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随身空间 作者:一滴水珠
143 陆小花 一
见陆村长发了这么大的火，罗氏虎了一大跳，哪里敢再往下说了，有些喏喏的嘀咕：“不送就不送，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是自家的女儿，又不是外人至于嘛………”
陆村长耳尖，听了个正着，“你个蠢妇，懂个什么，你忘了当初我们村从沐府那里拿种子的时候，订下的协议了吗？除了我们本村之人，不得把种子外流，如果违反了约定，沐府便要收回所有的种子，不再给村里种了，你想害了我们大家都没有银子赚是不是？”陆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罗氏。
罗氏一听，也立时想起了这一碴，不由得一惊，“对啊，我咋就忘了这事儿了。”想到如果她真的把种子给了大女儿被发现的后果，别说自家再也赚不到银子，就是别的村民知道了这件事情，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了他们一家子人，思及此，罗氏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老头子，你放心我再也不提这事儿了。”罗氏狠狠的保证道。
“那最好。”陆村长再芳瞪了她一眼，然后便回屋吃饭去了，罗氏有些讪讪的跟了进去。
两人才刚进屋坐下来，大门外便传来了呼喊声：“爹，娘，我回来了。”
“大丫，你咋这时候回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罗氏怔了一下，便立时站起身迎了出来，正是刚才才说到的陆村长的二女儿陆小花呢。
陆小花手上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娃，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
“娘，我就不能回来看看你和爹啊。”陆小花说着，便抱着女儿进了屋，她身后的男孩自觉的跟了进来，“成儿，小美你们还快叫姥娘。”
“姥娘。”
“姥娘。”两个娃娃闻言，乖巧的喊道。
“哎，我的乖孙，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吃饭了吗？一起吃吧。”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和外孙，罗氏自然开心无比，立时把刚才的不愉快给抛诛脑后了。
“我从一大早开始赶路了，连早饭都没吃呢，对了，娘，我爹和小草呢？”陆小花把怀中的小女儿放了下来，边四下瞧了瞧的问道。
“你爹在屋里头呢，我们正要吃饭，快进来吧，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们盛饭去。”
“哎，那我先带孩子进屋去向爹打个招呼。”
“去吧。”
“爹，我们来了。”“
陆村长见到陆小花，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回来了，坐吧，大牛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没呢，地里那么多活儿，他哪能跟我们一起回来，小美成儿快叫姥爷，问姥爷好。”陆小花拉开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笑道。
“姥爷好”
“姥爷”
两个小娃再度脆生生的喊道。
“好好，一年没见，小美成子都长这么大了，来，过来姥爷这里坐。”陆村长慈爱的拍了拍余身旁的位子笑道。
“那可不，我都有两年多没回来了呢。”陆小花说着，随之发现，桌上的那两盘子。眼睛瞬时大亮，看来外面传闻云华村整个村子种了新奇的蔬菜发了财的事情是真的了，不然家里怎么能够吃得上这么好的菜，一顿就两个荤菜，就算是过节也很少吃得上这么好啊，不仅如此，她刚才一进村的时候，便发现了家家户户都盖上了新的大瓦房了，她不由得看得很是眼热，“爹，咱家今天有啥喜事儿啊，咋吃得这么好？有红烧，和**呢。”陆小花有些明知故问的试探道。她旁边的两个娃娃看着桌上的，一个劲儿的吸着口水，但是在陆村长面前，却不敢乱动，只得眼巴巴的看着。
陆村长家还没来得及盖新房，主要是陆村长不舍得把家里好好的房子给拆了，所以想要另择一块地盖新房，把老房子留着。现在那处新房还没有盖好。
陆村长哪里想到陆小花已经听到了消息了，听到她的话不疑有它，笑呵呵的道：“哪里是什么喜事儿，只不过是今年，家里赚了一些银钱而已，往年过得紧巴巴的，现在终于有了些许余钱，就吃点好的。”陆村长虽然与女儿说着话，但是却没有忘记两个外孙，见他们嘴馋，却不敢乱动的模样，便分别一人夹了一大块给他们吃了。
“爹，到底是咋回事啊？你给我说说呗，要是真赚钱啊，您可别忘了女儿呀，要告诉我啊，也让我家跟着一起赚钱啊。”
听到陆小花的话，陆村长窒了下，沉默了半响，方才道：“大丫儿，你是我亲闺女，按理说，家里有了赚钱的法子，帮趁着你一些也是理该的，但是这件事儿我也作不了主。”
闻言，陆小花急了，“爹，你可是咱云华村的村长，在这村里，你有啥事做不了主的？您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个闺女也跟着沾点光，唬我呢，爹，我可是您的亲生闺女，您可不能这样啊。”想到进村时见到家家户户的新瓦房，陆小花的心头便火烧火燎的。
