只是紧紧拉着我。
我看本来快消散的人群似乎又围过来的趋势，有点急了，“小丫头，我不需要你回报。”
小丫头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着，说道，“可，如果，你不要我的话，下次我还是会被爹爹卖的。”
这丫头倒聪明，我心里叹息一声，倒还真没想过这个。
看了看她那爹爹，看我看他，缩了缩，我皱皱眉。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你想离开你家？”我不确定地问道。
小丫头拼命地点头。
“你家还有什么人？”
“我家就我和我爹。”
我点点头。
“好吧，你跟我走吧。”
小丫头终于绽开了笑脸，“谢谢夫人，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我展颜笑了笑，“是吗？”
小丫头又拼命地点头。
“走吧。”
我向前走去，人群自然让了一条路。
这时，她那爹爹便小跑着过来了，被兰花拦住，他又犹豫地叫了声，“鱼儿！”
小姑娘又马上哭了起来，“爹爹，女儿不孝。”说着便向前叩了三个头。
他爹又犹豫着向前扶起鱼儿，看了看我，“夫人是好人，你好好跟着夫人，是我对不起你。”说着也流了泪。
这时候说这话，我转身，不想看了。
咦，原来那商少也在这人群中，没有走，看到我看到他，他还颇为友好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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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准备走了，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
拉着李左的手，舍不得放。
“放心，我有空就过来看你。”李左看着我，顿了顿，“有空给我写信。”
我点点头，放了他的手。
“快回去吧。”李左向我摆摆手，便上去了。
小武向我拱拱手，便跳上马车，驾着马车飞快地离开了。
看着马车消失了，我才进了庄子。
回去就躺在床上，想着李左，就睡着了。
待到醒来，已是晚上，刘管事和赵大叔、赵大婶都回来了。
我又回到了以前那样正常的生活。
外面下了春雨，有时还会伴着雷声，树叶随着风刷刷的落下，我想农夫们应该会感激这场春雨，因为这雨来得及时，为他们即将的春耕带来了便利。也因为春耕，他们会忙碌起来。
前世是农村的孩子，所以，这些事多少回懂一点，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去帮忙。
庄外的田地里，有时也会出现我忙碌的身影，刚开始，他们也是诚惶诚恐，待看我做事也想样，也没什么脾气，便也放开了，随着我在那忙碌。
待到我想起，来了这么久，桑城还没真正逛过时，已是二月了。
这日，我们早早到了桑城，去街西逛了早市，让我感觉到那种浓浓的市井味道。
很多小贩从城郊外或更远赶来贩卖自己的货物，不过，多是一些很便宜的货物，有自家种的蔬菜，水果，还有野物，家禽，也有自己手工做的扇面，荷包，簪子等，还有手工的织布，东西应有尽有，虽然没准备买，但我也稀奇地看着古代的早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的讨价还价声，还时不时参杂着孩子的哭闹声，家禽的叫声……
我一路走来，走走停停，因为我们三人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环境，还算是另类，惹来不少周围的眼光，或惊讶或羡慕。
但是小志和兰花的气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多数人看了我一眼，一般都不会看第二眼了。
待到我逛了不知多久，其实我感觉还是挺早的，早市就散了，太阳出来了，从街西转出来后，我有点饿了，便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人不算多，卖面的路边小摊，坐了下来，我刚一坐下，便惹来很多人注视。
我无视这些人的眼神，镇定的坐着，不一会儿，老板上来了，“夫人，你要吃什么？”
我想了想，“来三碗面，你们卖的最好的面。”
“好了，夫人，您稍等。”
我点点头。
“看来，这位夫人是贪新鲜——”
这人明显是大嗓门，兰花瞪了他们那桌一眼，他们便噤声了，吃起各自的面来，又聊起别的来了。
“哎，又来一位主——”
还没听完，“商少，您来了！”这家老板便热情地打招呼道。
我抬头看了看，觉得这个称呼很耳熟，但也不知道在哪听过，随即看到一穿得很花哨，但一看有很富贵，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与老板打了声招呼，便大摇大摆地走到我们旁桌坐了下来，后面跟着他的小厮，看来他就是老板口中的商少。
我抬头看他时，他也好奇看着我，不过，也是一瞬间，又各自恢复常色。很快，我们要的三碗面上来了，我招呼小志和兰花坐下，便吃将起来。说实话，这面味道还不错。
吃完走时，商少也吃完了，我们朝前走时，他也站起朝我们的方向走。
引得小志和兰花多看了他几眼，他也很自若，我也没管那么多，直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大约走了一刻钟，商少仍跟我们一道，不过，在想穿过一个巷子时，这条道却被满满的人堵住了，看来有什么事发生了，从一屋子里传来哭闹声和怒吼声，这群人就是围在这屋子外面的。
我停住，正准备绕道，忽然，从那群人里冲出一哭泣的小丫头，直朝我这边来，后面很快又冲出两人五大三的大汉，兰花眼快，一下拦住她，小志也向前移了移，她怔怔看了看兰花，又看看我，“夫人，救我！”
“你这丫头，还敢跑！”后面一大汉边吼边跑。
我看着这七八岁的丫头惊慌失措的表情不似作伪，便向兰花点点头。
