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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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身侧。”

    “不,本王在国巫身边见过你。”嬴焕想了想,记了起来,“在晔郡时,营中欢庆凯旋,国巫去军营外散心,送她来回的人是不是你?”

    简临惊得沁了层冷汗,他都不知主上何时看到的,只得硬着头皮抱拳应说:“是。”

    “嗯,那日你们谈笑自如,看来算是相熟的。”嬴焕长缓的吁了口气,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淡看向不远处的府门,“眼下上将军府的事,你若敢进宫去告诉她,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简临喉中噎住,抬眸见戚王策马欲走,又忙道,“主上,不知上将军犯了什么……”

    “你倒忠心。”嬴焕一喟,“先押起来。”

    当下便不由简临再多说什么了,连上将军府外的其他守卫都一同被看了起来。护卫们在府外围得水泄不通,而后上前叩门。

    院门打开,众人便涌了进去。脚步声过后,院中一片安静。

    “不许任何人进出。”嬴焕说罢,提步向次进院走去。

    次进院中自有反应快的,听到前院的动静就进去报信了。嬴焕扫见人影而未理会,复行了数丈,见雁逸迎了出来。

    “主上。”雁逸垂眸抱拳,话音落下,周遭只剩冷寂。

    戚王驻足看了看他:“看来孟哲君知道我为什么来。”

    雁逸沉默不语,嬴焕略颔首:“进去说话。”

    二人一道进了正厅,大门关上,雁逸听到护卫将屋外包围的脚步声。

    他停在了门边,待得戚王落座后,淡笑了声:“竟劳得主上这样大的阵仗来捉拿,臣……”

    “你还不至于让我这么费工夫。”嬴焕抬了抬眼,“雁迟呢?”

    雁逸的脸色分明一白。

    “五百人够搜遍你上将军府了。”戚王又问了一遍,“雁迟呢?”

    雁逸压住心惊道:“她不是在昱京……”

    “你连灭口的事都做了,还敢说她在昱京?”戚王深吸了口气,凝睇着他,“我提防你为她开脱,不过是以为弦公和睿公子洌许会告诉你什么。但他们能说的那些,不足以让你确信是雁迟所为。”

    雁逸脑中空了一瞬,即道:“是不足以让臣确信,但臣怕主上这般查下去……”他窒了一会儿,神色黯淡,“臣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所以你即便只是起疑,也仍先杀了人灭口,分好不怕本王原本也只是起疑,如此反倒坐实了罪名?”嬴焕轻一哂,笑意旋即又淡去。

    “你把她交给我,我不杀她。”他睇视着雁逸,见他仍不言,垂眸沉叹,“我在阿追心里已无可原谅了,姜怀令她失望,公子洌又无那么重的分量。”

    他说着禁不住苦笑了一声:“孟哲君就不要白璧蒙尘了。”

    ?

    ☆、第 96 章 遮掩

    ?  雁逸心绪矛盾着,上前两步,复又顿住脚:“主上恕臣冒昧,敢问主上现下是什么心思?”

    戚王:“我要阿追留在戚国。”

    “那您就断不会放过雁迟。”雁逸断定道。

    “不,我会。”嬴焕摇头,站起身走向他,“我要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戚国,你是条件之一,所以我不会杀雁迟将你逼走,更不能要你的命,让阿追自觉负罪。”

    他说着自己的尴尬境地,口吻却轻松得像在讲一间稀松平常的家务事:“只是我不能让雁迟留在朝麓了,你把人交给我,我送她离开。这件事我不追究,甘凡的事与她有什么干系,我也不做追究。”

    雁逸悚然一惊:“主上知道……”

    “阿追其实梦到莫婆婆对你说的话了,但也不要紧,你在殿里说的那些,我可以帮你圆过去。”

    嬴焕说着,悠然地缓了口气,复又认真地看向雁逸:“戚国没有多少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请你帮本王为她添个念想。”

    雁逸疑惑不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末了还是十分疑惑:“主上要把她留在戚国,但是想让她……念着臣?”

    “嗯。”戚王点头,主动解释道,“别误会,我说的要她留在戚国……不是想强娶她。”

    雁逸稍松了口气,未在追问更多,沉吟须臾,道:“不知主上想将阿迟安置去何处?可否让臣直接送她去?”

    戚王眉头微挑,雁逸也没多做隐瞒:“臣确实不知主上说不会杀她,究竟是真是假。”

    .

    从上将军府出来,嬴焕忽觉一身清爽。

    好似压在心头许久的一块巨石突然被强风吹开,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策马回宫的路上,他总不时想笑,又不知自己想笑什么。

    直至到宫门口时才倏然恍悟,心无旁骛地帮了一个人后,原是这般感觉。

    阿追……

    他在青鸾宫前静立了许久,心又有些沉了下去。他禁不住地在想,如若他早一些做一做这样的事,目下该是多好。

    罢了,嬴焕摇着头说服自己,现下这样也很好。纵是她再不肯对他有曾经的亲昵了,但也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恨他。只要她肯留在戚国,他总还能时不常地见一见她,她已然主动请他进去喝过一次茶了,应该不至于再到见了他就下逐客令的地步。

    ——那些时日才是最可怕的,她像是在无形中栽了一片荆棘,让他纵使愧悔、纵使想去道歉,也没有机会靠近她半步。

    但也好在彼时她是那样。因为她够决绝,他才幡然明白自己的心思和个中利害。不是谁都会因他是一国之君,就对他逆来顺受的。

    嬴焕望着宫门上的牌匾笑了一声,又兀自摇了摇头,舒了口气,举步进去。

    炎夏,石廊上坠着的一串串紫花正值旺盛时,淡淡的馨香被厚重的蔓藤圈在其中难以散去,廊下便幽香沁脾。

    阿追已来回在此处踱了许久,想去前面打听一二,又觉得或许按兵不动更好。

    刺客死了,最直接的审问无可继续,她却已说了对雁迟的怀疑……现下是什么情状尚不清楚。戚王更信谁,她也不知道。

    乍闻身后脚步声传来,阿追猛地回头,望见正走进石廊来的人时滞了一瞬,略作踌躇,还是主动上了前:“殿下。”

    她紧张地望着他,视线一触,讶然发觉他竟似乎心情很好?

    “事情如何了?”阿追迟疑着道,“是不是上将军……”

    “上将军?”他衔着笑舒了口气,“你觉得是上将军杀人灭口?不是的,是那人见上将军亲自去审,自觉事态严重,又因已熬了多日的酷刑,绝望之下便咬舌自尽了。”

    似是说得通的。阿追心弦一松,想了想,又说:“可廷议后殿下问上将军那话的时候……”

    雁逸明明有所隐瞒。

    “我问过他了,他说是因涉及隐情,彼时却未及时禀报。我突然问起,他便有所心虚。”

    是这样?

    阿追正思索着其中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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