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天 作者:凉拌黄瓜
第四章 挑衅（已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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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万豪大皱眉头，柳天涯怒气上涌。两人寻声看去，只见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为首一人衣着华贵，相貌堂堂，正是三长老柳鸿飞的嫡亲孙子柳天凌。
一见是他，柳天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柳万豪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连忙拉了拉柳天涯的袖子，自己走上前半步，沉声质问道：“天凌，你为什么要出口伤人？”
“我出口伤人？”柳天凌一阵怪笑，“万豪叔叔，我哪里出口伤人了？你满世界去问问，魄力值低于3的人，是不是公认的废材？而他居然是零魄力，自然就是废材中的废材了！”
柳天凌的一帮跟随者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看着柳天涯的眼神充满了蔑视，这是他们的报复。
柳天凌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而他的狐朋狗友也大多年过二十。原本他们跟差了好几岁的柳天涯并无任何交集，但就因为柳天莹，他们结了仇。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才只有十二岁的柳天莹已经长得出落的漂亮，引来很多追求者。柳天凌也是其中一个。结果，被人追得烦死了的柳天莹，一时冲动，把哥哥拉出来当挡箭牌——
“你们谁能打败我哥，我就给他追求的机会。”
三年前的那个时候，柳天涯已经在很多场合展露过不亚于一级强者的实力，甚至有人猜测柳天涯已经是二级强者。因此，他早早的就拥有了“天才”的美名。柳天莹以为，把哥哥搬出来就能震退众人。哪里知道，柳天凌却不信邪。
三年前，柳天凌的魄力值刚刚超过了50。虽然也算不上多么厉害，但他想，总比才只有十二岁的柳天涯强吧。他才不信十二岁的柳天涯就有二级强者的实力。于是，他向柳天涯发出了正式挑战。
所谓正式挑战，是柳家为了既保持族内的竞争性，又避免私斗的一种手段。具体的方法是，提出正式挑战的一方，将挑战书张贴在“挑战榜”上，公示全族，上面写清楚挑战对象。然后由被挑战者选择应战时间与地点，届时，长老会将派人前往监督，避免伤亡事件发生。当然，这种挑战仅限于同辈之间，要是相差个两三辈，那就是以大欺小了。
三年前，为了羞辱柳天涯，削去他头上“天才”的头衔，进而追求柳天莹，柳天凌就是这么做的。在他看来，一个只是臂力大，却根本存不得真气的十二岁小家伙，即使再厉害，再天才，也不可能跟魄力值超过50的人相提并论。只要挑战书一张贴，柳天涯就会公开认输，连比试都免了。
哪曾想，柳天涯非但没有认输，还干净利落的赢得了比试！
柳天涯赢得挑战，靠得自然是武技。
降龙伏虎拳与烟雨缥缈掌是柳家入门武技，柳天涯刚摆出架势时，柳天凌还在心中暗笑。因为，身为内堂弟子的他，学的可是中级武技。
哪曾想，柳天涯才一出手，他就大吃一惊。
身法，就是烟雨缥缈掌的身法。
拳术，就是降龙伏虎拳的拳术。
前者如烟似幻，后者刚猛暴烈。看似水火不相容，却能够相辅相成。
内堂的老师曾经谈及过这种相和相融的境界，柳天凌愚钝，始终没有发觉这种境界有什么用处，早已弃之脑后。而当他看见柳天涯猛地使出来，心中的震骇可想而知。
若是换做对战经验丰富的强者，纵然内心震骇，也会自然而然的使出应对招数。可柳天凌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骨朵，哪里有这等本事？结果，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柳天涯就已经游走到了他的身侧。
运气于拳，急速挥动。只听见柳天涯一声大喝：“爆！”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在柳天凌身侧炸响。
这是降龙伏虎拳，却又不是降龙伏虎拳。
说它是，因为无论是运气的法门，还是招法的样式，与降龙伏虎拳一模一样。
说它不是，因为自降龙伏虎拳创立以来，从来就没有人瞬间击出过数十拳！
那一天，柳天涯让所有观战的人大开眼界。巨响过后，所有人都被柳天凌身体右侧那个可供双足并立而站的坑穴吓了一大跳。如此威猛的一击，快赶得上一级顶峰强者的力道。兼之人来得快，打的也快，纵然是一级顶峰强者，怕也难挡这一拳。
脸色惨白的看着那大坑，柳天凌不得不开口认输。因为，长老会派来的监督人员站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若这不是柳家内部的一场挑战赛，柳天涯只消稍稍改变一下降龙伏虎拳的方位，柳天凌就将命丧黄泉。因此，监督人员立刻宣布，柳天涯获胜。
