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乱 作者: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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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亲密的偎着对方,心里感觉也很平安。

    “小淳,我去和你爸爸说,把你过继到我这里来,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做你的儿子。”

    “唉,只是名分上的父子而已。”说到这里,他抬头对着沈子淳一笑:“三叔怕你长大之后会离开。用个父子名分拴住你,你敢跑,就是不孝子!”

    沈子淳认真的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沈嘉礼又笑了一声:“臭小子,还挺会说话!”

    沈嘉礼不大相信沈子淳的承诺,因为对方还是个半大孩子,头脑一片混沌,懂得什么?

    但他对沈子淳的确是有独占欲——他自觉着也并不是多么爱这孩子,但是不爱归不爱,纵算是不爱,也要把他留到身边。就算不能留一辈子,也要多耗他几年的青春。

    抬手环住沈子淳的腰,他把额头抵在对方那结实的腹部上,忽然是非常的想逃离。

    逃离北平——天津也不够安全,除非是往远了走,一鼓作气跑去重庆。这个想法当然是不够现实,因为千里迢迢,外面又到处都在打仗。况且听说重庆那里也是天天遭轰炸,并不是保险箱。或许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如果能够跑到日本去,大概也是一条退路。段慕仁再怎样凶悍,总不会追到日本去找他的麻烦!

    沈嘉礼灵机一动,突然得了这个主意,精神便为之一振——他要向日本军部提出申请,前去日本进行疗养!

    沈嘉礼打起了如意算盘,认为凭自己的身份与病情,所提的要求绝不算过分。可还未等他将如意算盘付诸于行动,段慕仁来了!

    段慕仁平日行踪诡秘,似乎很少这样堂而皇之的公然露面。他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沈宅门前,下汽车后就在保镖们的簇拥之下,大步流星的闯进了院内。

    他像一阵旋风似的卷入房中,准确无误的将沈嘉礼堵在了眼前。一把将对方薅过来,他当着众人的面,也不说话,劈面就扇出了一记大耳光!

    巴掌拍到沈嘉礼的面颊上,声音响如一个清脆的小炸雷;沈嘉礼随着力道一歪,若不是衣领被段慕仁紧紧抓住,就定然要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了。沈子淳看了这般情形,不禁惊呼一声,扯着嗓子喊道:“你怎么打人?”然后就要向前冲去。保镖哪里肯由他任性,早就一拥而上,推推搡搡的将他拖到了门外。

    再说房内的沈嘉礼,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整个人都惊呆住了,口鼻中也汩汩流出了鲜血。段慕仁将他就近按在了椅子上坐下,随即退了一步,轻描淡写的告诉他道:“后天开始,去局里办公,你已经养的够久了!”

    段慕仁是扬长而去了。沈嘉礼坐在房中,滔滔的流鼻血。长袍前襟上血滴点点,他用手去堵去抹,结果双手也变得血淋淋了。

    沈子淳冲回房内,见了此情此景,手足无措的翻出一条手帕递给他,又扶着他仰起头,施用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止血手段。沈嘉礼的半边脸火烧火燎的通红,但是也不在乎了,因为和上次那一场窝心脚相比,这一巴掌还算是轻的。

    沈子淳在仆人的帮助下,找来了湿冷毛巾与药棉。费了大力气才止住了沈嘉礼那满鼻子的血。沈嘉礼还坐在原位,鼻孔里一边堵着一只小小的棉花球,一侧面颊上又浮凸起了清晰的巴掌印,那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奇异。

    沈子淳看惯了沈嘉礼的威风模样,没想到竟有人胆敢这样欺负他,心中就很受震动。眼望着沈嘉礼那种麻木不仁的怪样子,他有些心疼,又有些疑惑,觉着对方好像变了,不再是先前那个争强好胜、无往不利的三叔了。

    “三叔,你还疼不疼?”他弯下腰,小心的问道。

    沈嘉礼平静点点头,因为半边脸已经隐隐肿起,所以吐字有些含糊:“疼。”

    沈子淳凝视着他的面孔,发现三叔在这半年里有些见老。

    段慕仁善于扇人耳光。

    这回他还是控制着力道,并没有直接扇掉了沈嘉礼的脑袋。而沈嘉礼在家里又养了一天,果然是在第三天上午准时出现在了警察局中。

    他那半边脸已经大致恢复了原样,只是有些发木,肌肉不能调动自如。代理局长没想到他又回来了,气的要吐血,但也没办法,只好是将工作交接了一番,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请长假回家去了。

    感情生活

    沈嘉礼如履薄冰而又麻木不仁的,把这日子一天天的过了下去。

    他当真是把沈嘉义送进了天津特别市的铁路局内去,无需应卯办公,按月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薪俸。这一项收入算是沈嘉义的零用钱,有了这笔固定的进项,沈家二嫂至少可以保住手中那一点小小财产,不会被永远英俊、永远潇洒的丈夫哄了去。

    这天下午,春光明媚,沈嘉礼又被段慕仁叫去了家中。

    段慕仁的小院随着季节变换,焕发出了美好的春日气象。在鹅黄柳绿的草木丛中,爬山虎的嫩藤已经开始了这一年的新攀援;一大簇迎春花开的正热闹,金黄灿烂的,引来了几只早早出头的飞虫。

    沈嘉礼穿着一身灰素的夹袍,袖口整整齐齐的挽着,露出两只洁净的手。经过了这些时日的补养,他那面颊略略丰润了些许,然而脸色依旧苍白,总是微微蹙着眉头,仿佛随时准备着气急败坏。

    游魂一般的穿过小院,他刚一进门,就落进了段慕仁的手心里。

    沈嘉礼现在只要是和段慕仁独处,就要惊惧到心悸战栗的程度,然而又不敢拒绝反抗,那种无可奈何的虚弱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可怜得很。段慕仁倒是体谅他的心情,事前总会预备一瓶烈酒,权作麻醉剂。

    此刻沈嘉礼坐在外间房内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只方而扁的小洋酒瓶,一口接一口的灌那白兰地。段慕仁坐在一旁注视他的样貌举动,就见他面无表情,握着酒瓶的手是在明显的颤抖。一滴白兰地顺着他嫣红的嘴角流下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晶亮痕迹。

    一口气喝光那瓶白兰地,沈嘉礼将酒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随即紧紧闭了嘴,紧皱眉头望向前方。

    段慕仁看了他这个反应,揣测着火候是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扳过他的身体,又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仰起脸来。

    品尝似的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先是紧闭不合作的,不过那倔强来的有限,很快便会烟消云散。段慕仁一边深入的亲,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纽扣。沈嘉礼依旧皱着眉头——脸白,越发衬得眉毛浓秀,那神情是非常坦白的不情愿。

    沈嘉礼昏昏沉沉的仰卧在了桌子上,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玩法——但也不大关心,反正无论怎样,都是受罪。段慕仁的气息拂过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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