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 作者: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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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子,必定里头的东西也贵重的很。

    “花老板在这里开店那么多年了,什么事没见过。”司马空不以为然的笑着。

    “死人,老娘就好打听,怎么着?”花枕月翻了个白眼。

    司马空撇嘴无语,花枕月一不做二不休,蜻蜓点水跳到商人放货的地字二号房的屋顶上。怕被人发现,轻飘飘的落到屋檐边倒挂金勾,舔了点口水捅破窗户纸,就见这间房里站着八个武士。一个个剑拔弩张,随时准备跟人拼命似的。闪到另一间房,侯老爷正在跟一个人窃窃私语。那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他们是有目的来的,只是不知道这目的是什么。花枕月翻上屋顶,轻轻吐了口气。刚准备回房去睡觉,便见侯老爷的几个保镖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拿出一些东西放到隐秘的地方。

    花枕月微微一惊,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在院子角落找到他们扔下的东西。竟然是火药?

    “他娘的,吃老娘的住老娘的,还想把老娘的店炸上天?”花枕月怒火中烧,跳到司马空跟前。

    “炸了再盖间新的,管保比这间像样。”司马空不知什么时候又弄了坛酒出来,一边喝一边说。

    第19章 客栈

    晏敏带着郑武和孟俊走到军营里,营里各部正在操练。忽有一支矛飞到晏敏跟前落下。晏敏停下脚步,马青彪走到跟前笑了笑:“监军大人受惊了,刚才操练时,小厮没有拿稳。”

    “无妨。”晏敏气定神闲。

    马青彪拔起地上的矛,晏敏往主营帐去。走到帐前,小校栏住他:“将军昨天晚上偶感风寒,今天什么人都不见。”

    “什么人在外面?”帐里传来郑保成的声音。

    小校拱手大声说:“监军大人在外面。”

    “请监军大人进来。”

    晏敏进了营帐,听到郑保成躺在卧榻上一动也没动,只慵懒的问:“监军大人有什么事吗?”

    “初到凉州,我想四下走走。特来跟将军大人回报一声。”

    “去吧。”郑保成翻了下眼皮看着晏敏,就这弱不禁风又势单力孤的样子,不觉得有任何威胁,等办完了眼下的事,再处理他也不迟。

    “不过小心些,外头有土匪也有白夷的小股散兵游勇,大人自己当心别丢了性命。”

    “是。”晏敏带着郑武和孟俊离了军营。

    才见晏敏离开,郑保成就差门前小校把幕僚荆策叫到自己帐里。马青彪眉心微皱走到戚连玉身边:“大将军很相信那个穷酸读书的。”

    “荆先生谈吐不俗。”戚连玉敷衍了一声。

    “呸。”马青彪啐了口唾沫…

    ——

    半夜来的那位侯老爷跟他的保镖们睡了大半个白天都没什么动静,只有两随丛下楼要了些吃的和茶水。到下午的时候才见一个保镖骑着马出去了,黄昏的当儿才回来,带回来一个儒士打扮的人。那人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一点缝隙看路。花枕月睨了一眼,低声:“这脸怕是毁了不敢见人的吧。”

    那人似乎听到,懒得理她,径直上了楼上地字一号那位侯老爷住的屋子。

    花枕月眉尖一挑,看了看客栈四周。明明住了二十来号人了,却安静的跟没有人似的。司马空也不见人影。转身下了酒窖,果不其然看到他正抱着那坛子熏风,已经将泥封拍破,往随身的羊皮酒壶里灌了一壶。

    “哟呵,竟然开封了。”花枕月轻笑。

    “嗯。老板娘要不要尝尝?”司马空把酒坛子递给她。

    “老娘这儿什么酒没有,才不稀罕。”花枕月鄙夷的哼了一声,又听到地面上有些脚步声。花枕月轻叹了一声:“混帐王八蛋,一个个都不消停。”

    外头的风沙很大,太阳一落到地山后边,天地间立即灰蒙蒙的,看不了多远。花枕月跳出来,便见才来不久的那个儒士出了客栈。还是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由一个武士护送离开。没走多远,一个黑影儿回到客栈,肩上扛着个人,速度极快的跳进客栈的院子,飞快的闪到楼上的天字第一号房的屋顶翻身下去。

    花枕月连声叹气,回来到屋里。

    晏敏坐在暗夜里,那个儒士一声不吭的跪在他面前。晏敏轻轻的笑了笑:“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儒士看也不看他,闭上眼睛视而不见。

    “先生最好是说了吧,在下的眼睛看不见,听不到先生的声音就不知道先生想些什么。”

    儒士鄙夷的冷笑了一声。

    晏敏冲凌落雪挥一挥手。凌落雪封住那儒士的哑穴,手里的匕首轻轻的挥,一根小指被削了下来。那儒士额头上冷汗印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色下泛着点点白光。晏敏嗅着血腥味掩住鼻子,让凌落雪替那人解开哑穴。那人抱着手指拼命的吸着冷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生何苦残害身体以全逆臣贰子之名。”晏敏掩着鼻子轻声叹息摇头。儒士微微抬头,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的半边脸,清秀俊逸里渗出冰冷诡异的美艳。看他初入军营的时候,还只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细想一下,京里的小皇帝又怎么可能倚重一个文弱不堪的人。儒士熬过了第一阵痛,轻轻的瑟缩。

    “先生还不打算说点什么?”晏敏怜悯的看着那个儒士。

    儒士咬紧牙关。

    “在京里呆着,没处可去,眼睛瞎了也看不到什么好玩的,就爱听听故事。我听过不少大理寺给那些犯人用刑的事,先生要不要听听?”晏敏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是要听还是不要听,悠然:“不过大理寺的好多刑具这里都缺。我只记得一种简单的,咱们这里可以试试。把犯人的手脚全都捆起来,让他动也不能动。然后在犯人头顶上开一个洞,再抓几条毒虫放进去。毒虫自身的沾液会腐蚀脑髓,虫儿没吃的,又出不来也只好啃噬脑髓。据说痛是不怎么痛的,只是奇痒无比。此时把犯人的手解开,人就不停的去抓去挠去撞墙,狠不能把手伸到脑子里去把脑髓都扯出来。那虫儿食量不大,就那样一点一点的被吸干了脑髓大约要七天,人就足足在没日没夜的痛痒七天才死。听说死状很恐怖,头皮都已经撕扯完了,只剩下森森白骨……”

    儒士打了个寒噤。

    晏敏挥了挥手,凌落雪拿出一只水晶瓶,瓶里几条狰狞的蠕虫缓缓的蠕动着。凌落雪抬手封住那儒士全身的穴位,拿了一把锥子在他额头上轻轻敲打。一条血线从眉心滑落下来。头上痛痒起来,满头都开始有虫子爬动蠕走的感觉。偏又因封住穴道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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