经此一战，柳天涯名声大振。
十二岁的少年，仅出一招就击败一级中阶强者，除了天才，谁能办到？阿谀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柳天凌自是不服气，背着柳天涯说了些jjyy的话。有好事之徒听了，添油加醋，透了出来。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柳天涯的耳朵里。他心高气傲，哪里容得手下败将胡言乱语？一天，路上偶遇，柳天涯蔑视的朝柳天凌扔了一句话：“武学一道，靠的是脑子，不是魄力值！”
这句话一说出口，不光得罪了柳天凌，还连带着得罪了他们的一众跟班。要不是他们实力比柳天凌、柳天旭还要差，恐怕，他们早就对柳天涯发起过无数次挑战了。
自那时起，双方就结了仇。
现在，他们得知柳天涯的魄力值为零，哪能不兴高采烈？昨天他们就在找柳天涯，想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却没有找到。今天一大早就撞见了他，岂能放过？
看着对方无情的嘲笑，柳天涯冷冷的说道：“怎么，还想来一次正式挑战？”
他眼光朝柳天凌胸前一扫，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二级强者吗？你能挡得住我的一拳？”
青明大陆上的惯例，用太阳数目表示男性强者的等级，用月亮数目表示女性强者的等级。而柳天凌的胸前都别着一个徽章，上面绘着两个太阳，正是二级强者的象征。
柳天凌脸色连变数次，虽然已经是二级强者，但只是刚刚达到而已，他自问还是没有办法抵挡柳天涯的身法与重拳，他只能冷哼道：“不就是融合型低级武技吗？再过几年，等我达到二级中阶，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也就是说，我若现在向你发出挑战，你不敢应战咯？”柳天涯冷笑着说道，看向柳天凌的眼神，尽显鄙视之意。
“你！你！柳天涯，我们走着瞧！！”
柳天凌心里发虚，嘴上却强硬的撂出去一句话。等话说完，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带着一帮手下灰溜溜的跑掉了。
“天涯，你会不会真的向他发出正式挑战？”看着柳天凌一群人远去的背影，柳万豪低声询问道。
柳天涯一愣，反问道：“万豪叔叔，挑战他干什么？这种无能的家伙，气走了也就算了。”
柳万豪诡异的一笑，说道：“天涯，你心肠也太好了。要换做是我，非得向他提出正式挑战不可！”
“那他不应战就是了。”柳天涯不以为意的笑道，“我也没办法逼他应战。”
“只要你想，当然就有办法。”柳万豪笑得更加诡异，声音更加低沉，“要是他应战，认输之后，三年之内，你们就不能再交手。而要是他不应战，嘿嘿……”
柳万豪挤了挤眼睛，柳天涯顿时会意。
“高，实在是高！”柳天涯哈哈大笑起来。
柳家家大业大，族规条目数不胜数，只有柳万豪这种年长的人才能找到规则的漏洞，并加以利用。
当天上午，柳天涯正式向柳天凌发出挑战。柳天凌不应战。
第二天，柳天涯继续向柳天凌发出挑战。柳天凌仍然不应战。
第三天……
第四天……
一连十五天，柳天涯都会准时贴出挑战书，柳天凌却根本不敢接招。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应战，被自己出言侮辱的柳天涯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
他也不敢质疑柳天涯的行为，因为族规上并没有制止这种行为的条款！
挑战书一天一天的贴了下去，就像是在剜柳天凌的肉。他疼，疼到了骨子里。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顿时，柳家城堡沸腾了。
“柳天凌在搞什么啊，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居然还不应战，他属乌龟的？”
“切，就算没看过三年前那场挑战赛，你也应该听说过啊。三年前，柳天凌连一招都挡不了，啧啧，你想想看，才三年时间，他能保证打得赢？”
“这可不是打不打得赢的问题，柳天凌当年骂柳天涯是废材，要是他应战了，柳天涯肯定会把他打成半身不遂！”
“呃，说的也是，至少要再练个三五年时间再应战吧。”
“我看，就算过个三五年时间也够呛。听说，前几天柳天涯自创出了中级武技啊，长老会已经允许他不受限制的观摩魂魄碑了。”
“是啊，是啊，十五岁就能自创中级武技。搞不好以后连特级武技都能创得出来啊，凭柳天凌那点本事，这辈子拍马都赶不上咯。”
“呃，厉害，真是厉害。”
……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敢说柳天涯是废材。甚至有人转而在想，是不是零魄力意味着潜力无穷呢？柳天涯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怪异的体质，居然引发了一场对魂魄深层次研究的浪潮。而这场浪潮给柳家带来的好处，更是柳家长老会从未想到过的。长老会现在所知道的就是，因为柳天涯连续不断的贴出挑战书，导致三长老柳鸿飞气得哮喘病都发作了，只能放弃公事，躺在家里静养。