陆村长闻言，不悦的瞪着陆小花，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罗氏手端着几碗饭进来，正巧听到了女儿的话，也不悦了：“大丫儿，你说的是啥话，你爹是这样的人吗？你爹是村长不假，在咱云华村，什么事儿确实都是他说了算，可是这事儿，可不关咱云华村的事，实话告诉你，云华村能够有今天，可全都要感谢沐夫人，是沐夫人给我了我各种新奇的种子，还教我们种植，不然，我们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日子，你也别怨你爹，没照应着你，我们在拿种子的时候，全村都是与沐府签了契约的，不得把沐府发下来的种子给外村人的，如果违了约，沐府就要收了我们全村的种子了，你也不想，我们为了你，没好日子过吧。”
陆小花原本是想回家向家里要些种子回去种的，没成想，还有这事儿，不由有些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沐夫人她为什么这样做，她这分明是不想给我活路啊，爹，娘，你们可得为我作主啊。”陆小花哭嚎了起来，心里对蔚蓝不禁有些怨恨起来，凭啥不给外村人种啊，那沐夫人真是太自私了，存心不给她家活路啊。
听到陆小花蛮不讲理的话，陆村长和罗氏不自禁的都沉下了脸。罗氏本来还在为自己不能帮到女儿而愧疚，此时也被气恼所取代了，她虽然心疼女儿，但是蔚蓝帮了全村人这么大的忙，她家也受了那么大的恩惠，想到自家儿子刚起的那幢大房子，还有自家盖到一半的新瓦房，对蔚蓝是打心底的感激敬畏的，自是不容别人说她半句不是的，即使是自家的亲闺女也不行。
“死丫头，你说的是啥子话呢，人家沐夫人欠着你了还是咋的？凭啥就得帮你？”罗氏生气瞪着陆小花，喝斥道。
“娘，你干啥呢？我到底还是不是亲闺女了啊？你们怎么都净向着外人。”陆小花见罗氏不仅不帮她，还对她又瞪又责的，连爹也满脸怒色的瞪着自己，登时不干了，哭闹着撒泼了起来。
罗氏见女儿哭得惨兮兮的模样，想到她家的日子确实很难，终究心疼女儿，但是，有了刚才陆村长的那一翻敲打，她是不敢再有把种子给她的心思了的。想了想，罗氏转身进了屋，片刻后手里拿着一包银钱出来了，看那沉甸甸的的样子，大概约莫有一、二十两的样子。
“大丫儿，种子我们是没法给你了，这里有二十两银子，是我和你爹存下来的，你拿回去吧，回家再置两亩良田，足够你们一年的口粮还有剩余。”罗氏把银子塞给了陆小花道。
陆小花却不领情，把银子推了回去，“这二十两银子能顶个什么用，又不能盖房，我不要，娘，爹，你们就帮帮我吧，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闺女，亲外孙，整天住着破茅草屋子，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就偷偷给我一些种子，大不了我不让沐夫人知道不就得了。”陆小花用起了哀兵政策，只要得到了种子，她回去跟孩子他爹努力种个体一两年，也能够把那间破草屋也给推了，盖上新瓦房，想到自己住大瓦房里的情形，陆小花便心头火热，对种子那是势在必得的。
“那怎么行，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陆村长言断然的说道。
陆小花闻言，又是哀求又是哭闹的，但是陆村长和罗氏神情坚决，都没有松口的迹象，这下子，陆小花彻底的恼火了起来。
“爹，娘，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亲闺女了？你们怎么这么的狠心，自己的日子好过了，却全不管自家闺女的死活了，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爹娘。”陆小花大声哭嚎了起来。
余成和余小美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瞬时整个屋子哭声一遍。
陆村长和罗氏两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我们怎么不顾你的死活了，这不是要给你银子贴补家用了吗？是你自己不要的，怪得了谁？”罗氏气得大骂道。
“就这二十两银有什么顶用，只够置两亩地，我们啥时候才能盖得起新瓦房，孩子们也要添衣裳，你们看看，成儿都有两年没有新衣裳穿了，小美自从出生以来，更是连一件新衣都没有穿过，再看看我，自我嫁进了余家以来，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新衣裳，整日里过得苦巴巴的，这些你们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就只是要向你们要几个种子，你们也不给，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爹娘啊，这么的狠心，我的命好苦啊。”陆小花又哭又闹的嚎叫着。
见陆小花越说越不像话，陆村长本来还对闺女有几分亏欠怜惜也被恼火所取代，“住口，你这个孽女，滚滚，都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陆村长指着大门气急的叫骂道。
