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鸾策 作者: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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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如墨月明星繁,牛郎织女两星隔了闪烁银河,在天际南北两头闪了白色的光,齐潇看了夜空随口喃喃道:“吾愿生两翼,逐尔随八荒。”

    牛郎与织女的故事无人不晓,牛郎为了织女追上天庭,换来相隔银河遥遥两望,流迁岁月只争朝夕,“千年梦弹指,一朝伴永年。”对下齐潇的下半句,含情脉脉的回应齐潇的笑颜,是她最真心的誓言。

    是因为夜景太美,或是饮了酒不能自持,亦或是,齐潇本就想那么做,无关那些杂沓烦絮的借口,等反应过来,自己已是吻上齐渃的双唇。

    滚烫的双唇,淡淡的檀香,和唇齿间品到的清醇的酒香,齐渃同样似饮了酒般饮醇自醉,想要一块沉沦在这柔情之中。

    随即马上意识到时间不对,所处位置也是不对,挣扎着推开齐潇的身子,气息凌乱,“潇儿,你醉了。”

    从刚才起,身后的杨怀就被她们当了透明一样,而魏池羽原本在里面给齐潇备上热水,刚出来便听到齐渃与齐潇互赠诗句的场景,随后还没等她理解两句诗句的意思,就看到两人亲昵到极致的举动。

    四人都站在原地未有动作,齐渃有惊有羞,而杨怀与魏池羽站在他们一前一后两个位置,就感觉在夏夜中冒了冷汗,其实自从出了皇城,齐渃与齐潇关系越加亲密早就让他们两人感觉有些微妙,只是猜测与实见给人震撼大有不同。

    齐潇倦怠的抬了抬眼皮子,拉过齐渃的手,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子,“我乏了,杨怀你拴好马,记得关好大门,池羽,你也歇息去吧。”

    带了酒意走进屋内,架子上放了魏池羽方才备好的热水,替齐潇拧干了手巾放在她手里,齐渃回想起刚才魏池羽的神情,有些不安,“不知杨怀与池羽会有何想法。”

    把手巾挂回架子上,齐潇不以为然:“我要做什么,还用得着他们管?”

    “潇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帮齐潇解去腰带脱下外衫,齐渃微叹气,“我只怕被太多人知道,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他两跟随我多年并非多嘴之人,大可放心。”齐潇放下束了一天发发髻,长发倾泻而下,褪去一整日男子的英气,换上娇娇揉揉的女子之态,“倒是渃儿,可有想我?”

    说毕,又是落了深深浅浅数个吻故意不让她说话,谑笑着舔了舔齐渃的唇瓣,柔声道:“我可是想渃儿想的紧呢。”

    酒力效应让齐潇变得比平时热情甜蜜的多,齐渃并无作答,环上齐潇的腰将她中衣上的扣带轻轻解开,回应了一个更为缠绵的吻,屋内一片杏花春雨*神醉。

    这边是情意绵绵耳鬓厮磨,另外马厩里,魏池羽和杨怀两人在混着马粪臭味的棚子里,给三匹骏马添料加食,马儿早就睡了,对了新加的草料熟视无睹,这些活待到明天都不急,两人只是闷头添加草料。

    刚才魏池羽回到房里为所见的事情搞的毫无睡意,跑到马厩想看看马厩门锁好没,发现杨怀站在枣红色马匹前,马车早已卸下放在角落,显然站立了许久。两人相互对看一样就知道都为一事心烦,看到料槽里草料见了底,也不管这会早已月挂西枝,便开始填料。

    盯着手中一根根细长的牧草,让它们绕在指间,魏池羽低声道:“杨大哥,刚才主子和夫人那是……”

    杨怀添着草料的动作停顿下,撑了料槽的边缘,同样拧紧了双眉,“主子觉得好,便是好了,我们做下人的,不用管那么多。”

    “我知道,我从小伴了主子长大,哪有见过主子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况且主子气概超群拔萃,才华龙跃凤鸣,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配得上她,只是……”魏池羽话语一顿,竟然是嗓子里涩的有些想哭,“秋季在即,主子可是真的想过那些。”

    秋季既是和亲之时,天子金口玉言昭示天下,岂是儿戏,北旬那边应该早已安排妥善再过一月有余就该是上路赶往大昱,到时候齐渃出嫁后,齐潇该如何。

    若是为美人不为江山,那么大昱千万黎民百姓该如何,蛮蚩边疆不断扰民,再和北旬对立到时齐潇又该如何。

    想到这些,魏池羽觉心中堵得慌,为齐潇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杨怀当然知道魏池羽所担心的问题,宽慰道:“主子向来心思细腻,未雨绸缪,现在如此,应有她的打算,倒是你,方才的想法切不可让主子知道了,扰她的兴致,也绝不能再同别人去讲。”

    “恩。”魏池羽搓了搓鼻子,拿了一捆草料放进料槽,又用手抖松了一下,“这事烂在我肚子里,也绝对不会和别人说。”

    看草料添加的差不多,用手拍了拍自己的白马,又顺了下它的鬃毛,转身看到马厩外面遮去一半的夜空。

    “千年梦弹指,一朝伴永年”魏池羽重复道。

    世间千秋万代人世不过弹指间,不求永世,伴她朝夕便是伴随自己一生的幸福,似是无奈又是决然的誓言,是幸福?是哀愁?是缘是孽?又或者只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写这文从没想过收藏会超800,评论算上被和谐掉的那些同样超过了800

    好开心=///=

    之后会三天连续更新 = =

    因为作者又无聊去申棒了

    ☆、第五十五章 定

    参加了岚之阁的晚宴之后,来访的人客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慕名而来想看看那块血玉,齐潇一视同仁,对来访者都是大方的拿出血玉,却是对一万两的价格毫不松口。

    多数人看个新鲜也就罢了,一万两银子可不是说拿就拿的出来,少数几人盘算了下,倒是愿意出这些银子,但是齐潇都是委婉拒绝,理由是,愿意出这价格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玉只有这一块,至于最后到底给谁,还是要由齐潇自己做决定。

    于是有人提出加价,也是没有得到齐潇的认可,一时间,血玉成为江州酒肆茶坊里的闲聊话题,有说是血玉已经被人以两万两高价收去,又有说血玉根本只是普通白玉染色而成,不值一文,总之传言四起,也招来了不少夜燕与梁上君子,只可惜,这些人还未摸到什么门路,就被潜伏在周围的影卫,用了各种把戏刷的团团转了。

    一直到了第五日,这天天气格外闷热,连蝉都疲软的叫不舒畅,天空乌云密布的压得极低,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习惯了在宫里有人掌扇,热了还会把冬日里存在地窖里的冰块放入屋内降温的齐潇,齐潇着实受不了江州这样闷热潮湿的天气,一连胃口开变得不佳,明显是开始苦夏。

    齐渃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从药房里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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