又过了十天，柳鸿飞病情稍微有些好转，就把一家人召集在了一起。
“天凌啊天凌，你说你，为什么要骂柳天涯是废材？”柳鸿飞怒骂道，“你长不长脑子的啊，就凭柳天涯那个‘逆天说’，他能是废材吗？”
柳天凌不服气的咕哝道：“他不是零魄力吗？当然是废材，别人也都在这么说。”
“笨蛋！白痴！！”柳鸿飞气得只咳嗽，他大喘了几口气，喝道，“别说现在还搞不清楚零魄力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搞清楚了，确定柳天涯真是废材，那也得等实力比他强了再说。有你这样立刻跳出来，蹬鼻子上脸的吗？你说说看，现在他打上门来了，该怎么办？”
“我……”柳天凌脑袋耷拉了下来。
“爸爸，要不然，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柳天凌的父亲柳万寒建议道。
“他白痴，你也白痴啊。”柳万寒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柳鸿飞更加生气，“我们这一房的天字辈里，天凌是最强的了，派谁去跟柳天涯打？难不成要去请外人帮忙？你不想要脸了，我还要！”
挨了老爷子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柳万寒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家人都沉默了，良久，柳鸿飞眼中厉光大盛：“事到如今，也只有出杀招了。”
他盯着柳天凌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天凌，你怕不怕吃苦？”
柳天凌身躯一震，爷爷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这是要做什么？
柳天凌有些犹豫，吃苦并没有什么。但是看爷爷的意思，怕不仅仅只是吃苦而已。他沉吟了一会儿，想起了几年前柳天涯那句嚣张的话，想起了这段时间自己被柳天涯压得连家门都不敢出，想起了最好的几个朋友都改口不叫柳天涯废材了……一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怨气上涌。
“爷爷，我不怕！”柳天凌断然说道，“不管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一定要把柳天涯踩在脚下！”
“好！”柳鸿飞阴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需要如此这般，就能制柳天涯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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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万豪大皱眉头，柳天涯怒气上涌。两人寻声看去，只见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为首一人衣着华贵，相貌堂堂，正是三长老柳鸿飞的嫡亲孙子柳天凌。
一见是他，柳天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柳万豪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连忙拉了拉柳天涯的袖子，自己走上前半步，沉声质问道：“天凌，你为什么要出口伤人？”
“我出口伤人？”柳天凌一阵怪笑，“万豪叔叔，我哪里出口伤人了？你满世界去问问，魄力值低于3的人，是不是公认的废材？而他居然是零魄力，自然就是废材中的废材了！”
柳天凌的一帮跟随者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看着柳天涯的眼神充满了蔑视，这是他们的报复。
柳天凌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而他的狐朋狗友也大多年过二十。原本他们跟差了好几岁的柳天涯并无任何交集，但就因为柳天莹，他们结了仇。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才只有十二岁的柳天莹已经长得出落的漂亮，引来很多追求者。柳天凌也是其中一个。结果，被人追得烦死了的柳天莹，一时冲动，把哥哥拉出来当挡箭牌——
“你们谁能打败我哥，我就给他追求的机会。”
三年前的那个时候，柳天涯已经在很多场合展露过不亚于一级强者的实力，甚至有人猜测柳天涯已经是二级强者。因此，他早早的就拥有了“天才”的美名。柳天莹以为，把哥哥搬出来就能震退众人。哪里知道，柳天凌却不信邪。
三年前，柳天凌的魄力值刚刚超过了50。虽然也算不上多么厉害，但他想，总比才只有十二岁的柳天涯强吧。他才不信十二岁的柳天涯就有二级强者的实力。于是，他向柳天涯发出了正式挑战。
