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经年 作者:朵拉图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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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联系,没了交集,那一切都是刚刚好的,可一周见不到你,我的心变得瘙痒难耐,我想那怕我只是见你一面,一面也是好的。

    我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的不争气,拖泥带水地在泥潭中自我撕扯,自我折磨,放弃有那么难吗?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

    我的确是做不到。

    事情发生的是如此的巧合,老天总是听到了我的深藏于心的心声,他每次都给了我机会,我也都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可每次的结局都是一场别具匠心的笑话,让人不得不相信造化弄人。

    一周后的某个晚上,你的同租的室友突然联系我,她说家里做了手工汤圆,做多了,问我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又一次,我与理智擦肩而过,犹豫抵不过诱惑,我想这一趟过去我就可以见到你了,见一面,我的满足了,见一面,我就走,我不会在那里停留太久的。

    当即我决定前往你家,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踏入那里半步了,想起我曾经在那里居住过的日子,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只是当时的我如何会想过仅仅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我的心境已经经历了几番周折,经历了太多,初始的美好经不起途中滚滚风尘的洗礼,被沾污得丧失了原本的模样,面目全非,或许,这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与你的室友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影,她说家里只有她一人,你还在酒吧工作。

    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耸耸肩说你最近下班都挺晚的,并不准时。

    我的心里不免失落,但很快又释然了,见到了也只会给我枯死的心一丝丝死灰复燃的机会,不见也好,已经接近十点的,我给了自己一个时限,若过了十点你还是没有回来,我就告辞。

    但就在我完全释然的那一刻,房门口突然响起了钥匙的扭动声,让我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你回来了吗?

    当然,你没有回来,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见到你。

    那个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柔和的笑容瞬间被惊愕所代替,因为我看到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当我终于从自己这样过度的反应清醒,我急忙扬起迟钝而又僵硬的微笑,并礼貌地朝他打招呼。

    我说,hi,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是你的前任。

    原来,你们分手了这么久,他还拿着你家的钥匙。

    很快你室友接到了你的来电,当时的室内算是安静,我佯装淡定地与你的前任共坐在沙发上闲聊,实则分了一只耳朵想偷听你与室友之间的对话,那一端的你到底说了什么,我无法听清,但从你室友的说话的模样看来,你似乎对我的到来颇为惊讶,因为你的这一通电话只是为了通知室友你的前任今晚会留下过夜,但我的出现似乎是不合时宜的。不知道你是出于热心还是出于担忧,你与室友嘱咐了许多,甚至你的室友也被你的小题大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边打着电话,边奇怪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我。挂下电话,室友告诉我你特地吩咐她一定要在我走时候提前叫上黑车,然后送我回学校。

    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就行。我笑了笑摇头拒绝。

    不行,苏夕挺担心你的,说晚上一个人回学校不安全。

    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十点未过,但我已经不想再为你等待了。

    临行前,我象征性地与你的前任告别。

    我说,我走了,不过快十点了,你不去接苏夕回来吗?

    苏夕说她快下班的时候,会提前打电话给我的,路上小心,再见。

    再见。

    我不知道那晚上我该不该来,或许我应该嘲笑我的愚蠢,但更多的,我应该学会感激,因为就在离开的那一刻,我把曾经从你这里带走的东西物归原处,留在这间两室两厅的房子里,那是我与你之间最美好的回忆,我不再觉得它们珍贵了。

    再见,这里的一切。

    ☆、第二十章

    九月十三日,这是我最后一天留在日喀则,十四日一早我便会离开这里,然后坐上前往林芝的汽车,与在成都南府河岸边的青旅里认识的那位女孩,晏梓会合。按计划,十五日起我们会历经三天,从派镇徒步前往墨脱。

    十四日中午,从寺院经堂出来,我简单地收拾了明天的行李,便应邀与一位来自河南的前辈前往当地的一家藏民小院拜访。说是前辈,其实她与顾夏同岁,都是三十二岁,但她已经在寺院里修行一年多了,她的名字叫王思乔,所以每每照面,我都会毕恭毕敬的喊她乔姐,她睡在我的上铺,这些天里一直都是她在帮忙打点我在寺院里的日常生活,渐渐的,她也变成了我旅居于此最熟悉的人。关于乔姐的经历,我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些,知道她年轻时也曾经在上海打拼过几年,有过几段婚姻,仅此而已。但从她眼角上一道道深邃的鱼尾纹来看,她的过往或许并不像她平淡无奇的叙述那样寻常。很多地方,我们是相似的,我们都不擅长叙说故事,不论是别人的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

    乔姐明天也会离开这里,前往四川的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继续修行,那是坐落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色达县境内藏传佛教寺庙集中地,我知道那里也仅仅是因为一句从众口中流传至今的说法“色达山河一片红。”荒凉的群山之中,绵延数公里的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搭建着绛红色的木屋,望不见尽头,那是在此出家僧人的僧舍。泾渭分明的红色木屋与万名身披绛红色僧袍的喇嘛和觉姆成就了一处荒山里的隐秘圣地。

    我问乔姐还有修行多久,她说或许一辈子吧。

    上师说她六根未尽,凡尘往事仍有牵挂,无法出家,但乔姐仍不甘心,若这里无法接纳她,那她就去别处,总会有某个地方会是她的归处。我问她不回家吗?她笑着回答说她没有家,所以到哪里都是无所谓的,这辈子走走停停,或许天与地就是她的家。

    家,我也没有,与乔姐一样我们都没有根,我们都习惯了漂泊,但家,我仍想拥有它,我想它以一种固定的形式,在某一处熟悉的地方,与一位不变的人一起,永久的安定下来。

    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映现出了一座城市的模样,那是上海。进入西藏到现在近乎半月,我到底是变化了,家到底位于何处,以前的我从不会考虑,但现在家的概念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有了最初的雏形,大概的轮廓,我知道我将会在哪里拥有它

    ,但那个家我又与谁共建,我没有任何思绪,不过我并不着急,只是有了新的期待,浅浅的,淡淡的,还是模糊。

    那天旁晚我与乔姐在寺院附近的一处山间藏民村落里,享用着热情的村民为我们亲手做的酥油茶与用青稞面捏做的糍粑,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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