兰花一把将那小丫头拉到后面，这两个大汉楞了楞，看了我们三人一眼，似乎觉得我们三人没什么威胁，其中那位刚才吼的汉子，语气强硬地说道，“这位夫人，我劝你少管闲事，这小丫头她家爹爹已做主将她卖进怡红院了。”
那小丫头听了，哀求地看了看，拼命地摇头。我愣怔了一下，看来这事还没那么好管。
这时，那群围观的人也看到这边的事，又围了过来，我暗暗皱了皱眉，十分不喜欢现在这种被围观的感觉。
“可看这小丫头，似乎不愿意。两位都是大人，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我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人看我说话客气，又看看我的衣着，犹豫了一下，那先头说话的汉子又说道，“我看这位夫人还不知道详情，是她爹爹欠了我们赌坊的银子，自己将女儿卖进怡红院的。”说着，还晾了晾手上的卖身契。
周边人顿时闹开了，“有这样的爹爹，真是造孽！”“她家爹爹真是心狠！”“哎，丫头可怜，娘也不在了，爹还真样……”
听周边人这么说，我也大致知道了情况。
我刚想开口，忽然从人群里蹦出一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犹犹豫豫地看了看小丫头，说道“鱼儿，你，你还是跟他们走吧，是爹爹对不住你。”
小丫头看着他家爹爹，哭得更厉害了，说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摇头。
我顿时火起，“有你这样的爹，还真是天不长眼。”说完，瞪了瞪他。
我又看看他，“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一个男人做成你这样，还敢活在这世上。”
那中年男人听我这么骂他，红了红脸，正预备反驳时，又被小志给瞪住了。
我转向这两个汉子，“两位，我想问问，这人欠你多少钱。如果我帮他还了，是否就可以放了这小姑娘。”
两个汉子犹豫了一下，又轻轻地商量了一下，周围的人也呼喝着，“是啊，行行好。”“这姑娘也不容易，从小没了娘，又有个这样的爹。”“这丫头，平时干活多勤快，嘴也甜。可不能这样糟蹋了。”
待没过多久，那先头说话的汉子便道，“也罢，将她卖到怡红院，也值不当多少钱。他爹欠赌坊一共五两银子，再加上利息，一共八两。”
我点点头，“那请将他的欠据给我看看。”
这汉子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欠据。
兰花接过，又将它递给我，我看了看，没有错，便向兰花点头，兰花从荷包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空中抛给了这前头的汉子，这汉子欣喜地赶忙接过。
“剩下的，给你们算请你们的喝酒钱。”
两位汉子见了银子自然十分欣喜，觉得这趟没有白来，还各自捞了一两银子，便好说话多了。
“既然这位夫人，这么好心，也这么好说话，那我们也不追究这事了。”
说完，便要走。
“慢着，两位，这小丫头的卖身契还在你们手上。”我叫住他们。
这前头的汉子转头，笑了笑，“是了。”便将手上的卖身契交给了兰花，跟后头的汉子走了。
这时，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喧闹，小丫头看到这事情结束了，便也停了哭声，只是在那抽噎着。他爹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脸色灰白，只是怔怔地发呆，围观的人不停地对他指指点点。我示意兰花将卖身契撕了，便准备向前走，也有人在那对我们指指点点，这感觉还真是不好，不想多呆。
我刚想走，这小丫头便拖住了我，兰花皱皱眉，刚想将她拉开，我摇摇头。
“夫人。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
我笑了笑，“不用了，小丫头，我家有牛有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那我给你做丫鬟。”这话说的急，说的也快。
我看看兰花，“我家也不缺丫鬟。”
小丫头急了，“我什么事都会干。”
我再次笑了笑，“我家还真没多少事。”
这次小丫头沉默了，只是紧紧拉着我。
我看本来快消散的人群似乎又围过来的趋势，有点急了，“小丫头，我不需要你回报。”
小丫头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着，说道，“可，如果，你不要我的话，下次我还是会被爹爹卖的。”
这丫头倒聪明，我心里叹息一声，倒还真没想过这个。
看了看她那爹爹，看我看他，缩了缩，我皱皱眉。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你想离开你家？”我不确定地问道。
小丫头拼命地点头。
“你家还有什么人？”
“我家就我和我爹。”
我点点头。
“好吧，你跟我走吧。”
小丫头终于绽开了笑脸，“谢谢夫人，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我展颜笑了笑，“是吗？”
小丫头又拼命地点头。
“走吧。”
我向前走去，人群自然让了一条路。
这时，她那爹爹便小跑着过来了，被兰花拦住，他又犹豫地叫了声，“鱼儿！”
小姑娘又马上哭了起来，“爹爹，女儿不孝。”说着便向前叩了三个头。
他爹又犹豫着向前扶起鱼儿，看了看我，“夫人是好人，你好好跟着夫人，是我对不起你。”说着也流了泪。
这时候说这话，我转身，不想看了。
咦，原来那商少也在这人群中，没有走，看到我看到他，他还颇为友好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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