所谓正式挑战，是柳家为了既保持族内的竞争性，又避免私斗的一种手段。具体的方法是，提出正式挑战的一方，将挑战书张贴在“挑战榜”上，公示全族，上面写清楚挑战对象。然后由被挑战者选择应战时间与地点，届时，长老会将派人前往监督，避免伤亡事件发生。当然，这种挑战仅限于同辈之间，要是相差个两三辈，那就是以大欺小了。
三年前，为了羞辱柳天涯，削去他头上“天才”的头衔，进而追求柳天莹，柳天凌就是这么做的。在他看来，一个只是臂力大，却根本存不得真气的十二岁小家伙，即使再厉害，再天才，也不可能跟魄力值超过50的人相提并论。只要挑战书一张贴，柳天涯就会公开认输，连比试都免了。
哪曾想，柳天涯非但没有认输，还干净利落的赢得了比试！
柳天涯赢得挑战，靠得自然是武技。
降龙伏虎拳与烟雨缥缈掌是柳家入门武技，柳天涯刚摆出架势时，柳天凌还在心中暗笑。因为，身为内堂弟子的他，学的可是中级武技。
哪曾想，柳天涯才一出手，他就大吃一惊。
身法，就是烟雨缥缈掌的身法。
拳术，就是降龙伏虎拳的拳术。
前者如烟似幻，后者刚猛暴烈。看似水火不相容，却能够相辅相成。
内堂的老师曾经谈及过这种相和相融的境界，柳天凌愚钝，始终没有发觉这种境界有什么用处，早已弃之脑后。而当他看见柳天涯猛地使出来，心中的震骇可想而知。
若是换做对战经验丰富的强者，纵然内心震骇，也会自然而然的使出应对招数。可柳天凌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骨朵，哪里有这等本事？结果，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柳天涯就已经游走到了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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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降龙伏虎拳，却又不是降龙伏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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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柳天涯让所有观战的人大开眼界。巨响过后，所有人都被柳天凌身体右侧那个可供双足并立而站的坑穴吓了一大跳。如此威猛的一击，快赶得上一级顶峰强者的力道。兼之人来得快，打的也快，纵然是一级顶峰强者，怕也难挡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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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少年，仅出一招就击败一级中阶强者，除了天才，谁能办到？阿谀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柳天凌自是不服气，背着柳天涯说了些jjyy的话。有好事之徒听了，添油加醋，透了出来。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柳天涯的耳朵里。他心高气傲，哪里容得手下败将胡言乱语？一天，路上偶遇，柳天涯蔑视的朝柳天凌扔了一句话：“武学一道，靠的是脑子，不是魄力值！”
这句话一说出口，不光得罪了柳天凌，还连带着得罪了他们的一众跟班。要不是他们实力比柳天凌、柳天旭还要差，恐怕，他们早就对柳天涯发起过无数次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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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得知柳天涯的魄力值为零，哪能不兴高采烈？昨天他们就在找柳天涯，想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却没有找到。今天一大早就撞见了他，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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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明大陆上的惯例，用太阳数目表示男性强者的等级，用月亮数目表示女性强者的等级。而柳天凌的胸前都别着一个徽章，上面绘着两个太阳，正是二级强者的象征。
柳天凌脸色连变数次，虽然已经是二级强者，但只是刚刚达到而已，他自问还是没有办法抵挡柳天涯的身法与重拳，他只能冷哼道：“不就是融合型低级武技吗？再过几年，等我达到二级中阶，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也就是说，我若现在向你发出挑战，你不敢应战咯？”柳天涯冷笑着说道，看向柳天凌的眼神，尽显鄙视之意。