“娘——”没想到陆村长会发这么大的火，陆小花不由有些害怕了起来，哪里还敢再撒泼，怯怯的看向了罗氏。
罗氏见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了下来，“老头子，你消消气，大丫刚才只是心急了点，说错话了，教训几句也就是了，这么较真做什么，到底是咱的亲闺女不是，大丫儿，还不快向你爹道兼。”
陆小花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过份了，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她的本虽然自私了些，但是并不坏，说来平时还挺孝顺的，只是听到那些传言，又亲眼见到了去华村的变化，眼热心急了而已，现在被陆村长一吼，倒是清醒了些，不过，心里还是没有放弃要种子。
“爹，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陆村长见陆小花确实有了悔意，心头的火也浇息了些，冷哼了声，便坐了下来。
见父亲消了气，陆小花这才小心翼翼的挨了过去，“爹——”
“行了，行了，坐下吃饭吧。”陆村长语气虽差，但是却没有再赶人的意思。
陆小花见状，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心里暗自盘算着，等吃过饭后，再好好磨磨娘，让娘给她说说好话儿，今天她一定要得到种子。
罗氏看没事儿，不由松了口气，立时笑着招呼着大家：“来来，都快坐下吃饭，看看，饭菜都凉了，幸好，现在天气热，不然还得热饭，多麻烦，快吃，乖孙，来吃了。”罗氏不停的给两个外孙加菜，直至两个的小碗冒了尖，放不下了，这才停了手。
“娘，您也吃块红烧，我记得您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了。”陆小花讨好的夹了块红烧放入罗氏碗内，边说道。
“你还记得呢。”罗氏很受用的笑道。
“咋能不记得，您和爹喜欢吃的东西，我可是一直牢牢的记着的，娘喜欢的是红烧，爹喜欢吃**，唉，都怪我家太穷了，每次回娘家，都空着手来，连个**蛋都送不起，更别说**和了，我真是太不孝了，嫁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送过你们两老东西。”陆小花说得动情，眼眶都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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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村长发了这么大的火，罗氏虎了一大跳，哪里敢再往下说了，有些喏喏的嘀咕：“不送就不送，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是自家的女儿，又不是外人至于嘛………”
陆村长耳尖，听了个正着，“你个蠢妇，懂个什么，你忘了当初我们村从沐府那里拿种子的时候，订下的协议了吗？除了我们本村之人，不得把种子外流，如果违反了约定，沐府便要收回所有的种子，不再给村里种了，你想害了我们大家都没有银子赚是不是？”陆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罗氏。
罗氏一听，也立时想起了这一碴，不由得一惊，“对啊，我咋就忘了这事儿了。”想到如果她真的把种子给了大女儿被发现的后果，别说自家再也赚不到银子，就是别的村民知道了这件事情，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了他们一家子人，思及此，罗氏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老头子，你放心我再也不提这事儿了。”罗氏狠狠的保证道。
“那最好。”陆村长再芳瞪了她一眼，然后便回屋吃饭去了，罗氏有些讪讪的跟了进去。
两人才刚进屋坐下来，大门外便传来了呼喊声：“爹，娘，我回来了。”
“大丫，你咋这时候回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罗氏怔了一下，便立时站起身迎了出来，正是刚才才说到的陆村长的二女儿陆小花呢。
陆小花手上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娃，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
“娘，我就不能回来看看你和爹啊。”陆小花说着，便抱着女儿进了屋，她身后的男孩自觉的跟了进来，“成儿，小美你们还快叫姥娘。”
“姥娘。”
“姥娘。”两个娃娃闻言，乖巧的喊道。
“哎，我的乖孙，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吃饭了吗？一起吃吧。”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和外孙，罗氏自然开心无比，立时把刚才的不愉快给抛诛脑后了。
“我从一大早开始赶路了，连早饭都没吃呢，对了，娘，我爹和小草呢？”陆小花把怀中的小女儿放了下来，边四下瞧了瞧的问道。
