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朝纲 作者:猫说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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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君伸出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哽咽道:“小哥哥……”

    萧雨歇眸中一亮:“你记起来了?”

    文君重重的点点头。

    昭昭指着手里拿着她的荷包的萧雨歇,抹着眼泪委屈道:“你怎么可以跟我抢这个,这是我给未来夫君,你抢什么不好偏偏抢这个。”

    萧雨歇急道:“是哥哥的不是,哥哥不知道这东西对你那么重要,昭昭对不起,还给你。”

    昭昭看着他手里的荷包,哭的更加厉害:“姐姐说,被别人碰过这荷包里的东西就不灵了,就算我把它送给别人,它也不能保佑以后夫君只对我好,都怪你,都怪你……”

    萧雨歇望着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真觉得自己不是人,明明很喜欢可爱的昭昭,却偏偏把人给弄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萧雨歇想到一个法子,单膝跪在哭哭啼啼的小姑娘身边,指着天发誓道:“那等你长大我娶你好不好?我发誓,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好,旁人看都不看!”

    昭昭嘟着嘴忿忿道:“你骗人!你都十四岁了,等你十六岁的时候,我才九岁,到时候你爹爹肯定让你娶别人。”

    萧雨歇急道:“我发誓,我只娶你!别说十六岁,只要你不长大,就算我二三十岁,也绝不娶旁人!我爹很宠我,他一定听我的!”

    昭昭渐渐止了哭:“你说真的?”

    萧雨歇拍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对你一个小姑娘食言!”

    昭昭接过萧雨歇手里的荷包,小小年纪叹口气:“你抢了我的荷包,那我只能委屈自己嫁给你了,唉……”

    什么叫委屈?萧雨歇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了,身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极大地伤害,似挑衅一般正色道:“我绝不叫你委屈!”

    想到这儿,文君流着泪的人不由的笑出了声。想想小时候,有爹爹护着,她还真是任性,当年算不算是她变相逼婚?

    文君揽过他,亲亲他的唇:“当年你答应我的,你都做到了。”

    萧雨歇揽过她,抱在怀里:“昭昭,今生我只要你!”

    ☆、天色将暮

    萧雨歇终于得偿所愿的宿在了夜阑轩, 他只忍了一夜,隔夜,便对文君反反复复纠缠不休,被他折腾到脱力,方得相拥入眠。下人们也开始备热水,守在弄梅小筑廊下, 以方便主子随时叫水。

    春天的脚步还未真的到来, 但这些日子的弄梅小筑, 却是春意袭人, 撩人心房。

    文府,灵昀堂。

    文濯坐在烛火下,神色中阴沉, 他看完手中的信,向叶蓁发问道:“萧雨歇何时搬进了夜阑轩?”

    叶蓁颔首:“昨天早上。”

    “知道了, 你下去吧。”

    叶蓁行礼离去。文濯望着前方, 渐渐将手中的信攥成了一团, 本以为, 他不在乎,可当她真的成了别人的,为何他会不甘呢?

    文濯将手中捏的皱巴巴的信, 扔进了地龙里,而后去了文君过去居住的幽兰居。

    他推开门,往文君卧房而去,取出火折子, 点燃蜡烛,从枕边的角落里,取出一个枣红色的小木匣子。

    文濯捧着匣子,在榻边坐下,将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画像,细细的翻看。

    这些画像,有的新,有的旧,记录着他八年来的样貌变化,每一张都是文君亲手所画,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张,应该是她画的最后一幅,只有这一张上,有一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字迹娟秀无力,当初要送她进宫,那个时候,她应该对他很失望吧。文君嫁人后,他才无意间看到这些画像,才明白她的心意。这些年,他惦记的事情太重要,当他留神自己的感情时,文君已经成了广陵侯夫人。

    文濯捏着画像,剑眉紧锁,他不信,她对他八年的感情,会走到这么快,等他将那个位置握到手里,或许还有机会……

    文濯将画像放回匣子里,将匣子带离了幽兰居。

    出门后,对叶蓁吩咐道:“去吩咐沈穆清以及宫里其他皇帝近身的人,在皇帝面前多提及萧雨歇除掉杜衡的功劳,也多提提杜衡是如何功高震主的。十日后再去侯府下帖子,请小姐和姑爷回来小住。”

    叶蓁领命而去。

    这日早朝后,皇帝将萧雨歇单独留下,叫去书房,命太监递给他一卷卷宗:“广陵侯你看看,这是杜衡的卷宗。”

    萧雨歇看着看着,眉头不由得深锁,为何杜衡到死都不承认,害皇帝坠马的毕疏慎一案是他所为?都走到了这一步,他委实没有不承认的必要!

    他与皇帝,都是在毕疏慎一案上才觉察到杜衡造反的心思,如此案非他所为,便是有人祸水东引,让皇帝以为杜衡有心造反。

    忽地,萧雨歇想起文君助他解了张氏之围,又想起她提醒她韩信一事。若非早有准备,她如何那么凑巧的觉察到杜衡有意陷害他?让所有人以为杜衡有造反的心,然后在顺势借他的手,帮皇帝除掉杜衡。

    萧雨歇眉心一跳,不可能,她怎么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可是,如今看来,毕疏慎一事竟不是杜衡所为,他无反心?那么,是有人更早了就布了这个局,让他和皇帝以为杜衡想要造反!他萧雨歇和皇帝,也是这局中的棋子!

    想到此,萧雨歇不寒而栗,难道真的是文君?他不敢细想,可是,这一连串事情环环相扣,分明就是一人所为,如何教他不怀疑,且文君的义父是楚王,他不愿承认,可现实容不得他忽视。

    她想要的,难道是想助楚王拿下皇位?

    萧雨歇心头猛然一震,倘若真是如此,他身为光禄勋,保护皇位最要紧的人,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是文君和楚王最大的绊脚石!

    忽然想起张氏事情之前,文君对他转变了冷淡的态度,他自以为文君对他有了感觉,萧雨歇心头苦笑,当时,她怕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这时,皇帝发问:“杜衡至死不认毕疏慎一案是他指示,孤记得,当初这案子是广陵侯亲自审理,可是广陵侯体恤朕有意除去杜衡,故意做了这个局?”

    皇帝蛇一般的眼睛盯着萧雨歇,萧雨歇心内一沉,知道皇帝疑心已起。当时皇帝差点殒命,换做谁,都会如鲠在喉!

    萧雨歇跪地行礼,平静道:“不是微臣!请陛下容微臣细查。”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萧雨歇一眼,道:“沈穆清会查,不劳烦广陵侯了!这些日子,广陵侯劳累,可休沐半月,再来上朝!”

    萧雨歇谢恩退下!

    走在出宫的路上,萧雨歇脑中思绪翻飞,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始至终都一清二楚,没什么用人、治国的才干,如今他疑心已起,迟早有一天,恐怕他也会步上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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