“你！你！柳天涯，我们走着瞧！！”
柳天凌心里发虚，嘴上却强硬的撂出去一句话。等话说完，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带着一帮手下灰溜溜的跑掉了。
“天涯，你会不会真的向他发出正式挑战？”看着柳天凌一群人远去的背影，柳万豪低声询问道。
柳天涯一愣，反问道：“万豪叔叔，挑战他干什么？这种无能的家伙，气走了也就算了。”
柳万豪诡异的一笑，说道：“天涯，你心肠也太好了。要换做是我，非得向他提出正式挑战不可！”
“那他不应战就是了。”柳天涯不以为意的笑道，“我也没办法逼他应战。”
“只要你想，当然就有办法。”柳万豪笑得更加诡异，声音更加低沉，“要是他应战，认输之后，三年之内，你们就不能再交手。而要是他不应战，嘿嘿……”
柳万豪挤了挤眼睛，柳天涯顿时会意。
“高，实在是高！”柳天涯哈哈大笑起来。
柳家家大业大，族规条目数不胜数，只有柳万豪这种年长的人才能找到规则的漏洞，并加以利用。
当天上午，柳天涯正式向柳天凌发出挑战。柳天凌不应战。
第二天，柳天涯继续向柳天凌发出挑战。柳天凌仍然不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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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五天，柳天涯都会准时贴出挑战书，柳天凌却根本不敢接招。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应战，被自己出言侮辱的柳天涯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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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天，柳鸿飞病情稍微有些好转，就把一家人召集在了一起。
“天凌啊天凌，你说你，为什么要骂柳天涯是废材？”柳鸿飞怒骂道，“你长不长脑子的啊，就凭柳天涯那个‘逆天说’，他能是废材吗？”
柳天凌不服气的咕哝道：“他不是零魄力吗？当然是废材，别人也都在这么说。”
“笨蛋！白痴！！”柳鸿飞气得只咳嗽，他大喘了几口气，喝道，“别说现在还搞不清楚零魄力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搞清楚了，确定柳天涯真是废材，那也得等实力比他强了再说。有你这样立刻跳出来，蹬鼻子上脸的吗？你说说看，现在他打上门来了，该怎么办？”
“我……”柳天凌脑袋耷拉了下来。
“爸爸，要不然，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柳天凌的父亲柳万寒建议道。
“他白痴，你也白痴啊。”柳万寒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柳鸿飞更加生气，“我们这一房的天字辈里，天凌是最强的了，派谁去跟柳天涯打？难不成要去请外人帮忙？你不想要脸了，我还要！”
挨了老爷子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柳万寒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家人都沉默了，良久，柳鸿飞眼中厉光大盛：“事到如今，也只有出杀招了。”
他盯着柳天凌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天凌，你怕不怕吃苦？”
柳天凌身躯一震，爷爷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这是要做什么？
柳天凌有些犹豫，吃苦并没有什么。但是看爷爷的意思，怕不仅仅只是吃苦而已。他沉吟了一会儿，想起了几年前柳天涯那句嚣张的话，想起了这段时间自己被柳天涯压得连家门都不敢出，想起了最好的几个朋友都改口不叫柳天涯废材了……一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怨气上涌。
“爷爷，我不怕！”柳天凌断然说道，“不管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一定要把柳天涯踩在脚下！”
“好！”柳鸿飞阴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需要如此这般，就能制柳天涯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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