“你爹在屋里头呢，我们正要吃饭，快进来吧，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们盛饭去。”
“哎，那我先带孩子进屋去向爹打个招呼。”
“去吧。”
“爹，我们来了。”“
陆村长见到陆小花，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回来了，坐吧，大牛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没呢，地里那么多活儿，他哪能跟我们一起回来，小美成儿快叫姥爷，问姥爷好。”陆小花拉开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笑道。
“姥爷好”
“姥爷”
两个小娃再度脆生生的喊道。
“好好，一年没见，小美成子都长这么大了，来，过来姥爷这里坐。”陆村长慈爱的拍了拍余身旁的位子笑道。
“那可不，我都有两年多没回来了呢。”陆小花说着，随之发现，桌上的那两盘子。眼睛瞬时大亮，看来外面传闻云华村整个村子种了新奇的蔬菜发了财的事情是真的了，不然家里怎么能够吃得上这么好的菜，一顿就两个荤菜，就算是过节也很少吃得上这么好啊，不仅如此，她刚才一进村的时候，便发现了家家户户都盖上了新的大瓦房了，她不由得看得很是眼热，“爹，咱家今天有啥喜事儿啊，咋吃得这么好？有红烧，和**呢。”陆小花有些明知故问的试探道。她旁边的两个娃娃看着桌上的，一个劲儿的吸着口水，但是在陆村长面前，却不敢乱动，只得眼巴巴的看着。
陆村长家还没来得及盖新房，主要是陆村长不舍得把家里好好的房子给拆了，所以想要另择一块地盖新房，把老房子留着。现在那处新房还没有盖好。
陆村长哪里想到陆小花已经听到了消息了，听到她的话不疑有它，笑呵呵的道：“哪里是什么喜事儿，只不过是今年，家里赚了一些银钱而已，往年过得紧巴巴的，现在终于有了些许余钱，就吃点好的。”陆村长虽然与女儿说着话，但是却没有忘记两个外孙，见他们嘴馋，却不敢乱动的模样，便分别一人夹了一大块给他们吃了。
“爹，到底是咋回事啊？你给我说说呗，要是真赚钱啊，您可别忘了女儿呀，要告诉我啊，也让我家跟着一起赚钱啊。”
听到陆小花的话，陆村长窒了下，沉默了半响，方才道：“大丫儿，你是我亲闺女，按理说，家里有了赚钱的法子，帮趁着你一些也是理该的，但是这件事儿我也作不了主。”
闻言，陆小花急了，“爹，你可是咱云华村的村长，在这村里，你有啥事做不了主的？您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个闺女也跟着沾点光，唬我呢，爹，我可是您的亲生闺女，您可不能这样啊。”想到进村时见到家家户户的新瓦房，陆小花的心头便火烧火燎的。
陆村长闻言，不悦的瞪着陆小花，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罗氏手端着几碗饭进来，正巧听到了女儿的话，也不悦了：“大丫儿，你说的是啥话，你爹是这样的人吗？你爹是村长不假，在咱云华村，什么事儿确实都是他说了算，可是这事儿，可不关咱云华村的事，实话告诉你，云华村能够有今天，可全都要感谢沐夫人，是沐夫人给我了我各种新奇的种子，还教我们种植，不然，我们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日子，你也别怨你爹，没照应着你，我们在拿种子的时候，全村都是与沐府签了契约的，不得把沐府发下来的种子给外村人的，如果违了约，沐府就要收了我们全村的种子了，你也不想，我们为了你，没好日子过吧。”
陆小花原本是想回家向家里要些种子回去种的，没成想，还有这事儿，不由有些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沐夫人她为什么这样做，她这分明是不想给我活路啊，爹，娘，你们可得为我作主啊。”陆小花哭嚎了起来，心里对蔚蓝不禁有些怨恨起来，凭啥不给外村人种啊，那沐夫人真是太自私了，存心不给她家活路啊。
听到陆小花蛮不讲理的话，陆村长和罗氏不自禁的都沉下了脸。罗氏本来还在为自己不能帮到女儿而愧疚，此时也被气恼所取代了，她虽然心疼女儿，但是蔚蓝帮了全村人这么大的忙，她家也受了那么大的恩惠，想到自家儿子刚起的那幢大房子，还有自家盖到一半的新瓦房，对蔚蓝是打心底的感激敬畏的，自是不容别人说她半句不是的，即使是自家的亲闺女也不行。
“死丫头，你说的是啥子话呢，人家沐夫人欠着你了还是咋的？凭啥就得帮你？”罗氏生气瞪着陆小花，喝斥道。
“娘，你干啥呢？我到底还是不是亲闺女了啊？你们怎么都净向着外人。”陆小花见罗氏不仅不帮她，还对她又瞪又责的，连爹也满脸怒色的瞪着自己，登时不干了，哭闹着撒泼了起来。
罗氏见女儿哭得惨兮兮的模样，想到她家的日子确实很难，终究心疼女儿，但是，有了刚才陆村长的那一翻敲打，她是不敢再有把种子给她的心思了的。想了想，罗氏转身进了屋，片刻后手里拿着一包银钱出来了，看那沉甸甸的的样子，大概约莫有一、二十两的样子。
“大丫儿，种子我们是没法给你了，这里有二十两银子，是我和你爹存下来的，你拿回去吧，回家再置两亩良田，足够你们一年的口粮还有剩余。”罗氏把银子塞给了陆小花道。
