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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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奇怪的旧故事

    作者:奇怪的猫先生

    文案:

    一些旧的故事。世界上的喜剧总是通往同样的结局。偏爱不幸。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确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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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花(bl)

    一.

    “天干气躁,小心火烛。”

    更夫已经报过二更天,这屋中的烛火却还固执地亮着。

    棠儿倚在软塌上,烛火倒映在他瘦削的侧脸上,越发显得疲弱了起来。

    他撑起身子,不经意间挪动了腕间的银链,银铃叮叮咚咚地响着,他缠绕在腕间的白发到底是碍了那人的眼呵,那般用力亲吻他的手腕,扯断它们的男人,哪里是不在意的样子呢。

    可这夜,他又该在哪儿呢?

    这般宁静的夜,连这银铃叮咚也显得格外的刺耳,他失神的凝望着手腕处的银白色,不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急躁的,咚咚地踏来,不是他。

    敲门声一会便响起,门外是侍儿的声音,毕竟是服侍了自己好些年了,倒也机灵,只隔着门道,公子有何吩咐?

    棠儿随手挥了挥,只这银铃响声,才反应过什么似的,轻声吩咐道,下去吧。

    他拾起散落在榻上的白发,昨夜被男人扯断的,攒了近半个月的银丝,不齐整地断了,他仔细地将它们收拢到掌中,伸手放到烛火中去,噼里啪啦地发着声响,眼神却有些恍惚。

    今夜,他大概是不回来了吧。

    红木桌子上还摆放着昨夜他信手折下的海棠花,原先艳红的模样,只隔了一夜,就有些萎靡了。他执起那朵海棠,信手拆下那一片片花瓣,撕开,揉烂,滴落暗红色的汁液。

    银铃不安歇地随着他的动作作响,门外那尽职的侍儿还乖巧地厚着。终是停下了动作,这般歇斯底里,又是想坐予谁看呢。

    银链子是连着床的,只这半间屋子的长远,自是到不得那门口的,他只能自语一般,朝着门道,走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天已经微微亮了。

    棠儿又躺回榻上,一头绸缎似的青丝掩去了大半边脸颊,可他仍旧圆睁着瞧着窗外的海棠树,明明昨夜的雨那般凌厉,不知打落多少花儿,可为何还是这般漂亮模样呢?

    他伸手捞起一把头发,不甚细心地拨开,便瞧见一丝银白,摸索到发根处,只一瞬的疼,便将它连根拔起,白了半截的发,竟透出一丝死气来。他将这发细致的缠上腕间,用那半截的白与黑,勉强掩盖这刺眼的银白,他还需要再攒一些呢...

    铜镜明明就在的妆台上,够的着的地方,可他居然生不出一丝动弹的力气来,镜中隐约能瞧见他的轮廓,清瘦得像那些被打落的海棠,他猜想,他的眼角许是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纹路,终究抬不起手去抚触自己的眼角。

    他失神地看着镜中模糊的轮廓,不觉生出了些悲凉的心绪,其实,他还只有二十四岁呵,比那个男人还要小上一岁呢,可那人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自己却是那开败的秋海棠呵。

    他终于不再看了,调转过身子去,露出单薄的背影,原先挡着面容的发丝散落在身后,露出了那张过分白皙的侧脸。

    一副清俊模样,只这唇生的凉薄,细细的抿成了一条线。

    额间一道烙印却是生生把这张脸给破坏了,是一个字,初。

    棠儿的身子其实还是有些酸疼的,男人昨夜本就喝醉了酒,性子又放开了,再瞧见他腕间那些个银丝,倒是真的生出了火。

    子初,呵呵,子初,子不如初了...也只有这般静谧无人的时候,他才会不自觉的念念他的名字,子初,额间是火烧般的疼,明明早就痊愈了,仍牵扯着神经一般难受,他将手按在了烙印的位置,腕间的白发显得有些寥落,忽然就想起男人愤愤地在他耳边道,你这是要给谁看若是想着作践自己,便停了罢,我是不在意的,那般凶猛地进入他的体内,扯断他的银丝,到底,哪点有不在意的模样呢?

    他总是在怪他的吧,怪他居然不管不顾两人多年的感情,怪他居然想要离开他,不然,怎舍得烙下这样的痕呢,又或者,他一直想着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证明吧,棠儿忍不住闭上眼,这般等了一夜,还是累了呵。

    他已经许久不做梦了,久到,几乎就快忘记所谓的当年了。

    他闭上眼,只一会儿,便睡着了,大概是累了吧,居然就失了清醒的毅力。

    棠儿却是不知晓的,那男人是来过的,侍儿乖巧地告知那公子等了一夜,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却不入屋,只在窗口凝望了半响,那人儿蜷在床上,瑟缩做了一团,怎样都显得可怜兮兮的,男人紧了紧掌心,到底还是不愿意进去的,他不想让他又自以为得宠的骄横起来,却也不是不疼惜他的,只是想到他前阵子居然敢逃,就生出了怒气,便是那人额间的烙印,也消不去他心中那些不安与愤怒。

    只是他总是没有发现的,他身上那浓重的脂粉香,连这棠花儿都掩盖不去。

    香的发了臭的味道。

    子初只是匆匆的来了,便又匆匆的去了。 那点儿心疼终是没能让他停留多会儿。连那丝脂粉味儿,也仅在屋内余留了几许,便教那风吹散了去。

    夜,确是更凉了。

    二、

    ”棠儿,棠儿……”

    这般爱昵地称呼自己的,大约只有那一个人吧,他张开口,还没有回应,便瞧见那与自己长了一般模样的瘦削人儿被搂进了那人怀中,莫名的竟涌动出了一丝悲伤来。 大约是做梦了,也是,他怎会还若最初那样待他怜惜?

    他蜷着身子,越发觉得冷。若个旁人般瞧着那人牵过瘦削人儿的手,亲吻。

    听闻那人儿温顺的笑着,喊他子初,被说带着拉进了怀里,也乖顺的低着头,像只小动物般。 眼里满满的情意连带着那清瘦模样都显得分外俏丽,连子初这般挑剔的男人都忍不住吻上了他的眉眼。

    那,大约是他两感情最好的时候了罢。

    棠儿不是他的本名,他原先唤作三子,在最下作的男倌馆里打下手,明明不是最清俊,也不见得多柔软明媚,偏偏那人就是看上他了。

    主子买了你,该为了什么,在馆子里呆过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懂呢?棠儿原也是过了个两三年便要开(呐)苞的,跟了这有钱哥儿也说不上心不甘情不愿,他本就是个和顺软弱的人,赎了身便就真把子初当做了主子,随是他怎般摆弄,也生不出意见来的。

    可子初这般人物,又怎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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