陆小花却不领情，把银子推了回去，“这二十两银子能顶个什么用，又不能盖房，我不要，娘，爹，你们就帮帮我吧，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闺女，亲外孙，整天住着破茅草屋子，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就偷偷给我一些种子，大不了我不让沐夫人知道不就得了。”陆小花用起了哀兵政策，只要得到了种子，她回去跟孩子他爹努力种个体一两年，也能够把那间破草屋也给推了，盖上新瓦房，想到自己住大瓦房里的情形，陆小花便心头火热，对种子那是势在必得的。
“那怎么行，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这件事情不要再说了。”陆村长言断然的说道。
陆小花闻言，又是哀求又是哭闹的，但是陆村长和罗氏神情坚决，都没有松口的迹象，这下子，陆小花彻底的恼火了起来。
“爹，娘，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亲闺女了？你们怎么这么的狠心，自己的日子好过了，却全不管自家闺女的死活了，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爹娘。”陆小花大声哭嚎了起来。
余成和余小美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瞬时整个屋子哭声一遍。
陆村长和罗氏两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我们怎么不顾你的死活了，这不是要给你银子贴补家用了吗？是你自己不要的，怪得了谁？”罗氏气得大骂道。
“就这二十两银有什么顶用，只够置两亩地，我们啥时候才能盖得起新瓦房，孩子们也要添衣裳，你们看看，成儿都有两年没有新衣裳穿了，小美自从出生以来，更是连一件新衣都没有穿过，再看看我，自我嫁进了余家以来，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新衣裳，整日里过得苦巴巴的，这些你们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就只是要向你们要几个种子，你们也不给，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爹娘啊，这么的狠心，我的命好苦啊。”陆小花又哭又闹的嚎叫着。
见陆小花越说越不像话，陆村长本来还对闺女有几分亏欠怜惜也被恼火所取代，“住口，你这个孽女，滚滚，都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陆村长指着大门气急的叫骂道。
“娘——”没想到陆村长会发这么大的火，陆小花不由有些害怕了起来，哪里还敢再撒泼，怯怯的看向了罗氏。
罗氏见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了下来，“老头子，你消消气，大丫刚才只是心急了点，说错话了，教训几句也就是了，这么较真做什么，到底是咱的亲闺女不是，大丫儿，还不快向你爹道兼。”
陆小花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过份了，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她的本虽然自私了些，但是并不坏，说来平时还挺孝顺的，只是听到那些传言，又亲眼见到了去华村的变化，眼热心急了而已，现在被陆村长一吼，倒是清醒了些，不过，心里还是没有放弃要种子。
“爹，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陆村长见陆小花确实有了悔意，心头的火也浇息了些，冷哼了声，便坐了下来。
见父亲消了气，陆小花这才小心翼翼的挨了过去，“爹——”
“行了，行了，坐下吃饭吧。”陆村长语气虽差，但是却没有再赶人的意思。
陆小花见状，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心里暗自盘算着，等吃过饭后，再好好磨磨娘，让娘给她说说好话儿，今天她一定要得到种子。
罗氏看没事儿，不由松了口气，立时笑着招呼着大家：“来来，都快坐下吃饭，看看，饭菜都凉了，幸好，现在天气热，不然还得热饭，多麻烦，快吃，乖孙，来吃了。”罗氏不停的给两个外孙加菜，直至两个的小碗冒了尖，放不下了，这才停了手。
“娘，您也吃块红烧，我记得您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了。”陆小花讨好的夹了块红烧放入罗氏碗内，边说道。
“你还记得呢。”罗氏很受用的笑道。
“咋能不记得，您和爹喜欢吃的东西，我可是一直牢牢的记着的，娘喜欢的是红烧，爹喜欢吃**，唉，都怪我家太穷了，每次回娘家，都空着手来，连个**蛋都送不起，更别说**和了，我真是太不孝了，嫁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送过你们两老东西。”陆小花说得动情，眼眶都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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